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少感到唐镜宁甬 道里紧致的肌肉包裹住了它，忍不住吐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他开始缓慢地抽 送，感受着底下人的每一丝颤动和似有似无的呻吟。他用力揉搓着他的臀 瓣——这是他全身上下唯一还肉实的部位了。唐镜宁的手陷入身下的床单，紧紧攥住两把布料，努力想让自己保持不动，但他的身体在秋少愈渐猛烈的顶撞中，却如同一叶小舟在汹涌的巨涛中载浮载沉，不受意志的控制，身体的虚弱和后 穴撕裂的剧痛使他根本无法勃 起，只能被动地承受着。痛楚是如此的强烈和不容忽视，他承受着最爱之人的欲 望，被他填满，被他充实，同时也被他的爱意浇灌，让他在激痛和幸福中安心地沉沦。

秋少爆发出野兽般的嘶吼，灼烧的热液奔涌着灌入狭窄的甬 道里。唐镜宁的身子微微向上一弹，像一尾离了水而精疲力竭的鱼儿。

“你醒了？”秋少餍足地叹口气，在他耳边低喃道。

唐镜宁嘴角微微翘起，脸上是一种平静而放纵的表情：“被你这么折腾还能不醒吗？”

“又射在你里面了。”秋少的手指跳舞似地顺着唐镜宁的脊柱描摹而下，来到濡湿的尾部，坏心地揉着。

唐镜宁苍白的脸庞浮现出淡淡的红晕，倒显得精神了一些，他的眼睛即使在身体毁坏的现在也没有失去神采，此刻直勾勾地凝视着他，叫他有点心惊。

“秋哥，今晚待在我里面吧。”他羞答答地道，似乎为这种要求感到害羞，如果不是他的眼神太赤裸裸的话，表情会更有说服力一点。

果然，快死了的妖孽还是妖孽！秋少捏着他屁股上的肉，邪笑道：“好啊，不过我的小兄弟现在吃饱了，你得先叫醒他。”

唐镜宁得逞般地瞧他一眼，费力地撑起身，趴伏到秋少胯 间，湿润的唇舌叼住那只静静蛰伏在草丛中的小鸟，温柔而富有技巧地服侍起来。 秋少在他温暖的口腔里像冰激凌一样融化了，他扯着唐镜宁的头发，感觉到他喉咙的颤动，陶醉地眯起了眼。高 潮渐至，仅余的一丝理智让他在恰当的时机喊停，唐镜宁舔了舔嘴唇，懒懒地躺了回去，双腿大张，眼眸含水，一副任君品尝的模样。

秋少架起他的双腿，一个前刺，就着刚才的扩张狠狠地捣了进去。唐镜宁发出重重的喘息，嘴巴激烈地一张一合，只觉得自己被一柄利刃刺穿了，身体被从两股间切开，内脏也被捣碎，整个人像泥一样糅合成一团，任由他的主宰把他捏合成另一种样子。他此时恨极了自己的身体，在渴望贴近的时候，却没有力气去拥抱身上的人。

秋少的欲望又一次喷洒而出，保持着插 入唐镜宁体内的姿势倒在他身上，摸了一把他根根肋骨的身侧，嘟囔道：“不舒服，扛得慌。”

唐镜宁小心翼翼地夹着他的分 身，在他颈窝边吃吃地笑。然后他们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相拥入梦。

第十六章

秋少在生物钟的提醒下清醒过来时，墙上挂钟的指针刚好指向9点，唐镜宁还在沉睡，一只手臂横过他的胸前，充满占有欲地攀附着他，后 穴还挟持着他的命根。

秋少懒洋洋地躺着，不愿动，不愿想，感觉自己像躺在一个气泡里，身子轻飘飘的，感官渐渐升空。唐镜宁的微弱的呼吸声宣告他仍活着的信息，秋少把这个信息在脑中过滤了一遍，可有可无地想，还没死？那也快了，冥王大人的嘱托就要完成了。

他了解死后的世界，他自己就是从那里回来的，死亡其实是另一段旅程的开始，对做好准备的人来说，一切都可以坦然处之。可是秋少始终觉得，做人更好，大概是他死时只有20岁，正值青春飞扬的年纪，对这个花花世界仍充满激情和眷恋，却被一场车祸召唤到冥界，从一呼百应的流氓头子沦为了伺候小屁孩的勤杂工，因而心中忿忿不平吧。可是做鬼真的有那么糟吗？当然不，照样吃饭睡觉，谈情说爱，为生计四处奔走，只是把阳界的生活方式挪了一个地方而已。

秋少转了转眼珠，无意识地盯着天花板。身边的人蠕动了两下，这是他醒来的征兆。秋少扭头看去，正对上唐镜宁刚刚睁开仍然迷糊的眸子。

那人对他展露一个明媚的笑靥，蠕动着蹭了过来，把头靠在他胸膛上。秋少抚弄着他的头发，在脑海中回忆他以前健康的模样，深刻的脸部线条，充满爆发力肌肉，修长有力的双腿，细瘦的腰肢和紧窄的臀部，交欢时纵情享受的淫 荡媚态……而他现在躯干枯瘦，两颊深陷，笑起来实在说不上好看，但是温暖的情感却从他没有褪色的眸光中流出，让看到的人也感到愉快。

终于在12点还差几分的时候，秋少成功说服唐镜宁放开他，好让他去张罗伙食。唐镜宁现在只能喝粥，秋少捋起袖子，打算做一锅营养美味的海鲜粥，却发现食谱不翼而飞了。无奈，只能不耻下问，哪知回到房间发现唐镜宁又睡着了。秋少骂了一句猪，没瞧见他转身离开后应该熟睡的那个人偷偷地张开了眼睛，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

秋少只好改做白粥，这是他唯一会做的粥，工序简略，用料简单，只有米和水，米少水多小火炖煮，40分钟后粥熬好了，添几样本来就有的小菜，大功告成。

秋少还偷空看了一集肥皂剧，然后和唐镜宁一边喝粥一边抱怨女主角太丑，剧情太雷人，导演太NC，末了，把用过的锅碗瓢盆往水槽里一堆，毫不留情地在碗碟山上再添一把土。接着把唐镜宁裹在被子里抱出来安置到沙发上，搂着他一起看电视。

当剧集播到女主角为情自杀的时候，秋少突然问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唐镜宁困惑地摇摇头，秋少在他额前印下一吻，道：“我去看看，马上回来。”

唐镜宁拉住他的衣角，乞求地望着他。秋少摸摸他的头，安抚道：“乖，等我回来。”

秋少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打开一间空置的房间。房内置了一面巨大的落地镜，红木镜框雕刻着繁冗的花纹。秋少着了魔一样走向前，震惊地注视着镜面化为水波一般的存在，荡漾起一圈圈涟漪，渐渐的，涟漪平复，镜面恢复光滑平整，但他却在镜子那一面看到了一个人！不，准确地说，是一只鬼——旃檀！

“你……你怎么在这？”秋少结巴了。

旃檀一袭标志性的白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向脑后，目光内敛，表情沉稳，面对秋少的质问，他先是有礼貌地打了个招呼，然后才道：“冥王大人让我来通知你，你这几天就能回冥界了，届时他会亲自给你颁发特别奖金。”

“那小屁孩啥时候这么大方了？多少钱啊？”

“冥币2万。”

“切！早知道他抠门，老子一个月工资就有1万5，公干这么久才给5千块补助，见他妈鬼去吧！”

旃檀几不可察地一笑：“还有一件事，有个人想见见你。”

“嗯？谁啊？……是你！”秋少看着镜子里多出来的一人，不是黄舜是谁？

“秋先生，你好。我是黄舜的双胞胎弟弟黄禹，请多多指教。”和黄舜长得一模一样的青年用食指挺了挺鼻梁上的眼镜，慢吞吞地道。

黄鱼？还有人叫这名？秋少忍了忍，把嘲笑憋回肚子里，冷清状地问道：“你是为你哥出头来的？”

黄禹一板一眼地道：“不是，我是来谢谢你的。”

秋少糊涂了，不明所以地瞪着他，想从他的神情里看出说反话的迹象。

黄禹严肃地道：“我是专程来感谢你的。我这个哥哥不学无术，祖传的道法只练了个半吊子，还去玩音乐搞乐队，父亲为他的顽劣非常苦恼，像他这样身上具有灵气的修道人就如同唐僧肉一般，最是吸引那些法力强大的妖魔鬼怪，个个都想吃了他增加修为，他的能耐不足以自保，偏偏又爱惹是生非，我们就算想护他，也总有照顾不到的时候。上次他不自量力想收你，结果落到你手中，而你只是教训他一顿就饶过了他，若换了其他厉鬼，他早已没命了。而且被你教训了以后，他突然开了窍，伤一好便开始认真修炼道术，父亲很欣慰，本来他想亲自登门拜访表达谢意的，奈何公司业务繁忙，便只好嘱托我过来了。”

秋少听得一愣一愣的，目光在黄禹和旃檀之间游移不定，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瞧瞧那个，最后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会凑在一块？”

旃檀嘴角微微翘起，好像在笑，黄禹羞涩地瞥了他一眼，对秋少道：“过一阵子，我与秋先生应该会在冥界相见。”

秋少反应过来，颤抖的手指指着旃檀：“你……你……”“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早该想到！冥王那小屁孩为了满足私欲，连他这个区区打杂的都不放过，又怎么会漏了旃檀这个精英份子？

这时精英份子开口了：“我也要谢谢你，若不是你让小鱼儿那不成器的哥哥奋发图强，小鱼儿也放不下家里的责任跟我走。”

然后，两两相望，粉红色的爱心围绕着他们飞啊飞啊，如此桃色的氛围下，秋少抽搐倒地了。

艰难地等那两只恶心完，稍稍缓过口气的秋少虚弱地道：“两位，我有问题。”

“什么问题？”夫夫同声。

秋少眼角抽抽，清了清嗓子道：“我可以回冥界，也就意味着我的任务完成了，宁宁，咳，唐镜宁死定了是不是？”

旃檀道：“没错。”

“为什么他的身体会突然变坏？我什么都没干啊？”

黄禹奇道：“你不是每天都在干吗？”

“我干什么了我？”

“你干唐镜宁了啊。”黄禹的眼睛透过镜片奇怪地瞧着他，好像他问的问题有多么白痴。

秋少很丢脸地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

旃檀接过话头：“看来冥王大人着急踢你下来，没来得及跟你说清楚（秋少的额头青筋冒起），你胸前挂的是冥界的乞灵石，它能保护冥界的魂魄在阳界不受阳气的侵蚀，随着它的能量慢慢损耗，表面会遍布裂纹，能量完全耗尽时，乞灵石便会碎裂成粉末，这时魂魄将会受到阳气的猛烈冲击，当阳气彻底冲垮魂魄体内的阴气时，便会魂飞魄散，而你的那块，已经裂得差不多了。”

秋少大吃一惊，连忙捧起黑宝石细看，果然除了一道极为明显的裂痕外，还有无数细密的裂纹如同蛛网一般覆盖了整个表面。

秋少鬼脸惨白，凄然道：“我会魂飞魄散吗？”

黄禹在一旁无所谓地道：“放心，不还没碎吗？”

秋少出离愤怒了！那个该死的臭小孩，性命攸关的事却不跟他说明白，肯定是故意的！要是他因公殉职，连那1万5的工资也可以省下了！ 所以说，老子最讨厌小孩了！尤其是外表小孩内里腹黑的万年老妖怪！TMD！老子迟早有一天剥了你的裤子打屁股！

旃檀无视他的惊恐与愤怒，继续不急不缓地道：“同理，如果生人体内的阴气盖过了阳气，也会生命垂危。你泄在他体内的精气，对于生人来说却是极阴之气，会直接被他的身体吸收，长此以往，当他体内阴气积聚达到了一个临界值，便会如洪水一般冲垮他的身体，夺走他的阳寿。”

秋少无语了，头一次知道，原来XXOO也能杀人，送走了两尊瘟神，没精打采地去见那个受害者了。

第十七章

电视屏幕上忽明忽暗的光照在唐镜宁身上，他蜷缩在被子里而显得臃肿的身影，此时沉寂得犹如石块，他把头埋在膝盖里，没注意到一直等待的人已经站在面前了。

秋少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可他发现说什么都不合适，难道要跟他说，你的小命最终还是落在老子手里了，怎么样，荣幸吧？

最后秋少放弃了语言，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他轻飘飘的重量也没能使沙发陷下多少。唐镜宁在轻微的震动中惊醒，如同被箭射中般全身一颤，头颅从膝盖间抬起，白得发青的脸色，浓黑深陷的眼窝和高高耸起的颧骨，使他看起来像从坟墓里爬起来干尸。不是像，也就快是了！昨晚的做 爱显然又把他往坟墓推了一把，他现在看起来比昨天更糟糕。秋少平静无波地看着他，连他都奇怪自己居然还可以这么冷静。

唐镜宁的眼睛是他身上唯一还显示着生命力的地方，就算秋少背对着他，也能感觉到如影随形的目光黏在他的后脑勺上，使他后颈的汗毛刺激地站立起来。此刻一向明目张胆的眸光却溢满了惊恐，睫毛上挂着水珠，颤抖地眨动，仿佛一个迷了路的孩子，就连秋少的影像进入他的视野也为能使他的恐惧平复。

秋少叹息一声，把他连人带被拥入怀中，手掌轻轻拍打他的背脊，孩子般地哄着。

唐镜宁在眷恋的怀抱中渐渐镇定下来，紧紧依偎着秋少，双手紧攥着他衣服上的布料，一副死也不放手的架势，后者默默地为自己被泪水和褶皱毁了的衣服哀叹。

电视剧里的男男女女还在不遗余力地饰演着他们的分分合合，但没人去管它。秋少拥着那个对他死也不放手的人，心里盘算着，冥界的物价又上涨了，本来50块一碗的牛肉面现在要卖65！可恶的房东还趁机涨房租！最最可恶的冥王，这么多年工资一毛钱没涨，抠门得令鬼发指！以前他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现在多一张嘴，还是去领补助吧，回头给小屁孩递个申请，他要敢不答应，哼哼……

唐镜宁弱弱地唤道：“秋哥。”

“嗯？”

“永远别丢下我一个人。”

“行，你就是我的包袱，甩不掉的那种。”秋少无奈地叹道。

夜晚降临，秋少把唐镜宁抱到花园里的躺椅上，用棉被把他包得严严实实的，自己坐在他身边搂住他。

秋少仰头望了会夜空，心满意足地道：“今天是十五吧，月亮又圆又大。”

唐镜宁软软地倚靠在他身上，似有似无地应和。

秋少摇了摇他：“别睡，趁现在多看看，以后你想看都没得看了。”

唐镜宁强打起精神遥望了一眼，却发现眼前白花花的一片，世界仿佛裹着浓厚的迷雾，模糊了真实的面目。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影响到视力了，却没有惊慌的感觉，在秋少的身边，比哪都安全，他喃喃地道：“月亮……很美。”

“是吧！”秋少呵呵地笑，随即又遗憾地叹口气：“可惜星星太少了。”

唐镜宁轻笑了一声：“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手指则在他胸口画着圆圈越移越下。

秋少抓住那只不老实的小毛手，低声呵斥：“别动！老子可没奸 尸癖！”

唐镜宁乖乖地听话不动，他了解这个男人，知道什么时候该得寸进尺，什么时候该听令行事，看来在做 爱中死亡的独特滋味是尝不到了，唉……

秋少可不清楚他这些花花肠子，反正宁宁只要听话就行了，他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东西在他眼前晃了晃，状似随意地道：“这个东西我已经烧给自己了，你该不会小气的不给我吧？”

唐镜宁的眼睛没法看，只能用手不甚熟练地触摸，指腹传来宝石光滑坚硬的触感以及金属钩子冰冷而尖锐的刺痛感。把刺出血珠的指头含进嘴里，铁锈的味道扩散了整个味蕾，就算拼命遏制，眼泪仍然不受控制地掉落下来，止也止不住。秋少用手擦他的脸，过重的力道让他的皮肤产生摩擦般的疼痛，当发觉他的眼泪擦完了又流，怎么擦也擦不干时，头顶上传来无奈声音：“你是水龙头吗？”

唐镜宁完全不在乎秋少的取笑，身体不知从何处生起一股力量，撑起身抱住秋少的脖子，把一个个吻印在他的脸颊嘴唇上。“怎么办？我现在好想秋哥你抱我！”唐镜宁疯狂地吻着他，抚弄着自己戴乳 环的左胸，难耐地叫道：“秋哥！抱抱我！主人，你抱抱宁宁吧，狠狠地插 我，把我弄坏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