一将功成 第一部 隐——洪原蛮荒
洪原蛮荒  发于:2011年0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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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李全这人也有一个毛病,一醉便把什么事都给忘了。

他的动静大了,便让一旁其实早已半醒的樊落也睁开了。

那如星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李全,顿时让这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兵脸“噌”的又红了,连忙起身,嘴里嘀咕着,“将,将军,您也醒了?我,我给你打水去?”

说完,便提腿想要翻身跨过樊落的身子下去床榻。

可谁知,将军还有起床气似的大手一揽,脚也一提的翻身把这小兵实实的压在了自己与床榻之间。

将军那修长也结实的玉腿便紧紧的夹着李全的,这四肢交缠的那有哪里凹,哪里凸的,也就更一清二楚了。

李全便觉得自己这脸烧红了似的,又暗自庆幸脸黑看不出,不然迟早有一天会被将军给笑话。可他哪知,黑脸上的红晕只有益发的明显。更是他如此半推半就的似是猫爪挠心,安生不得。

于是樊落压着他的身子又沉了沉,那胯间的硬物便烧得李全浑身打了个颤。

“将军……”李全红着脸扭过头,左看右看的,就是不对上那张美人脸。而那双手却已经自发的顺着将军的腰裤的缝隙,钻入了其中。

这回,换将军低颤了一下,紧贴的肌肤传至李全身上,仿佛连这心也跟着荡了起来。

说来惭愧,李全这厮一心只想着如何让妹子嫁个好人赚着军晌,即使最廉价的青楼妓馆的都未踏足。曾被营里的兄弟笑为“童子鸡”一枚。

不过李全也不恼,只是憨憨的挠着头,一笑而过。

所以,当触及将军紧实略鼓,触手微凉,稍比自个儿细嫩的肌肤之时,定力稍差的小兵这鼻血险些就喷了出来。

“将军……”

“嗯?”这回,樊落应了他。凤目微翘,双手撑于李全的头侧,一脸的泰然。

反而是李全,却像是一个被别人调戏了的主。深吸口气,一咬牙一手扶着将军的胯骨,另一手,便直捣黄龙的握住了将军那物的根部。

身上的人,便又是一机灵。而原本只是比四周肌肤热些的东西,开始渐渐的充实而热硬。

其实李全觉得,那物较之将军的腿侧,更加的细滑柔腻,而四周原先的皱褶更是因为渐渐的舒展,越发的沉甸。

李全想到将军的尺寸暗自咽了下口水,小心的抬首却见将军那如墨双眸似潭深水,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连忙闭目,似是惟有如此才能按下心中的悸动。

就着手中透出的薄汗,略微上下捋动着那根热物,瞬时那物便又涨了几分,四周略为开始凹凸不平。李全知道,将军是已经准备就绪了。

于是,手上的动作便又快了些。越往上,这手心中也渐渐多出了一此黏稠之物。李全也是过来人,闭着的眼中充满了将军那物如狰狞的蛇般微微颤起,吞吐着浊液。

深吸口气,猛的,李全另一只手也入战,轻捏着将军热柱后那鼓囊双球,相互搓揉碰撞。另一只则直直的抚上了将军的顶端。

只闻一阵抽气声,李全小心翼翼的描着那已经全然翻起,缀着蘑菇状的顶部一阵惊颤便泌出了更多的滑液,湿了李全的手。

顿了一下,突然这小兵唇角一勾,贼头贼脑的半开眼。只见将军那白玉般的脸染上了艳色,春季桃花绽放,粉色花片柔滑之间透着微香,高举过头,在日头下更似是半透,香嫩可人。

小兵便两眼发直的呆愣着,一不留神手中使了些劲,拇指揉着顶端凹陷处一个不慎,竟戳入小半指腹!

“嗷呜!!”

叫唤的并不是樊落,却是这始作俑者的李全。只见美人将军正露出一口尖牙利齿的死咬着李全的颈部,权当其为磨牙石!

热液滚入李全的手中,烫着了他,也烫着了将军的心。一恼之下,樊落以牙还牙的一口咬住那人脖子,狠狠碾着。

“将军将军!”李全哀号着,“您别咬了,万一留下个印,给赵兵头见着了又会笑话我的。我给您找其他的东西磨牙,可好?”

结果,李全又嘴多错话了。

稍息片刻,将军便一把掀落被头,一手定住李全,另一手直伸入其裤衩,按捏住其根部。不待其哀号出声便学着他刚才的样,依样画葫芦的捋动了起来。

于是,那声哀号便成了意味不明的呜咽。可怜的李全大眼泪汪汪扭动着身,无措的直视着被薄怒给熏红玉颜的将军。

不消片刻,李全也跟着泄了将军一手。而将军,也提起自己的硬物,就着李全的,又泄了一次。

两人相依轻喘着一躺一伏的,抱于床上。直至赵兵头的轻咳声在从帐外传来,“咳咳,将军,杨副将让我给您传个话……您这方便不?”

李全身子一颤,瞪着大眼有丝惊惶,像被捉奸在床般锁着将军,对着口型,“将军……咋办?”

而后者仅是眉头轻拧,上下打量着李全片刻,尔后指着自个儿,“樊落。”

“啊?”李全丈二和尚的,摸摸脑袋,“将军,小的知道您的名讳啊?可小的不敢直念,那可是大不敬的啊!”

“……你忘了?”将军这脸,开始黑了……

“啥?”李全依旧一脸蠢相的眨巴着眼。

“……”

顿时,李全只觉这身子突然就轻了!原来不知何时,将军居然已起身,以一臂之力轻巧的拎起他后领。

还未待他回过神来,这帐内景色一换,自个儿便被狠狠的掷出了内帐!

“咋了?你这楞小子终于被将军给嫌弃了?虽然你这条件差些,不过兄弟一场,哥我还是会帮你另找出路的!”外帐,赵兵头抚着下巴晃着脚,一脸幸灾乐祸。

李全却更一脸的无辜,他实在不知又是哪惹恼了将军?只是现下,抚着快分成两瓣的屁股,只敢把苦往肚里咽啊!

“将军,”赵兵头可不管他,看着将军黑着脸出来了,也不怕的上前,“杨副将要我给你带个口信。”

微一额首,算是应了。

于是赵兵头眉开眼笑的,“他说,要将军您多睡会儿。他昨个儿半夜的拽着韦副将去打‘野食’了。”

挑眉,将军转身定定的望着赵兵头。

后者依旧一脸痞笑,缓缓说道,“他说,明个儿行军之前,他必将那股子西狄散兵的顶帅人头,带至您的帐前!”

15.大捷(补全)

原来,昨个儿半夜杨左起夜时接到前营探子来报。白日一役,西狄主军受到重创,正在前方数里处暂时休憩。

不知是否仗着那处地势错综,抑或着实过于劳累,探子几方探查敌方均未察觉。

起先,杨左以为这是西狄的诱敌之计。可当第三波探子回报敌方的粮草所在之处时,杨左一桶冷水便泼向依旧摊在榻上酣睡的韦右。

拽着半梦半醒的同僚,夺了他的军牌,杨左带着营中近一半兵力借着月色,马蹄裹布口中衔草,连夜袭至西狄军前。

好在,一路上韦右颠着颠着的竟也恢复了清明。在杨左一声令下先烧了敌方粮草扰了军心后,这铮铮汉子暴吼一声操起手中偃月长刀猛踢马腹,带着右营的兄弟无丝毫停滞的如猛虎般杀入了敌营!

顿时,金灿的焰火映着赤目的血光,染得天际一轮银月分外的妖冶。

杨左善谋,而韦右善战。一文一武让原本便是皇亲国戚的征远侯如虎添翼,在朝中立于举足轻重之位。

只是,终究,杨左还是悔了约。

他未将西狄顶帅的人头带来,而是,生擒其人!

这是李全第一次见着西狄军的将领,平时打仗时也仅仅是远远望一眼,哪容他此刻如此细细打量?

其实西狄临近大金,其相貌倒与大金国人并无大异。李全小时候看过些来村的西狄商人,有时他们穿上金服,不开口,还真辨不出。

现下,这名西狄的大将被裹成了个棕子似的,双手反剪身后,两腿间绑了根木棍。而口中更是塞了条白布,用绳索紧紧捆住,恐是怕他自裁吧?

至于那人长得如何……李全眯起眼也无法从那被烟熏黑的炭脸上瞧出圆的扁的,身后的头发也是一片焦黄,看着怪凄惨的。

而那人身上穿的是西狄一种贴身丝甲,李全曾听老兵说过,那是只有高位的将军才能着的,看似轻软却能抵上水火不侵之天蚕丝甲。

只可惜,饶是如此,这东西依旧不是活物,无法佑主。

现下,看似地位不低的西狄将领即使跪于将军身前,可那头颅高昂,脖子似是被硬木梗着直挺挺的。而那双目更是暴睁,额间青筋突起,鼻翼微凸,恨恨的瞪着将军。

而李全眼中的将军却是一脸的漠然,看着手中的公文,间或探出的目光却是打量着一旁恭敬站着的杨左及韦右。

于是,李全心中“咯噔”一声,忙悄悄的顶了顶身旁的赵兵头,低声问,“将军不会冲着杨副将他们发火吧?”

“……哈?”

看着掏着耳朵一脸疑惑的赵兵头,李全解释着,“杨副将知情不报,没知会将军一声就领兵去打仗的……这会不会抢了将军的功?”

“……”赵兵头上下打量李全,露出个儒子不可教的表情,翻着白眼的直摇头。

于是,小兵郁闷了。

再于是,将军开了口金,解了他的惑。

“兵贵神速,赏。”简单五字,便消了满帐的紧张。不,是李全这小新兵的紧张。

杨左、韦右以及赵兵头则一脸坦然,许是太过了解这位将军的性子。

韦右上前一步,拿出匕首一把切下了绑着那西狄人口部的绳索,抽出布条,把他踢翻在地。

“呸!“那人说着的是大金语,只见他吐了口痰直冲着将军的衣袍飞去,“要杀要剐!随意!无需多言!”

杨左笑着上前一步,夸着,“倒是条汉子,将军,杀了太可惜了吧?”

韦右一脸惊诧,大吼着,“杀!当然要杀!也不想想咱们多少兄弟死在他手上!将军,我们明天把他杀了祭那些兄弟的在天之灵吧?”

李全在一旁暗自拍手,这一红一黑的,唱得还真好……

尔后,将军恰在此时放下公文,那双幽潭般的眸子波澜不惊,视着地上所跪之人,问,“谁是细作?”

瞬时,那西狄将领微微一怔,过半刻后方扯起嘴角,似是不屑,“你以为我会说?还是,你觉得自己有那能耐让我们西狄将士屈服?!”

西狄尚武,其勇士个个骁勇善战,且最瞧不起的便是贪生怕死之徒。于是,大金境内有一传闻,这西狄自古只有囚徒,却无降将。

杨左皱眉,似乎也觉着还不如带颗脑袋回来比较省事。

可就在众人晃神之时,却见那西狄将士突然后腿一蹬,借着冲力居然直朝着将军身上狠狠的撞去!

“将军!”几声疾呼,李全连忙冲至将军跟前护着,而韦右也反应极快的从后架住那疯狗似的人。可饶是如此,那人的口中竟已叼着一截扯下的白布。

“呸!什么征远侯?什么‘护国战神’?只不过是大金养的一条狗!”吐掉口中白布,西狄将领双眼怒瞪,张着巨口,厉声疾吼!

“大金国背信弃义,主动犯境自毁誓约!而你父樊英更是卖主求荣!背弃先祖!背弃西狄!”

那人咬碎银牙,目眶眦裂,似是有滔天大恨!

“你们父子皆是西狄的叛臣贼子!我们西狄子民有生之年,咒你们永坠阿鼻地狱,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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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咝”的一声,李全只觉颊上一热,便见一抹红雾喷薄而出,瞬时整片帐内盈满一股子浓重,腥的锈味。

眼前那连名都不具的西狄将领,张口结舌,满脸不解。自他口中缓缓涌出之却血水渐渐凝结,失了鲜色。

那人呆愕的自下而上瞪视前方,瞪视着自个儿犹自被他人紧紧缚住,动弹不得的身子。

微一转目,那手执利剑,天人之姿却眉间猩红一脸冰霜,犹如转世修罗的,又是何人……

“将军!”韦右松开手中早已不见头颅的身躯,不满的抱怨,“您溅了我一身血!一股子臭味!”

“将军,这……”杨左欲言又止,最后只得轻轻一叹,“罢了,反正估摸着从那张嘴里也撬不出什么来。”

而李全,却无法自抑的抖着身。

许是他离将军最近,也许是他还不识将军的秉性,可现下,他却清晰的觉着身后那人阵阵杀气中泛着阴冷,似是一头脱缰猛禽,阴骛嗜血,双目如剑,射穿了自个儿的身子。

将军,这是动气了吗?李全不敢转身,被那浑身透凉的杀戮之气给击和腿肚子都打着摆。他任凭溅在其脸上的黏腥渐渐的滑入眼中,不敢抹去。

平日有些呆滞的将军,阵前那杀敌如割草的将军,李全都见过。只是,现下,李全却不敢转身,他绝不敢正视正盛怒中的将军……

突然,身后的人轻轻越过这一脸冷汗的小兵。只见那抹白影执着手中三尺青锋,一剑,但挑起那枚人头至空中。又自下而上,从那颈部断缘之处,利落刺入。

尔后,他便把剑柄递给了韦右,“传令,大捷。”

“是!”韦右忙连过,高举着神色飞扬的冲出军帐,冲着外方等待多时的我军将士大吼着,“胜了!我们胜了!”

一片寂静后便传来阵阵高呼,一波胜似一波,似是要把这天都给震垮!

可李全却似并未听过般,他的眼中全然是那染了半身血腥立在无头尸前,神色淡漠的将军。而刚才那阵阵怒气,似是虚幻一般。

李全暗想,刚才那人,说了什么?

他说,是我们大金背信弃义,公然犯境,毁约在前?

然后,他又说,将军的父亲,先帝亲封的已故的护国战神,他是……

李全呆立一旁,丝毫无法动弹,直至赵兵头一脸嬉笑的勾起他的肩膀,“怎么?傻了?你没听将军说吗?咱们胜了!”

“胜了?”李全依旧一脸呆傻,连那双眼都失了灵动,愣愣的重复,“胜了?”

“当然!将军说的还会有错?”

“……那,咱们给王大哥报了仇?”

赵兵头的声音一滞,脸上的嬉笑也渐渐的隐去,最终苦笑一声,“是啊,报了……”

“……”

“喂喂喂!你这是哭啥啊?怎么输了你哭,胜了你也哭?”赵兵头看着眼前这抬起手猛擦脸颊,呜呜低咽的小兵,手足无措,猛拍他背,“你小子该不会是哭死鬼投胎的?快别哭了,将军见着了准会以为老子欺负你了!”

可是李全,却止不住那哗哗流下的泪,鼻子一抽一抽,继续酸酸的流。耳中尽是外方那震天的欢呼之声,可李全却觉得自个儿的嗓子眼被什么给堵住般,只有随着这泪才能慢慢的掏空。

“喂,算老子求你了,小祖宗,快别哭了……啊!将军!”赵兵头转身,却见那原本立在帐前的将军不知何时,竟立在自个儿的身后?连忙一机灵,拽着还双手抹脸,把自己弄成花猫似的李全,扔入了将军的怀中。

“呵呵,将军,没事,我,我就先退了啊?”说完,这溜得比狐还快。

“呜……将军,将军……”沾着了将军的身,李全这泪更止不住,连这肩都抽起,声音嘶哑,“我,我高兴,可,我,我也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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