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幸福我给不起——青水一人
青水一人  发于:2011年0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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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我原本以为你会让我替你死呢……
思想还在沿逐,而身体却不听使唤,直直的倒了下去,我的腿……
看到了阿成戏谑的笑容,特别的刺眼,脚上剧烈的疼痛使我恨不得没有存在过世间一般,大量的血液从小腿流出,我按在其上都减弱不了

血液的流逝。
阿浅马上跑到我身旁看起我的伤势,而阿成一行人趁空隙,全部跑出仓库。
而我掏出口袋里的精致瑞士刀,那是冷思杰前几天送我的……对准被枪击中的伤口,狠狠的刺了下去。早取出子弹,就对腿部是多一些安

全,再浪费时间,我怕我的腿会废……咬住牙齿,找寻到子弹的方位,此刻的我已不知疼痛,而是颤抖的神经在麻痹着我的全身,用力的

在自己的小腿上费力的挑弄,可是几次都没有成功,不禁使我长叹一口气,这个世界还有比我疯狂的人吗?自残或许真的是种乐趣。继续

咬牙,汗水浸湿全身,粘腻了我的发丝,最后一个用力,看到血淋淋的子弹从骨肉里分离了出来,轻轻的坠在地上发出金属碰撞特有的声

音,我才挤出一丝笑容,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把瑞士刀扔在一边。
尔后,大片的黑暗像魔鬼一样吞没了我。
化为夏蝶,在花苞里静等死亡……化为白蛾,在烈焰上融化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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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为我重新包扎了一次腿伤,他镜框的色泽有些暗沉。这几日,我是一个字都没有说过,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阿浅每

次只是在一旁看着我,陪着我,一个下午一个晚上就这么安静的度过。冷思杰,他一次也没有看过我。在苏醒的那一秒,我只是怀疑我的

腿为什么会受伤。拼命回忆了一个晚上,才知道是为了替冷思杰挡枪。
又是同样的夜晚,窗帘外的夜景似乎离我特别的遥远。阿浅在一旁又开始画起了素描,而我和他还是沉默。
“你饿了吗?”阿浅搁置下炭笔,端起一个碗,里面是些白粥。
我摇摇头,然后思绪拉远。
阿浅无奈的把碗放在一旁,蹙蹙眉,“你要绝食?”
我还是摇摇头。
“从醒过来就不吃饭,你知道不知道:你有胃病。”阿浅愤愤的抓起盖在我身上的被子,有些凉意,自己的胸膛终于接触到空气了呵。
“为什么要这个样子?你不心疼自己是不是?”阿浅鼻音闷闷的,这是他第三次严肃了吧。
我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看着面前的阿浅。
“还有别的人心疼你,关心你,爱……”阿浅有些尴尬的转了转语调,“一定要为冷思杰这样吗?”
冷思杰……这个日思夜想的名字,此刻有些恍然,原来我是因为冷思杰才这样的啊……
“为什么?为什么?”阿浅提起我的领口,重重的捏着。阿浅似乎是终于爆发了,要把所有的抱怨都倾泄出来。
这次换作我无奈一笑了。阿浅看到我这副神态,歉意的慢慢放下我的领口,退到一边。他的表情有些晦暗,尔后低着头也不知道是在想着

什么。
“因为……”我清了清嗓子,只是不知为何,嗓音压抑的很低很低。还是说话罢,我又不是哑巴。阿浅半喜半忧的望着我,因为……我终

于开口了。
正当我想继续的时候,喉咙突然像被扼杀了一半,声带被绳子拉扯住。“我爱冷思杰。”疾速的道出了口,我不知道嗓子出了什么问题。
阿浅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有些错愕。“你说什么?”阿浅皱皱眉。
“我爱他,冷思杰。”我不厌其烦的再重复了一次。
“你……怎么了?”阿浅马上走到我身边,弯下腰,紧张的看着我。
我怎么了?我不是好好的么?
“怎么不说话只是张口?”当这句话从阿浅嘴里说完,他的眸里突然流露出一种恐惧。“发声啊……别骗我。”阿浅顿挫了下来,用力捏

住我的肩膀。“快点说话好吗?”
我歪了歪头,想起来了……刚刚开口的时候,自己一点也没有听到声音。我哑了?苦笑看向阿浅。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阿浅犹豫的按住我的肩膀,力气慢慢加重。
疼……阿浅,放开我好么?我挣脱出了阿浅的手掌,淡淡的思索着:为什么我会失声?难道是我脑子又不好使了?在什么时候遇到的事情

呢……最近的自己老是觉得会失去一些时候的记忆,嘶……是什么时候呢?我甚至忘记我现在伤了一条腿。我准备站起身,阿浅马上来扶

我。走到窗旁,拉开窗帘,咽了咽口水,张开嘴大声的喊了起来。可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呢?为什么,我听不到?我是真的哑了么?手

指垂然的耷拉在窗台边,我木然的望着阿浅。他阴暗不明的神色使我更坚定了:我是一个哑巴了。
阿浅把我抱到床上,半晌,我拉过阿浅的左手,摊开他的手心,我伸出食指,轻轻的描绘了“为什么”这三个字。
他有些惊讶我会这么平静,感受着那三个字的力度,他想了想摇了摇头。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告诉我呢?即使是前者,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更何况是后者呢。你只是包庇冷思杰这个罪犯的坏蛋而已,

你和他一样坏的很,坏的很彻底。连为什么都不让我知道……我连原因都不能知晓吗?就因为我现在是一个卑微低贱的男宠?
那么,就让我来告诉你,阿浅:我也有自尊。
阿浅搂了搂我的肩,温柔的在耳畔告诉我:“不论如何,我不会离开你的身边。”
静默了一会儿,我又拉过阿浅的手,依然描绘了一个“为什么”,只是投以坚定的眼神给他。
阿浅突然笑了,还揉揉我的头发,“还是那么倔啊。”
我没有回笑。
“那次,他给你注射的是禁药。”阿浅开始诉说起了种种,而当我听到第一句以后就无心再听任何一句话了。这时的我还不知道,这是导

致日后结果的一个因素。
当我说了那句无声的“我爱冷思杰”后,或许我对他的爱只能滞留在过去了。
果然,人的羁绊是那么特殊呵。
没有了糖衣的防护,还剩什么来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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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声的日子说的难听点,就是度日如年,更何况最近阿浅也不来陪我,虽说他是去调查阿成他们的行踪,但是一个人的寂寞很难熬这却是

事实。至于冷思杰……
翻开了钱包,取出一张褶皱的纸片,其上是黑色水笔的印记:一串手机号……自从虞岂坤上次看我后塞给我这张纸片,我就再也没有想起

过。现在竟生了几丝打电话过去的欲望。不过,他会接吗?
拿起电话,播下了号码……“DU-DU-DU-”几声不奈的等待后,终是听到了熟悉的音色。
“您好,这里是虞岂坤,请问……”对方的话语还在继续着,而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现在是一个音节也不能发出。当我正想挂断时,

对方的话锋一转,“你是尘彬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会是我呢……有些期待接下来的句子。
“这个手机号我只给了你一个人,”对方的语气颇为冷静,我以为他会欣喜一阵的……不过,现在的我还有什么资格让他欣喜呢?“你怎

么了?不说话?”
无力的酸涩感从心门涌出,为什么我不说话----我能说话吗?费尽心机想让自己发声,却只得到低低的呜咽声。
“尘彬?”对方的声音有些无奈也有些担心。
救我好不好?我不想呆在这,即使有我爱的人,但那也只是停留在过去式而已,但是我什么都告诉不了你,你也不会知道我想表达的是什

么。所以,我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不知道电话那边的岂坤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他一定认为我是疯了……真的疯了就好了,就不用面对

生活了。或许,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以前,我们无话不说,而现在我却一个字也不能和他说……无论是谁的原因,这样的遭遇始终让

我觉得好笑极了。
放下电话,仰躺在床面,看着天花板,悲伤压抑不下。抬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疼痛慢慢弥散,对--我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我不能受冷

思杰的摆布……可是,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办法来阻止呢?现在的我,别说抵抗了,连自保的能力都成问题,那……我无权管别人的生

死,那自己的呢?抬了抬眼皮,望下窗外,当空的明月透过窗户,射进丝丝月光,披洒在洁白的床单上。明明没有依恋,却还是隐隐的有

些不舍。甚至在最后,我有些可笑的想着:如果我死了,会有人记得吗?哦对,阿浅会难过几天,然后没有人记得我的存在。我等于是从

来没有活过,母亲……我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呢?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再面对了。我现在竟软弱成这副德行,不能用恶心来描绘了。我在

怀疑我是不是已经变了,变成一个连我自己也不认识的尘彬了。起码以前的我,被人夺了一切,我还能微笑的告诉别人,我可以继续生活

。而我现在,只和冷思杰相处了不到三个月,我就在质疑我存在的目的了?是不是很可笑呢。谁让我爱上了那个恶魔,他夺走了我的声音

,夺走了我的尊严,甚至连我的灵魂也不放过。我真的很恨他。
拉开抽屉,看到一把银晃晃的瑞士军刀,慢慢抬起,在月光下,发出了骇人的精美光泽,刀锋犹如星点,对准了我的手腕处,确实如冷思

杰所说呵,又滑又嫩的肌肤……自欺欺人的回忆着他在说这句话欣赏的眼神,回味着咀嚼着,有些心疼起来。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我做错了什么?或者说,我从来就没有对过。
拿起刀柄慢慢摩擦起我的皮肤,感受到凉意透过金属物件传至周身,有些难以言喻的刺痛感。割伤动脉该是怎样的痛楚呢?只是,我还能

感受到疼吗?
抬起瑞士军刀,小心的亲吻了上去,冰冷的感觉随着我的唇流转着,就像对待爱人一样,这把军刀带给我的回忆是磨灭不了的。我身上的

三个字和今天以后明天以前的我……血液会浸染了它吧,本来该是多么神圣的东西。
渐渐,有什么东西从眼角流出,冷思杰我对你的爱……不比谁对你少,可是你却这样伤害我,我……真的很难告诉自己我应该原谅你。
有力的握住刀柄,看着自己洁白细腻的皮肤被刀尖滑损……那银色的金属就像附了生命一样,像它的前主人冷思杰一样拼命的啃嗜着我的

血液,再一刀……我能感受到那腥红色的液体疯了一般的从我身体中流出。大脑有些缺氧,或许这是最好的选择吧。恩……或许。冰冷麻

木占领了我的思维,只剩一个人坚毅的侧脸慢慢在我脑海里回荡着。黑发银色挑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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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天成这王八蛋躲到哪我都不会放过的,这样想着的阿浅踱着轻巧的步子走到了尘彬的门前,推开后见到的是一副震惊他浑身所有毛细血

管的画面。
尘彬倒在血泊里,手上还紧握着一把银制金属,他的左手不停的涌出血液,再这样下去……不!阿浅快速从自己的上衣袖子上扯下一块布

料,裹住尘彬的伤口,然后抱起他冲向门外……
我的尘彬啊,如果你有什么事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活?
阿浅把尘彬抱在车子的后座,然后发了疯般的开车驶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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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思杰抱着怀中的人,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温柔。铃声响起,打破了安静,但怀中的人依然在安详的闭目睡着。冷思杰有些不耐的接起电话


“什么?”冷思杰的眉毛皱了起来,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
当冷思杰快速的穿上衣服走出门时,床上的人才轻轻的翻了一个面,背上是丑陋扭曲的两个字:尘彬。那明显是用刀刻画出的笔迹,而那

人的脸却生的漂亮精致无比。和背上的肮脏形成鲜明的对比。
“哥哥,快醒。”米浅握着尘彬的另一只手,抵在他额上,稍带冰凉。嘴角蔓延开一丝疲意。似乎是意识了全部的动力,连气息都所盛不

多的玩偶苍白了脸颊躺在病床上。那么安静,那么恬淡,完全不似平日里温顺平和的他。总以为会静静等自己回去看他的,谁知……
冰凉却又熟悉,温热却又陌生,复杂却又矛盾的液体缓缓注入自己的身体。本以为被抽走的灵魂永远都回不来了,哪想自己的意识逐渐清

醒。身侧似乎还留着一个人的嘟囔,似乎听不真切却又是一定能听真切的。只是抓不牢也握不住而已。唇上突然覆了冰凉的吻,明明是有

意识却奈何睁不了眼也动不了手,只能感受到身上人温热的鼻息和慢慢描绘着自己的唇型。那像是久违的母亲正在抱着我……身边好象是

回荡起了什么……却又听不见……回笼思绪,却是一个天明。
睁开眼,见到的是阿浅,有些不愿见到他眼光的脸庞,所以别过视线。他走向我,轻轻抬起我的脸,皱了皱眉,张口却没发声,他似乎是

在想着措辞。
“身体……还不舒服吗?”他憋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挤出这几个字。
我以为等待我的将是源源不断的指责和斥骂,为何是如此关心的字句?
他顿了顿,手背贴在我额上,试了试温度,喃喃自语道:“降下来了,他的血还真是有用。”
血?……是谁救了我?
阿浅见到我急切的表情,微微一笑:“冷思杰。”
犹如晴天霹雳击中我,他竟会为了我……我现在的身体里也流淌着他的血液……他没有生气,没有因为我自卑怯懦愚蠢的决定而讨厌我而

鄙视我。我是该庆幸的,我在他心中算不算有地位呢?呵……这么想着的我有些陶醉了起来,尔后却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他正好能配

我的血型?难道是……那种比例……我是冷思杰的亲人?胸有些闷,联系事情的前因后果,包括对我的好,折磨我……连成一个画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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