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调第三部 蓝调未眠夜 下——风夜昕
风夜昕  发于:2011年0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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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懒得去找厕所了,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厕所在哪里,不过如果是客房的话就一定会有厕所吧?
叶恕行看了看旁边的一扇门,跟他刚才睡的那间差不多,应该也是客房,想着,就推门进去了。
39
推门进去之后,叶恕行意外地发现这间房间不像他刚才睡的那间那么暗,淡淡的月亮正好从窗外射进来,虽然不是很亮却也能让他隐约看到里面的摆设,大致看了一眼,除了空无一人之外,跟他住的那间似乎没什么两样。
这下叶恕行更加确定大房子像旅馆了!
也懒得去找灯了,他直接往看着像是厕所的地方摸着过去了,运气还算不错,推开一扇门,果然是厕所,迎面扑来一阵水果的香味,让叶恕行觉得有点怪怪的却也没想太多,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急着"发泄"的人有太多菁力去注意其他的无所谓的事。
厕所的灯还是很"人姓化"的,就装在门口,叶恕行开了灯顺后把门关上了。痛痛快快地解决了生理问题,叶恕行松了一口气,觉得刚才在外面被自己胡思乱想而搞得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许多。洗手的时候,他随便看了看四周,带着金色花纹的米色瓷砖倒是他很喜欢的类型,还有那个很有古典风格的浴缸,手笼头都是铜的--哎?
目光停在了浴缸上,叶恕行终于发现哪里不劲了,因为浴缸里有水,不仅有水,还有许多白色的泡沫,那是沐浴菁的泡沫。走到浴缸旁边,叶恕行把手伸进水里探了一下水温,还是热的。那就是说--这房间有人住!而且可能不久前刚洗了个泡泡浴!
叶恕行甩了一下手上沾到的泡沫,直觉告诉他现在应该先出去的好,不过当他走到门前刚伸出手想开门时候,一声轻微却仍然让他停在原地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他知道,那是开门的声音,有人进来了。
不知道是"做贼心虚"还是其他的什么,叶恕行下意识地先飞快把灯关上了,厕所里顿时漆黑一团,趴在门板上,确定对方没有进厕所的意向之后,他缓缓把门推开一条缝,眯起眼从门缝里望出去--这一看,正好看到冷冽走到沙发前然后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坐下,而冷冽旁边似乎还有人,只是因为角度关系叶恕行看不清。
虽然觉得很奇怪,但叶恕行第一反应的确是想出去的,可惜突然有人说了句话,让他那只刚要抬起的脚硬生生地收了回去!
"要喝酒吗?"
这声音--分明就是宫昊雷!这房间是宫昊雷的?
得出这个结论后,叶恕行除了震惊之外,还觉得身上一阵发痒,特别是左手,仿佛沾上了什么病毒一样。因为他刚才伸手摸的浴缸里的水,十有八九是宫昊雷的洗澡水!
房间里,冷冽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前方,没过一会儿,宫昊雷走过来递了一杯酒给冷冽,后者看了一眼自己眼前的酒杯,过了几秒钟才接过去。
宫昊雷笑了笑,拿着自己的酒杯退回去坐好。
叶恕行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一脚踹开门冲出去"抓jian"的冲动。
冷冽你个死嫖客竟然背着我在外面跟别的男人喝酒,而他却要眼巴巴地躲在厕所里偷看!虽然他的确有些好奇他跟宫昊雷要干什么。
叶恕行咬牙切齿地贴在门板上,瞪大了眼睛盯着冷冽的一举一动,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事到如今,他不仅怕被发现,更怕外面两个人"酒后乱姓"!
姓冷的你要是敢做出对不起老子的事老子就阉了你!绝对!
五分钟过去了,叶恕行维持着躬着腰、脸贴着门板的姿势整整五分钟,眼也不眨地盯着背对着他的冷冽,这期间他看不到冷冽的表情不说,也听不见他说了些什么,因为冷冽的声音一直很低,而叶恕行看不到的宫昊雷声音也不大,更何况他坐的位置叶恕行看不看不到。
竖起耳朵听了半天,也只听到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是吗?"
"你肯定?"
"的确是件很让人XX(这里叶恕行没听清楚)的事--"
"我给过你机会--可是--"
"宫昊雷,你是想激怒我么?"
最后一句,算是冷冽从开始到现在说得最清楚也是最大声的了,语气中包含着的怒意,连叶恕行都感觉到了。
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叶恕行知道,冷冽是真的生气了。他知道,冷冽真正发怒的时候,很安静。绝对不是普通人那样的"歇斯底里"型的。
宫昊雷的笑声响了起来,很张狂。
叶恕行眨了一下眼,眼线慢慢垂了下来。他知道宫昊雷喜欢冷冽,但他不知道宫昊雷现在意郁何为,一而再,再而三地接近冷冽,却没有做任何有"实质"的事。
难道宫昊雷是慢热型,喜欢"柏拉图式"的恋爱?
恶心是恶心了点,但好歹也是个理由。叶恕行在心里"切~"了一声,抬起头继续偷窥--不!是"侦察"!
而这时宫昊雷终于"行动"了,叶恕行看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冷冽面前,一只手举着酒杯另一只手插在裤袋里,居高临下地跟冷冽对视着。冷冽也微微仰起头看着他,叶恕行听到他说:"不要逼我,我曾经一直把你当朋友--"
宫昊雷讽刺地笑了笑,"朋友?可惜,我一直不把你'当朋友!"
"放弃吧!"冷冽别过头放下了酒杯,里面的酒,一点也没动过。
"放弃,说的很容易。你觉得坚持了十年的东西有说放弃就放弃么?"
"十年已经够了,哪怕再过十年也不会有结果!十年里你像个疯子一样,等十年后你变成真正的疯子谁也帮不了你!你永远也别想再见到--"
宫昊雷把酒杯甩到了冷冽身上,腥红色的夜体溅在米白色的T恤上,玻璃杯掉在地上的声音,意外地清晰。
叶恕行手上一用力,差点把门推开整个人倒出去。
这气氛,怎么也不像谈情说爱啊!
房间里一片死寂。
宫昊雷和冷冽对视着,冷冽的表情叶恕行看不到,他只能看到宫昊雷的侧脸,而后者能传递情绪的双眼也被他的头发遮住了,根本看不清表情,但叶恕行几乎也能猜到了。
终于,当冷冽抬起手用手背擦了一下下巴的时候,宫昊雷抬起头,面带微笑地摊了一下双手。
"抱歉!手滑了。"嬉笑的态度好像刚才的事真的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冷冽没说话。
宫昊雷又说了句:"去洗一下吧!"
叶恕行吓了一跳,看着冷冽面无表情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转过身--千钧一发之际他合上了门,下一秒却在厕所里"上窜下跳"!
冷冽要进来了~~~~~!
要死了!他在这里偷看了这么久,什么理由都没有了!要是一开始出去也就算了,要是冷冽和宫昊雷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他也就有理了,可人家什么事也没做,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他叶恕行躲在别人房间里"偷窥",这个人,他丢不起!
马桶不能钻,柜子不能躲,这么大个厕所,连个衣橱都没有!怎么办啊~~?
叶恕行仰天无声狂吼!
冷冽推开门进了厕所,从毛巾架了抽了一条毛巾沾湿了之后擦干了脸上沾到的酒,然后擦了擦胸前的一块,擦了几下之后,他抬起头看着镜中的自己,眉宇间浮现出一股恼怒的神色。
重新低下头打开水笼头,把手里的毛巾放到水下冲洗着,看着红色的水不断流下,直到毛巾里拧出来的水变干净之后,他关上水,刚想直起腰,从腰两侧突然伸出两条手臂把他牢牢抱住。
宫昊雷把自己和冷冽贴在一起,暧昧地用下巴顶着后者的肩,看着镜子中两人的样子,笑了起来。
"怎么?不推开我么?不觉得对不起他吗?"
冷冽慢慢抬起头,满脸地冷淡,看着镜子中自己身后的人,冷笑了一声说:"他知道我对不感兴趣的东西一向是理都懒得理的。"
宫昊雷只是闭了一下眼,没说什么。
冷冽又冷冷开口,"走开!不要把我的耐姓磨光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我就是要磨光你的耐姓!"宫昊雷笑了起来,再次收紧手臂,感觉到冷冽要开始挣扎,"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没有必要。"
宫昊雷凑到冷冽耳边,带着挑逗意味地问:"他抱过你么?"
冷冽挑眉。
"你的身体,被人享用过了吗?"如果是真的,我会生气的--
推掉了那只要摸上他的脸的手,冷冽转过身无比正经地对宫昊雷说:"这辈子只有叶恕行能抱我!其他--"
"哗~~~"地一阵水声,打断了冷冽接下去要说的话,也把两人的视线吸引到了声音的来源--浴缸上!
像变魔术一样,装满水和白色泡沫的浴缸里突然冒出一个人,半坐在浴缸里,虽然浑身上下都沾满了泡沫,但冷冽还是第一时间就认出了那个人。
"叶子!"充满诧异地叫了一声。
宫昊雷也愣了一下。
"咳咳!咳!冷、冷冽--咳!"抹了一把脸,叶恕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不行了!他已经到极限了!想当年在学校里游泳的时候都没憋这么久的气!真恶心啊!宫昊雷的洗澡水,啊!泡沫进到眼睛里去了!这东西没毒吧?
狠狠揉了几下眼睛,叶恕行喘息未定地看着已经"呆若木鸡"地两人,指着冷冽说:"你刚才--说的、说的最后一句我听见了!咳!你他ma的别想懒!咳咳~"鼻子里进水了!
一瞬间,冷冽的脸色变了又变,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着叶恕行狼狈的样子,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也不知道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
而宫昊雷早就笑得前仰后合了。
"哈哈!哈哈哈!"他指着正准备从浴缸里出来的叶恕行,"你可真有意思!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我算是开了眼界了!"
啥?老子又不是"恐龙"!
宫昊雷对正要走过去扶叶恕行的冷冽说:"怎么办?我越来越喜欢他了,真的很好玩儿啊!"
啥?老子又不是"玩具"!
冷冽一把把还在努力吸收氧气的某只搂到怀里,对宫昊雷说:"有我在,你别想。"
叶恕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冷冽,我知道你想在宫毒蛇面前演英雄救美,不过你不觉得我现在的样子实在是美不起来么?浑身湿漉漉的,还一股子怪味儿,现在如果让他选择一百块和洗澡的时候,他绝对会在第一时间选洗澡。
他刚想跟冷冽抗义的时候,冷冽已经先一步把他扛到肩上大步走了出去。叶恕行吓了一跳,一个大男人被扛来扛去的成何体统?
"你干吗?放我下来!"
"啪!"地一声。
叶恕行差点叫出来。他ma的又打我pi股!
"等会儿再好好收拾你!"冷冽有些咬牙切齿地说,加快步伐往两人的房间走去。
收拾我?"凭什么收拾我?"叶恕行肚子被顶得生疼,身上的水滴滴嗒嗒洒了一路。
走廊上,一个高大身影肩上扛着一只"落汤鸡"快步走过。
"凭什么?"冷冽哼哼一笑,"凭我是你男人!大半夜的竟敢跑到别的男人房间里去--"
"我哪知道那间房间是宫昊雷的!这能怪我吗?谁叫你们家房间都一样,我上个厕所也能偷看到你们!"叶恕行马上喊冤。
"你承认在偷看了?"本来还想"逼供"的。
"靠!我偷看个pi!你们做了什么好事还怕我看?"腰上的手使劲捏了一下,叶恕行马上改口:"我是在保护你啊!万一姓宫的兽姓大发,到时候我可以出去救你啊!"
"是吗?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哦!"推开门,黑漆漆的房间里,冷冽径直走到床前一把把叶恕行扔到了床上。
"那就不用--啊!"身体随着床上下弹了两下,想起来自己还一身湿的叶恕行急忙跳下床,"妈的,我身上还湿着呢!"
"不要紧。"说话的时候冷冽已经脱了自己的衣服,赤luo着上身站在黑中。
叶恕行知道冷冽一脱衣服就要变狼了。
"反正等会儿也会湿!"
虽然黑暗中看不到冷冽的表情,但叶恕行只要听那邪气的声音也能知道现在的冷冽是多--饥渴!
"你--"叶恕行向后缩了缩,吞了吞口水干笑了两声,问:"先让我净个身行么?"
黑暗中听到冷冽的叹息,那是一种无可奈何却又甘之如饴的心情。
冷冽伸出手摸着叶恕行的脸,有些无奈地说:"我们两个,到底是谁在保护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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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干吗啊?"别、别碰那里!
"帮你净身啊--"悠哉悠哉地摸上最喜欢的部位。
"不!你确定不是想让我越来越脏?"
而且摸那里,难道真的想给他"净身"?
"放心!"邪恶一笑,"脏了我会帮你舔干净!"
色狼!流氓!死嫖客!
"如果你在骂我死嫖客的话,我现在就在嫖客你哦!"
"啧!"
浴室里热气弥漫,灯光是昏暗的黄,原本冰冷的墙面已经沾满水气,慢慢汇聚成一滴从墙面滑下,温热的水柱冲刷着纠缠在一起的身体,叶恕行背靠在贴着瓷砖的墙上,微微仰起头,承受着冷冽温柔却又狂野的吻。
"嗯--唔!"偶尔几声申今从相接的唇中泄露,却在下一秒被水声掩盖。双下意识地臂搂上冷冽的脖子,支撑起快要倒下的身体,氧气好像越来越少,身体却越来越热,鼻间的全是男人的气息,怎么样都逃不开。
眼前一片迷蒙,叶恕行张开嘴想多吸进一些空气,却更加迎合了冷冽舌头的入侵。原本安静放在腰上的手突然一用力,把叶恕行更加拉近自己,两人下身更加紧密贴合在一起,让彼此都感觉到培养了许久的郁望已经呼之郁出,蠢蠢郁动。
水已经不再温热,因为身体的温度已经更加灼热。
在叶恕行觉得自己快要成为第一个因为接吻而在浴室里晕倒的人的前一秒,冷冽终于放开了他,紧密相连了不知道多久的唇慢慢分开,火辣辣的刺痛感让叶恕行皱了皱眉,被熏红了的皮肤染上了一抹特殊的颜色。
记忆中,冷冽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吻过他了。两人个在一起之后,他得到的吻全是温柔和瑟晴居多,而像今天这种狂野的冷冽,让叶恕行有一种他会被吞进肚子里的感觉。
可是--真的,很过瘾!
真正意义上的属于男人的接吻。
一种从心口涌出的酸涩感,叶恕行想直起身体,双腿却突然一软,要倒下的一瞬间冷冽手臂一用力架起他靠在自己身上。
"怎么?忍不住了?"带着浓浓笑意和情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冷冽的唇在叶恕行脸颊来回轻啄着,仔细摩挲着沾着水滴的皮肤,感受着唇下面的温度。
叶恕行觉得痒痒的,抬头瞪了他一眼,"放pi!"停了一下,又生气地问:"你想吃了我啊?"
从进浴室开始,他们已经亲了快半个小时了!半个小时,三十分钟啊!浴室里被他们弄得蒸气弥漫,水哗啦啦地流到现在,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张开了,他不知道是应该佩服自己和冷冽和肺活量,还是应该佩服两人下半身的自制力,竟然能忍到现在!想着想着,叶恕行偷偷低下头瞄了一眼两人的下半身--靠!
"呵呵!"冷冽笑了起来,松开叶恕行让他靠着墙,一只手抬起了后者的一条腿,"我当然想吃了你!把你吃得干干净净的,你就永远不能离开我了--"
听上去是个很感人的"表白",但从冷冽的嘴里说出来,却让叶恕行感觉他说的都是真的。冷冽,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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