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丹曦转身面向他,一对明亮的秋眸里燃烧着两簇烈焰。"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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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肯服侍我,我只好找尊夫人代替了,相信她为了丈夫一定愿意牺牲,不知道她的身子尝起来的味道是不是和你一样好?"
宁丹曦陡地升起一阵怒火,他猛地抓住龙啸天的手臂,"你敢动云妹一根寒毛,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大胆!"龙啸天听他唤他妻子如此亲热,又为了保护她竟向自己疾言厉色,一时满腔的妒火烧得他双眼赤红,理性全失,他举起手狠狠的甩了他一耳光。"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对本王出言顶撞!"
过度的力道打得宁丹曦无力招架,单薄的身子像枯萎的树叶倒落在地上,鲜血从他唇里吐出,溅得满地都是一片腥红,他抚着脸又痛又惊,但更令他难受的是破裂的心。
"听着!你没有资格干涉我!更没权利阻止我想做的事!"龙啸天欺上前用身体压制住他,"要我不动你那宝贝贤妻可以,那就用你的身体来交换!"他的双眼发出野兽的光芒,开始动手脱掉他身上的衣服。
"不,住手!"意识到他的意图,宁丹曦死命的挣扎着,但龙啸天将他压得死死的,根本无法挣脱。
"我劝你还是乖乖就范,不要白费力气!"龙啸天用力扯掉他下半身的裤子,刷的一声单薄的布料成碎布般散落,"你知不知道我为了等你今日主动送上门来费了多少工夫?光是建造那间用来打垮你布庄的新店铺,就用了大匹的人力物力,更别说斥资从进口商人那里买下大量昂贵的布料!我处心积虑要京城里的人都不与你做生意,就是要把你逼得山穷水尽、不得不来求助于我。"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事先预谋好的,目的就是要我自投罗网,"宁丹曦痛心疾首的看着他,"你就这么恨我吗?"
"恨还不足以形容我对你的感觉!宁丹曦,你不必装出一副清白无辜的受害者姿态,不过是个下贱的烂货,别以为我会再上当!"龙啸天不由分说的扳开他的双腿,手指伸进他封闭的后穴,像要发泄多年的积怨般,毫不怜香惜玉的往深处挖掘,干涩的内道哪禁得起粗鲁的对待,马上渗出淋漓的血丝。
宁丹曦痛得面容扭曲,眼里积满泪水,但他强忍着不流出泪来,"你不如一刀杀了我吧,如果那能使你快活,不必如此折辱于我!"
"我怎么舍得你死?那太便宜你了!"龙啸天用另一只空手扣住他的下颚,边从唇里吐出残酷的话语,"我要好好的折磨你,亲眼见你在我身下发出屈辱的娇喘,直到你抛下自尊,向我恳求愿做我泄欲的男宠任凭我使唤为止!"
"那是不可能的,你要怎么报复我都可以,但是我绝不会做出有辱名声的事来。"宁丹曦宁愿龙啸天亲手结束他的生命,也不愿他如此糟蹋他,那无疑是在凌迟他对他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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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倒挺硬的嘛,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如你说的那样宁死不屈!"龙啸天抽出染满血的手指,将蓄势待发的男性勃起,抵在他隐隐发疼的小穴入口,不等他准备好就一个挺身刺入体内。
宁丹曦只觉身子被刀子活生生切成两半似撕裂般的剧痛,眼前一片漆黑,他痛得死去活来,但他紧咬住下唇,不愿发出示弱的哀号声,柔嫩的唇瓣都被他咬得破皮,血腥味瞬间在嘴里扩散开来。
"真紧!你的妻子一定不知道你这里有这样的功用吧!"龙啸天一口气顶至他紧窒的深处,手抚着他脸上的血痕嘲讽道,"我记得当年你第一次来我房里引诱我的时候,也是像这样抱住我激烈的喘息,在我怀里露出放荡的姿态,真不知道你妻子要是看到你的身体原来也能服侍男人会有什么感觉?"
"住口,别说了!"他下流猥亵的言语如鞭子般重重落下,宁丹曦面色惨白,心痛如绞,恨不得能捂上耳朵不去听,他怎能这般污蔑他们之间所拥有的恩爱回忆?
龙啸天见他脸上那既痛苦又屈辱的神情,忽觉心一阵揪紧,但他随即抛开心疼的念头,身下之人是舍弃他离去的贱货,一点也不值得怜惜,他从前被骗得还不够吗?"有什么不可以说的?我都忘了宁少爷脸皮薄,不愿人提起自己曾向男人献身的丑事!"
他狠下心挺动腰身,一次比一次进入得更加快速、猛烈,每一下都毫不留情的顶进最深处。
宁丹曦的身体不断像被大浪冲打的木头向上挺起,汩汩的鲜血沿着大腿内侧流下,痛苦如蚂蚁钻入全身每一处的骨骼啃蚀,渐渐麻痹四肢神经,他死心断念的放弃挣扎,任他宰割。
"你这是什么表情?嫌我弄得不够爽吗?"龙啸天看他那面如死灰的模样、活像是临终前的病人静待死亡的降临般,火气越是上涌,他翻过他的身子,从背后猛力贯穿,可恨的宁丹曦,竟连一声哀求的呻吟也没有!他就不信他这么顽强。
宁丹曦咬紧牙关忍受他的残虐,绝望的泪水滚滚落下,手指抓得地面满是血痕,他知道他爱的辰恒已经不会再回来了,在他亲手赶走他的那一天就已经死去,如今压在他身上逞凶的只是一个长得像他的恶徒,痴心不悔的爱情早已毁灭,两人如胶似膝的往日时光就像破碎的花瓶覆水难收,在逐渐模糊的视线中,他只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以及龙啸天侵犯他的喘气声,不知经过多久的时刻,他终于再也受不住昏了过去。
灯火在夕阳西下的暮色中点燃,宁丹曦慢慢恢复清醒,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被丢在床榻上,全身遍布青紫交错的痕迹,他勉强撑起酸痛不堪的身子,弯下腰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一件件慢慢穿起来。
"你这样就要离开了吗?"龙啸天坐在离床不远的桌前,一派悠闲的啜了口茶,"我刚命人送来了一桌好菜,不如留下来一起用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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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丹曦对满桌的丰盛佳肴视而不见,冷冰冰的说:"不必了,我的妻儿还在府里等我回去,告辞!"他用手抵住床沿站起身来,往前踏出脚步,迫不及待要离开这带给他痛苦记忆的地方
"你这样子能到哪去?"龙啸天见他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也坚持要返家,不由得胸中燃起一把火,他就这么想回去那个女人身边共享天伦之乐吗?连一刻钟也不愿与自己多待?
宁丹曦恍若未闻,他艰难而蹒跚的走着,不理会龙啸天的冷言冷语,他踉踉跄跄地彷佛随时要跌倒似,但他仍没有停下来,一步步往房门口走去。
哪知当他经过龙啸天身边,一时没注意到龙啸天故意伸出来的脚,就这么一绊,整个人狼狈的摔了一跤,跌倒在地上。
"想走也得问过我!"龙啸天站起来,挡在他身前,居高临下的斜睨着他,"我有准许你离开吗?本王好意邀你留下共进晚膳,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不给面子,简直没把我放在眼里,真是好大的胆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宁丹曦忍着疼痛爬了起来,"你究竟想要我怎么样?三番两次羞辱我还不够吗?"
"你竟把本王的恩宠当羞辱!"龙啸天勃然大怒,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厉声道:"你知不知道外头有多少人巴望着能得到我的宠幸?"
"那就请王爷另择他人,宁丹曦承受不起!"
"你说什么?"龙啸天气得七窍生烟,瞧他宁死不屈的脸色像把自己当成强抢民女的山贼,真恨不得能当场掐断他的脖子,但他很快恢复冷静,放开了他。"既然你坚持不肯留下,我也不勉强,但是这里是王府,你来了就得遵守王府的规矩,要走之前必需先向我请求,得到我的允许后才能离开!"
"你是要我求你?"
"不错,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你只不过是一小小的平民百姓,要是不照我的话去做,我随时都能以你对本王不敬的罪名,将你全家人治罪,到时不只是你,连你妻子和儿子都得受你拖累!"他要他知道这里是由谁作主,让他明白他再也不是以往听他使唤的家奴,只要他勾勾手指,就能决定他宁府一家的生死,他只能向他俯首称臣,唯命是从,没有其它选择。
他竟拿全家人的安危来威胁!宁丹曦的脸色由白转青,最后变为万念俱灰的死白。"我明白了,王爷,是我不懂规矩,"他屈膝跪了下来,寒透了心般,一字一句清楚的说:"我在此恳求王爷准许我告退。"
没想到他真会照办,龙啸天震惊的看着他跪倒在地,铁青的脸色比刚才更加难看,他应该是要得意于他终于屈服在自己的脚下,更要趁势取笑他的卑躬屈膝,但是他非但没有半点大仇得报的喜悦,反而心情糟到不能再糟了。
"我求您行行好,让我走吧!"宁丹曦不断将头磕在地上,额头都磕到淤青了也毫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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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别再跪了!"龙啸天不知如何排谴此刻烦躁的情绪,他一掌拍在桌上,顿时发出碗盘震动的声响。"你走吧!"
"谢王爷恩典!"宁丹曦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虽然他被迫折腰跪拜,但脸上却带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的神情,眼神如冰般冷寒,彷佛是多大的折辱也无法玷污他,他慢慢拖着迟缓的脚步离去,抬头挺胸的走出龙啸天的视线。
"可恶!"龙啸天满腹的闷气没处发,他挥手将桌上盛菜的碗盘全都扫落到地上,为什么他一点都没有尝到胜利的滋味?明明已经成功击碎宁丹曦比天还高的自尊心,但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深深的敲打他的胸口又重又沉。
宁丹曦神色恍惚的走出王府大门,像飘荡的游魂走在夜色笼罩的街道上,他的一头黑发披散凌乱、身上的白色衣袍破烂不堪,还染有血渍,路过的行人见了他都以为是遇到疯子避之唯恐不急,无视众人议论的眼光,他继续茫然的走着,倾刻间下起倾盆大雨,斗大的雨水如冰柱般打在他身上,将他全身都淋得湿透了,雨不断从他的头发与脸颊滴落,视线全都模糊。
当他带着满身的创伤与疲惫,扑进了家门,来开门的是一直等门的总管,他一见到宁丹曦衣衫不整又全身湿淋淋的狼狈模样,吃惊得差点没把手上的提灯弄掉。
"少爷,你不是去王府了?怎会弄成这样?脸上还受伤了,是半路上遇到强盗了吗?"
"宁大哥!"李云娘听到开门声也前来迎接,她见宁丹曦迟迟未归,早担心的睡不着觉,将书勤哄上床睡后,就在厅堂等他回来。"怎么回事?你受伤了?"担忧的眼光投注在宁丹曦身上,她急忙扶住他。
"我只不过是在回程的路上不小心跌了一跤又碰上大雨罢了,你们不必太过紧张!"宁丹曦轻描淡写的带过,声音却比平时少了一份柔和。
"你全身都湿透了,快进来先坐下把头发和脸擦干,我去打一桶热水让你沐浴更衣,不然会着凉的。"
"宁大哥,我去泡杯热茶给你,等你沐浴完,就能喝了。"
总管与李云娘不疑有他,连忙将他带进厅里,一个为他打热水,一个进厨房烧热茶。
合上门,宁丹曦走进空无一人的房中,脱下一身湿透的衣衫,坐进注满热水的木桶里,将冰冷的身体浸在温暖的清水中,他一遍又一遍的泼着水,不停清洗身上的每一处,彷佛要将凌辱的痕迹都给洗去般,就连皮肤都刷破皮也不在乎。
但不管他洗了多少遍,龙啸天留在他身上的烙痕依然十分清晰可见,一再提醒他被他侵犯蹂躏的记忆。
不知洗了多久,洗到全身都没有力气,他才肯起身换上干净的衣物,心却空空荡荡的,眼里黯淡无光,他就像死了一般昏沉沉的倒在床上,一直以来支撑他活下来的美梦破碎了,等待多年的重逢期盼落了空,过去那个爱他护他的情人已经化成了灰彻底消逝,就算他再怎么后悔也挽回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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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泛白,宁丹曦浑浑噩噩的醒了过来,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浑身犹如火烧一般灼热难消,面颊更是发烫,他硬撑起身子想要起身更衣,却一个站不稳,踉踉跄跄的滚下床去。
"少爷!"总管正好端着给他换洗的脸盆赶到,一踏进门就撞见他跌落在地,连忙放下脸盆,扑上前去探问:"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宁丹曦抬起头,直视总管的双眼透露着不屈不饶的坚定,"我.....没事,快把外出的衣袍拿给我,等会得拿货到布庄准备开店前的作业,还有一堆事要忙,没时间蹉跎。"
见他满脸像烧红的铁块般通红,总管吃了一惊,他用手摸了摸他发热的额头,竟烫得惊人!"少爷,你该不是患了风寒了吧!"
"不碍事!"宁丹曦虚弱而坚持的说,试图要站起身来证明自己健康如常,但四肢沉重的如绑上铅块般,根本无力动弹。
"别逞强了,你这样子分明是病了还怎么去布庄做买卖,"总管扶起他,将他移到床上躺下。"我这就去请大夫来,少爷今天就躺在这哪儿也别去!"
"不...."宁丹曦还想开口坚持,忽然一阵晕眩袭来,总管担忧他的嗓音越来越遥远,俯视他的那张苍老面容也越来越模糊,渐渐地一阵浓雾遮住眼前的视线,他陷入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见。
经过多日的昏睡,宁丹曦才从不醒人事的高热里悠悠转醒,一睁开双眼,李云娘那张清秀的脸庞霎时浮现在面前,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溢满惊喜。
"宁大哥,你终于醒了,真是谢天谢地!"她抹着泪水道。
"爹爹!书勤好想你,"站在她身旁的十岁男童也兴奋的凑上前来抱住他,秀气的童稚脸蛋活脱是李云娘的翻板。"爹爹一直躺在床上没醒来,娘说爹是染上很严重的风寒,才会这样,所以我每晚都向神明祈求,希望爹的病能早点好起来,我保证我会做乖孩子,不惹爹和娘生气,神明真的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呢!"
"勤儿真孝顺!你一向都是爹贴心的好孩子。"宁丹曦露出慈爱的微笑夸赞他,又对李云娘感激的说:"这几天我生病在床,你一个人照顾我,又要带孩子一定累坏了吧。"
"这都要多亏十四王爷的帮忙,不然宁大哥的病恐怕没那么快好。"李云娘不敢居功,照实吐露,"是他为我们请了京城最好的大夫来看你,还派人送来昂贵的补药与人参,坚持要治好你之外还要调养你的身体。"
宁丹曦闻言冻结般全身僵直,"是他?"他瞪大眼睛看着李云娘身后冒出的人影,像见到鬼一样,刹那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宁夫人千万别这么说,宁公子染上风寒我也该负点责任,"龙啸天缓步走近床前,脸上浮出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我很后悔他来拜访我的那日没能及时留他住上一宿,不然他也不会在回程路上碰上那场大雨而生病,再说我和宁公子本就是昔日旧友,为他尽点心意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