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师，那天，我真不应该没在第一时间站出来帮你，我是相信你的。真不知道是谁这么恶劣，竟会这样造谣生事。”

男人内心怀揣着同样的疑问，但嘴上却不能表现得太过在意，“算了，都过去了，只要大家信任我，什么谣言就都不重要。”

“唉，刘老师，你人这么好，怎么会有人想要害你呢。”赵敏说着，竟还生出些羞涩。

“呵呵，赵老师把我说的都不好意思了。你再看看还要点些什么别的菜？”看着女人怀春的表情，刘阜博赶紧把话题往别处引。

“不用了，就这些都吃不完呢！”女人匆忙地摆了摆手，脸上愈显红润，她暂且停顿了一下，目光便直直地锁在男人身上，“刘老师，你现在有女朋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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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刘阜博相邻的雅间。

王华一手握着杯白水，一边透过雅间玻璃的缝隙向对面张望，[我日！他妈的这个女人怎么笑得这么淫 荡？！她不知道刘老师不喜欢女人吗？]

“先生，你点餐么？”站在一旁的服务员小姐有些面色不佳地问道。

“滚滚滚！”青年连瞅一眼都嫌烦地挥手赶人。

“先生！你如果不点餐的话，请你出去！”服务员小姐突然大声说道，还做出要叫人过来的架势。

“我操！”王华正准备开骂，但又害怕隔壁听到了声音，便赶紧压低了嗓门，“你们这什么最慢，就给我来一份，完了就不要随便打扰我！”

服务员小姐酷酷地点了点头，转身就把最贵的菜样记在了单子上头。

“刘老师，你现在有女朋友吗？”那死女人满面风骚地说道。

“没有。”刘阜博犹豫了一下，还是儒雅地回答。

[没有，他当然不会有了……]王华有些得意地想着，但很快他又觉得有些不是，[不对！他现在说没有女朋友是什么意思？！是在暗示对方可以追求他吗？我操！刘阜博果然是个双 插的！日！]

王华一把撩开隔壁雅间的珠帘，“刘老师，我有事找你！”

“王华？”刘阜博和赵敏同样惊讶。

“这位同学……你好像是XX级金融班的学生吧？你如果有什么问题明天再找老师请教，好吗？”赵敏话虽说的客气，可心里却想，[开什么玩笑，我这正表白呢，怎么就杀出个程咬金来。]

可王华才不理赵敏的那套，他一手提住刘阜博的手臂就要往外走。

男人大惊，一把甩开青年禁锢自己的大手，语气不善地说道：“这位同学，现在学校已经放学，我们老师也已经下班了，要是有什么问题，还是在明天的课堂上解决吧。”

王华注意到男人刻意冷漠的双眼，竟比刚开始的淡漠更加疏远，他心中一痛，所有的痛苦、期待相互参杂、翻滚、咆哮，他恨不得就在这个女人的面前掠夺他、占有他。

他不再顾忌刘阜博的情面，硬是将人扛到自己肩上，大步离去。

11.所谓的强 暴

“王华！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刘阜博不住地挣扎，惊怒交加，整个脸都变成了酱紫色。

看到身上的人挣扎的厉害，王华便把他丢进了一个人际稀少的巷角，“我是疯了！我他妈的就是被你逼疯的！老子从来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你怎么就能这么糟蹋老子的心意！”

“王华，”男人冷冷地盯着青年的眼眉，不带丝毫感情地说道：“你差不多也该20岁了吧？不是无知纯善的中学生了吧？你喜欢我，我就必须回应你的感情吗？大家在一起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所以，不是你的，你再怎么勉强也是枉然。我告诉你，我对你已经非常客气了！怎么？你还要强 上不成？！”

青年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嘣”的一声，就好像什么被扯断了一般，他一手抓住刘阜博脑后的短发，大声吼道：“老子今天就是要强 上你了！操！”

强硬的吻，如同暴风雨般地砸在刘阜博的唇上，王华就像是一头彻底失控的野兽，以他最直接、最本能的方式啃食他、撕咬他……

刘阜博已经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却还是摆脱不开王华，他张嘴咬他，那人就比他咬得更加凶狠，不一会，口腔里就浸满了血腥的味道。

随着吻的不断加深，青年的身体已有了本能的变化，他试着把自己的下身贴到刘阜博的腿上，男人随即一惊，挣扎得更加厉害，“……住……住手！……我……王、王华！”

王华早被冲昏了头脑，他只知道，自己要他，要这个男人。要他的心！也要他的身体！

青年用力扯开刘阜博的裤带，匆忙中就吐了口吐沫，往男人的身后一抹便算作简单的润滑。

“啊啊啊啊——”过分粗暴的行为伤害到了刘阜博的脆弱，他难以抑制地嘶吼起来。

刘阜博身后的肌肉都异常的紧绷着，王华也同样感到了疼痛，当他听到刘阜博的嘶喊时，才如梦初醒。他明显地感到男人的身体在大幅度地颤抖着，他的脸是那么的白，就好像白纸一样，豆大的汗珠就顺着他的额，以目能所及的速度缓缓下滑……

“刘老师……刘老师……？”青年慌了，他的声音开始有了一丝颤抖，他紧紧搂着男人的后背，痛苦的好似没有了呼吸，“刘老师……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刘老师？……我……我不想伤害你的啊……你不会有事吧？我、我只是……只是不想失去你啊，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刘老师，你不要不理我好吗？我求你了……我真的好爱你……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爱你，你原谅我好吗？我再也不这样了！求你原谅我好吗？刘老师！刘老师……”

“……”刘阜博煞白的嘴唇虚弱地抖动了两下。

“你说什么？！刘老师？”王华神色慌张，几乎六神无主。

“……出……来……你……出来……”

青年一时不能反应，好一会才明白男人的意思。等他一明白过来，就好似被电打了般地抽身而出。

“唔！”刘阜博猛地倒抽一口凉气。

“噢！”而王华的XX，也被无情地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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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师……”某不良青年小心翼翼地看着趴在床上的男人，是他把刘阜博送到了家里，本来是想送去医院的，可刘阜博怎么都不同意。

“滚！我不想再见到你！”男人虽然有些气虚，但在王华的眼里还是相当地凶神恶煞。

只听，咚的一声，王华就跪在了男人的床头，“刘老师！我对不起你！”接着他便开始抽自己的耳光，“我他妈的不是人！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是……”

“闭嘴！”刘阜博挣扎着吼了一声，“王华啊，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不要脸，我已经给你说的再清楚不过，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刘老师……”看着男人的决绝，青年只觉得心被狠划了一刀，泪水随着心中的血就流淌下来，“呜呜……刘老师，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好爱你……你原谅我吧，我再不会这样了，你就原谅我吧……呜……”

“你……”刘阜博被王华的眼泪惊得一怔，内心竟也有些酸涩——为什么……为什么还会有人爱得如此执着，爱得如此……卑贱！难道……难道五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吗？求着卢铭不要结婚，求着卢铭不要扔下自己……

“出去，你出去……”刘阜博把脸以及内心的脆弱一同埋到软绵的枕头里。

“刘老师……我……”

“我要上药，你到客厅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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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刘阜博做了一个梦——他梦到所有的人，都离自己而去，同学、朋友，还有父母。他们还带着同样的表情，惊愕，以及厌恶。他知道，自己的内心颤抖的，他惊恐地捉住卢铭的大手，那么温暖、那么坚定，就好像永远不会放开他一样。刘阜博回头寻找爱人的眼眸，可自己的眼睛早是一片模糊，他虽然不知道对方现在的表情，但仍旧义无反顾地选择相信。

爱人抚摸着刘阜博已然泪湿的脸庞，声音永远是那么的含情脉脉，“博，我要结婚了。”

瞳孔，在刘阜博的眼中骤然紧缩。

不！他不相信！难道唯一懂他、爱他、护他的人也要离他而去吗？

不要！永远不要！

除了他，他已是一无所有……

刘阜博紧紧抓住男人的手，可对方还是一分一毫地抽开身去，就好像那抓不住的风，留不住的水……卢铭永远都是微笑的，那么柔和、那么亲近，即使他现在俨然穿着一套白色的新婚礼服。

刘阜博感到自己的一切都要崩溃了，他疯了一般的追逐、大喊，可是，那身影总不能靠近自己半分，就在自己精疲力竭的那一刻。终于，刘阜博揪住了卢铭的衣角，下一刻便投进了他的怀抱。刘阜博虚弱地腻在男人的怀里，不住地哭诉，可抬头一看，竟是王华的相貌。

王华的脸也同样湿润着，甚至还挂着鼻水，好不难堪……可是他那脆弱的情绪，却在一遍遍地重复：“刘老师，我爱你，真的好爱你……”

12.所谓的代价

石鸣咖啡厅。

“……真恶心！”楼小雯自认为优雅地翻看着手里的照片，虽然光线不是很好（偷拍时不能打闪光灯），但也能粗略地看出其中人物的大概。她匆匆扫过两眼，便假装毫不在乎地将照片倒扣在桌上，然后从身侧的GUCCI皮包里抽出一张银联储值卡，说道：“里面有2万块钱，密码是六个1。随后的一个月里，你继续跟着这人，再有什么情况还是电话联系。”

“好的。”一个看起来很是猥琐的中年男人接过了卡片，并将其揣进了自己的兜里，这人一脸的谄媚，还不住地点头哈腰，“您要是还有什么吩咐，可千万别客气，我在道上可是有名的……”

“好了。”女人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但脸上还是亲和地笑着，“这些我都知道，我自然信得过张大侦探了，不然柳钰也不会把你介绍给我认识了。”

“呵呵，楼小姐可千万别叫我侦探了，我就一个包打听糊弄事儿的。”

“大侦探客气了，不过请你不要叫我小姐，我已经结婚了，还是叫我楼太太吧。”

猥琐男人暗囧，但还是嬉皮笑脸地说道：“楼太太看着就是年青，哪里像是结了婚的人，是我太冒失了，楼太太可千万别怪罪啊。

您看，您这一天肯定还挺忙的，我也就不打扰了。”在确定楼小雯示再没有其他指示后，男人就遁形溜出了咖啡厅，而在离开门口的时候，还神秘兮兮地向两侧张望。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女人才摘掉了碍事的大苍蝇墨镜。她赶紧捡起桌上的照片，如获至宝一般地细看、端详，等她确认无误后，也立即付账离开。

楼小雯现在的心情非常好，就仿佛胜券已然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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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华一整夜都守在刘阜博的家里，等半夜刘阜博被梦魇住哭喊的时候，更是守在他的床边，寸步不离。听着男人一遍遍低唤卢铭的名字，王华真恨不得把他摇醒，并大声地告诉他不要再想那个人，而是多看看自己。可是，王华不敢，就因为发生了那样失控的情节，王华根本不敢再正眼注视那怨恨、谴责的目光。

这一夜，就是一个凌虐的夜——刘阜博被卢铭梦魇虐着，而王华则被刘阜博的痛苦与挣扎，狠狠地虐着……

到了清晨，刘阜博手边摸到一只毛茸茸的圆球，下意识地以为是卢铭的脑袋，便把那那脑袋拽到身边、楼在怀里。

王华被男人意外的举动一惊，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就这么半趴在刘阜博的床边。他嗅着男人的体味，幸福的好似花儿一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阜博慢慢从混沌的睡眠中苏醒过来，他迷茫地看着自己怀里的王华，竟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以后不要哭了……鼻涕都流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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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早上，都是在一种微妙的气氛当中度过，刘阜博觉得自己有说不出的矛盾。眼前的青年意外地触碰到他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柔软，虽然是以最为粗暴的方式强行侵入，但不管怎么样，男人明白，自己并没有想象当中的厌恶王华，甚至还产生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感。而这种情感，虽不能算作是爱情，但至少也是同病相怜的怜悯与痛惜。所以，现在的刘阜博，除了表面上的冷淡与疏离，却没有预期当中的愤怒与排斥。

不过，即使是这样，对于只是一头热的王华，还是具有很大的杀伤力。

“刘老师，你吃早餐吧？”王华一大早就摸着刘阜博家里的厨房，弄了两个荷包蛋出来。

“……”而刘阜博也不看他，拿起碗就吃了起来。

“好不好吃？”青年满怀期待地问道。

“呼……”吹散上面飘荡的热气，“咕嘟——”咽下两口温热的汤水。

……

一会的功夫。

“刘老师，我帮你洗！”青年看到碗已见底，又赶紧热络的接过。

刘阜博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王华忙前忙后，即不鼓励，也不阻止，似乎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样。然后，男人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李主任，我是刘阜博……是，很抱歉，我今天早上身体特别不舒服，所以就起迟了……对，我下午一定来……嗯，没关系，麻烦李主任了。”

这时，还在厨房忙活的王华，因为听到男人所说的话又把头探出来，说道：“刘老师，你今天就别去学校了吧？你想吃什么我去买给你，好不好？”

砰！男人沉默地进入自己的房间，还把门反锁了起来。

顿时，王华就傻眼在原地，青年的脸开始烧得通红，他一把撇下身上的围裙，愤愤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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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零五分。

刘阜博回到办公室内，看到很多同事都围在一台电脑跟前，其中，与他对坐的方文远还向他招呼，“刘老师，刘老师，你过来看看，又有大新闻在我们校园网站贴出来了。”

自从有了上次的经验，男人不由得背后发凉，他脸上有些不自然地笑着，然后向人群里面走去。围在一起的同事，大约有4、5个人，他们脸上都带着奇异的表情，只有一旁的赵敏面色难堪，她一直注视着刘阜博，想要观察男人看到照片以后的反应。

[猜猜他们是谁？！]标题这样写道，不但是醒目的初号字，更是那扎眼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