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祸——絮凡
絮凡  发于:2011年0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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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你要帮我,不管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那声音诱惑的在他的耳边回荡,声音主人的笑脸在他不到咫尺的地方晃悠,无法忽视的俊秀与贵气,那个人是天下的闲王。
有是愿意给他任何的东西,真不亏是抚养大复水痕的人,连说话的口气都是如此的相象,不可否认,复水痕外表再如何的纤弱内在却是完全的闲王的翻版,活脱脱一个任性却得不到爱的孩子。
对了当初他是如何的回答寒的呢?是思考了半刻后对着他轻笑吧。然后咕喃的那句是:“跟我走,我就答应你。”
是的,他突然对这个闲王产生了兴趣,一个连自己都找不到的人却对另外个同是猜不透本质的人起了好奇之心,而没想到的是,那个人很爽快的答应了。
跟他走,寒应该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他并非中原人士,所以跟他走的含义是,复斯寒要抛弃现有的一切,闲王的名位,江南的美景,身后尝不尽的荣华,要是平常的人一定不会答应吧,但是如果对方是连皇帝的位置都不要的复斯寒的话就要用另样的眼光去审视了。
“呵呵,我正好也不想待在这里了,离……离开……焰离你的名字起的真好。”微微一笑,着着银衫的人一派的习以为常自然洒脱:“但是我怕那里会没我想要的玩具,……所以你要帮我把我的玩具给找回来……”
“玩具,找回来?……”
“没错,一只名叫复水痕的精致玩具,我从小带在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但是最近他却因为不讨我的喜欢,有了自己的灵魂,所以我就把他留在了家里,没有带来让你看看”,漂亮的唇勾起,他说的狂野:“你知道吗?他身上有世界上最美丽的肌肤,最柔软的触感,如果你见到他的脸你就会觉得天下的女人都是生出来让他侮辱的,你要是玩过他的身体,就再也不会去怀念别的人,因为收集天下的玩具都没他来的美丽。而他是我的……”自傲的脸上突然染上了 悲忧,“可惜,为什么他要变的有了思维,变的在没了以前的那样的可爱,让我想抱在怀里好好的蹂躏,离你说是为什么呢?”
第一次在闲王脸上见到孩子般不满的痕迹是谈到他的玩具——复水痕,如果他没想错的话,当时他联想到的是坐在高高庙堂的懦弱皇帝,一个被自己的叔叔玩弄了十几年的人,他一开始并没带上任何的感情,正如复斯寒所说,玩具,他把复水痕当成了闲王的东西来看待,所以也就不需要付上任何感情。
但是真能那样吗?真能吗?在见过那样的复水痕后。
被抱着的抽搐的身体,叫冷的索求,念着寒不肯放的手,那是个怎样的生命,有着最倾国的容貌却是个名副其实的男人。抱起缨婷离开的时候,他瘦弱的身体居然能撑起同他体型差不了多少的重量,他并非如自己所见的纤弱。
好玩,继某人后,他又对一个人产生了兴趣,如果是要他带回复水痕这个人的话,他到愿意试试很久没用呆滞掉的脑袋。
冬暮凌雪,红墙翠瓦,掩不住的清景。
卷帘向外,过午,窗外事物都美丽的晶白,却也颇为凄美。
“皇上,年关将近,要奴才如何的安排?”身后,敬事大太监如是问,而他却顿挫不语。
又近年关了啊!他暗叹,难怪最近他能感到宫墙外的喜庆热闹,是了,要过年了嘛……然皇宫却依旧冷清如久。
寂寞,他感到了寂寞,守着偌大个皇宫,更像是空城,如解?看他,即便拥有奴仆无数,宫阙楼亭千余。却仿佛只有他一人存在,无奈他顿感寂寞。
空间中无声,寂静,背后跪着的太监不动,依旧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上,不敢造次半分,他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皇帝轻开金蝉玉口。
漠冷,看向窗外的人慢慢的转头,才问。
“朕从来不知道这些个小事也需要来过问的。往年如何安排的?现今就如何的安排……”他从来不关心这种事情,试想连自己都打理不好的人,如何去打理这种个琐事。而且还是这个住着他也不知道人数的皇宫的事情。
太监为难的皱眉,宫服还算厚实,所以跪着只是腿脚麻木罢了。低头,磕着硬硬的地板,他小心翼翼的语。
“禀皇上,往年个着挡子事都是由婷妃来安排的,像是余兴节目,食谱小菜,衣着穿戴,宴会摆设,请的大臣……统统都是经婷妃手,而小的不敢造次……想当年就是因为按照久习来安排,还被婷妃说了去,‘都已经是新朝了,过去的习惯可别跟着留到现在,那样晦气。’所以打从皇上登基以来,年关的事情都是由婷妃亲自安排的,出的是新意,为的是让皇上开心。”眉皱得更深,太监为难的禀报。
“可今儿个……婷妃她……”
听到婷的名字,软榻上的人也蹙起了眉。婷?是了,想最近怎没人提醒他穿衣了。低头瞥了下自己薄入蝉羽的衣衫,是因为没婷在身边啊。
“婷妃的身体目前可好?朕有段时间没见到她了。”平日个都是那小妮子来见他,而最近他忙着朝政却没去留意这个,看了眼肘边小几上的几叠奏章,过去也都是她来帮着处理的,可现在却又要他亲理亲为,有够枯燥。
“呃……”太监被问的茫然,一愣,不知如何回答,婷妃是好是坏好象都不是他这个敬事房太监的事情,但是眼前的人却是皇帝老爷,于是考虑了半天后他还是决定不当个乱传话的人,毕竟真要他叫眼前人老爷他还是叫不出来的。他们的皇帝啊,比之宫中任何的女人都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真是老天作弄,如果是个女儿家,那该是如何煞人的美景啊。
问不出个所以然,水痕到是没追究什么,挥手,他吩咐。“过年之事就按先帝在的时候去做吧,别的……你自己筹措好了,别再拿这种事情来烦我了,退吧。”
不想管了,他的目光又转回了窗外,偌大的皇宫啊,他倏觉疲惫了。
当初自己要的东西,现在却让他觉得可笑,是自己把自由放到着个牢笼里来的,怪不得人,也怨不了什么。
有人曾经警告过他,但是他没听,所以他是活该,活该被后悔压抑住身心,然他再也回不了头,既然是自己先选择了离开,那就没后悔的余地,事实不容许他后悔。
所以他茫茫然的一个人独自走在了自己的独木桥上,看尽人世荣华风霜,独此一个人的孤单。
想他了,自己是真的想那个人了,江南……不知道现在江南的是如何的天,那个人又如何,一定没像自己一样的想着吧,他的叔叔啊,比谁都冷酷无情的心,他看的透,却还是不可自拔的跌入,不知道这心中冷何时能在阳光中化去。
阁上眼静静的沉睡在自己的世界里,想着往事变化,想着……
夜幕落下,宫女为黑暗大殿点上灯,薄纱飘飘庄严的殿里,她们小心的行动,深怕惊醒高榻上真好眠的人。
在宫里最美丽的景色是什么?如果你问她们的话,她们不会回答你是御花园里的繁花,不是庄严宏伟不宫阙,更不是后宫那些个娉送进的宫妃,而是当今皇上的睡姿。
朦胧的光线中,长长的发缠在他的身上,曲膝双叠两腿地侧躺着,织绣精美的杉宽松地几乎从他身上滑下,但是他却浑然不知,嘤呤声,□的细腿露了出来。
沾满月光的美丽,如同月光的肌肤,隐隐的透明见不到丁点的瑕疵,在宫女点上的香中,他睡的甚甜,维美。
袅袅烟雾中,宫女退了下,又只留他一个……
空旷的宫殿,没了人气,独自一人躺着,突然他抬手,衣袖顺着手滑下。
“出来吧,你躲那里甚久了。”轻呤着,朝着高大华丽的金丝牡丹屏风后。
唏嘘一声,那呈三角的影子开始变化,扭曲后真走出个人来。
熟悉的脸,纳入他眼的是张前不久就天天相处的那个人。
“原来就算在皇宫这样腐朽的地方,你依然美丽如夕啊,毫不添一丁点的尘俗。”完美的唇勾起,太多的迷阑从他的脸上现,迷样带着危险,但是水痕却笑着回道。
“你不也一样吗?与这里,你更是恰倒好处的适合。”暗中出来的人,一身高贵的黑色,锦丝缠的袍身,高长修丽的身材,那一脸的笑容谦虚的让人嫉妒,美丽的颜在月下闪着暗暗的光芒。
“有事吗?焰大夫?”他问的轻声,却语调凝重。
“来看看你,十七,并且……来完成一件任务。”
“哦?呵呵,那十七是不是在你完成任务以前先问问你,皇宫戒备如此森严,你是如何进来的?”
焰离轻轻一笑,到也坦荡。“如果说有人带我进来的,你是否相信?”
看了过去,水痕点头。“你没必要骗我,所以我相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相信他,但是他就是想相信,怀疑不了。
“不谈这个,你来有什么事情?大家都是明白人,也不需要隐瞒什么。”幽幽的香飘绕空中,水痕看的迷茫,但是目光却犀利的尖锐。
“记得我曾经跟你说的‘媚姬’吗?我说我想看你的真面目。”焰离到也不打马虎眼,同样直截了当的回答。
“如果我说我有办法把你体内的‘媚姬’拿掉,并还你男儿身,你可又会相信我?……”
“我会……是你说的我都相信……”他补充上。
对于水痕如此的信任,焰离到是扬起了一边的眉毛。就这么的相信他?连他的目的都不知道……
“你不怕我骗你吗?十七?别忘记你可是皇帝,我对你做的任何事情都可能包含着巨大的目的的,你就这样的相信我?……”出奇。
芙蓉面一笑,纤柔身体在轻轻的跟着颤动。
“为什么不相信你?离,你救了朕……”笑,他改用‘我’来回答。“我也答应过会为你做任何的事情。”这就是答案吧,因为自己承诺过了。
“你就不不怕我是别国的探子?刺客吗?救你只是接近你的幌子?”
“大不了一死,这国家不会因为少了我而灭亡。”幽幽地瞥去一眼,水痕续答。“而且我说过,我并不稀罕身边的这一切,有过了,厌倦了。”是该抛弃一切的时候了,他知道,时间该到了。
这样的磊落跟镶着淡淡的忧愁,焰离在月下凝视着,然后点头。
“焰离知道了。”叹气。“那就把天给你的恩赐要回来吧,既然你已经不需要了。”金银妖惑的眼眸在瞬间闪亮,电光石火间月型的飞物在空中划过,定眼才看清是只蝴蝶状的飞镖,钉在了水痕的手臂上。
“我最后问你次。你不后悔吗?”他靠近因痛而躺下的水痕,看着他因为手臂上的刺痛而淌着泪。“你不后悔吗?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拥有了。”
痛,很痛,抱着手臂他看了去,蝴蝶的镖仿佛是吸了他的血液而越加的惕透,渐渐变成的暗红色,丹彤代替了原本的银蓝。
咬牙忍住刺骨的痛,他控制好身体,才抬头用着坚定的眸子,苦吟。“我不后悔……不后悔……”机会只有一次,过去他失去了,现在就要抓回。
赏心悦目的笑着,焰离半瞪身体,脸被月挡了去,阴影看不清楚。“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在没回去的路了,尘世再与你无关,荣华,皇权,美貌,一切都从下一刻而结束……复水痕……”
他闭上了眼睛,像是等待凌迟的犯人,但是他不后悔,不后悔……
又是龇牙咧嘴一痛,镖从他的手上拔了去。
“蛊毒‘媚姬’并不能完全的消除,唯一能解的方法是——移,从你的身上移到另外个人身上。复水痕,不管你如何的改变,就算你没了‘媚姬’你照旧在祸害人世,照旧祸害你身边的人,爱上你,就等于把全部抛弃,所以上天诅咒你不能拥有,你爱上了,则会从你手里逃脱,因为你天生就是如此,再也不能改变,今天我从你身上把这蛊拿去,给另外个人,这样的命运,一切因他起,也因他而结束……”念着,焰离拿着镖念着,睁开眼睛的水痕半撑起身体看去,看他慢慢地朝后走,看到他身后有另外道影子出现。
“他愿意承担你的前因后果,愿意把你的苦难加注,谢谢他吧,水痕,你的叔叔……”与那人并立,焰离推了把那个人,继续说着。“当初,有个人抱着他来找我,要我救他,救身染重毒还被砍了刀的他,那个人在当时说着跟你一样的话,救他就愿意给我一切,呵呵哈哈……他真的会给我吗?一切?就像我今天问你的一样,我要他,这是我开出的条件,想看看人真的会为了别的生命而放弃尊严,对那个人把尊严看的很重的人尤其如此,我看着他为难的表情,是了,他可是天下的闲王,皇帝最爱的人啊……但是他还是做了,没有任何怨言的臣服在我的身下……为此我救了这个人,而这个人愿意为了他牺牲生命。水痕,现在是你的关卡,就看你如何办了,要知道你现在还是皇帝,还拥有无上的权利,但是一旦与这个人交换,你就在了当初你追求的东西,你可愿意?”
轰隆隆的脑子没听进多少的话,颤抖的唇在看到越来越接近自己的人而更加的苍白无力,秋色的眼珠子朦胧的张着,泪不知不觉地掉下。还能见到他,居然能再见到……叔叔……叔叔……寒……寒寒……
慢慢的靠近,银质的面具下,那人微笑的勾唇,带着傲慢的讥讽,却毫无一点的分歧不适合。
“我以为……我以为我再见不到你了……”当那个人把带有自己血的镖刺到他自己的手上时,水痕喃喃的语,低头看着跪下的那个人。
但是那人却没出声,修长的手指捏着那镖,看着上面不是越红而是转蓝的变化。
“我不想欠你什么,我要离开这个国家,所以我把当初给你痛苦的东西拿了回来……”冷漠的声音,毫无感情,但是水痕却再熟悉不过。
“不要……我不要你走……”他猛的扑进那个人的怀里,却不想因为力量太重而失了分寸。
两个人一同从榻上滚到了地上。
“我不要,不要不要……别在离开了……”
“这样的你不是我要的,你很清楚,我今天给你的,是因为我厌倦了你。”躺在地上银面的男子这么地说着。“我会给你一直要的自由,用我自己的手……把捆住你的东西要回来,而不是借着琼来达成。”身体越来越冷,他的声音也越来越细。
“我会跟着焰离开这里,这是我当初答应他的。”把头转了过去,他对有点吃惊的焰离抱歉。“对不起,我没告诉你,其实我是想自己来的。”
摇头,站在远处的人摇头。
“你不想欠他罢了,寒……到最后,你又是在伤害自己,而为别人劳心,何苦呢?这样残忍的温柔?”
残忍的温柔?呵呵,他不知道,他复斯寒只是个暴君罢了,但是他要离开了,去别的地方,完成他的承诺,而现在只是在走前给他最挂心的人留下礼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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