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宝贝(男男生子)————晓渠
晓渠  发于:2009年0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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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冬冬能不能帮二哥个忙?”
“嗯?”冬和抬头看着杨凡,“什么事?”
“就是,呃,高祖闻欺负你的事情,别告诉老大。”

冬和坐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中午的阳光撒在全身,难得的温暖。他穿着米色厚外套,遮住了越

来越明显的腰身。双手插在口袋里,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刚才还能看见白雾,这会儿太阳出来,

呼吸在阳光中很快飘散不见。他放松地靠在长椅的背上,头发真的长了,都快要长到肩膀,这么

一仰头,就集中在脑后,能清楚地感到发丝在风中飞舞。他半闭着眼睛,想着那天杨凡和他说起

的话。自己是变了,变得爱哭爱笑爱撒娇。杨凡说,你没变,你只是回到了真正的冬冬。真的吗

?真的可以回去吗?冬和叹了一口气,是什么在引诱他往回走?是那人温柔双目,对自己无原则

的忍耐呵护?自己对他的温柔从来都没有免疫力啊!尽管反复告诫自己不要重蹈复辄,可杨牧对

他而言,是个致命的,诱惑的旋涡,冬和,是逃无可逃啊!宝宝啊,你告诉爸爸该怎么办呢?我

,该怎么办呢?冬和感到一股无名的压力从四面八方而来,压在他的胸口,闷闷地疼痛的。


猛然地,肚子里的小生命踢了他一脚。
“啊!”他毫无防备,低呼着坐直身子,心里想着:“臭宝宝,你想踢死爸爸吗?这么用力?”

忽然想起杨凡的嘱咐,小生命对自己的情绪是很敏感的,“嗯,你是怪爸爸胡思乱想了吧?这个

坏毛病,爸爸一定改。唉,哪管得了那么多?明日不可知,不如把握现在的安乐,对不?聪明宝

贝?”冬和一边心里自言自语,一边傻笑起来。

这时,一声低低的呼唤,从头顶上隐约传来:
“冬和?”
他闻声抬头,面前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穿着黑大衣,戴着灰色绒线帽,灰色围巾的男人“怎么

是你?丁燃?”
“真的是你!”
那叫丁燃得男人走近几步,站在冬和的面前,带着不可抑制的激动:
“老远我看就象你,我。。。我能坐下吗?”
“当然可以!”冬和向旁边挪了挪。
丁燃小心坐下,却有些不知所措,他偷偷观察着冬和,注意到冬和大衣下面的病号服,脸上的微

笑定住了:
“你生病了?”
“噢,前几天摔了一下,没什么,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摔坏了哪里?我认识几个顶尖的医生,要不要介绍你去看看?”
冬和连忙摆手:“哪有那么严重?我已经在这里住了两个多星期,真的没问题了。你哩,怎么也

到医院来了呢?”
“我今天过来开会,实验室和这里有些合作的项目要谈。”
“噢,是这样啊!”冬和吸吸鼻子,“你的实验室做得很好吧?前段时间,我看你被提名去年的

十大杰出青年,了不起啊!”
丁燃有些脸红:“还好,最近在申请一个自己的手术室,可以引进国外的先进装备。”
“你不是微生物学博士吗?怎么也要开医院啦?”冬和笑眯眯地揉着鼻子。
“微生物学本身就是为了健康医疗服务的。”丁燃说话的时候忍不住看向冬和,忽然转了话题:
“你变了。”
“啊?”冬和紧张得变了脸色,“哪儿变了啊?”
“嗯,头发都这么长了。”
丁燃注意到冬和的鼻子都冻红了,无声地摘下围巾和帽子,想替冬和戴上,手刚伸上去,又觉得

不太合适,只要把东西递到冬和的手上,
“这么冷的天,怎么也不穿暖和些呢?鼻子都冻红了。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会照顾自己啊!”
冬和的脸跟着红了。他把东西推回去,“别,你戴着吧!我不冷。”
“你生病呢!可不能着凉。戴着吧!”
冬和没有再推辞,慢慢把围巾缠在脖子上,帽子却仍放在手里拿着。
“嗯,胡茵还好吗?她的病。。。。。。”
“挺好,将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年初的时候回实验室上班了。”
“真的?那太好了。我还一直担心着这个呢。。。也是我的错,我。。。不该让她误会我们。”
“和你有什么关系?要怪,也怪。。。怪我。就怕你自责,她一好,我就想告诉你的。可是你搬

了家,电话也换了,我找了你好久呢!你搬到哪儿了?过得好吗?”
“我搬回去跟我哥哥一起住了。”冬和说了谎。
“那你。。。有没有。。。什么电话可以联系上的?”丁燃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带着明显的试

探。
冬和犹豫着,这让丁燃脸上有些尴尬,“那。。。算了。”
“没,没,不是这样的。我是在想给你家里的电话,还是手机。”
冬和踌躇了一下,心里思量着,丁燃一向很有分寸,应该没有什么:
“那。。。就手机好了,只是我不常开机的。”
冬和报上一串数字,发现丁燃的目光终于还是落在自己的肚子上,然而丁燃却什么也没问,两个

人坐在那儿,都沉默着,如同午后渐渐失去温度的阳光。过了一会儿,冬和把围巾摘下来,和帽

子一起递给丁燃,然后站起来说:

“我已经出来好一会儿了,再不回去,我哥要骂我的。”
“啊,是这样啊,”丁燃有些舍不得,“那你回去吧!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可以,我不是给了你号码的吗?”
“那,太好了。我送你回病房吧!” 丁燃一反往日的沉默害羞,尽量争取跟冬和相处的时间。
“别,别麻烦了,我已经全好了。”冬和稍微侧身躲开丁燃伸过来的手,“还是在这里,再见吧

!”
“好,那你小心。”
丁燃站开一步,看冬和低头从自己面前走过,他双手插在外套兜里,头发垂在脸侧,秀气的鼻子

,粉红的嘴唇,微尖的小下巴,疯狂找了一年多的身影,此刻,离自己那么近,却又要离去,瞬

间无法控制心里的一股冲动,促不及防,丁燃伸开双臂,从后面抱住了冬和。冬和有些发愣,身

体忽然僵直,感到丁燃的嘴唇帖着自己的头发,呼吸就在耳畔,慢慢地身子放松下来。当年杨牧

忽然宣布结婚,他无奈搬出老宅。那段时间里,冬和对关怀有种疯了一样的渴望。哪怕是一丁点

的温暖和光源,都会迫不及待地靠上去。丁燃面对冬和几乎病态一般的依赖,耐心地承受,并始

终帮助他,支持他,一直到他能正常地生活。
“丁燃,你,别这样。”冬和低声说。
丁燃蓦地松开,不无尴尬,脸红地说:
“对不起,冬和,我太高兴了。真没想到,还能遇上你,我今天,真是太高兴了。”
冬和回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笑着,说:“我也是的,再见吧!”

冬和一进房间,就看见杨牧斜靠在窗户旁边,朝窗外的楼下看着。他心中一动,从那里可以看见

丁燃刚才和自己的拥抱,这个家伙听见我回来也不说话,明明是在生气,该不是误会了吧?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冬和一边爬上床,一边小心地问。杨牧却没有回答,转身从床下拎出个旅行包,又打开壁橱,把

冬和东西一件件装进去。
“怎么收拾得这么早?我不是明天下午才可以回家的吗?”
冬和跳下床,来到杨牧的身边,想帮忙。
“你下来干什么?穿得那么少,回床上呆着去。最后一个检查的结果我已经拿到了,你不是急着

要回家吗?我们现在就可以走了。”
“啊?真的吗?真的吗?”冬和一连串兴奋地喊,“终于可以回家了?”
杨牧走过来,拦腰把他抱回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脸色仍然不肯缓和:
“你老实在这躺着,我收拾完东西,我们就走。”停顿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问道:“你,刚才

出去干什么了?”
冬和一边在被子底下换裤子,一边说:
“就在花园里坐一会儿,遇见一个老朋友。”
“哪个老朋友啊?这么巧。”
“嗯,你不认识。”冬和套上毛衣的时候,满意地看着自己的肚子,“你看宝宝是不是又大了?


杨牧已经收拾好一切,坐在床边,手温柔地抚摸着凸出的腹部,
“是大了。现在该学会踢人了吧?有没有踢你?”
“有,刚刚在花园还有踢,力气真大,踢得我好疼。”
冬和幸福地笑着,眼睛弯弯地,格外动人。杨牧努力地压抑了一会儿,却还是问出来:
“你花园里遇见的人,是丁燃吧?”
放下毛衣,冬和低着头,把换下的病号服一下下叠好,“你,都看见啦?”
“嗯。”杨牧却没有再说话,拉着冬和的两条腿把他转过来,然后蹲在地上给他穿鞋。冬和不想

跟杨牧提丁燃的事情,于是转开话题:
“回去买双不用系带的鞋子吧!现在弯腰太费劲了。”
“还用你操心吗?都买好了。家里的婴儿房都装修好了。”
“真的假的?”冬和有些吃惊,杨牧整天在这里陪着自己哪有那么多时间啊?
“我还会骗你吗?”杨牧绑好了鞋带,坐在冬和的身边,“冬冬啊,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冬和眨吧着大眼睛,看着杨牧,“说吧!”
“搬来和哥一起住吧。。。。。。”
“不。”冬和毫不犹豫地打断他。
“你听我说完。我在你二哥的楼上买了间公寓,已经装修好了,我们两个住在那里。这样有事情

,杨凡也能及时处理,我们也总放心一些。”
“我们不能住在一起。”
“你现在的情况不能一个人住,那很危险。那我再跟杨凡说,看能不能。。。”
“我也不用二哥跟我一起住,我一个人可以的。”
“可以什么啊?你觉得你要是再摔倒一次,孩子还能这么幸运保得住吗?你不为自己想,就不为

孩子想想吗?”
冬和没有话说,低着头,扁扁嘴,
“那我一个人住在二哥楼上好了,有事情可以叫二哥的。”
“你怎么这么固执?为什么一定要坚持一个人住?”
“那你为什么坚持和我一起住?”冬和反问。
“我先问你的,你先回答我。”杨牧瞪圆了眼睛。
冬和有些沮丧,低着头,一副很不开心的模样:
“你就没考虑过大嫂的感受吗?”
“那个不用你管,我已经和她说过了,你身体不好,需要我照顾。我和她的事,以后再和你说,

也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啊?”冬和抬起头,吃惊地看着杨牧,“你说什么呀?你和大嫂是什么样?”
“跟你说你也不明白,快起来,把外套穿上,带你回新家啦!”
冬和看着杨牧抖开大衣等他穿,却往后退了一下:
“我还没答应和你一起住呢!”
“回家再说吧!乖,来穿衣服。”
杨牧再抖了抖外套,好象斗牛士在等牛上套。冬和扬着小脸,不服气地说:
“回到你那里,哪还有我拒绝的份儿?我不去。”
“你呀,起来吧!”杨牧索性把他从床上拽起来,三两下把外套穿上,围巾帽子通通套上,几乎

是挟着冬和往外赶,“你知道我不会给你拒绝的机会,还不死心?你不走,我抗着你走,你信不

信?”

“你放下我,放下我。”冬和手脚并用地挣扎,踢啊踢,拍啊拍,“我有条件,你答应我的条件

才行!”
杨牧的脸给拍了几下,腿也给踹了,无奈只要放下这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冬和站好,扶正帽子,扯掉护在嘴边的围巾:
“第一,我们分房间睡。”
“那我们要是只有一间卧室呢?”
“那你睡客厅。有意见吗?”
“没有。” ☆自由☆自在☆整理☆
“第二,我要有隐私权,例如洗澡的时候你不可以偷看。”
“我有那么色情加缺德的吗?”
“有,你答不答应?”
“那你邀请我共浴,就不算偷看对不对?”
“你臭美,快说答不答应。”
“嗯,好,好,还有吗?”
“第三,房子的产权是我的。”
“本来就是用你名字买的,还用你瞎操心。”
“所以名义上,那是我的家,我下逐客令的时候,你要马上滚蛋!”
冬和挑高右边的眉毛,挑衅地看着面前发怒的公牛。忽然身子一轻,整个人腾空,给杨牧横抱了

起来:
“啊!”他惊叫着,“放我下来,你还没答应我呢!你耍赖皮!”
冬和不老实地踢着小腿,扑腾着。
“好,我答应你,还有什么条件?”杨牧几乎咬牙切齿了。
“第四。。。唔。。。”
冬和的声音给堵在嘴里,他睁大了眼睛,向后仰着头,挣扎出一口气:
“你卑鄙!我还有第四第五。。。唔。。。唔。。。”
杨牧终于狠心地剥夺了冬和谈判的权力。


今天有事情,所以早点儿发。真心感谢各位回贴的朋友,不管多长,是鼓励,是肯定,是期望。

谢谢大家喜欢这个故事了!


“不可以剪左边,左边太短了。右边,右边,刘海太长了,挡眼睛呢!不行,不行,啊呀呀,你

小心我的耳朵啦!你到底会不会剪头发啊?”
“唉,你别喊了,我是不会剪,给你吵得烦死了。”
“那你刚才又拍胸脯,说自己学过?”
“我是学过,上基督高中的家政课的时候学过的,不过,我算算,快二十年了。”
“怎么不早说啊?你拿我做实验啊?”冬和的脸拉得好长,可是看见杨牧的剪子又移到左边,赶

快喊住:“喂喂,你长没长眼睛?怎么又剪回去了?”
杨牧给他吵到烦,索性站在他的面前,挡住镜子。冬和哪干啊,推一推,没推动,再推,还是没

动:
“哥,哥,你挡到我了,我看不见镜子了。”
“就是不让你看见,省得你的毛病这么多。”
“你是什么服务态度啊!我投诉,不给你小费,你让开啦!”
“你平时去哪里弄头发?谁是你的发型师?他的钱赚的太不容易了。”
“人家才不象你这么不专业呢!”
冬和蹶着嘴,嘟囔着,却不再嚷嚷了。只听见剪刀在自己脑袋的前前后后响个不停,心里安慰自

己,反正头发还会长出来,等生了宝宝,一定要去沙龙好好剪个头。
见冬和也不反抗,也不叫嚣了,杨牧不再刻意挡在镜子的前面,梳子剪子用的也慢慢上手,他余

光瞥见冬和的脸色有些缓和,不再那么气鼓鼓,于是开始聊天:
“嗯,孩子生出来以后,你是他爸爸,那该叫我什么呢?”
冬和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应该叫大伯的吧?”
“不行!”杨牧立刻否定,“那样叫很别扭,不如也叫我爸爸。”
“怎么两个爸爸啊?再说孩子也不是你的。”
杨牧尽量表现的很平静,可是敏感的冬和还是感到了他的气馁,只好叹了口气:
“以后再说吧!还早着呢!”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卫生间的窗户忽然给风吹开,冷空气涌进来,把冬和碎碎的发屑吹得满屋子

都是。

杨凡上来吃晚饭的时候,那个讨厌的高祖闻也跟来了。他的嘴可是真臭,上来就说:
“咦?你的理发师是不是白内瘴?我给他介绍眼科医生啊!小美人那么漂亮的头发给糟蹋成这样

。”
杨凡在背后狠狠的掐他,他却傻呼呼:
“你掐我干什么?”
杨凡尴尬得面红耳赤,生气地说:
“你回家吃面好了,别在这丢人现眼的。”
“我不回去,这有好吃的我干嘛回去吃面啊?”
高祖闻看杨凡又瞪他,明显很害怕,只好对冬和说:
“其实还好啦,你的发型,现在比较流行飘飘头嘛!”
“你的恭维也太假了吧?”冬和没让他,“为了蹭顿饭就昧着良心说话,也太吃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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