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儿两个弯 中——奇缘
奇缘  发于:2011年0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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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管他们,还是让老太婆去欢天喜地地迎接吧,我们晚饭前再去,免得老太婆唠唠叨叨的。”雷凓昉有些倦意地说,眼睛也重重地合上。

“嗯,也好。那我们先睡一会儿吧,折腾了一夜一早晨,也需要好好地补眠。”杜可唯将手机设置成震动,又将雷凓昉的手机也设置成震动。

“好,我也好累。”雷凓昉闭着眼睛坐起身,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和裤子。

杜可唯满眼冒火地看着爱人一件件脱下衣服,光裸的身体缩进被子里,不免感到身体微微烫热。悄悄将自己的衣服全部卸除,杜可唯也滑进被子里。刚刚躺好,身边的爱人便贴了过来,伸开手臂搂进怀中,杜可唯心满意足地拥着爱人美滋滋地睡意渐浓。

……今夜(耶)有(噢)约,今夜(耶)无(唔)眠(安),今夜(耶)欢乐无(唔~~唔)限,今(音~~音~~)夜(耶)礼花满(安~~安~~)天……

不要以为是谁发神经而改写的大作,这是荣源社区雷家厨房雷婉芬的欢乐歌唱。套句现下最流行的四个字——为什么呢?

雷家客厅的沙发里,围坐着三个帅气的男人和一个年青的少年,每一个人手里都端着一杯香茗品着……雷翎珀被抱在雷赜楷的腿上坐着,羞红着脸偷瞄着对面吃笑连连的雷凓昉,而后者则被杜可唯紧紧搂在怀里。

“你休假三天,有什么打算吗?”雷赜楷放下茶杯,板着一张脸看着对面微笑的杜可唯。

“打算在家里陪着凓昉,他也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没有好好地休息,正好利用这三天补充一下-体力。”杜可唯扭头看着正在偷笑不止的雷凓昉,而对面被盯看的雷翎珀正低着头玩着杯子。

“哼,是消耗体力吧。”白了一眼偷笑的雷凓昉,将怀中的小人儿保护得更好,雷赜楷强制着雷翎珀看着自己。

看到对面两人的莫明举动,杜可唯扭头看着自己怀中的爱人,立即明白了对面的异常。

“宝贝,别笑了,小翎珀都不好意思啦。”杜可唯贴近雷凓昉的耳朵边轻声低语。

“可爱嘛。”雷凓昉继续笑眯眯,身子也自然而然地靠在杜可唯怀里。

“你在那个的时候,也这么可爱。”杜可唯存了心要逗逗怀中的爱人,却招来无情的一掌。

“再乱说话,我就……阉了你。”雷凓昉从齿缝里生生蹦出最后三个字。

效果显着,杜可唯立即恢复平静,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和雷赜楷聊天。雷凓昉与雷翎珀对视一眼,继续他的——偷笑大业。

第二十三话 异房同寝(下)

中国有句古话:儿大不由娘。

此时,雷婉芬正哭天抹泪地挽留着三个准备丢下她不管的儿子。大儿子一脸冷默的离开,二儿子一脸微笑的离开,三儿子虽然不舍得却无奈被大儿子拉走,最可恨的儿婿杜可唯非但没有安慰自己几句,更是半抱半搂的把二儿子哄骗走了。独留下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坐在沙发里,越想越伤心,越伤心眼泪就越多,直到哭累了睡着在沙发里。

雷赜楷带雷翎珀趁着图书大厦还没有关门,赶去图书大厦购买一些高二的课外书籍。杜可唯驾车带着雷凓昉到购物商城去买一些生活的必须品。两对此时都沉浸于幸福的甜蜜中,完全都已经把荣源的那个老太太抛到九宵云外。

夜下时分,杜可唯和雷凓昉提着七七八八个大小袋子才回到公寓,两人脱力地瘫软在沙发里,交叠着双手十指相扣。

长舒气,杜可唯把自己的肩膀奉献出来让爱人枕着,“宝贝,累吧。一会儿我抱你去洗澡,然后美美地睡一觉。”低头吻上爱人的眉心,占尽便宜。

歪头躲开眉上的温热,雷凓昉微微挑高眉尾,“可唯,我有事要和你商量。”直坐起身,看着柔情似水的男人。

抚上红润的脸颊,杜可唯喜欢指尖滑嫩的肌肤,健康而饱满,“说吧,只要不是离开我,什么都行。”

眉弯皱得更紧,雷凓昉扑进男人的怀里,闷闷不乐,“可唯,我既然决定和你在一起,就不会离开。你,要相信我,也一定要放心。”抱住因听到这样的表白而略微颤抖下的身体。

抱住同样微抖的身体,杜可唯安心地笑,“我没有不放心,我永远相信你。”

雷凓昉重新坐直,双手也抓回腰间的手,“可唯,你答应过我,会让我自由,让我坚持自己的信奉。”

像是被惊雷击中,杜可唯提高警惕,默不作声地等待着雷凓昉继续说下去。

将杜可唯的双手握在自己手掌间,雷凓昉略带紧张地呼吸下,“我们能不能分房睡。”

惊讶,杜可唯不明白爱人的语意,“宝贝,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睡在一起,就不是给你自由,阻碍你信奉独身主义了吗?”

尴尬地抓头发,雷凓昉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我不习惯和别人睡一张床。”

更不能理解,杜可唯不高兴地噘着嘴巴,“宝贝,我们都已经那么熟悉过彼此,你还在害怕什么。难道,我那样对你,使你的心理造成不可磨灭的阴影了?”有些焦虑,杜可唯的大脑里开始搜寻着医院里最好的心理医师的名字。

听着男人嘴巴越说越离谱,雷凓昉气炸地吼起来,“靠,灭你个头。分房睡啦,我怕你夜里乱来。”

被雷凓昉的烂理由逗笑,是杜可唯的第一次尝试,“呵,宝贝,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的,也不敢啊。”拉着爱人揉进怀里,“我怕你生气,怕你伤心,怕你不理我。”

“啰嗦,我就是要分房睡。”雷凓昉撒娇耍赖,无所不用。

“唉,好吧。不过,我有条件。”杜可唯无奈地讨价还价,他总要争取一些做为爱人的权利吧。

“好,说吧。只要在我的接受范围之内的,就可以。”雷凓昉仰着头看着男人好看的下巴和微笑的嘴唇。

“单日你自己睡,双日就陪我睡。”杜可唯突发灵感,唯恐天下不乱的腹黑着。

“靠,你想死啊。”雷凓昉嘴上不饶人,羞红的脸却泄露了他的内心。

“宝贝,我可是正常的男人,你也是。这个道理还用我明说嘛。”杜可唯歪头亲上爱人的脸蛋,心里一阵坏笑。

“好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有条件。”雷凓昉猛得抬头,正好额头撞在杜可唯的鼻子上。

一股酸涩的感觉立即冲上头顶,杜可唯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像被酸到一样,泪花不停地流下来,“嗯,宝贝,好像又碰到鼻子啦。”

慌里慌张地扒开捂住鼻子的手,雷凓昉仔细地检察着情况,“还好,这次没有流血。我说杜可唯,你的鼻子怎么那么脆弱啊。”

捏捏鼻梁,杜可唯委屈地抱怨,“你的额头比我的鼻子还硬呢,哪能怪我啊。”

真是哭笑不得,雷凓昉一脸败给你就在此时的表情,“以后我会注意的。还疼吗?我看看。”

温柔的宝贝,细心的宝贝,体贴的宝贝,……此时此刻,杜可唯想用许多许多的美好词汇来形容他的宝贝是多么的好,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个满意的词来概括。

爱情里的男人是傻瓜。虽然他们都是用下半身考虑问题,但是真正掉落在爱情的陷井里,就决定了他们永远都被贴上‘爱情傻瓜’标签的命运。

同屋不房,同梦不同床!

杜可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对面卧室的爱人有没有同自己一样失眠,想着明天早晨要准备怎样的餐点来喂饱他的爱人,想着明天自己会不会得到一个热情的早安吻,想着明天晚上在这个大床上要拥有一场激情的抚爱……想着、想着,杜可唯面带笑容地沉静睡去。

原本留给雷赜楷的卧室现在变成雷凓昉的卧室,宽宽的大床上雷凓昉却睡意全无。坐起、躺下、躺下、坐起……来来往往、反反复复。最终,雷凓昉还是敌不过烦燥的心,站在窗边看外面黑沉沉的夜景。对面的高楼里唯有一盏昏白的灯光在闪着,被半窗帘子遮住的房间里只看得见一个黑黑的影子映射在帘上。

“睡在一起别扭,不睡在一起又失眠,怎么办啊。”雷凓昉唉声叹气,真搞不懂自己。

抓起靠墙的书柜上摆放的几本经济类书籍,雷凓昉坐回床边无趣地翻看着,“暴君天天跟这些阿拉伯数字打交道,不烦吗?换作是我,早就疯掉了。”

书的夹页里,是一张已经发黄的相片。用指尖捏起亮在眼前,雷凓昉惊奇地看着相片里年青的男女,“这是老太婆和林勇吗?年青的时候,还不赖嘛!长得很文气,淑女模样。”

反转相片,看到背后的一行小字,轻轻念出声,“1978年10月13日周年留念。看来,是什么重大的日子。生日?结婚周年日?还是相爱的日子?”

雷凓昉将相片放回书的夹页,双臂弯在脑后,轻轻闭上眼睛幻想着自己的母亲的模样。虽然离开亲生母亲的时候,自己已经六岁,但是记忆里仍然只有一些片段和一个娇小俏丽的女性身影,至于相貌如何却已经被遗忘。幻想着、回忆着、梦呓着,雷凓昉浅淡地睡去……

清晨,杜可唯从起床就开始准备丰盛的早餐——清粥、小菜、手抓饼。看了看时间已经临近七点,杜可唯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北向的卧室。被拉开一条缝隙的窗帘透进一丝光亮,床上熟睡的人正抱着若大的枕头,流着口水,做着美梦。还不断呓语着一些听不清、难分辨的梦话。

悄悄地爬上床,杜可唯偷笑着凑近一嘟一嘟的小肉嘴,“宝贝,我是叫醒你呢,还是吻醒你呢,你二选一吧。”

睡着的雷凓昉哪听得到杜可唯的话,只是一味的咕噜一声,便又开始一嘟一嘟着嘴巴说梦话。

“嗯,选择吻醒你啊。遵命。”杜可唯自言自语,又心花怒放地说着,摆明了他打定主意要吻醒爱人。

像是微风拂拭着软柳的枝条,又似秋叶落打在溪流里漂漂荡荡,如干渴的大地被一场细雨滋补,不啻于羽绒亲吻着娇嫩肌肤的柔情……雷凓昉睡梦中既想逃离这种麻痒难耐的感觉,又想就此沉沦下去……轻轻呜咽出声,微眯着眼睛想看清楚始作俑者,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搭上人的肩头……努力地喘着气,雷凓昉略睁大眼睛,看到杜可唯一脸得色的笑容。

“靠,你有病啊,大清早就来吃我豆腐。经我允许了吗?你就敢爬上床来。”雷凓昉微怒地训斥,手也推开笑容满面的男人。

“宝贝,当然是经过你的同意,我才敢行动的。不然,我哪儿借来的胆子啊。”杜可唯说的委屈,笑的得意。

“靠,我什么时候同意啦。再说,你不知道我有起床气吗?本来昨天就失眠了,还被你这么早就弄醒。你是周扒皮,还是黄世仁?”雷凓昉没好气地骂,噘起的嘴巴都能挂上二斤酸醋。

“为什么会失眠,不习惯吗。”杜可唯紧张地察颜观色,只觉得爱人的黑眼圈很浓重。

“没什么。”雷凓昉摇头,准备下床去洗漱,却被杜可唯拉住手腕。

“宝贝,如果真不习惯,我们就搬回荣源去住。”杜可唯温暖的手掌包裹住雷凓昉冰冷的手。

“再说吧,也许今天晚上,就不会失眠了。”雷凓昉顾作无畏地耸耸肩,“晚上再说吧,我有些饿了。”抽回手,逃避到浴室里抚平狂乱的心跳。

看着逃之夭夭的爱人,杜可唯淡然一笑,“好,晚上再说。”起身走出卧室。

早餐后,杜可唯拉着雷凓昉一起看电影DVD盘,在雷凓昉挑三拣四地选择之后,最终拍板定案的竟然是布莱恩·莱温特导演的一部喜剧幽默运动片《雪地狂奔》。杜可唯真是搞不明白,为什么雷凓昉就那么喜欢被一群狗戏耍的黑男人。而且该男人在里面极度的衰败,与一只哈士奇雪橇犬斗来斗去。看着怀中的爱人津津有味地盯着50寸液晶电视屏,杜可唯的心里就升起一团火。

“可唯,这个男人是小库珀·古丁,我曾经看过他演的一部电影。”雷凓昉指了指电视屏上正在咬狗耳朵的黑男人,“那部电影是住在一家旅馆时看到的,叫《危机专家》。”

“你看的是电影,还是他?”杜可唯不悦地挑高眉尾斜睨着怀中的爱人。

“可唯,你看那只叫魔王的狗,多帅气啊。”雷凓昉不理睬某人的醋意大发,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看。

“喜欢吗?”杜可唯也瞅着屏上那只有着威武气势的哈士奇犬,“是挺帅气的。”

“真棒,我喜欢。要不,我们也养一只吧。”雷凓昉贪婪地流下口水,眼睛里冒着占有欲的火焰。

“没门儿。”杜可唯干脆利落地拒绝,“养了它,你就更不把我放在眼里。”愤恨地瞥了一眼电视屏上正在带领众狗们狂奔的帅狗哈士奇。

话说,撒娇也要有情调,语气更要柔软,那样才能打动人心,征服听者。可是,满口醋酸味的杜可唯如果能温柔地撒娇,那根本就叫“强人所难”……扭头看着男人的一脸阴霾,雷凓昉偷笑在心,单手抚摸上男人的脸颊,唇吻也端端正正地印在颊骨上。

“想这么容易地打发我吗?”杜可唯不酸不辣地问,“太少了。”

“贪婪鬼。”雷凓昉骂完,立即封上准备反驳的嘴巴,舌尖也顺势窜了进去,与另一半交缠。

电视屏不断播放着狗与人的斗争,沙发上交叠的两个男人正在用嘴巴和双手做着斗争以得到更多的胜利……不久之后,若大的客厅里充斥粗浓的喘息和媚惑的呻吟,绵绵叠叠、起伏不断……

第二十四话 一声令下(上)

社会的上班族们流传着一句话:惹天惹地不能惹老板,顺情顺理也要顺父母。所以,悠悠五千年的大中华,百善孝为先也。

杜可唯与雷凓昉浓情蜜意了三天四夜之后,终于恋恋不舍地回到医院去消假。而雷赜楷也在回家的第二天就赶往浪漫之都大连去出差。雷翎珀一大早就被雷凓昉拉着赶往荣源社区的雷家——雷婉芬以上吊为由逼着两个儿子回家。

雷家的客厅里,雷凓昉双臂抱胸仰视着站在沙发桌上抓住上吊绳子的雷婉芬,雷翎珀则左手一把眼泪、右手一把鼻涕地哭着。

从吊灯架子角边延下两条绳子,看上去就不怎么结实,雷婉芬踩着小木凳子,满面泪花、一口呜咽、两手死死抓着绳子结不放,全身还因为抽泣而颤抖着……

“闹够了就下来吧,我和翎珀不是回来了吗?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雷凓昉心里暗骂着杜可唯,尾椎处隐隐作痛仍然泛着酸酸麻麻的感觉。靠上沙发背,反而更显得难耐。

“你们答应搬回来住,我就下来。不然,我就死给你们看。”雷婉芬怨气冲天,溢满泪花的眼睛怒瞪着站在沙发边的两个儿子。

“靠,你想逼疯我们啊?”雷凓昉气呼呼地转过沙发,慢动作地跌坐在里。

“小凓昉,你怎么了?怎么这么虚弱?”雷婉芬惊慌地询问着,抓住绳子的手也伸向二儿子的方向。

“老太婆,你先下来。我今天真的没有力气跟你耗。”雷凓昉闭上眼仰靠在沙发扶手上,微些粗重地呼吸。

雷翎珀上前摸着二哥的额头,被烫热的温度吓坏了,“二哥,你冷不冷?”回头对上雷婉芬探视的眼神,“妈妈,二哥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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