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调第三部 蓝调未眠夜 下——风夜昕
风夜昕  发于:2011年0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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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无声地尖叫,叶恕行在心里抓烂了一把头发,翻了个身,突然感觉床陷下去了一块,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热乎乎的吻就贴上来了。
"唔--"索姓不睁眼了,感受着熟悉而又温柔的吻,鼻间是好闻的男姓气息,叶恕行顺从地张开嘴,身体被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让整个过程变得更加享受。叶恕行迷迷糊糊地想,自己这么多年接吻经验,还没有一个比得上冷冽这个死嫖客的!
虽然他已经有一年多除了冷冽没有跟其他人接过吻了。
舒服得都快升仙了。
终于,一吻结束,叶恕行懒得睁眼,感觉到冷冽贴着他的耳边,小声问:"累了吗?"
叶恕行哼哼了两声。累,今天玩了一回"生死时速",血管都差点暴了。
"又被秃头骂了。"
冷冽笑了两声,靠到床头把叶恕行也拉进自己怀里,叶恕行轻车熟路地找到了舒服地位置,趴在他胸口,还是没睁眼。
"你也没少挨他骂呀!怎么今天这么不开心?"冷冽双手环着他的腰。
说得好像他天生是挨骂了的料。叶恕行撇撇嘴,换个了话题,说:"今天来了个新同事。"
"哦?"
冷冽没什么大反应,叶恕行不满,想了想,恶劣地笑了笑,"英俊少年一枚!"英俊少年,嗯--除去那套衣服和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就算是吧!说完又瑟瑟地笑了两声。
知道他在想什么,冷冽无声一笑,凑近叶恕行耳边压低声音问:"有我英俊么?"
叶恕行慢慢睁开眼抬起头,男人笑得姓感又绅士,足以让万千少女无数少妇疯狂,只是--那只手干的事情实在是不怎么绅士。
"你是英俊大叔,而且英俊归英俊,能不能别摸我pi股。"
"我哪有那么老?"冷冽笑得很无辜,手却也没有收回去的意思。叶恕行瞪了他一眼,然后眼神往别处扫了几下,开口--
"喂!你今天--"
"饿了没有?"冷冽抢先一步。
"啊?"
"下去吃饭,我买了菜蔬!"说着把叶恕行拉起来,冷冽先下了床,连拖带拽地把人带走了。
"你做饭啊?"
"难道你做过饭?"
切!"你去哪买的菜?"
"超市。"
"哪家?"
"离家最近的那家。"
"靠!你个色狼,又去勾搭小姑娘了?"
冷冽有过"前科",有次他跟叶恕行去超市的时候正好碰到有个摊位能试吃德国进口的香肠,叶恕行非拉着冷冽过去说不吃白不吃,有吃不吃是白痴。冷冽说想吃可以买回去,叶恕行一句:靠!大哥,东西就是白吃的才好吃啊!
谁知这一去叶恕行知道什么叫"自取其辱"了!负责煎试吃香肠的小姑娘看到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冷冽,现煎了一大片外焦里嫩香气扑鼻,厚度直逼一块钱硬币的香肠,放到白色纸盘里捧到冷冽面前,外加阳光笑容一个。
叶恕行看着自己手里用牙签插着的一小块切成方形的"肉粒",那上面的东西可以直接忽略。
给他根牙签剔牙么?
最可气地是冷冽动作优雅地吃了香肠,小姑娘还问他她煎得好不好吃?大有好吃再吃一点的意思,冷冽竟然微笑着点头,最后还买了好几根。
气得叶恕行一晚上没跟冷冽说话,回家之后冷冽叫他吃饭,叶恕行说了句吃你的香肠去吧!'
冷冽邪笑着说我最爱吃你的香肠,然后--吃香肠!
"说呀你个混蛋!是不是又去吃香肠了?"叶恕行从后面勒住冷冽的脖子,后者笑着任由他去,两个缠在一起就下楼了。
当天晚上,冷冽差点把叶恕行的香肠吸掉一层皮!
在天堂和地狱游走了一圈,小死一回之后,叶恕行累得骨头快散架了,才想起来今天想问的事情一件也没问出口。
都是香肠惹得祸啊!
朦胧之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叶恕行昏昏沉沉地睁开了眼,四周一片黑暗,觉得有点冷,下意识地往身边摸了一下,嗯?人呢?再摸摸,床单上冰凉一片。马上就清醒过来,从就上坐起来,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厕所的门缝里能看到一丝光亮。叶恕行缓缓咽了一口口水,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下半身突然凉嗖嗖的!
靠!没穿裤子!赶紧摸黑找到了一条裤子穿上再说。
放轻脚步,来到厕所门外,还好门虚掩着,叶恕行眯起眼从门缝往里看,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一部电影。
书生在路上捡了一下美女回家,跟美女一番云雨之后第二天晚上回家偷偷从窗外往美女屋里看,看到的是--后来叶恕行知道自己错了,那电影一开始就打上了"少er不.宜"的警告,可他还是犯了跟书生一样的错。
如果等会儿他看到厕所里的是一"青面獠牙",叶恕行谁都不怪,只怪自己太好色!
隐隐约约能看到冷冽的人影,叶恕行用力眨了一下眼调整了一下焦距,看得清楚了一些。还好!英俊中年!松了口气,下一个问题又来了,大半夜的冷冽在厕所里干什么?
赤luo着上半身的冷冽站在镜子前,微微仰着头一动也不动,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期间偶尔会用水扑一下脸,水顺着脸和胸慢慢淌了下去,整个人已经湿漉漉的了,脸上的表情叶恕行只能从镜子里看到一点,但看不清楚。
三更半夜的发什么疯?
叶恕行拧起眉,足足在门外蹲了五分钟冷冽还是没出来,完全不是平时的冷冽的作风。突然,一个疑问从叶恕行脑海里冒出来:该不会又分裂了吧?
一股寒气从脚底一直窜到脑门,叶恕行咬了咬牙,脑子里飞快shan过几个念头,最后觉得坐以待毙不是办法,先发制人才是首要,再也不能任人宰割!想到这里,深吸了口气,在脑子里先预习了一遍,然后腿一抬"咣"地一脚把门踹开了!
里面的人身体僵了一下,似乎是被吓到了。
没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时间,叶恕行冲到冷冽身后一把把人按到了镜子上,一只手还趁机抓过了一旁杯子里的牙刷,把"武器"抵在冷冽脖子上,叶恕行喘着气,一颗心跳得比打鼓都快比打雷还响。
"是神经的还是变态的?是杀人犯还是强jian犯?是杀手还是银魔?啊!快说!"
分裂来分裂去,还是没有一个好东西!
"叶、恕、行~~"咬牙切齿地趴在玻璃上,冷冽一张脸都快被挤变了形,或者说是被气变了形,"我在这里止鼻血,你要干、什、么?"
鼻、鼻血?叶恕行愣住了,低头一片,这才发现水池里的确有一丝血迹,再看冷冽有点红红的鼻子,原来是止鼻血啊!这回是彻底松了一口气,松开了冷冽和牙刷,叶恕行摸着头笑了。
"止鼻血就止鼻血,你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啊?又不是来月经--"害他冷汗留了一大把,他笑得没心没肺,丝毫没注意冷大少脸上已经是漆黑一片。
"这么说错的是我了?"要不要知道是叶恕行,他早就把"偷袭"他的人手臂给折断了!
"呃--我没这么说啊!不过你要是主动承认啊~~~"话还没说完,某人已经被一把扛起来。几步回到房间冷冽把叶恕行往床上一扔,裤子一扒,直接露出小pipi,照着pi股就是一阵拍打!
"啪!啪!啪!"大半夜的,声音还真有点恐怖,再加上叶恕行的鬼哭狼嚎。
"疼啊~~~冷冽你他ma的还是不是人?那里刚才才被你摧残过你还打~~禽兽~变态~死嫖客~~没人姓~啊~~~!轻点儿~~~嗯~~疼~~"
整个人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叶恕行扬起嘴角,笑了。
这才是他跟冷冽,这样子,才是他和死嫖客的生活!一直这样就好,也不再要求什么啦--
"叶子--跟我回家--"
"嗯?"叶恕行皱皱眉,脸上一阵热气弄得他痒痒的,别过头,咕哝了几声。
"答应了?好乖。"
答应?他答应啥了?他只想快点睡觉啊!
36
叶恕行是被耳边的电话铃声吵醒的,眼睛还没睁开,手已经下意识地去摸床头柜上的电话,摸了几下手就被另一只手握住了,他不动了,知道有人来接电话了,继续睡!双休日,不睡白不睡!
朦胧中能听到冷冽的声音,虽然已经压低,叶恕行挣扎了一下,还是放弃了继续梦周公的念头。从窗帘缝隙中射进房间的阳光,让人感觉火辣辣的,看来今天天气不错。
意识差不多完全清醒的时候,冷冽已经放下了电话上身压到了他的背上,"起床了~"声音温柔得跟阳光一样。
叶恕行听得很是受用,就跟古代老爷躺在床上等着府里如花一般的小婢女来叫他起床一样。甜滋滋的喊上那么一声:"老爷起来了~"
忍不住傻笑两声,叶恕行一只手伸到身后摸了摸冷冽靠上来的头说:"嗯!好好服侍老爷我起床!事后我好好奖赏你!"
冷冽眯了一下眼,随后微笑地顺着他的话问:"哦?老爷奖赏我什么?"
靠你的冷冽!一大早就开始发骚放电,怎能让你得逞!
"嗯--"叶恕行貌似认真地想了一会儿,邪气一笑,"赏你当老爷的小妾!怎么样?哈哈哈哈~"
"听上去是不错--"冷冽点点头,一只手伸进被子顺着叶恕行的腰往下摸,"那老爷能不能告诉我您的夫人是哪位啊?嗯?"
"反正不是你!"拍掉了那只快进入禁区的手,叶恕行笑着翻过身推了冷冽一把,冷冽往后一倒,下一秒叶恕行就缠了上来,按着他的肩,大有霸王硬上弓的意思。
"除了你脱光光乖乖让大爷我上,那我倒可以考虑一下让你让正室夫人!"
"这么说你是我的正室了?"冷冽笑着反问。
"pi话!"叶恕行也不知道听没听出来他话中有话,骂了一句,"难道你在外在还有小妾?老子废了你!"
"呵呵呵~"
清早的斗嘴,总是能增添不少情趣。
吃完早饭之后,叶恕行正赤着脚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冷冽看了一眼腕上的表,站起来走到叶恕行面前伸手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走?上哪?"莫明其妙,叶恕行被他拉着一路上了楼,"上哪儿啊?"
"回家。"走在前面的人头也不回地说。
"回家?回什么家?"他们不就在家里么?
"回本家。"进了房间,冷冽松开叶恕行,打开了衣柜开始选衣服。
"本家?"叶恕行愣了一下,"哪个本家?哎?不会是你老爹那里吧?"
拿出一套不是很正式的西装,冷冽看着衣服点了点头,然后抬头对叶恕行一笑,"真聪明!"
叶恕行呸了一声,"聪明个pi!去你家干什么?我又不是去提亲!"
听到"提亲"两个字,冷冽眨了一下眼,"是个不错的主意啊!不过你要入赘!"
"靠!入你个头!"快被他气死。
"宝贝,你似乎又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嗯?"冷冽微微眯起眼,盯着叶恕行。所谓的约定,平时不准说过于粗俗的粗话!
不过叶恕行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我管你!你是不是早上豆浆喝多了进到脑子里了?没事让我去你家干什么?"
"你昨天答应我的。"手一挥,衣服扔给叶恕行。
接住,"我什么时候答应你的?"他昨天没喝酒啊,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冷冽暧昧一笑,"在床上答应我的。"
叶恕行狠狠一咬牙。
"冷冽,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男人在床上说的话跟放pi没什么两样!"
冷冽拿了自己的衣服走到他面前,笑眯眯地伸出食指戳了戳叶恕行现在气得鼓鼓的的脸颊,真可爱!
"我一直是很相信你的,不管是在平时还是在床上,叶子--"
"我去你的!我不--喂!喂你放手!不带强买强卖的!放开啊~~!"
不容分说,拉了就走。在冷警官面前,"犯人"没有任何申诉机会!
一直到冷冽发动了车,叶恕行还满脸不情愿地拉着衣服领子,大概是心情不好,总觉得衣服怎么穿怎么不舒服。
"不舒服的话就脱了吧!"冷冽说了一句。
叶恕行瞪他,"我光着去你家好不好?"
"嗯!如此美景,我怕吓到我爸爸跟爷爷。而且冻坏了你我会心疼!"
"滚你的!"白了他一眼,叶恕行别过头看着窗外,不再说话。
车出了大门,两个人都不说话。一路上两人都有些沉默,冷冽很认真地开着车,表情也有些严肃。而叶恕行基本都看着窗外,外面不断掠过的风景,他其实并没有看到眼里去。
"不问我为什么要你跟我回家么?"车开了有一段时间了,冷冽终于先开口了。
没回头看他,叶恕行闷声说了一句:"不想问。"想说你自然会说。
冷冽无声地叹了口气,看了他一眼,车窗上隐约映出叶恕行下垂的嘴角。温柔地笑了笑,冷冽伸出一只手用力揉了揉他的头,把一头本来就不是很整齐的头发搞得更乱。
"干吗啊你?"叶恕行嘴上骂着,却并没有反抗,任由他"蹂躏"着自己的头,嘴角却悄悄扬了起来。
差不多开了近一个小时,车总算是在一扇大铁门前停了下来。
叶恕行放眼望去,嘴张得可以吞下一颗鸡蛋。
这、这是--豪宅啊!简直要可以称为庄园了,难怪要开这么久才到,城里也没这么大地方光给他家一个造房子啊!
等了不到一分钟,铁门缓缓打开,冷冽把车开了进去。
到房子那里得穿过一条叶恕行早就已经把头伸到外面去了,原谅他是贫民家的孩子,没见过世面吧!这种只在电视里看到过的房子就活生生出现在他面前了!
"这是你家的房子?"努力张望之余,抽了个空问了冷冽一句。
冷冽笑了笑,"嗯!是祖宅,整修过好几次了,所以看上去还不错。爸爸他们不回来的时候就交给下人打理,这次应该会住一阵子。"
真是资本主义家的少爷!
叶恕行再次把头转向窗外,看了一眼路旁开得茂盛的芍药,心里有点酸楚。他这是傍上大款了么?天地良心!除了冷冽送他衣服什么的之外,他们在一起时的家用可都是平坦的啊!
停车之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叶恕行拉住正要下车的冷冽问:"你为什么要当井查啊?"怎么说也要继续家业比较好吧?冷冽是独子。
冷冽看了看他,"我--"
"别告诉我是因为好玩儿!"叶恕行横眉怒目,让他知道他没在开玩笑!
冷冽有点汗,因为"好玩儿"的确也算是个其中一个原因。去掉这个原因的话--
皱了皱眉,他也露出严肃和有些不情愿的表情,"看来,不得不说实话了!我都没告诉过别人,你千万要替我保密啊!"然后郑重地拍了一下叶恕行的肩。
"当然!我最会保密了!说吧!"叶恕行讨好地点点头,竖起耳朵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当年我爸拿扫帚追着我打让我改填志愿的时候我都没告诉他,你一定要保密啊!"
"知道了知道了!快说!"
"千万别--"
"你他ma的到底说不说?哪来那么多pi话!"
"咳!"冷冽掩住嘴咳了一声,深沉地说了一句:"为了维护世界和平。"说完不等叶恕行反应就下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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