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君何忧+续篇+番外——五小君
五小君  发于:2011年0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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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戚也压低声音,同时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在自己左边的温潜,发现温潜正全神贯注的看着敌军,才悄悄的说:“他就是那个打败大猩猩的三无国名将许越,大猩猩对他,恨得牙痒痒。”说完,像是想起什么,掩住嘴嘿嘿的笑了起来。

庄若容无奈的笑,摇摇头,这小子,打了败仗很这么高兴。

“哦,原来就是他。”

话音刚落,一道炽热带着玩味的目光牢牢的盯在自己身上,像猎豹看到小麋鹿,恨不得把对方吞掉。

许越刚才还在跟温潜对瞪的眼光转到庄若容身上,庄若容被他盯得浑身不舒服。

颤了颤身子,像是要抖掉那粘在神上的目光,“他们眼对看道什么时候?”

“快了,大猩猩要发飙了。”偷偷的看了一眼“大猩猩”。

果然,祁戚的眼光还来不及收回,就听到温潜深厚辽旷的声音:“许越老贼,今天一定叫你夹着尾巴也逃不掉。”

许越哈哈一笑,拉高 声音喊道:“祁戚,你这个手下败将也敢口出狂言。”

温潜果然是沉得住气的沙场名将,他没有再和许越对叫,转过头对身边的辅淳说:“辅淳大公子,你要小心。”

辅淳淡雅的笑,神情镇定,“温将军放心,我会尽力的。”对于温潜,这个男人的自尊心自然是强的,但是为了边疆的安危,他并没有逞强,敢于承认自己的不足,放自己跟许越对战。这时很多人都做不到的。

“曲护卫,你留在这里保护若容。”

“辅淳大公子你放心,我不会让若容王子有事的。”

辅淳点头。

要开战了,要开战了,祁戚摩拳擦掌,一脸兴奋,冲庄若容猛笑。

庄若容在心里嘀咕,为什么不准我去,还要曲笙盯着我,自己有那么柔弱吗?心里老大不爽。

温潜瞪向一直傻笑个不停的祁戚,“你也给我乖乖的留在这里,如敢妄动,军法处置。”

祁戚的笑容僵住,像只被人抢了香蕉的猴子,耷拉着脑袋,闷不哼声。其实他已经在心里骂了温潜千百遍了:哼,就会用军法压我,出了这招你还有什么本是,死猩猩,臭猩猩,断子绝孙的大猩猩??????

祁戚的确骂得对,有他祁戚在温潜不断子绝孙才怪。如果他知道自己这么有先见之明的话,估计又要乐上三天了。

庄若容心里稍稍平衡了些,冲祁戚笑,看吧,我们现在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人。

祁戚瞪眼,继续生闷气。

四、辅淳大公子

号角再响,战鼓重起,军旗依旧猎猎。

冲天的喊杀声,盈耳震痛。

许越见策马向自己奔过来的不是温潜,而是他身边的白衣男子,当即满脸不屑,“温孙子,你这个缩头乌龟,派个书生来跟我打,你什么意思?”

“许越老贼休得诳语,辅淳大公子可比我厉害多了,到时你可别哭爹喊娘的。”

“辅淳?哈哈,这倒有趣,原来是轩辕国的全才啊!哈哈,今天就让我来会会你这个全才吧。”

辅淳俯身策马,白衣飘飞,嘴角擒着淡淡的笑,那神情,不像是策马战场,倒像是赶赴一场普通朋友的宴会,淡淡的又不是礼仪。

许越在心里暗叹,果然是个人物。

嘴上却道,“白面书生,今日我就要打破你这个全才的传说。”

还是那要的淡笑,并未答话。

刀剑相接,星光并泻,清脆的声响不绝于耳。

辅淳挥剑自如,翩然潇洒。

这书生,果然不好对付。

二十招过后,许越感到有点吃力,他不知,辅淳只出了六成功力,而他,出了八成,整整差了两成,却有些跟不上了。

祁戚看到辅淳那般超然俊逸的身姿,一下子从恹恹的死猴子活了过来,眼露精光,“辅淳大公子真是厉害,比大猩猩强多了。”眼光转向同样在战场中拼杀的温潜看了一眼又转了回来,“长得又俊,怪不得国相家的大门换了好几回,啧啧,连我都有点被他迷住了,哪像那只大猩猩,连个寡妇都不愿意进他的门。”

“他并不像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样,虽然嘴角常常挂着笑,但是他的心里,藏着一个人。至于温潜嘛??????”也许是同一类型的人吧,他有心事,他看得出。忽然醒悟,难怪温潜会对自己露出怜悯的神情。

“什么藏着一个人,你是说他偷偷喜欢别人吗?怎么可能。温潜怎么样?”神情像挖八卦的三姑六婆。

“为什么不可能?是人就会有自己喜欢的人。”庄若容的眼神不知是看向何方。

“他这般宛如神话的人,有谁不喜欢,还需要偷偷喜欢别人吗?哎呀,不说了,快说说大猩猩,大猩猩也偷偷喜欢着一个人吗?”咦,怎么觉得心里怪怪的,好像有酸味,摇了摇头,呸,错觉,错觉。

庄若容嘴角上翘,看着祁戚的眼睛晶亮晶亮的,看得祁戚浑身像是在发痒,看得祁戚心虚,看得某人恼羞成怒。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说不说,不说就算了。”眼神乱瞄,触到温潜的身影立马又闪开。

庄若容给了他一朵大大的笑容,灿烂比花艳,头凑过去,一字一句,“他,心里,也,藏了,一个??????人。”

本来是想说猴子的,但是又怕某人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只好把猴子收了起来。

某人脸色变了变,笑,脸上的肌肉僵硬,抽动了几下,呸,大猩猩偷偷喜欢别人关你什么事啊,死祁戚,抽什么抽。

“哈哈,抓到大猩猩把柄了,以后看他还敢不敢欺负我,哼。”

这笑声听起来怎么这么奇怪啊。

战场上形式一片大好,许越手臂上已经受伤,温潜也将对方的副将打得节节败退,士兵情绪高昂,对方败阵已定。

许越用大刀挡了辅淳的剑,拼尽全力一推,同时快速往后退,大喝一声,“撤退。”

三无国士兵无心恋战,纷纷撤退。

“书生,下次再会。”回头看的却是庄若容。

辅淳朗声道:“穷寇没追,撤兵,回营。”

“啊,怎么这么快就打赢了啊,真没劲啊。”

庄若容的耳朵是被祁戚一路荼毒回到营地的。

温潜发现回去以后祁戚总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像是怨恨,又有点小人得志的奸诈。

温潜觉得奇怪,思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某日去问庄若容,只收到别具深意的无害笑容。

这件事,未果。

五、醉了

时间回到庄若容到达边疆第一天的上午,南齐镇上。

阮步云仍是一身的黑衣,步伐稳健,穿行在人行中,高大俊朗,浑身贵气,很是引人注目。

他的步伐有些匆忙,已经半月没到镇上来,家里的存粮已经吃不了两天了,如果不是如此,他也不会到镇上来,日进到处是寻找自己的公告,不小心点怎么行。

穿过一条小街,向左拐了个弯,走上五步就是一家米店。

刚踏进去,就听到“二王子”这三个字。若容,难道若容出了什么事吗?

侧耳细细的听。

“哎呀,这二王子真是美啊,简直就是天仙下凡。”

“你又知道了,你有亲眼看到吗?”不屑。

“说道这我可是幸运了,那天刚好我上皇城去看我二姨妈。那场面,人山人海,壮观啊!”

“你们说什么?在哪里看到二王子?”阮步云抓着刚才得意炫耀的瘦青年,目光凶狠。

瘦青年浑身哆嗦,口齿打结,“皇,皇城,城门外。”

“城门外?二王子在那干嘛?”

“出,出征三无国边疆。”索性一次说完,被然迟早会被那眼神杀死的。

“出征!”

一甩手,冲出了米店。

瘦青年“呀哟”一声,摸着屁股,大概会肿了一块。

阮步云撞开木门,脸色难看。

正在刺绣的冉紫萱一惊,刺破的手指,顾不得,忙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阮步云一边收拾衣物,一边说:“我要回去,你自己在这里要小心。我会叫熟人来照顾你的。”

“回,回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声音颤抖。

“若容出征出了,我得赶过去。”声音愤怒却又惊慌。

“若容,若容,你为了他,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声音颤抖着升了山去。

阮步云停下手中的动作,抓住冉紫萱的肩膀,眼神沉痛,看着她,良久,“等我回来。”

冉紫萱跌坐在地上,阮步云愧疚的看着她,“对不起。”

头也不会的走了。

泪水决堤,眼光涣散,走了,真的走了,才刚刚一个月,曾经的海誓山盟,生死相许,竟敌不过一个庄若容。自己输了吗?不,怎么能就这样子输了,输给一个男子,我不甘心,不甘心。等他回来,他何时会回来?还会不会回来?

愣愣的从早上一直坐到傍晚,一动不动。

阮步云到镇上买了马匹,快马加鞭的往边疆赶,一刻不耽误。

若容,若容,你怎么会道那种地方去,没有我在你身边看着,真的是一点也放不下心来,如果你受了伤,那该怎么办,不,我不会让你受伤的。你等着我,我马上就赶到。

脑袋乱哄哄的,父皇怎么会让若容去边疆呢?难道是为了要让自己回去,他知道自己一定放不下心的,自己一定会边疆赶到去的。

阮尚召的确是这样想的,他也不愿让若容去边疆吃苦,但是,他能有什么办法,边疆形势紧急,没有能将带兵去援助是不行的,当时阮步云又找不到人影,只好出此下策,况且当时庄若容坚决的态度,他拒绝不了。因为有辅淳的同行,他也就放下心来。这样做也好,既可以保住边疆又可以找到阮步云。虽然心痛,但是,这的确是一个最佳的办法。

边疆,军营,庆功宴。

士兵大口喝着酒,唱着洪壮辽犷的军歌,满脸兴奋。

就是要喝的,但是要适量,喝醉了,被敌军偷袭刻不是一件好事。大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图个痛快而已。心里高兴。

温潜拿起酒杯,向辅淳敬酒,语气诚恳,“辅淳大公子,温潜敬你一杯,多亏了你才会有这场胜仗。”

辅淳淡笑,回敬,“温将军客气了,这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功劳。我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一旁的祁戚朝天翻白眼,满脸不屑,作欲吐状,“你们两个少在那恶心了,要喝酒就喝,这里是军营,可不是朝里的鸿门宴。”

辅淳依旧淡笑,其实他也觉得这样说话的确是件累人的事,但是他的性格,习惯了跟人保持适当的距离,如果叫得太亲密的话,他反而觉得不舒服。也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这样,只是一种极其拙劣的自我保护的方式。

温潜瞪祁戚,“祁副将,你再乱说话,军法处置。”

祁戚吐舌头,嘀嘀咕咕,“又是这招,也没见你用过,只会吓唬人。你以为我是笨蛋啊,怕你才怪。要是我把你的秘密抖出来,嘿嘿。”

众人奇怪的看着祁戚在那边傻笑,无奈的摇头,八成是吓傻了。

庄若容本来酒量就不好,平时在宫中阮步云是不会让他沾酒的,今次难得有机会,加上心里有事,就喝多了点,没几下子就醉倒了。

索性他的酒品极好,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酒杯,傻笑了一阵,接着秀眉一拧皱作一团,一个劲的苦笑。

祁戚看他那神色,摇摇他,担心的问道“若容,若容,你干嘛啊?”

庄若容呆呆的看着他,还是那种要哭不哭的表情。

祁戚狠狠的骂了一句,更用力的摇他,“你干嘛了啊?今天难得这么高兴,你却一脸要死不活的。”

这下摇出成果来了,苦笑不见了,也不呆呆的看着祁戚了,只是低垂了眉眼,祁戚正想乐,忽然手上一热,抬起来一看,他奶奶的,是泪水。

抬起某人的头,长长的睫毛颤动着,下面那双总是澄澈无害的眼眸像两道小溪,溪水不断。

祁戚又咒骂了起来。

众人看着那个凄苦流泪的美人,沉默。

温潜叹了一口,“祁戚你和秦护卫一起把他扶回去休息吧。”

六、他真的来了

“若容,我明天就要跟紫萱一起走了。”眼里有幸福。

走,他要走了,不要轩辕国了,不要我了,他要跟那个幻月国的冉紫萱走了。他眼里闪烁的是什么,幸福吗?是的,是幸福,那个女子能让他感到幸福。他幸福就好,我不是一直都希望他能幸福的吗?为什么心会这么痛,好痛,要裂开了。他要走了,以后再也看不到他了。

笑,“我会祝福你们的,你们一定要幸福。”

一定要幸福,为什么我会想哭泣,为什么,我不要哭,不要哭,哭了的话,步云会担心的,不哭,不哭。

“我会叫曲笙照顾你的,你乖乖的呆在宫里,不要到处乱跑,知道了吗?”

他说什么,他说了什么,我不要听了,但是又舍不得他走。

悄悄的咬了咬下唇,“步云,你不要担心,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准备吧,你去准备吧。我会帮你保密的。”

“嗯,若容,好好早点休息,不要看太久书,对眼睛不好。”

“嗯,你快走吧。”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门轻轻的合上了,他走了,还是走了。伸手捂住眼睛,但是那决堤的泪水却怎么也捂不住。

步云,步云,不要走,不要走。

营外传来马蹄声,守夜的士兵戒备,侧耳细听,真的是马蹄声。

营帐里的酒宴还没有散,只是气氛因庄若容的事低了下去一点。

那个士兵禀跑进营帐里向温潜报告。

众人马上跑出营帐,严加戒备。

没等众人站稳,只听到马蹄声骤大,一骑马的黑衣人已经出现在众人面前,士兵拿起武器刚想为过去,那黑衣人已经火烧屁股的跃下马,温潜看清来人,心下一惊,忙组织了欲上前抓人的士兵。

辅淳一脸镇定,看到黑衣人时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是他预料之中的事。

祁戚则瞪大眼睛,嘴巴也瞪得大大的,一副被吓傻的样子。

不过眨眼功夫,黑衣人已经掠到温潜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劈头盖脸就问:“若容在哪?”声音沙哑干涩。

温潜看着面前一身狼狈的男人,也觉得有些无奈,指着不远处一个营帐:“在那边。”

脖子上的一副一松,大大的松了口气。男子已经蹿进了那边的营帐。

守在营帐外的秦曲笙没从震惊中喊出:“大王子。”三个字,那人就已经消失在营帐里了,他只好慢慢的把张开的嘴合上。

“若容。”

一进到营帐,就看到床榻上的人儿,满脸泪水,说手胡乱的挥舞着,像是要抓住什么。

心中一窒,心痛的搂住榻上的男子,“若容,若容,醒醒,你快醒过来。怎么哭成这样,做噩梦了?快醒过来。”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慢慢的睁开双眼,步云,真的是他吗?不行,不行,不能醒过来,醒过来的话,就看不到他了。

唰的又合上了眼,很用力,很用力,眉头挤在了一起,笑脸皱皱的。

阮步云感到又好气又好笑,更多的是心痛,轻轻的摇了摇怀中紧闭双眼的人,柔声到:“若容,睁开眼,是我,步云。”

庄若容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要,我不要,一睁开眼你就会不见了,我不要。”

“不会的,相信我,不会的,乖,睁开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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