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祸——絮凡
絮凡  发于:2011年0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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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你靠到我身上了。”男人话是如此,手臂还是环住自己送上来的娇躯,难得温柔的抱着还递上早准备好的温茶给怀里的人。
小嘴慢慢地吸着杯子里的茶水,小手更是摸上杯子的边缘好让自己喝到更多的茶水。等他喝的差不多,原本干涩的唇再度染上湿润后,复水痕才放开青瓷的茶杯跟自己压着的修长手指。
“我要回去,不想在这里了。”恢复一点点的理智,水痕任性地说着。“所以我回来了。”
闲王点头,手搂他,把他抱正,好让自己的美丽玩具能看他更清。“你确实该回来了,你流浪太久,一个半月,看我放任你多久……”唇压下,他帖着水痕微张的唇,咬着,然后嘲笑的感叹。“看来什么都过去了,十七……不,是水痕,怎么你又是孤单一人啊……不过这也好,不准在让我看见你躺于别人怀里了,要不然……”又狠心的咬了咬,他说着霸道的话。“下次就不是走路这么简单了……”
他的宣言让水痕皱起眉毛,但没说什么,思绪还迷糊着。所以只有任凭他的叔叔把他压到,任意的□了。肆意的惩罚他。
直到晚上来临,他才从睡下的复斯寒身边离开,遥望窗口漆黑的天际,他落下清泪。自己到最后还是孤独一人,没人爱的世界如此的孤独,爱情与他再不是什么了,心凉了,就不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身后的人是自己的叔叔,虽占有他的外壳,他却恨他;远在江南的另外个人,曾经自己给他爱的权利,他却丧失了,因为他看清了复水痕,失望的不能接受。
最后的最后只让他一个伤心痛苦好了,悲剧或许才是他一直要的,叹气,躺回被褥里,搂着现在能给他靠的人,眼睛闭起,梦起当初……记住这漆黑没有星光的夜。
一切的一切的过了去,四年过得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在他相隔四年后再度前来江南,当初的事情有些都不怎么记得了,模糊的人脸,他从来就不是喜欢把无关紧要的事情放脑袋里的人,所以能记起的也不多,桓涉这人的名字本来也已经从他的脑海里根除,要不是因为眼前满池的荷莲,圣洁的美丽,他也不会想起早已经被自己叔叔动用权利而秘密杀害的人。
从来,凡是跟自己亲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他不禁苦笑起来,心绪已经没刚刚的烦躁,他捏着断了的琴弦,缠着自己的手指,一圈圈的。
昂着天际,凝视无月的夜。
“下次,故事或许就不再是我被控制了吧……”他笑,收起琴,收起满心的回忆,款款的走出观亭。
就当一切都没发生,下次……下次就让他来掌控一切……一切……
<完>

卷三 梵心结

〈梵心结〉
皇城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是包围住金碧辉煌的腐朽,还是创建着远大理想的目的?皇城中有些什么?是荣华享尽的贵族,还是美丽天仙的怨妇?皇城——有人说是回忆,有人说是牢笼,更多的人想成为最终目标的胜利者。
处于高高在上的位置,俯视人世的繁荣,他手掌里的是天下人的性命,不需要用任何的力量,只要是斜眉轻撇唇齿就能让站与万人上之人于死地,同样,只要他轻笑愉悦,即便是最低贱的乞丐也能坐上庙堂之首位,要说这不合礼数,那他会漾笑睨你,就见一钵春水会在他的眼中化开,让你迷魂绚目,在你不知东西时,他会轻柔的告诉你,他本身就不是礼数。
在这天下,他是任何人都不能违背的高尚,他的话是一言九鼎的敕,他的笑是不加任何颜色的蛊,步生莲在他的脚下呈现,容倾城在不会是天下的人怀疑。因为现在的他就是这个国家的动脉,他复水痕是龙之子,是天下的主宰。
继承大典在瑞冬之雪上还留有昨日痕迹,雪地上是冰冷的脚印,风一吹树上的雪落下,盖在其上。
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开始的原点,只是这里的主人换了一个人罢了——
摇曳在冬季的纷纷雪,铺满华丽肃然的皇宫,她或许威严却冷清到听不见别的喧哗人气,宫女们在他入住那天由敬事房重新挑选了一批,而先帝的妃子也按照古往的规矩给了安排。在这烦乱浩大的地方,一切却出乎意料的平静,仿佛昨天的登基大典只是过眼的云烟,飘声而过,毫无声际留下。
唯一轰动的事情,让天下人一下从他的美貌中明目的事情是——他把皇祖皇太后送进了皇城外的新建别院,在众人咋舌于他的狠心的同时,他却迷人万分的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年事以高的皇祖皇太后不适合宫廷的阿谀我诈,所以朕想该是她修养天年的时候了。表着孝道,他把连先皇都不敢动分毫的皇祖皇太后送到了她再也管制不了朝廷的外围。速度之快,连让她老人家想权策的机会都不给,因为他深刻地了解到,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消除了皇宫里最会碍他事的人,美丽的水痕又陆续的送走了皇太后与其他资身老者,在暗地里,他悄悄地把整个皇宫拢上了自己的色彩,既然他是天了,那就不回允许别的人来干扰他的家园。
但是浩大的皇宫毕竟冷清,就算他如何的铲除异己也不可能让她变成他想要的地方,以及就算围绕在他身边的人是处处言着爱他的人,在他的心中他还是寂寞的异类。
在这样的寂寞中,水痕渐渐地失去了拥有的快乐。
时光同样在他的嗷嗷无聊中飞过。
又是皑雪在落,精致的窗台后,细玉的手臂阁出框外,几乎能溶入初雪的润白,雪落在他的臂上居然看不出有异色的隔阂。
年年见消瘦的身体,已经单薄到看不出明显轮廓,一张秋水的颜轻柔到几乎透明的模糊。但他不在乎,自己是什么早在目标达成后遗失掉。
“皇上你又一个人乱想八想了啊。”把厚厚的文书丢在他身后的花桌上,娇声的女音同样在他的背后细语。
而他没有回神,独自欣赏窗外美景,凝着树挂银装,红墙染白,琼花沾冰的冷然,心里不禁暗叹。这景色美虽美亦,却悲凉萧瑟。让他联想到自己,同是只有外表的美丽,却空缺内在的东西。
“皇上,你快回神嘛……”小手抓住他伸出外的手臂,拉他离开外面的冷色,回到屋子里春明花景的暖意。“别看外面了,到时候你要是受寒了,我拿什么陪大家心里的皇上啊。”含水绣致的小脸上是对他不爱惜身体的不满。“您以为您的身体好到适合外面的寒冷吗?要是这年年瘦还没医好,又来个伤风感冒的 ,你真的要我小婷儿跪着对大臣们陪不是啊,就怕到时候拿我的脑袋都换不来他们的原谅。”
蹙蹙秀眉,水痕对身前的娇小女子没办法。“婷婷啊,你不小了,你以为朕真的不知道吗?那些个大臣可不会动你的脑袋,因为啊……他们才不敢动朕家的婷婷一根寒毛,是不是啊?”他说的戏侃,勾来缨婷的手臂,堂堂的皇帝到撒娇起来。“我说婷婷啊,你进宫也有几年了吧。”把头放置在她的脖子处,撒娇的味道中却透出淡淡的哀忧。
“皇上为何如此问?……”把他当成孩子搂在怀里,缨婷怎会不了解水痕心里所想。“妾进宫也有六个年头了。”
“五年了啊……”幽幽的叹气,专注的眸子又游离开来。原来他离开已经过了五年了啊……
“婷婷,我突然很想去江南。”
微昂首接受窗外射进的朦胧光束,如沐繁纱,他的容沉静在此宁静中,迟迟不见从中化开。
“我要去那里,我要找他……”
够久了,他想的够久了……
他从来不信佛,因为污垢的自己没有资格去宝净的地方。在他的眼中,自己更适合地方是混杂的堕落地,就像世间所有的凡人,他也有贪,他也有悔,他本念权利的纵横,能为他造就复仇的阶梯,而他也做到了,成为天下人上的皇帝,但是同样的他也悔,他悔复仇的代价太过沉重,让他失去了好多好多,首先没的是以前的逍遥,深知皇宫可不是进出容易的地方,尤其是对一国之君来说。
“皇上您真的要出宫吗?”精美的宫殿外,空荡荡的走廊上,缨婷一身朝服,宽大的衣摆系着五彩夺目的琉璃絮珠,她黑亮的发拧成结被高高的盘在头上,上面却只插了几只玉步摇。秀美的脸上,她却锁着淡淡的忧愁与担心,为的是站在她身前的男人,一个比她还来的素美的人。
只见拖着长长发的头颅轻点,白的似雪的衣袖在金碧辉煌的宫殿外格外的亮眼,而他的面却是柔若水的纤华,仿佛是染着光的圣洁,但是他从来不说自己是圣洁的光束,有这样的干净的容貌,他却一直说是污秽。
女人因为他的举止而拧眉,藏在宽大袖子中的手掌更是握了拳。他可有想过自己是谁?难道就不知道他的出走会引来多大的危险非议跟下场吗?
“难道那个人就重要到你去抛弃好不容易得到的权利吗?难道就因为你想通了,所以你就选择离开我们吗?水痕,你可有想过离开后宫廷里的女人,朝野上的大臣,以及天下百姓会如何?你可有为大家而想过一点呢?”低头,她愤愤然的低喃,在他面前不恭敬的称呼他为皇上,只是她一直要见的人不见了,她不要个为情伤感的复水痕。
“如果你真要走的话,那就请真的抛弃掉一切……不然,别说这样的话。”但是她又何尝不了解,在他冷漠飘洒的背后,也只有她知道他背负了如何的感情,所以他要走,当真的要走,她又何尝回拦他?……
纤美的手打断她要放人的话,背对她的人慢慢的转了过来。
一张芙蓉的脸,水灵的素净恬美。
“婷,你多虑了,朕并没说要去江南啊,这天太冷了,江南是不适合寒冷的。”轻扬微笑,他笑的更是美丽夺目。“出宫只是因为朕觉得皇宫太清森了,而且听宫女说外面真有庙会呢。”那是孩子般愉悦的笑容,甜蜜向往到即便她的心在冷也不能忽略掉。
“你就是为了那个什么庙会而说要出宫的。”突然,她顿觉无力感。
而他还点头加重坚决。“没错,朕以前就一直想去看看百姓的庙会到底是如何的景象,这应该也能算是种体察民情吧。”越笑越自然,天真的表面后却是对她头痛的样子暗笑在心。
揉着自己的眉。“这也能算是体察民情吗?我看是你存心想去玩吧,我的皇上老爷……”体察?他要真去体察她缨婷这么多年的幕后黑手就是白做的了。
但是如若她遇到的是无赖加后脸皮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朕说是体察就是体察,不管什么朕就是要出宫去。”尤其那个无赖要是天子皇帝的话就更是没的话说了。
所以——
“哎……小女子知道了,皇上可有准备好体察用的衣服以及需要小的帮什么忙吗?”等下她一定要把告诉他庙会的宫女楸出来,然后好好的教训顿,害她又要提心吊胆一次……
“这还需要什么呢?换件衣服你就陪朕出去,记得要叫水痕就好了。哈哈哈哈……”哀怨的神情马上改成嚣张,刚刚的似水柔情现在在她的眼中却是刺目的让人痛恨。为什么他要长这么张让人忧怜的脸,为什么又要他不是如表面的单纯,都是那个闲王的错,要不是他给水痕吃了媚姬就不会有天下第一美丽的容貌,要不是水痕从小跟着他长大就不会有如此的歹毒心肠,没错,都是他,没事制造个千古祸害出来。
没由的,缨婷打心地的讨厌复斯寒,因为她眼前站着的复水痕,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愫……
自古的国都都是由三层围墙包筑而成,自商汤以来一直如此,在皇城外到城门那段又是国都最为繁忙的地带,每天能听到各种小贩的吆喝声,虽然说皇城里的宫殿是冷清无声的威严,城外却是喧闹繁华的吵闹,即便白雪纷纷,你依旧能从中领略到各种时髦气息的流行。
而庙会自然成了各种文化接触的集中地,什么杂耍,戏班,买泥人的,只要是你想的出的新奇事物,都能从这以香火拜祭之名聚集的场会中见到。
瑞雪纷纷飞,在黄河以北较上的北方,冰天雪地并不希奇,及膝高的雪被清晨要出外的小贩扫去,头顶冬阳,呵着白雾的老百姓早早的出来养家糊口了。
“哎……热豆腐花咯,又香又嫩的豆腐花咯。”老板娘在吆喝着自家的豆腐花,平常小百姓,不算难看的脸,见她扭腰摆臀,真不知是买桌子上豆腐还是她自己的。
而她的对面,打铁的壮汉也开铺营业,与买豆腐花那边的阴柔买骚不同,这里到是火起熊熊的阳刚,听说打铁的火是不能灭的,一灭里面的温度就再也不能上升到原理的高度,所以大汉才一开店门,你就能感觉到冬天里的温暖。但是他们的生意毕竟是小本买卖,相比较起来开客栈茶楼的就是门庭若市了。
早起的一些公子哥们以及有闲心的老百姓,总是流连街边的茶馆,斟上茶一杯,就能看尽楼下百姓事,而如果肚子饿了,还能叫上老酒小菜几碟来冲冲雅兴。
在这里你同样能看到的是穷酸却要顾做风雅的书生,什么赏诗会,赏美会,玲玲种种顾做无趣的浪费青春,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还自以为是的几人一桌,谈天说地夸谈未来美好前景。
不禁引来别桌某人清冷一笑,笑地小声却讽刺味及重。
“如果天下真的如你们说的美好,我也不用出来透气了。”修长手指捏着青瓷杯,细品其中芬芳清茶,耳朵却没半点清闲。比起楼上这些个游手好闲把读书当是能享荣华的无趣之人,他更佩服的是楼下那些个塌实养家的寻常百姓。朝臣首当要做的是为百姓而某权,而并非是什么为社稷而社稷,试想连民都不平又何来天下平?所以他登基以来,为民而福利之事所做是历朝历代之最,然即便如此,他也不是什么好欺之人。
他自己很清楚,他复水痕仁慈背后的是绝对的残忍。而他从来不隐瞒自己的冷酷,记得当初婷婷因为他格杀先帝宠爱公主时曾如此说他,而他却只是淡然一笑不做其怪。
他是个淡漠的人,却长了张不能让别人淡漠的臉孔,尤其從小就被培養害的现在他的举止更是让男人不能忽略,而培养他的那个人现在却远离到了绣水包围的江南不愿意见他,只因他变的太成功连那个制造他的人都不能接受。
而不了解他的人总是在见到他的第一面便沉沦进他的面色中,像现在他就能感觉到背后众多有色目光正好以整暇地注视着自己,被这么地注视他却一点都不见反映的依旧冷漠地坐着。
多美丽的人儿,连喝茶都能让人想入非非。男人们其实早就注意到角落中的他,只是见他浑身高洁怕是不好接近,就在他们想上去搭讪的时候,从楼梯跑来一个小小的身影,罗裙华衫,精美绣花的水袖在她的脚后飞动。
“爷您要的东西我帮你买来了。”秀美的脸上是粉扑扑的润红,而她的声音让一直观外的人回头。
仿佛是昙花一现的肃然,轰然间垂涎的男人们见到张倾国也不委过的脸额。好美,好美……他美的不是平加点装的,而是由内而外的韵味,如同夏天的荷花,虽外表单纯却让人怜爱有加。
“怎么跑得这么急。”从袖口中抽出丝帕为气喘吁吁的女子擦去额上细汗,温柔的举止却惹来缨婷怒然一瞪。
“还不是你吵着要吃什么豆腐花,害人家穿着这么个样子去挤长长的队伍,你知道吗?那个老板娘见到我的时候还颇怨恨的瞪了我一眼,给我的豆腐花也比别人少去好多,都是你啦,说要怎么补偿我……”她最气的就是到最后她是出了双倍的价钱才能买到这满满的一碗豆腐花,但这个说来也没什么,恨她就说明她比她美丽,然她最最痛恨的就是穿地这样漂亮却要端着碗余热未散的豆腐花跑上这楼来。呜……她新做的衣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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