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着急了吧。”花相容微微一笑,凤目里流露着无限的风情。
唐多令咽了两口唾沫,“阁主,夜已深了,您早些歇息吧,我这就回屋,不打扰您了。”
“不必回了,在这里睡就行了。”
“嘿嘿,咱们不只一间房,何必挤一块儿呢?”
花相容脸色一沉,凤目也眯了起来,“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本阁主是要你留下来侍寝。”
“侍寝!”唐多令的确没法再装傻了,“你是断臂?”
“我怎么会是断臂?哦,你想说的是断袖吧。怎么,你现在才想起来本阁主有断袖之癖吗?”花相容突然又露出一个媚态十足的笑容。
正当唐多令被这个笑容迷惑住时,花相容松开了双腿,突然起身拉住唐多令的衣领,把他往下一拉,顺势压倒在他的身上。
唐多令被吓坏了,花相容的脸就在他的脸旁,喷出的气息就散在他的脸上,又香又辣,就像是存了几十年的老酒。
“报告首长,我不是断臂!我不是断臂!”从未有过的体验让唐多令惊慌失措,比他第一次和娟子亲密还要糟糕。
花相容轻轻咬住他的耳朵,“我管你是不是断袖,只要你乖乖张开腿让本阁主上就行了。”他的手已经急不可耐地钻进了唐多令的衣服。
“啊?你是说你要上我,不是要我上你?”唐多令一直以为看似柔美的花相容是传说中的小受,所以只是惊慌但并不害怕,可现在听说自己才是传说中的小受,臀缝之间的部位居然已经疼痛起来了。
花相容在唐多令胸前的小点上狠狠地掐了一把,“你胆子可真不小,居然还想上我?就你这蠢样放在以前给本阁主添脚指头都不配,现在若不是迫于无奈,我才懒得碰你。”
唐多令又疼又气,叫道:“那你就不要碰我!老子又不是女人!”他以前就算长相清秀,就算有几个老腐女会乱开玩笑,却绝没有人会真当他是断臂山来的同志。
唐多令伸手想将花相容推开,花相容却在他肋下狠狠一击。花相容虽然内力尽失,但武功运用却远胜于唐多令,这一击正打在要害部位,唐多令惨叫一声,顿时浑身酸麻无力。
花相容趁机将他的衣服扯开,一边抚摸一边笑道:“你也别害怕,我知道你是第一次,一定会温柔些。这可是你的福气,别人可只有服侍我的份。”
花相容说到做到,虽然近两个月的禁欲让他早如干柴一点就着,但还是憋住了火,细心地抚摸唐多令身上所有敏感的地方,竟让唐多令渐渐有了感觉。
“我不是女人,我是男人……”唐多令眼里含着泪,也不知是刚才疼出来的,还是现在羞出来的。
“傻瓜,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女人,你若是女人我还不愿抱呢。”花相容在他的身上轻咬着。阿唐的模样虽然入了不眼,可这身子却正是他喜欢的类型,比那个贱人还好,以前真不该放过那些暗卫。
花相容把手伸进他的胯间,一边抚摸着一边在他耳边轻语:“你看,这样不是很好吗?试过这一次之后,你就会明白其中的美妙,以后你就不会再想着女人了。”
不料他这句话却让渐渐迷茫的唐多令突然清醒过来,他想起有心理学家说过,大部分男人都有同性倾向,只要有过同性的做爱关系,就很可能由直变弯,变成真正的同志。
不,他不能变成真正的同志,他不是歧视他们,他只是不愿意改变自己的性倾向。何况他还是独生子,他还要结婚生子承续唐家的香火……更何况花相容是想把他变成被人欺压的小受!
“放开我!我才不要跟你这个变态做,我才不要变小受!”唐多令突然想起自己是会武功的人,而且比对方强,便奋力挣扎起来。
花相容脸色一变,手里握着唐多令的要害一捏,痛得唐多令又倒在床上,不敢动弹。
“你小子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小命还在我手里,再敢违抗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此时的花相容哪里还有刚才的温柔。
“我不想做小受,你让我做别的什么都成……”唐多令哀求道。
可花相容根本不理会他的哀求,沉着脸扯下他的裤子,使劲掰开他的腿,就要霸王硬上弓。
眼看贞操就要保不住了,唐多令消失多年的骨气又突然回来了,双脚猛然一蹬,把花相容蹬开,拉起裤子跳下了床。
“你不要逼我!你不要逼我!”唐多令胡乱地叫着,却也没想好如果花相容再逼他他要怎样。
“你小子真不要命了吗?”花相容捂着腹部,这小子蛮得像头牛一样。
“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是再逼我,我……我就宁愿去死!”他终于想到自己可以怎样了,“而且我会先杀了你然后再自杀!”
花相容愣住了,“你宁愿去死?给本阁主侍寝难道比死还难受吗?”以前被他上过的男人哪一个不是欲仙欲死,包括那个贱人。
“哼,这种事我只跟自己喜欢的人做。”他可是用上半身思考的男人,“你未经我的同意而强迫我,这就是强暴。”他小心翼翼地看了花相容一眼,“没人会喜欢被人强暴。”
花相容沉默着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白皙的身体。唐多令提着裤子站在床前,想退出屋去,却又不敢当着花相容的面逃跑。
“滚!”沉默了好久,花相容终于吐出了一个字。
“呃,阁主的意思是……”唐多令没敢滚,他还拿不准花相容的心思。
“我叫你滚!难道还要本阁主赐你一座贞洁牌坊吗?”
“不用!不用!”唐多令如遇大赦,掉头就跑,却因为裤子没有拉好,绊倒在地,脑袋磕在地板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哼,蠢货。”
背后传来的冷哼声如同给唐多令打了一剂强心针,顾不上脑袋的晕眩,爬起身来便乒乒乓乓跑了出去,这一次倒没有再摔跤。
回到屋里唐多令才发现脑袋上起了拳头大的一个包,还带了点淤血,不过这比起屁股开花可是好多了。唐多令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可是他的心里还有些不安,他算是看明白了,花相容这个男人不但好男色,还耐不住寂寞,如果哪一天当真狠下心来把他给强了,可怎么办啊?
他不想做小受,可也不想死啊。
从第二天起,花相容又恢复为那个高傲、冷漠、难伺候的前朝天阁阁主,仿佛从未在唐多令身上受过挫折一般,也不再提起此事,只是一个劲儿地催唐多令练武、练武、再练武。
练武是件辛苦的事,尤其还要面对花相容的冷嘲热讽,但唐多令却觉得舒心多了。只要花相容认为报仇雪恨比发泄欲望更重要,那他的贞操就可以保住了。
唐多令趴在草窝里,遥望着远处的铜墙铁壁,他的姿势像极了二十一世纪的特种兵,但装束却是百分百的古代货——夜行衣加蒙面巾。
“阁主,好像有很多暗桩啊。”经过花相容的魔鬼训练,唐多令武功技能的运用水平已经大幅提升。
“你只要走我说的密道,就能避开这些暗桩直接进到朝天阁内。嘿嘿,这是前任阁主暗中挖掘的,如今除了我就只有你知道了。”
唐多令打了个冷战,这个男人的秘密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不过他很高兴能避开暗桩,因为他虽然已经算得上是一个武林高手,可对于杀人还是难以下手。
花相容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冷笑道:“要是碰上人你可不要再玩上次那一套,这里的人不会冲着你的屁股打飞镖,他们只会朝着你的心窝里来。”
“嘿嘿,多谢阁主提醒。”
“再重复一遍我要你做的事。”花相容说道,这个暗卫自从失了忆就变得又笨又傻,实在让人难以放心。
“从密道进入朝天阁,找到西跨院里的倒座,抓住那个贱人,逼他交出乐中悲的解药,然后再杀了他。”唐多令倒背如流,只是念到最后一项时哆嗦了一下。
“嗯,没错。那贱人每个月的这一天都会独自呆在那里,不许外人靠近,他的武功远不如你,只是要小心他的毒药,到时别忘了含上我给你的百灵丹。”
“呃,他为什么每逢这一天都要独自呆着?”难道是有定时发作的癫痫病?
“因为这一天是他家人的祭日。不过说来也怪,别人都是一年一祭,他为什么要一月一祭?”花相容现在也觉得奇怪起来。
“嗯,大概他比较有孝心吧。啊!”
花相容在他后脑狠狠地打了一下,“你要是被这条毒蛇迷惑住了,我可不会救你。”
“报告阁主,我绝对不会,我、我只喜欢女人。”他已经明白了,那个贱人是一个男人,一个喜欢被男人压着的男人。
花相容听了这一句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如此最好。只要你拿到乐中悲的解药,我就把两同心的解药给你,然后你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了。”
唐多令的心头顿时燃起充满希望的小火苗。自由,他说过生命比自由可贵,但拥有自由的生命才是真正活着的生命。
第七章 倒霉的杀手
“阿玉。”
“你来做什么?我不是说过这一天都不要来打扰我吗?”
“哼,只有花相容那个白痴才会相信你是在悼念家人,其实你不过是利用这点时间捣弄那些害人的东西。”
“那又如何?反正每月的这一天我就喜欢一个人呆着,你不许么,夏副阁主?”
“唉,阿玉,我不是想惹你生气,我只是想,我们很久没有亲近了,我真的好想念……”
“这不是为你好吗?你现在练的功法在练成之前是不能行房的。”
“哼,你是不是故意挑这个功法给我练,好摆脱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是不高兴练,不练就是了,反正又不是我非要你和花相容比个高下。”
“好好好,这么好的功法当然要练,可即使不能行房,亲一亲、摸一摸总可以吧,为什么你却一点也不让我碰?”
“只是亲一亲、摸一摸你忍得住吗?你的控制力可真是比不过花相容。”
“我当然比不过他!我没他长得俊美,资质也不如他,更比不上他的狡猾狠毒,你挑上我也只是看中了我身为副阁主的势力罢了。”
“哼,真不明白你是中了什么邪?你现在虽然还是名为副阁主,可朝天阁不都完全在你的掌控之下?至于我,只有点用毒的小伎俩,会是你的对手吗?”
“……花相容都中了你的暗算,我夏孤峰又算得了什么?”
“嘿嘿,花相容不就是在我身上欲仙欲死时中的毒吗?我不让你碰我,岂不正是断了一切害你的机缘,你为啥还不满意?”
“阿玉……”
“算了,既然你不肯走,我自己走吧。”
唐多令从密道的另一个出口钻出来,险些晕了过去,这个出口居然安放在茅厕内,一出来便是一个奇臭无比的屎坑。
“这个前前任阁主八成也是个断臂,对别人的后庭花独有爱好,所以才专门修了这么一个可以偷看人家屁眼的密道。”唐多令一边钻出茅厕,一边骂道。这地方一点也不安全,要是正好碰上有人在里面上大号怎么办?
虽然出发点有些不雅观,但后面的旅程很顺利。
正所谓艺高人大胆,靠着新练成的高超轻功,靠着花相容清晰无比的地图指引,唐多令如同梭鱼一般,在朝天阁内如入无人之地,很快便滑到了西跨院。
刚找了一个地方蹲好,准备好好观察一番,突然有人从倒座内出来,并重重地甩上了门,吓得唐多令下意识地低头躲了起来。
而后想起,那个贱人阁主不是应该一直呆在这屋里,怎么会突然出来了呢?他还如何下手啊?
再抬头一看,那个刚刚出来的人已经走远,夜色中只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再回头看看倒座,屋内的灯光在窗户上映出一个人影,是一个健壮的男子。
唐多令松了一口气,原来那个贱人阁主还在屋内,看来刚才那人是因为违反规定而被驱逐出来。这样更好,接下来就不会有人再来主动触这个霉头了。
他左右观察了一下,近处确实没有什么护卫,便小心翼翼地溜至屋外,拔出了花相容给的那把极品匕首,心道:“贱人阁主,你可不要怨我心狠手辣,如今的局面也是你的一意孤行造成的。没事你搞什么闭门思过啊?”
唐多令推开门,屋内的人转过头来,竟是一个三十多岁、身材高大的精壮汉子,长相也不难看,就是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坏人。
“这就是花相容以前喜欢上的男人?”唐多令心里大惊,同时也有些不舒服,他现在的身体都比这男人好多了,可对方是花相容当红时的爱宠,而自己却是花相容饥不择食的选择。
唐多令只顾着想这些,却忘了自己现在这身打扮也怎么看都是一个坏人。还没等他说出“缴药不杀”的口号来,那男人已经一记飞腿踢在他的手腕上,极品匕首嗖的一声就不见了。
正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唐多令只被踢了这一脚便立刻醒悟过来,对方哪是一个武功微薄的小贱人,分明是一个武功高强的大侠客!
“花相容你骗我!”
手里没了凶器,唐多令的高手信心完全崩溃了,不过几个来回就被对方一掌打得穿门而出。当他想趁机爬起来逃跑时,几把长剑同时指在了他的胸前。
“属下等人护卫来迟,请副阁主责罚。”
“是阁主不让你们靠近这里,也怪不得你们。把这小子关进大牢,严加拷问,必须让他说出指示者,然后再多派几人保护阁主。”
“属下遵命!”
原来这个人不是贱人阁主,而是叛徒副阁主,过去仅次于花相容而现如今是真正的朝天阁第一高手的夏孤峰!
“夏大侠我冤枉啊!”他要早知此人是夏孤峰,早使出他的绝顶轻功逃跑去了,哪还敢在老虎脸上捻胡须啊。
可惜夏孤峰根本不理会他的冤情,拍拍屁股就走了。可怜的唐多令连伤都没得治,便被一群虎狼一样的恶奴拖进了大牢。
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站着一个面目模糊的人,身上穿的是朝天阁仆役的服饰,看着远处被众人像拖破布一样拖着的唐多令,轻声说道:“就知道你成不了事。阿唐,你可不要怪我。唉,如果你真能拿到解药,我还真愿意放过你,你做的饭菜确实不错。”
“那小子还没有招?”一双修长的手正在摆弄着一把匕首,正是花相容借给唐多令做凶器的那一把。
“没有。”刑堂堂主额头有些细汗,新阁主虽然没有前任花阁主武功高,可害人的花样却是一样多。
“想不到竟是一个硬骨头。”
“呃,硬骨头倒也说不上,随便抽两鞭子就哭得跟个女人似的,可问他话他却都说不知道,还说他连阁主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真是笑话,不知要杀的人叫什么,这还是杀手吗?太不专业了!
“哦,那倒是一个难得的忠诚之士了。”
“呃,也说不上忠诚,他自个儿说是因为吃了毒药,不敢反叛其主上。还说反正说了也是死,不说也是死,倒不如死得忠烈些。属下查过,他的确中了两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