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宝贝(男男生子)————晓渠
晓渠  发于:2009年0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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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和乖乖听话,清理了鼻涕,说“我是白痴吗?你要谋杀我孩子,我还不挣?”
“嗯,是我错了。你恨哥不?”
冬冬不说话,杨牧害怕了,又问:“恨不?”
“刚才挺恨的,现在不恨了。”
“那你是原谅我啦?”
“臭美,那得看你以后表现。”
“行,谢谢宝宝的爸爸给我带罪立功的机会。”
冬和的眼睛水汪汪,脸颊还湿湿的,眼睛弯起来,却笑了。

杨牧慢慢地给冬和套上裤子,另一边的杨凡已经把手术室收拾干净。
“哥背你上车。”
“不行,你现在不能压他的肚子。”杨凡冲他喊。
“那,我抱你?”
“不要,”冬和摇头,“我自己能走。”
“行吗?”杨牧争取杨凡的同意,“他可以自己走吗?”
“先别走,在这里歇一会儿,观察一下吧!”杨凡说着把冬和扶到他办公室的沙发上坐好。
杨牧坐在冬和的身边,手拨弄着冬和的头发,还是湿的,出去还不着凉?杨凡这个家伙挺细心的


“冬冬,搬回老宅住吧!那里至少有奶妈,桂嫂能照顾你。”
“不要,奶妈看到我这样,还不给气死?”
“那你搬到我那里住?”
“更不要了,大嫂不活掐死我才怪?”
“你一个人住,将来肚子大了能方便吗?”
“没问题的,我刚开始搬出来的时候,病得下不了床,还不挺过来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杨牧语气严肃起来,瞪着眼睛,看着走过来的杨凡。
“你那会儿不去渡蜜月了吗?冬冬他。。。。。。”
“老到没边儿的事情别提了,我们走吧!我好累。”
杨凡摸摸他的额头,体温正常,没烧起来,“把那瓶水挂完再走吧?我检查一下你的血压。还有

一堆话等着问你呢!”
窗外的天已经黑了。杨牧看冬和乖乖地挂起了水,老实地让杨凡量血压,听心跳。他还真是变了

很多,以前要是想给他打针,简直和杀猪一个效果。整个大宅,都能听见他的哭喊。他还特别能

哭,在奶妈面前能连哭一个下午都不喘气,害得奶妈老是说自己欺负他。

“孩子还好吗?”冬和好奇地问。
“好,他和你问好呢!”杨凡微笑着收起听筒,“你,有妊娠反映吗?例如早晨起来恶心,头晕

,呕吐?”
冬和的脸“腾”地红起来,“没有那些的,就是容易累,爱睡觉。”
“嗯。。。果然还是不一样。食欲好不好?”
冬和摇头。“不爱吃东西,什么都不想吃。”
“这怎么行?”杨牧插进来,“我刚才就要说你,都瘦得跟豆芽菜那么细了。女人怀孕到这时候

都看出来了,看你还是平平的。”
冬和的脸更红了,可是还是反驳说,“怎么会?三个多月的孩子才多大?”
“冬和是对的,”医生说了,“有的人三四个月有肚子,是因为已经开始增加饮食,胖了而已。

三个月的胚胎也就鸡蛋那么大!怎么看得出来?不过,冬冬你是要多吃一些才行。宝宝现在是需

要营养长大脑的时候。你也想宝宝聪明对不对?”

“嗯,我知道了,我会努力多吃的,可是,”冬和抬起眼睛看着两个哥哥,“你们可不可以别用

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很别扭呢!”
杨牧和杨凡嘿嘿地笑起来。
“行,我们以后严格注意自己的言行。宝贝还有什么吩咐?”
“嗯,”冬和真的在琢磨着怎么说出口,“我一个人还是可以的,你们都很忙,就不用每天都来

看我了。”
“那不行,不每天查勤,怎么知道你没事呢?”杨凡提出异议。
“我每天给二哥打电话就行了吧?我保证如果不舒服,绝对不隐瞒。”
“你让我们看一眼多放心。。。”杨凡还没有说完,就给杨牧打断。
“你不想见的,是我吧?”声音里有些不快,脸色暗了。
冬和却没有否认,只说,“我真的累了,好困。”
杨凡帮冬和躺下,“你睡吧,水挂完了我们就送你回去。”
冬和合上眼睛,感觉酸楚的感觉从胸口漫开,我怎么跟你说呢?哥?我用了三年的时间习惯没有

你陪在身边的日子,你若回来,再离开,我要用多久忘掉那种疼呢?迷迷糊糊地,冬和睡着了,

又感觉好象飘在海上,晃晃悠悠,四处茫茫无涯。他很累,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攥不出来了,给

下午那一折腾榨得干干的。“还好,宝宝在,爸爸就好开心啦。”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睡了还是晕

了,耳边有人说话也听不清楚。

“轻点儿,别碰他的手。”是谁?是谁在说话?
“青了,你真够狠的。”
嗯。。。哥是够狠的。冬和迷登登的想。昏沉中有人一直在搬他,搬到这儿,搬到那儿。让我好

好躺一会不行吗?别闹我了。冬和想喊出来,可是没有声音。好不容易,终于静下来了,他感到

好象睡在云彩中,好舒服,暖阳阳的,包裹着,太阳很明亮,风也温柔,鸟叽叽喳喳地,仿佛回

到三年前的那个早晨,很美好的一个春天的早晨。他走到楼下的餐厅,哥和二哥都在。二哥在低

头闷吃,看见他下来,也没有象往常一样冲他微笑。哥的脸藏在早报的后面,然后他慢慢放下报

纸,他的脸一点点儿地露出来,他也没有微笑,严肃地说:

“冬冬,我有事情和你说。”
“有事情和你说。”
“有事情和你说。”
“有事情。。。。。。”
。。。。。。
不,不,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我不听, 什么都不听。
“别说!不!!!!”
冬和一身冷汗从恶梦中醒来。他猛然坐起身子,大口大口地喘气,心还在刚才的恶梦里剧烈地跳

动。

“怎么了?冬冬?”身边有个黑影摸过来,把已经不习惯陌生人睡在身边的冬和吓得魂飞魄散。
“谁?是谁?走开,你走开!”他尖叫着赤脚跳下床,戒备地看着黑影捻开灯。
原来是杨牧。
“冬冬,你做恶梦了?害怕了?”
杨牧也下了地,试着走近冬和。
“你别过来。”
“我是哥,是杨牧啊!你有些发烧,所以,我留下来看着你。是我,别怕,你听我说。”
“别说!”冬和立刻制止他,“别说,什么都别说,你走,你马上走。”
冬和四处看着,打开卧室的门跑进客厅,拿起杨牧的外套,塞给追上来的杨牧,
“你走,你现在就走。”
“冬冬,你怎么了?为什么不愿意见我?你病了,得有人留下来陪你。”
“你不走?”冬和目光有些错乱,“你不走我走。”
说着他开门就往外冲。杨牧赶上去,一把拎回来:
“这是你家,你往哪儿走啊?行啦,我走!”
杨牧有些愤怒地拉开门,停了一刻,回身想对冬和说什么,却咽了下去,门“碰”地关上了。
冬和连忙走上去,锁了门。然后哆嗦着摸索着回到床上,他感到冷,没有刚才那么舒服了,被子

卷上身,可是寒冷是从心里散发出来的,被子也给弄凉了。现在不是夏天吗?怎么这么冷?他睁

着眼睛,等着天亮。


天开始发白的时候,冬和不似先前那么难受,又缓缓睡着,一直睡到快中午。他睁开眼睛,看着

天花板好一会儿才清醒,听见客厅里有声音。推门就看见二哥杨凡系着围裙在厨房里转圈,空气

里都是烧菜的味道。杨凡有这里的备用钥匙。

“起床了?退烧了吗?”
说着走上来,就摸额头,手上都是洋葱味儿,冬和侧脸躲了躲。
“嗯,好了,不热了。等一下,马上开饭。”
三菜一汤端上来,都是用大盘子大碗装的,看得冬和的眉头皱起来:
“我不饿,吃不了这么多。”
“什么?你成仙了?你昨天下午到现在就没吃东西,怎么可能不饿?你不饿,孩子还饿呢,来,

先喝汤。”汤放在冬和面前,汤匙塞在他手里,“楞着干什么?趁热喝。”

“什么汤?” ☆自由☆自在☆整理☆
“猪脚花生汤,补着呢!喝完还有,我那里煮了一大锅呢!”
“我不吃猪脚,也不喜欢花生,你还煮一块儿?不喝,不喝。”
“你肚子里的花生粒就靠这个长大呢!你不喜欢,他还喜欢呢!”杨凡耐心劝着,“要不,喝半

碗?”
冬和很不情愿地当药喝,喝到鼻子眉毛皱到一块儿。
“看你还不爱喝,门口的叫花子估计要冲进来抢呢!”
“什么叫花子?”
“你不知道啊?你门口坐了一个要饭的,从昨天晚上坐到现在,赶也赶不走啊!”
冬和不待他说完,已经冲到门口,一开门,果然看见杨牧坐在门边上,西服外套坐在屁股下面,

头发跟鸟窝一样,下巴上胡子青青的,最滑稽的是,他手里捧着一个茶缸,里面盛着猪脚花生汤

,没有勺,他就着缸,敕溜敕溜喝着,哪还象平时衣冠楚楚的模样?真的和路边的叫花子有的比

“你怎么还没走?”冬和的语气已经不能严厉。
“你让我走我就走,我怎么那么听话啊?”杨牧仍在那儿没动。
“那你怎么不进来?”
“你也没让我进,我怎么进啊?”
冬和“扑嗤”笑了,“你今天故意找别扭是吧?那么老了,还跟小孩子一样。进来吧!坐在那里

真丢人。”说完,他闪身让杨牧进来。
“你说谁老啊?”杨牧的眼睛瞪的牛大,“我是正值男人花样年华呢!小弟弟。”
冬和抿着嘴笑,不回答。心里已经不象昨天晚上那么难受。这样叫不叫好了伤疤忘了疼呢?冬和

暗自想着,却还是对杨牧道歉:
“昨天晚上对不起,我一做噩梦心情就不好,爱发脾气,骂人。”
“你做什么噩梦了?”杨牧问。
“梦就是梦,记不得了。”冬和也坐下,低头吃饭。
“也好,是噩梦就忘了吧!”杨牧给冬和夹肉,“你怎么光吃青菜,肉类是蛋白质啊!你将来是

要生个小和尚,跟你吃素啊?”
杨凡也说,“冬冬不能再挑食了,要营养均衡。吃完饭,我们去见陈教授,大哥和我都想知道详

细的情况,行不?”
冬和点点头。从下到大,冬和的事情杨牧都要全面了解,弄到最后就是冬和给他摸得一清二楚,

冬和很多时候却不知道杨牧是怎么想的。这个男人对自己了如指掌,而自己对他,却一无所知。

这是对谁的不公平呢?


“人造子宫附着在肠间环境和腹膜之间,子宫口连接一条带膜,带膜的另一端接在直肠切口。切

口处的单向瓣膜允许里面的东西出去,同时阻止直肠分泌物进入子宫。中间的长度现在是卷起来

的。人造子宫在激素刺激下收缩,会引导婴儿进入带膜,这种用特殊材料制作的膜,具有很强的

伸缩润滑性能。带膜一旦伸展开,连接直肠的一端会伸出肛门,婴儿通过这样的通道出来,既避

免和直肠接触感染,带膜本身的润滑性也可以减少生育时的痛苦。婴儿降生以后,带膜也会牵引

自动剥离的子宫,排出人体。”

陈教授尽量简洁地解释这个生育的计划,对面坐着的兄弟三个听得都很用心。
“我们其实也做了很多防护措施,例如人造子宫壁植入电脑晶片可以随时检查胎儿的位置,一旦

有差错可以即使纠正。我们也在研究怎样把生育时候的痛苦降到最低。冬和对麻药过敏的体质的

确是我们事先并不知情的,否则剖腹产是可以减少很多痛苦。当然男性自然生产方式可能在学术

上更有研究价值,但是我们也不想让冬和承担任何生命的危险,他,是这么个可爱,漂亮的孩子

。”

陈教授说着,情不自禁地看向那脸已经红透的冬和。今天,他穿了件黄白格子的衬衫,坐在两个

高大的哥哥中间,显得很乖巧很安静。
“我有个问题,”杨凡的手指头在桌子上轻轻敲着,神情非常专注地看着数据材料,“带膜的伸

缩弹性基本可以容纳婴儿通过,那直肠行吗,尤其切口的直径那么小。”

杨牧立刻抬头看着教授,目光如炬,仿佛一旦答案他不满意,就能把教授给火化了。
“我们制作了怀孕后期的计划,大概从六个半月开始,每个星期做一次直肠扩张的辅助治疗。括

约肌的弹性经过有计划的运动和人工扩展后,是可能避免生产时造成的撕裂。其实我担心的是,

女性骨盆有很多适合生产的进化,男性骨盆本身比较浅,也不如女性骨盆结实。冬和的又尤其窄

小,婴儿足月生产的话,可能伤害比较大。所以我们也在设想,也许三十三周以后,可以提前分

娩,那个时候胎儿脂肪不多,体形还小,危险也就小一些。”

“那不就是早产吗?对孩子的健康没有影响吗?”冬和着急地问。
“八个多月,婴儿的心肺功能已经齐全了,即使早产,生存下来的机会非常大。当然不同胎儿情

况不一样,我们还要再观察。”
“不可以做对孩子不利的决定。我不同意。”冬和的小脸很严肃地绷紧着。
“你放心,我们既要保住爸爸,也要保住宝宝。”教授和蔼地说。
冬和这才松了口气,却因为教授的一个提议兴奋起来:
“那么现在,先生们,想知道冬和的宝宝是男是女吗?”
“可以吗?”冬和诧异地几乎叫起来,“还这么小呢,能看出来吗?”
“十四周,不小了,连五官的轮廓都出来了。”
教授让冬和躺在床上,在腹部摸了摸,按一几下。冬冬躺着看向自己的肚子,其实仔细看,还是

有些凸出,只是不那么明显。忽然给冰凉的东西喷了一下,他差点儿惊叫:

“好凉!”
金属的触手在肚子上滑动,本来漆黑的屏幕上有了影子,四双眼睛都紧盯着慢慢清晰起来的影像

,那个发白的部份,仿佛悬挂在水中的一颗鸡蛋,一动不动地呆在那里,因为角度的问题,可以

看见他的侧脸。

“那是鼻子吗?”杨牧指着一个突出的白点儿问道,
“嗯。。。是的,鼻子还很高呢!”教授说。
冬和已经说不出话,完全沉浸在喜悦之中,好奇而贪婪地看着自己身体里的小生命,上次看到他

的时候,他还是豆芽儿那么大,现在可以看见鼻子和眼睛了,好象还是噘着嘴唇,宝宝你在生气

吗?两只小手托在胸前,已经能看清楚手指头了呢!分得好细好小的手指头啊!两条腿松松盘着

,小脚丫几乎是透明的两个点儿。天啊!太神奇了。孩子,我的宝贝,你真是,太神奇,太漂亮

了。

“看不出是男是女啊?”杨牧自言自语。
是看不出来,冬和仔细端详着,还是看不出来。他看向二哥,杨凡耸耸肩膀:
“是男孩儿吧?这个地方有个突起,好象。”
顺着杨凡手指的方向,在尖尖的屁股间好象有那么点阴影。陈教授笑了,说:
“没错,应该是男孩儿,今天这个角度看得不真切,下次,仪器伸进去,可以看得起很清楚了。


冬和的脸可能是因为阳光的关系,一直微微淡红着。他仍旧目不转睛地看着孩子的图像,嘴角噙

着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今天人太多,宝宝害羞了吧?
不让爸爸看你的小东西呀!
“这个片子洗出来,你可以带回去,挂在墙上,随便看啊!”
冬和给说得很难为情,却不禁感叹:“真是好奇妙的感觉噢!”
沉浸在温柔喜悦中的冬和,动人的眼眸扫过身边的三个男人,顿时让人晕乎乎,竟然手足所措,

只好安静地等着只顾看片子的冬和。忽然一个硬绑绑,冷冰冰的声音打破这种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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