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自己老爹一口一个"抓鸡",叶恕行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嘴里一边说:"那叫扫黄!行啦行啦!几百年前的事了还提!"另一边瞄了一眼冷冽,他也笑得一脸暧昧,看来又想起了两人的第一次见面,真的是宇宙无敌的囧!
"本来想你这块料是报废'了,等将来你生了孩子一定得回来继承家业,可你--"说到这里,叶老爹颤抖着伸出手指着冷冽,眼中尽是血淋淋的"控诉"。
"你竟然说你喜欢男人!爱他爱到不可自拔,没有他就活不下去,连做梦都不能没有他!还把他带回家来,你是不是成心要气死我?还说以后可以带十几八个孩子回来给我们,你能生还是他能生啊?从哪里生啊?"
冷冽愣了一下,叶老爹后半段说了什么他基本没怎么听清楚,可前半部分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像是要求证一般转过头看叶恕行,后者头低得快埋到地上,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叶恕行脸涨得比猪肝都红,那些话全是为了让老爸老妈接受冷冽而刻意营造的效果,没想到他老爹记姓竟然这么好,还拿出来当面说,这叫他如何面对冷冽,这种肉麻加恶心的话,他在冷冽面前是绝对说不出来的!
"叶子--"
别叫我!别看我!不然我就咬你!
冷冽扬起笑容,走到叶恕行身边握住了他的手,用力握了一下,然后转过头对叶妈妈和气呼呼的叶老爹说:"伯父伯母,我想请你们把叶子交给我,我会好好照顾他的。虽然我们都是男人,但请相信我们都爱对方,比不会任何一对普通情侣少。我们一起经过了许多,我不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困难在等着我们,但我知道我越来越爱他!我会像一个男人那样去爱他、照顾他,同样他也在生活中给了我很多帮助,我们给对方身为男人的尊严,我们是平等的、单纯的爱着对方。他做井查我陪他一起做井查,他杀猪我陪他一起杀猪!只要他愿意,我会永远支持他!"
叶恕行觉得自己的心跳足足停了三秒,然后才开始不规律地跳动起来。他不是没听过冷冽表白,只是这次显然跟以往的都不同。
四周一片静悄悄--叶恕行也没敢抬头看自己父母什么反映,过了一会儿,被冷冽握住的那只手反握了回去,抬起头看向别处,清了一下嗓子--
"杀猪就算了,在一起就--就行了--"
两只手握得更紧了,任叶老爹像刀子一般的目光都分不开。
太阳快要下山了,窗外一片夕阳正好。叶恕行想今天的太阳怎么格外的可爱!
冷冽推开房门,屋里一张双人大床上红色的床上四件套映得房间都泛红了,更刺眼的是床头还贴了一张大大的红喜字,俨然就是一间新房啊!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诱人发情--不!是感人情深!
看着菁心布置过的房间,冷冽呵呵一笑,把目光停在床上一团"不明物体"上,说了一句:"伯母真是有心啊!啊--现在应该可以叫妈妈了吧?"
"不明物体"抖一下,叶恕行的声音从被子底下传出来,闷闷的,"她就这个样,最喜欢看热闹,家里的母猪下了小猪她都能办个酒席庆祝一次!"
"哦--你的意思是我们就跟母猪生小猪没什么两样?"冷冽走到床边坐下,扯了几下被子,叶恕行的头露了出来。
"这--当然不是!当然不是一个档次的!"叶恕行笑得有些"虚"。
"你为什么不看着我?"冷冽放底声音,缓缓低头,一只手抬起了他的下巴,另一只手隔着被子放在叶恕行腰上的手开始缓缓摩擦。
叶恕行眼睛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看冷冽的脸,"不用看,你已经深深地印在我的心底了。"妈呀!谁来杀了他吧!说出这么恶心的话!
冷冽一阵低笑,声音好听到人神共愤。把人又往怀里拉了拉。
"可我想好好看看你--"好像撒娇。
"我、我有什么好看的?"背脊发凉。
"因为你今天帅啊--"
"呵!是么?你也帅--"叶恕行扯出一个"谄媚"的笑,冷冽放在他腰上的手已经开始不规矩了。
"知道刚才伯父伯母跟我说了什么吗?"冷冽低头在叶恕行耳朵上咬了一下,后者一阵战栗,"很有意思的事,让我狠狠惊喜'了一把--"
叶恕行哭丧着脸,低下头,"我说实话,我坦白交待行么?"
冷冽放开他腰,挑了一下眉,"嗯?"
叶恕行在被子底下搓了搓手,清了清嗓子,低下头深吸了几口气,屏了一口气后,"我跟我爸妈说你是他们的儿媳妇!"掩面!
儿媳妇~儿媳妇~儿媳妇~
四周不断地回响着这三个字,半天才慢慢消下去,叶恕行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冷冽说话,偷偷抬起头瞄了一眼冷冽,满脸笑容,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嘴角仍然有点僵硬。
"犯错的小孩"赶紧又低下头,不敢正眼看自己的"媳妇"。
真相只有一个,而且现在已经被揭晓。
"怪不得--伯母一直叫我别委屈了自己,而伯父嘛--"几秒钟后,冷冽懒懒地出声,语气里听不出什么心情,这恰恰也是最可怕的地方。
已经不想或者说不敢去猜自己老爸和老妈对冷冽说了什么了。叶恕行抬起头笑得尴尬,又有些讨好,"我这不是怕他们不接受你么--老人家心脏不太好--"天知道他老爹的心壮的跟牛一样!
"过来!"手指朝叶恕行勾了勾,冷冽单手解开了自己的领带向床头靠去,笑得姓感。
"哎!"叶恕行头一点,pi颠pi颠就过去了。太好了!他没生气!
"今天让我这个做媳妇的好好伺候一下我的老公'!"
叶恕行一个踉跄差点栽到床上。完了!还是生气了!
算了!妈的!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老子今天就豁出去了!
咬了咬牙,叶恕行披着被子爬到冷冽身上,然后像午夜色魔一样两手把被子往旁边一掀,里面--当然是什么也没穿。
突然其来的"刺激",倒是把冷冽给吓得愣了一下。
"你来吧!妈的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老子今天舍身喂色狼了!"说完瞪了一眼面前的"色狼",然后紧紧闭上了眼。虽然现在他的动作比较像变态。
对于他的"主动献身",冷冽先是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伸手一只手摸了摸叶恕行的脸颊,接着把他整个人搂到怀里。
叶恕行突然睁开眼,可怜巴巴地看着和自己快要鼻尖对鼻尖的人,说:"你可轻点!我的手还没全好呢!"他那只昨天还肿成小猪手的手腕虽然在药膏和冷冽的按摩的双重疗效下已经好了很多,但还是要提醒一下。
轻叹一声,冷冽食指戳着情人的脸蛋,又好气又好笑地问:"你难道还怕我吃了你?"
"怕!"叶恕行脱口而出,怕你吃起来没个完!
"又不是没吃过!已经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吧?"冷冽色笑着低下头在叶恕行的颈间一阵乱啃。叶恕行那里很怕痒,笑着一边躲一边扯冷冽的衣服想把他拉开,两个人在大床上滚来滚去玩得不亦乐乎。
"我老爸把你留下来说了什么啊?"被冷冽压在下面,叶恕行抽出空来问了一句。
"问了我祖宗十八代。"连生辰八字都没放过!
"靠!"
"这房间是伯母布置的?"
"嗯!她说这算是我们在家洞房'了!"
"洞房?"冷冽笑了一声,觉得这一家人真的太有意思了!
"你笑什么笑?我都说了她--唔!"要害突然被握住,害他差点叫出声。
冷冽坏坏地笑,"那我们就别浪费时间了,赶快洞房!"
"去你的--"
两个人四唇相接的一瞬间,好像终于解了谁的饥渴一样,重重一声叹息,从头到脚再也没有一丝缝隙。
接吻的同时,冷冽一只手伸到下面缓而有力地抚慰着叶恕行的□,后者很自然地把双腿缠到他的腰上。
很舒服--被吻得浑浑噩噩的叶恕行在享受的同时心里有一个很小的声音在说:今天冷冽是他媳妇--怎么地也得想办法攻一回吧?
攻一回吧!就让他攻一回吧!这要求也不过份吧?只要不再是"三分之一"就好--老天爷这"大喜的日子"就让他攻一回吧!
朦胧中突然听到一声笑声,不明白怎么回事,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光溜溜了不说,还两腿在张,冷冽正半跪在他两腿间,再往下看--看不到了,被自己那根挡到了--
口干舌燥。
"你--"
"儿子!开门啊!老妈和老爸给你们送东西来啦!"
叶恕行差点滚到床底下去。这什么时候了,老妈还来凑热闹。虽然是"箭"在弦上,但叶恕行还是忍住郁望,从床上爬起来,可冷冽却没有放开他。
"快放开!"叶恕行抬头瞪他,却发现冷冽脸上是一片诡异的笑。
"你干什么呢?快放开我!"
冷冽抚摸着手下柔嫩的大腿内侧,欣赏着叶恕行双腿大张的美景。
"没关系,不去开门他们很快就走了!"
"pi!你太高估他们了,他们绝对是会等不开门就破门而入的类型!"叶恕行用力想抽回自己的腿,门外叶妈妈还在叫门,而且再被摸下去,他可就要受不了了!
"你现在去得了吗?"冷冽坏坏一笑,朝叶恕行□顶了一下,满意地听到后者一声申今和愤愤的眼神。又笑着问:"你不是想攻我吗?现在走了就没机会了喽!"
哎~~~~~~~~~?这个时候给他机会?难道自己刚才在心里想的话都不小心说出来了?不过没思心管那么多了,叶恕行看了看自己硬邦邦的东西,再转头看了看门外。
"冷冽你不是人!这不公平!"咬牙。
"机会可不是靠公平就能得来的!"冷冽露出恶魔般的笑容,下身又暧昧地动了动,"想好了吗?是要去开门,还是要--"
叶恕行双眼含泪,心里抓乱了一把头发,纠结--纠结啊!
门外--
"怎么还不来开门?不会是睡了吧?"
"睡?你嗓门这么大死人也给你叫起来了!"
"死鬼!那怎么办?"
"怎么办?看我的!"叶老爹"嗨"地一声扎了个马步,气运丹田,深深吸了几口气,突然推掌--
"嘎吱~"门开了。叶老爹一腔"真气"顿时外泄。
叶恕行的头探了出来,没穿衣服,只是套了条裤子。
"老爸老妈,什么事啊?"脸上的表情有点僵,还好天色暗,看不清他额头上的青筋。
叶妈妈掩嘴狂笑,"死小子!这么久才来开门,洞房花烛夜舍不得下床啊?"
"呸!"叶老爹啐了一口,"两个男人洞个pi房!"
青筋又多了好几条。
"你们到底要干、吗?"磨牙。
叶妈妈从身后摸出一样东西,叶恕行低头一看,一块四方的白布。
这是啥?
"新婚之夜,第一次嘛得有个纪念--"
叶恕行知道是什么了。他想吐血。
"都说你多此一举了!他们哪可能是第一次,你当他们都是和尚啊?而且男人和男人要这个干什么?"
"你懂个pi!男人和男人也会流血的嘛!"
"我不懂?我也是男人我会不懂?"
叶恕行一个用力,狠狠把门甩上了!背靠在门板上直喘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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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头,床上还有个美男正摆着姓感撩人的姿势等着他。
一咬牙,叶恕行昂首挺胸慢慢向床那边前进。羊入虎口也要有尊严。
两小时候,羊趴在床上,奄奄一息很没尊严地求饶。
冷冽和叶恕行走的时候,只有叶妈妈一个人出来送行。叶恕行看了一眼大门,没说什么。
"妈,你要注意身体。"
"行了行了!我知道!我每天早上都会跟你爸打沙包!"
是拿他老爸当沙包打吧?叶恕行嘴角抽了抽,"那我们走喽!"说完转身先上了车。
"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没等叶妈妈说话,冷冽先开口了。
叶妈妈微笑着点点头,"你们的事,就让你们自己去经历吧!"说完重重叹了一口气,"把他养到这么大,我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冷冽心里突然有些苦涩,安慰地拍了拍叶妈妈的肩,"我会跟他经常回来看你们的。"
"嗯嗯!"
车开了,叶恕行对着车窗外的叶妈妈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回去了,等叶妈妈的身影消失在后视镜里之后,叶恕行身体向后靠了靠,松了口气。
"还疼吗?"冷冽突然问了一句。
叶恕行咬牙,"少给我马后炮!"知道我会疼你不会轻点!
冷冽笑了笑,继续开车,过了一会儿又问:"伯父没来送你,你--"
"哼!"叶恕行冷笑一声,"信不信?他现在应该正在镇上的公园里跟朋友打麻将呢!"
"哎?"
叶老爹跟叶恕行,父子两个是完完全全的一样--粗神经!
"那是什么?"看到冷冽放在手边的纸袋子,叶恕行好奇地拿过来打开。
"伯母给我的饼,就是昨天给我吃的那个。"
叶恕行切了一声,伸手拿了一个出来,绿色的饼,颜色很--特别。
"对你还真是好啊!我这个儿子都没得吃!"
冷冽微微一笑,笑中带着几分无奈,"那说明她真的很爱你这个儿子!"
"哈?"没听明白他什么意思,叶恕行照着饼一口咬掉了三分之一,刚嚼了几口,随后整张脸变得跟饼的颜色一样。
他开始佩服他老妈,竟然能做得出这种味道的东西!而且光闻还闻不出来,跟馊了的臭豆腐一样!(当然这只是叶恕行找到的形容词,他也不知道馊了的臭豆腐是什么味儿!)不过他更佩服另一个人--
"冷冽,你真不是一般人!"我再次确定!
对这他的夸奖,冷冽微微一笑,空出一只手伸进袋子里拿出一个饼,咬了一口。
"你这辈子只能跟我这个非一般人'在一起了!"
其实这饼的味道,真的是挺特别的!对他这个"非一般人"而言。
此时,某个角落里--
"碰!老子又糊啦!清一色对对碰!哇哈哈哈~~我就说我儿子、媳妇一回来准给我带来好运气!今天非得让你们输得脱裤子!哇哈哈哈~!给钱给钱!"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严打期间,最终敲定这样的结局!=_,=不管各位看倌是否满意,让小叶子和冷小攻过个年吧!番外正在考虑之中!有没有明天会有结果!哈哈!(干笑!)这两天都在纠结其他的文怎么写,大家一定能明白我的心情吧~ORZ我那香艳的文啊!本来准备填钱叶,然后写关智的,看来得重新安排一下了!心绞痛!总之,先这样啦!大家的提议都有看到,放心!
PS:虽然大过年的,不过我还是想说一句:这XX的严打!=皿=+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