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调第三部 蓝调未眠夜 上——风夜昕
风夜昕  发于:2011年0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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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请函是我花钱买的你有意见?老子不愿意坐车你管得着么?车坐多了容易长痔疮,你不是深有体会么?疼么?流血么?便便的时候会不会连那个一起拉出来啊?"叶恕行一副"关心"的样子,好像已经知道吕锡鸣得了痔疮。把吕锡鸣气得脸都快白了。
"跟冷冽在一起久了,连嘴巴也越来越厉害了!"他咬着牙,冷冷地笑了笑。
叶恕行很酷地甩了一下头发,胜利一笑。"哼!懒得理你!吹我的风去了!"找我的冷冽去了!说过转身就走。
"一个发疯一个发傻,还真是一对儿--"
叶恕行停下来转过身,"你说什么?"
吕锡鸣愣了一下,心想这小子耳朵怎么这么灵?
"我说你们一个发疯一个发傻--"
你们?叶恕行听到这两个字,问:"你见到冷冽了?"
虽然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但吕锡鸣还是下意识地点头。
"他在哪?"
"在餐厅的中国馆吃早饭。"喝粥呢。
"什嘛~~~~~~~!?"
中国风的餐厅里,七点钟来吃早饭的客人并不多,而坐在靠墙位置的男人成了整个餐厅员工注目的焦点。虽然男人只点了一碗鸡肉粥然后就一直坐着几乎一动不动,现在粥也凉了,男人看着碗里的粥,整个人好像"灵魂出壳"一样。
冷冽看着碗里白花花的粥,一脸的茫然与不解。良久,他抬起自己的左手,上面缠着绷带,虽然只有薄薄几层,但冷冽看着白色的绷带,表情看上去--非常怪异。
"冷冽~~~~~!"人未到,声先到。
餐厅里为数不多的人全都被这一声怒吼吓了一跳,一位外国客人刚喝到嘴里的豆浆"噗"地一声喷了一桌子。冷冽也被吓了一跳,而吓过之后,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叶子--"刚叫了一声,人已经冲到他面前了。
"冷冽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指着冷冽--面前的粥,叶恕行咬牙切齿地骂着:"你他ma的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喝粥你--"突然停住了,他看到了冷冽举在半空中的手,缠着绷带。
"你怎么找到我的?"冷冽笑着问,站起来向叶恕行伸出手。后者却先他一步抓住了他的手。
"唔!"冷冽闷哼一声,有点痛。
"你的手怎么了?"叶恕行问,焦急和担忧的心情全写在脸上。
冷冽高兴地笑了笑,伸出另一只手搂住叶恕行的肩,"没事,不小心打破了玻璃杯,被割到了!"
叶恕行抬起头看着他,怀疑地问:"真的?"这么简单?
冷冽露出安慰的笑,点头,"真的。"
唔--叶恕行眯起眼看着他,确定他的表情没有破绽之后,把视线移回冷冽的手上,研究了半天,边看边问:"没什么事吧?伤口深不深?按理说你皮这么厚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受伤啊--"
冷冽笑了出来,他的叶子表达关心的方式一向这么--含蓄。
任由叶恕行把玩着他的手,冷冽让两人的距离近到不能再近,充分享受着与恋人之间亲昵的气氛,"没什么,昨天晚上没睡好,太累了所以--"
对了!被他这么一提醒,叶恕行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一把甩开冷冽的手打破了暧昧的气氛,恶狠狠地问:"你昨天晚上死到哪里去了?说好来找我的,结果害我干等了一个晚上!"
冷冽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叶恕行。
"你--怎么了?"叶恕行发觉他的不对,冷冽的样子,就好像他得是个天大的秘密一样。
"我,说了昨天晚上要去找你?"冷冽闭了闭眼,皱着眉问。
"是--"叶恕行点点头,"怎么了?你好像真的怪怪的,你可别--"别吓我!
看到叶恕行担忧和害怕的脸,冷冽的心抽猛地痛了一下,他一把抱住叶恕行,不在意四周响起的惊呼声。
"唔!"叶恕行被抱得都快窒息了,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被勒断了,他用力拍了两下冷冽的背,示意他放开。
"你干什么?大庭广众的--放开!"不行不行!他的腰啊!"你是不是被割断手上那个连着脑子的神经了?"从一开始就怪怪的。
"对不起!对不起叶子!对不起--"不断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冷冽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像要把他揉进自己身体一样,再也不要分开。
叶恕行从一开始的挣扎到慢慢放弃,他的下巴靠在冷冽肩上,一动不动地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声音,撕心裂肺--
"我爱你,叶子!对不起--"
听着与以往记忆中不同的爱的表白,胸前感觉到冷冽强烈的心跳,叶恕行动了动嘴唇,抱住了冷冽的腰。
"冷冽--"
你他ma的,该不会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吧?
第十二章
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那幽深的仿佛没有尽头的海,有一瞬间,恐惧感涌向全身,无法想像长年在海上的人过着怎样的生活,永远没有停下来的一天,可也许,这就是他们想要的生活。离开了大海就无法生存,那么,他呢--
指尖的烟不停地燃烧着,因为海风燃尽的速度更快,落下的烟灰还没来得及让人看清已经随风而过,无声无息。
叶恕行伸得笔直的手指里夹着烟,微微弯腰双臂搭在栏杆上,看着深蓝一片的海,电视剧里常见的情景,这样思考某件事,想通了就回去睡觉了。想不通,接下去,就该跳了!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叶恕行已经忘了这是第几根烟了,虽然他总共抽了不到十口。因为,这烟的味道,不好。
"你到底在干吗?"
身后传来的声音骤然打断了他的思绪,叶恕行刚微微侧过头,秦朗已经来到他身旁,一只手搭在栏杆上。
其实他已经来来回hui三、四次看到叶恕行在这里发呆了,一开始只当他在散心,不想打扰他。可几次下来一个多小时了发现他连姿势都没有变,整个人跟座雕像似得,海鸟停在头上都快没反映了。虽然不觉得叶恕行是会要跳海的人,但秦朗还是忍不住过来了。
最近,很多人都变得很诡异。
"你在干吗?"
干吗?我在悼念再一次的被戴绿帽子!叶恕行撇了他一眼,重新把视线移回海上。见鬼去吧!
"吹风。"在海上,吹风是最好的活动,也是最好的理由。
秦朗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又问:"冷冽呢?"
这两个字让叶恕行白了他一眼,"去找他老爸和爷爷了!"不过这几天都没有看到肯德基爷爷呢!
"哼!"秦朗笑出来了,"怎么?他去看公婆把你丢下了?你可以一起去啊!"
我一起去?一起去挨抽吧!
"没兴趣!人家看到我跟看到仇人一样,巴不我离他儿子远点呢!"
秦朗收起笑容,捏了捏下巴,"嗯--你生气了?"
"我拜托你把话说明白行不行?一副全明白的样子让别人很没安全感啊!"叶恕行很没道德地把手里的烟扔到海里,翻了翻口袋,又拿出一包。
秦朗看了一眼,问:"你也抽这个牌子?"
叶恕行摇摇头,"这牌子我一点都抽不习惯。"
"可是--冷冽喜欢抽。"
叶恕行甩出一根用嘴抽出来,点了点头。是啊!这个牌子,冷冽最喜欢,可是,他却一点也抽不习惯。一直以为所有抽烟的人都一样,只要是烟都觉得无所谓,没有烟的时候只要是烟就不会在意是不是自己喜欢的,可他到现在还是没有抽习惯冷冽的烟,而冷冽,几乎和他一样。
"少抽点烟对身体好,这个道理谁都懂可又都不能不抽,所以我们相互交换了烟的牌子,他抽我的我抽他的,谁也抽不习惯,这也一来自然就抽得少了!"叶恕行深吸了一口,皱了皱眉,笑着问:"是不是很可笑?我们的习惯和喜好从头到尾都没一点一样的,这样的两个人,而且是两个男人,竟然也能在一起生活一年了!"
秦朗若有所思,看着他,"你后悔了?"
叶恕行没说话,狠狠抽了一口烟,又恶狠狠地把烟甩到海里,"妈的!到底什么鬼烟这个鬼味儿!抽得习惯才有鬼!还他ma的这么贵!"骂完了,转过身面对面看着秦朗,凑近他,问:"你觉得,我可以后悔吗?"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眼神里眼波流动,好像要在他脸上直接看透他的心思一样。
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到了不能再超越的程度,秦朗突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他想起了他和叶恕行第一次见面时,叶恕行喝醉之后,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他的,而今天,他没有喝酒。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秦朗有些为难甚至尴尬地问了一句,自己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不在调上,希望叶恕行没有发觉。
实际上,叶恕行是想在他脸上看看有没有"偷腥"后的痕迹,只是看了半天觉得一点也没有,跟吕锡鸣一样,两个人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毯子不是白送了?
叶恕行眯了眯眼,"我在你眼睛里看看我的头发有没有被风吹乱!"
一瞬间,秦朗口不干舌不燥了,只是脸色有点难看。叶恕行嘿嘿一笑,拍了拍他的肩。
"我虽然不习惯冷冽的烟,但我已经习惯他的人了!所以,要后悔的话,也只是后悔我没早点戒烟!我可怜的肺哦!好了!我去漂亮的服务生小姐那里找点好吃的,不跟你聊了!"叶恕行挥挥手,往船舱里走。
秦朗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之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跟叶恕行刚才抽得一模一样,看着那包烟,一时无语。
叶恕行很想念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赵三胖。
以前出点什么事,赵三胖总是第一时间出现在他面前,好坏与否先不说,总是个能商量的人,馊点子烂点子不说总能给他出点主意,而且完全是以他的角度出发。赵三胖虽然不是个拿得出台面的人,但有一点他绝对是很合格的,那就是安全。比如现在虽然有秦朗在,在这家伙聪明得过份,像只鲨鱼闻到一点血腥就能找到肉,告诉他一点皮毛就能把你祖宗十八代分析出来,没办法,心理医生嘛!
唉~~~!叶恕行唉声叹气,双手交叉着活动着腰部。好想念陆地上的生活啊!好想扫黄组的兄弟们啊!好久没有"蹂躏"大胆了!好久没有抓赵三胖了,好久没听到别人叫自己叶sir了!好久,没有看到那样子的冷冽了--
冷冽的身体都在发抖,声音也在发抖。如果不是抱着他,叶恕行会怀疑冷冽站都要站不稳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是没有被表过白,冷冽不是第一次说爱他,可以前每一次都没有这次听上去如此--心虚。叶恕行只能用"心虚"来形容,因为他觉得,当时冷冽自己都没有把握,对他所说的话。站在墙脚一棵茂盛的盆景面前,叶恕行无聊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树叶,像少女在思念自己的心上人一样--他知道冷冽不会给他戴绿帽子,只是--
"真的爱我的话,就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啊--"
不知不觉说出口的话,叶恕行被自己雷个半死!转身双手撑在墙壁,一脸恶心加懊恼地直想撞墙!叶恕行,你他ma的要是再干这种不像男人的事我就抽你!你虽然跟男人在一起了但你从身到心从里到外仍然还是个男人!
回到房间推开房门的一瞬,叶恕行被抱个满怀。愣了一下,又闻到了那股香味,很淡,但不知道是不是闻久了还是他太过在意,还是能很清楚地闻到。
"你去哪了?"冷冽把他搂进房间,关上了门。
叶恕行从他怀里抬起头,瞪着一双眼睛盯着他。冷冽穿了件白衬衫,领口打开一片,叶恕行正好处在这个"风口浪尖"的位子,冷冽的味道叶恕行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心猿意马啊--不行!现在不是想这些时候!
"你回来了?"叶恕行问。冷冽笑出声。
"现在说这个也太晚了吧?而且应该是你看着我进门的时候就说的吧?"
"我是不是还要给你跪在问你先洗澡还是先吃饭?或者是先吃我?"叶恕行恨恨地问。冷冽老是喜欢在这方面占他便宜!
冷冽扬起嘴角,原本放在叶恕行腰后的手开始向下游移,来到挺翘的pi股上,一只手抚上叶恕行的脸,在他耳边轻声说:"当然是,先、吃、你!"
叶恕行头皮一阵发麻,身体的某个地方更麻,推着冷冽说:"不准给我用这么恶心的语气说话!大白天的你要干吗?耍流氓就把你抓进去!"
坏心眼地一笑,冷冽搂着叶恕行几步倒到了沙发上。
"哇~干吗?"身体跟着软件的沙发上下弹了几下,叶恕行怕了,沙发可是重要的"犯罪场所"啊!
"警官,我要耍流氓了!你把我抓回去惩罚我吧!"
角色扮演游戏之一:井查与犯人!
叶恕行看着冷冽一脸陶醉的表情忍住胃部的不适,想从沙发上起来,"不用了!阿sir念你坦白交待,这次就放过你,赶快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吧!放我起来!"
"想得美!"冷冽一个翻身压到他身上,两具身体紧密地切在一起,"那换你来向阿sir坦白交待--"
"交待个pi!"
"昨天晚上有没有想我?嗯?"冷冽慢悠悠地问着,一只手拨弄着叶恕行头发,另一个手直奔主题,解叶恕行的裤子,包着绷带的手也异常灵活。
"想!"咬牙切齿,"想怎么揍你才解恨!唔!"
唇齿相依,叶恕行剩下的话都没来得及骂,冷冽一只手温柔地抚慰他的郁望,一边有些粗暴地吻他。直到两人稍稍分开,得到一丝空间喘息的人瞪着身上的人,也分不现在是愤怒还是郁望占上风了。
"你他ma的别每次都来这招!"美男计太不人道了!"啊!痛啊!你手上有伤,别弄了--唔!"略微粗糙的布料在细嫩的一根上面来回抚弄着,痛感和快赶同时增加,叶恕行觉得两腿都要发抖。用绷带来做这种事,太要命了!
冷冽微笑,重新低下头亲着叶恕行的脸,后者闭起眼微微喘息着,两只手紧紧握着手里的对方的衬衫。
美男计,最没有抵抗力了!泪!
"对不起--我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方法向你道歉--"也不知道还能用什么办法表达对你的爱,我自私!觉得每天说爱你都没有安全感,你从来没有怀疑过我们的感情,而我,却无法给你让人安心的爱!
身下被弄得很舒服,叶恕行漂亮的脸上开始浮现只有冷冽才能看到的淡淡的红晕,那种被郁望驱使的表情,连呼吸都是一种诱惑。
"其实--还是有其他方法的--"而且很方便。
知道他在想什么,冷冽笑出声,手上的力道稍稍加重,用力一拉。
"啊~!妈的!皮要被你撸掉了!"小脸皱成一团,叶恕行叫了一声,一把拉下冷冽的头--咬你!
"嗯!"冷冽轻叫了一声,闭上眼,英挺的眉皱了皱。叶恕行骨头都要酥了。瑟晴!这一声叫得太勾引人了!敢情冷冽好这口啊?早知道就--
"哼哼!又要想什么鬼点子了?"冷冽伸出食指戳了一下叶恕行的脸,把他从桃色幻想中拉了回来,"要不--我们今天玩点不一样的,嗯?"
不一样的?
"不、不用了!"叶恕行头皮麻了一下,本来被侍候得挺舒服的东西也吓得有点退缩了,干笑着说:"我们普普通通的就行了!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
"我怕普通的不能满足你--"冷冽很"自责"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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