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调第三部 蓝调未眠夜 下——风夜昕
风夜昕  发于:2011年0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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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就这样让他走了啊?"大胆凑上来,问了一句。
"是呀!我好不容易把他带回来的啊!"关智看着自己抓回的"猎物"就这么走了,一万个不甘心。
叶恕行挑了一下眉,扬起嘴角嘿嘿一笑,转过头看向坐在一边的人,"急什么?色狼'不还在这儿么?"
听到他对自己的形容,宫昊雷摸了摸下巴,笑得很无辜。
"色狼'先生,把你的罪行交待一下吧!"叶恕行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宫昊雷坐在他对面,两人中间隔着他的办公桌。叶恕行手里捏着铅笔转得飞快,有点咬牙切齿地看着宫昊雷。
宫昊雷翘起二郎腿,一派从容。
"刚才好像有人说过了,只是一场误会。叶警官难道在怀疑当事人所说的话?"
"叭!"叶恕行把笔敲在桌子上,身体向后靠去,"那可不可以解释一下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或者说你做了什么让人误会到要打你一巴掌的事?"
"很多人都很想打我一巴掌--"宫昊雷耸耸肩,上身向前倾了一点,有点暧昧地说:"你不也早就想打我一巴掌了么?"
叶恕行很想摇头说:不!我不想打你一巴掌!我其实更想揍得你满地找牙!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所有人都认为我在搞鬼--"宫昊雷重新坐直身体,双手环在胸前,冷哼了两声,"可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你们认为我在搞鬼完全来阻止我。冷冽也是!你也是!还有那个人--"
那个人--指的应该是冷俊。
宫昊雷眼神变得阴郁起来,语气中也尽是嘲讽的味道,"他忘了当初是他求我他儿子治疗的,现在却像一个受害者'一样来找我算帐!如果不是我,他儿子可能连他这个爸爸都不认识了!明明是个冷血到让人发指的男人,现在倒来装好爸爸了!真是可笑!哼~"
叶恕行被他弄得有些混乱,原本就不简单的事情似乎变得更复杂起来。他是个讨厌复杂的人,而他的直觉告诉他:现在应该让眼前这个男人闭嘴了!
"你--"
"你好像对冷冽的家庭情况不是很了解啊?"
宫昊雷类似随意的猜测让叶恕行有一瞬间的失神。他的确没有去了解冷冽的家庭,因为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根本没想那么多,而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彼此的家庭会打扰他们的生活。
"这样听起来你好像很了解?"叶恕行拿着铅笔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你在向我炫耀?"
宫昊雷微微侧过头,"事实上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动作语气温文尔雅,让叶恕行觉得他不是早上吃错药了就是被冷俊打傻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扫黄组其他人表面上虽然都在做自己事,但早就开始在暗中观察着自家组长和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两个人看起来好像是旧识--但又有些不像,应该只能说是认识的人吧!
"话说回来,你昨天晚上怎么样?"沉默了近一分钟,宫昊雷率先开口,笑眯眯的脸已经有了平时的感觉。
叶恕行的直觉又告诉他他不会喜欢宫昊雷接下去要说的话的。
"很爽吧?"宫昊雷又冲他挤了挤眼,终于开始露出色狼本相。
叶恕行的直觉再次告诉他现在应该装傻。
"什么爽?"
宫昊雷往他面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说:"冷冽的味道不错吧?"
这是叶恕行第二次听到这个问题,而问题的答案,他已经不愿意再去想了。或许他只能靠想象了。
"管、你、pi、事!"手上一用力,差点把铅笔捏断。
"我帮你的忙,总有权利知道结果吧?"宫昊雷双手一摊,一脸八掛。他越是想知道,叶恕行越是恨得牙痒痒的。
"爽!当然爽!爽到你无法想象!"话刚出口,宫昊雷笑得浑身乱颤,完全没了风度,叶恕行愣愣地望着他,其他人也被吓了一跳。
"是啊!真是太好了~"擦了一下眼角,宫昊雷才止住笑,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越过桌子弯下腰靠到叶恕行耳边小声说:"那药是前半场让你爽,如果前半场你没爽到的话,后半场就没戏了!如果你没好好把握机会让冷冽爽得直不起腰的话--接下去你只能让冷冽爽了!怎么样?很有意思吧?"
有意思--有意思个pi!
气极的叶恕行伸出手想抓住宫昊雷的衣领,却还是在千分之一秒的时间里停住了,他没有忘记他现在在井查局里,如果他现在揍了宫昊雷,那等着他的可能也只有一时的痛快了。
"宫昊雷,你是不是非要把我给你左脸也来一巴掌你心里才会舒服?"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叶恕行皱起眉看着一脸笑意的人问。
"怎么会--"宫昊雷扬起嘴角,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说:"我只是想看你生气的样子。你果然还是这样子最可爱了--让人有想欺侮的郁望!"
叶恕行的脸"噌"一声红了半边,不仅是因为宫昊雷的话,因为宫昊雷这话说得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能屋里的其他人听见。屋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原本还有的翻报纸和倒茶的声音全没了。
他就这样在井查局里、在手下的面前被调戏了!
"你!"颤抖,全身止不住地颤抖!今天他豁出去了,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一定要给这条"毒蛇"一点教训!
可惜就在他还没准备好怎么教训宫昊雷的时候,后者已经先一步"教训"他了。
"我发现其实你真的很不错,如果我最先遇到的是你的话--"宫昊雷说了一堆让叶恕行觉得莫明其妙的话,然后只看到宫昊雷手一伸,捏住了叶恕行的下巴。
这姿势叶恕行觉得很熟悉,一般来说接下来的动作就应该是--
宫昊雷头一低,重重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噗~~"大胆的茶喷出来了。
"嘶~~"老胡的报纸从中间撕成了两半。
"啪~~"阿青的水杯摔了个粉碎。
再次一片安静。然后,因为太安静,接下来的话就格外的清晰。
"我没说错吧--他就是个色狼!"关智摇了摇头,一副什么都明白的样子。
一瞬间,叶恕行灵魂出了壳。千算万算,没算到宫昊雷会来这么一手!被别人吻这种事,自从跟冷冽在一起之后就没发生过了!
身体机能在这一刻停止运转,木然地看着那张脸慢慢离自己远去,四周的空气也终于新鲜起来,叶恕行看着脸上带着"意犹未尽"表情的宫昊雷--
终于,扬起嘴角,笑得春光灿烂--
"啪~!"(以下省力回音无限--)
世界终于彻底安静了。
"好了!"秦朗打了个响指,对着坐在沙发上的人说:"可以睁开眼睛了。"
冷冽的眉动了动,缓缓睁开眼,双瞳之中有股异样的神色,几秒钟后恢复平静。抬起头看着秦朗,问:"怎么样?"
秦朗皱眉,似乎不太高兴。
"不行。"
冷冽耸了一下肩。
"你始终对我的催眠有抵触。"
"任何人对催眠都会有抵触啊!"这点冷冽觉得很冤枉,"你一大早的叫我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的?"
秦朗用力坐到沙发上,把放在沙发上的一本厚厚的书推到一边,"只要相信催眠师,放松心里警戒就会减轻抵触感,你难道就不能放松一下?真的这么不信任我?"
"我很信认你啊!"冷冽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微笑着说:"如果不相信你就不会让你给我催眠了。不过谁叫医者不能自医'呢!"
秦朗瞪了他一眼。其实简单的说就是他根比无法催眠冷冽!
"如果我不相信你,就不会一直让你在我身边研究我了啊!这么多年了--你也应该把我研究个透彻了吧?"看似毫不经意说出来的话,让秦朗心里微微惊了一下,但表面上还是没有太多表现出来。
毕竟,这么多年,他和冷冽对彼此都已经了解,很清楚对方想要做什么和能做什么。朋友与敌人,不过是一线之间的事。
"你怎么突然想开了?"
冷冽闭眼笑笑,"不算是想开,只是很早就能接受而已。其实我自己都觉得我是个很好的研究素材,虽然是后天'的,不过也不多见吧?"
"你打算怎么办?"秦朗问。
冷冽反问:"什么怎么办?"
"别装傻。我不相信你会就这样放过他。"
冷冽一只手撑在下巴上,眼睛眯起,"其实有些事都是有双面姓的,当你见到他不好的一面的时候,完全可以换一个角度从另一面来思考,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呢!"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可以从许多角度来看这个世界,很有意思!"冷冽睁开眼,笑得半真半假,问:"我分裂起来是不是很有意思?你是不是对我的兴趣更大了?"
秦朗看着他的表情和嘴角怪异的笑,突然觉得背后有点冷。
"你--现在没有分裂吧?"
冷冽喷笑出来。
"你有必要吓成这样吗?"
秦朗心想:有,因为你分裂起来太吓人。
"我看上去有那么变态吗?"
秦朗心想:有,因为你就是变态。
看着他一脸严肃,冷冽舔了舔嘴唇,拨了一下前额的头发,深吸了口气止住了笑。
"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着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虽然无法阻止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但能看到平时无法看到和想象到的东西,还是件很值得期待的事。我其实并没有你们想象中那坚强,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软弱!"
"你,难道--"秦朗上下打量着冷冽,眼神中有些许置疑。
冷冽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腰身,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已经没什么问题了--"说着伸出手把手掌给秦朗看,笑着说:"有时候疼痛是最好的药方,那几天我闻到血的味道就会很兴奋--"手掌上,新旧伤痕纵横交错,算不上触目惊心却还是让人有些不舒服。
秦朗的声音有些闷,"你--给自己催眠了?"
疯子才会干的事情!
冷冽不否认,收回手。
"在你快疯的时候,只要想着有人还在等着你,就会给自己不疯的理由了!现在,我要去找我的叶子,告诉他他的情人不会疯了!"
"疯子!"秦朗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把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冷冽这回承认了。点了点头,开玩笑似得说:"所以,不要窥视疯子的东西噢!"手指在秦朗肩上轻按了按。
秦朗突然笑了笑,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们这么多年还是这种关系了。"
冷冽也笑了笑,笑得邪气又狡黠。"我早就明白了。"
秦朗知道,他这次又输了!冷冽,根本就是个可以把自己的血当饮料喝的男人!而他,最多把别人的血当饮料喝。
第五十章
路边,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前面的那个双手插在裤袋里,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往前走,后面的那个穿着井查的制服,紧紧地跟
在前面的人身后,几乎是一路小跑。
"叶老大!老大你别走这么快啊!"关智叫了好几声,前面的人没理他。"我都把制服扣子扣上了你怎么还是不理我啊?"
叶恕行面无表情,别过头冷冷瞄了一眼难得把制服扣子扣上的人,冷冷递过去一个眼神,继续低头走自己的路。
"你这样我跟你走在一起会让人觉得我是被你抓住的犯人!"
"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把巡逻车撞坏了啊?"说得倒是挺委屈,却听不出一点伤心的意思。关智搓了搓手,还是忍不住解开
了衣服的第一颗纽扣。
叶恕行微微一笑,"不,你至少还知道拿个轮胎回来让我们可以睹物思人'。"
关智再傻,也听出来这句话多少有些讽刺的意思了!挠了挠头,很过意不去地说:"我知道错了!明知道咱们扫黄组穷还损
坏公共财物!是我不对!我有在反省啊!每天努力巡逻抓犯人好将功赎罪'啊!"
叶恕行的眉毛狠狠拧了一下。关智还在那儿嘀嘀咕咕,完全没有察觉到他所谓的反省'和将功赎罪'根本是在"火上浇
油",让叶恕行原本就郁闷的心情变得更加阴郁起来。
一阵压抑的声音从叶恕行从喉咙里发出。身为扫黄组的组长,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非礼",这要是传出去,让他有何颜面
再去面对扫黄组组长这个身份?但对他来说,现在需要面对的最大的问题是,可能是如何能保证这件事不被冷冽知道!
最好是像一张纸一样,从最下角火一点,然后那火越烧越旺--越烧越旺--最后等只剩一只渣子的时候,风一吹--一点
儿不剩地消失在天地之间--从头到尾只需要几秒!
"呵!"想得嘴角都咧开了,叶恕行大白天站在马路边上笑得阴阳怪气,关智站在他旁边,头一转,正好看到他这个笑,嘴
角跟着抽搐起来。
"叶老大,你--该不会是我把你朋友当色狼抓回来在生我的气吧?"颤悠悠地问了一句。
哪壶不开提哪壶!叶恕行的笑容瞬间崩塌,瞪了关智一眼,"他不是我的朋、友!"
"呃--"干吗这么生气?关智吸了下鼻子,想了想,露出茅塞顿开'的表情,用手肘捅了一下叶恕行,笑得贼贼地问:
"是你相好?"
仿佛一块从天而降的大石头,压得叶恕行头晕眼花不说,还一阵阵泛恶心。
"放心好了!我不歧视同x恋的--"某人非常"善解人意"地出声安慰。
在掐死关智和掐死自己的选择中徘徊挣扎着,叶恕行扶着额头,无力地说了一句:"你饶了我吧--"他还不想被"毒蛇"
咬死!
就在叶恕行刚把想杀人或者自杀的念头抑制住的时候,一辆银色的车猛地在他和关智的前方停住了,把两人拦了个刚刚好。
叶恕行抬起头,正好看到车门被打开,从驾驭座上下来一个人。
男人摆了个潇洒又帅气的姿势,靠在车上双手环胸,微笑地看着叶恕行,好像现在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眼神太过露骨,叶
恕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从耳根子开始慢慢发热--
他可从来没有在这大庭广众的之下这么"放肆"过啊!混蛋!叶恕行带着"警告"意味地瞪回去,不过在对方眼里可能只能
算是"热情"的回应。
两人"眉目传情"的时候,叶恕行旁边的关智丝毫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从没有谈过恋爱的他更不可能知道叶恕
行咬牙切齿的表情所表达的根本不是恨意,所以他只知道又一个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家伙在对他的老大当众进行"骚扰"!
"正义之血"又开始沸腾了!
关智脚一伸,螃蟹一样挡在叶恕行面前,硬生生把两人的眼神阻断。
"看什么看?小子敢当众猥亵'井查,没看到阿sir我在这儿?"说着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制服,警徽那叫一个亮!
叶恕行无声地申今,在心里给关智竖起了大拇指。
这小子有前途,敢跟冷冽叫板!他服了!还有"猥亵"这个词用得真是菁辟,他从来就没想到过!
靠在车上的男人,冷冽,微微侧了一下头,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看上去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有点土的小井查。随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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