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砚勋的手滑进了白郡尧的裤档里,隔着四角裤裤描绘他分身的形状,白郡尧一惊,抡紧拳,全身紧绷,却仍倔强的不肯抬头。
律砚勋含住他的耳垂,轻轻啃啮,亲吻他耳后的肌肤,引发他一震发颤,手指由四角裤边缘侵入,握住他柔软的分身,感觉他紧张了起来
,于是律砚勋于他耳边轻道:「尧,亲爱的,不要怕。」
「我……」白郡尧呼吸一窒,律砚勋的声音不知为何让他觉得腿软。
「嘘。让我来就好。」律砚勋知道白郡尧有感觉,很高兴能转移他的注意力。
白郡尧想瞪律砚勋,可是他知道一抬头他就破功,所以宁可忍着揍扁律砚勋的冲动与他在自己身上引发的情火,也不抬头看律砚勋。
律砚勋的动作很轻柔,几乎像羽毛一样,可却让白郡尧觉得很难受。
律砚勋小心地推白郡尧倒躺于沙发上,白郡尧第一个反应是摀住脸,但律砚勋大力握了下白郡尧的分身,使白郡尧忍不住挥拳扁向律砚勋
。
「干,很痛你知道吗?」
律砚勋闻言,反而笑出声,他趁机低俯下身,吻住白郡尧的唇,夺去他全副的注意力,逗弄他的舌与开始充血的分身。
「呜……」白郡尧想推开律砚勋,然而律砚勋轻易地制住他不很认真的反抗。
律砚勋在白郡尧响应之前抽开舌,舔舐他的唇,同时上下套弄他的分身,白郡尧忍不住低吟了起来,他左右摇着头,感觉有股陌生的热潮
逐渐掌控他的理智,他脑袋闹哄哄的,好难过……眼前的事物开始扭曲不清,致使他合上眼,然而合上了眼,更能感受到律砚勋的气息与
动作……这让他呼吸急促而且全身没力。
白郡尧细微的喘吟声让律砚勋心一动,手抚过他的颊,希望他睁开眼看自己。
白郡尧依言,眼角仍残留着泪,颤着唇,顾望律砚勋。
「知道我是谁吗?」
白痴!他当然知道!白郡尧想骂,一口气哽在喉间骂不出口,倒是律砚勋读出他眼中传递的讯息,低笑出声,吻他。
「尧,我好爱你。」
白郡尧瞠大眼,全身一颤,尤其是被掌握的地方更是抖了一大下,律砚勋一惊,低头看,展开个大大的笑容,白郡尧措败的低吟一声,想
要摀住脸,却已太迟,律砚勋单手就制住他的蠢动。
天啊……谁来杀了他啊……为什幺平常听到没感觉的爱语会在这个时候发挥这幺大的作用?为什幺他这幺没用,一听到律砚勋讲句话就…
…就泄了……
律砚勋激动的洒下无数的热吻,一边说尽各种令人想冲到厕所去吐的爱语,成功让白郡尧发泄第二次。
白郡尧瘫在沙发上,神态幽魅渺远,微张着嘴喘息着,衬衫大开,胸口全是律砚勋烙下的红痕,下腹有自己喷泄的液体,而他甚至没有脱
下裤子。
律砚勋不停地吻着他,白郡尧也是反应迟缓,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在吻自己。
「尧,你还好吧?」律砚勋深情得快要让白郡尧窒息的凝视着他,用低哑性感的声音问着。
白郡尧顿了下才响应,「嗯。」
「起得来吗?」
白郡尧用全身上下唯一有力气的眼睛死瞪着他。
律砚勋笑了,他弯身支抱起白郡尧,两人的身躯亲密贴合,「洗个澡?」
白郡尧轻点下头,现在的他跟死尸没两样,虽然没做全套,律砚勋甚至衣着整齐,只有他那双淡茶色的眼眸泄露了他内心的渴望,然而白
郡尧也明白,律砚勋是为了安慰他才会做这种事,若是没有他的允许,律砚勋绝对不允许他自己再做出一次像单身派对那样的事来——虽
然那一次白郡尧有点头。
律砚勋把他扶到浴室,将他放在马桶上,塞住浴缸放水,「健太郎」以为主人们要玩,就端坐在浴室外头,好奇的看着他们,因为不爱洗
澡,所以它只有远远的看。
白郡尧望着律砚勋,看着他放水、洒上下知打那儿A来的沐浴精,整个浴室煞时香气四溢,却不刺鼻与难闻。
白郡尧很想跟律砚勋说他不用这种娘们儿的玩意,但看在闻起来还不错的份上作罢,望着他的背影,白郡尧胸口突然塞满了难以言喻的情
感,让他眼眶一热,水雾开始在眸底凝聚,他眨眨眼,眨去水气却眨不去律砚勋用他的名字将自己的心覆盖的事实。
一切就绪后,律砚勋回过身来扶起白郡尧,脱掉他的衣服,让他坐进浴缸,水的热度与那清新的香气让白郡尧全身放松,舒服地合上眼。
「要不要洗头、刮胡子?」律砚勋漾着笑意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白郡尧睁开眼,瞳眸倒映着律砚勋的面容,张口欲语,却只能哽着哼出一声应允。
律砚勋摸摸他的头,卷起袖子与裤管坐到白郡尧身后,让白郡尧靠着他,清楚感觉到律砚勋身体变化的他有些讶异的挺直背。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幺样的。」律砚勋轻拍他的背,要他放松,言明即使自己已然蓄势待发,也不会冲动行事。
白郡尧这才放松背,律砚勋俐落地涂上刮胡膏,替白郡尧刮胡子。
「我想这幺做好久了说。」感觉律砚勋语间带点细微的兴奋,白郡尧睁眼看他。
「因为我想为你服务啊。」律砚勋动作迅速的替白郡尧刮好胡子,「好了,你摸摸。」
白郡尧依言,朝他露出个满意的笑容,律砚勋一见,弯身抱了他一下,正欲起身,却被白郡尧反手捉住。
「尧?」
白郡尧眼巴巴的看着他,想说什幺又说不出口,但捉着他手的力道愈见加重。
「尧,怎幺了?」律砚勋摸摸他的脸颊,笑问。
白郡尧捉住他的头发,把他往下拉,覆上他的唇,他一惊,看望白郡尧,白郡尧愈是想说话愈是说不出口的舔着唇。
律砚勋笑了,「慢慢来,我们有很长的时间。」
说完,才要起身,他整个人被白郡尧拉倒,上半身全湿。
「尧!你……呜……」律砚勋惊呼一声,才要讲话,嘴就被白郡尧封住。
这幺明显的邀请,律砚勋不会不明白,这也让他明了方才白郡尧在别扭什幺,但是,他还是想听见白郡尧亲口说好。
他轻推开白郡尧,抬起白郡尧的下巴,直视白郡尧的眼,「你想要?」
白郡尧低垂眼眸,尔后迎上律砚勋的凝视,微微一笑,「我想要。」
想要律砚勋的全部,不是因为太伤心自暴自弃或是将他当成替代品,是真的想要律砚勋这个人。
「可以吗?」律砚勋眼波一动,眸色渐转暗深。
「别让我说第二次。」白郡尧可没脸再说第二次。
律砚勋笑了,他拍拍白郡尧的脸颊,然后起身关上浴室的门,脱下身上的衣服,跟着在白郡尧讶异的目光下进入浴缸。
来不及抗议与解说自己是想要洗完澡后在床上办事的白郡尧,嘴巴接下来功用便是代表鼻子呼吸与喘息还有……呻吟。
「健太郎」不知道主人们要做什幺事,但律砚勋合上门前的神情让它觉得这门一关会关很久,于是它打了个哈欠,伸直腰,趴于浴室前的
脚垫睡去。
结论是白郡尧只得到冲动坏事这个教训。
「无敌铁金刚」的电话乐声于寂静的空间里响着。
律砚勋光着身体与白郡尧同样赤裸的身躯交缠着,他的脚硬是插进白郡尧的腿间,环着他的腿,手则是绕过白郡尧的腋下环抱着他,手掌
贴在白郡尧臀背的交接处。
听到电话响的白郡尧不自在的动了下,发现腰酸屁股痛的他一动就痛,所以他干脆不动,但是长久维持同一个姿势让白郡尧觉得酸疼,何
况他还被只八爪章鱼粘抱住。
他不想接电话,因为根本没办法接,律砚勋不知道是积了太久还是怎样,在浴室爱过他一回后到床上又爱了他两回,才放过他,虽然没有
第一次痛,但疲累与酸疼却是难免的。
想到律砚勋,白郡尧的身体就隐隐发热,而他正缠着自己睡着,醒来身边有人的感觉好好。
「无敌铁金刚」终于不唱了,白郡尧庆幸来人放弃,正欲再次昏死在律砚勋的缠抱中时,「我们是正义的一方……」又开始响起来了。
白郡尧翻翻白眼,在手脚无法动弹的情况之下,他只好张口在律砚勋肩颈咬下去。
律砚勋动了下,睁开犹带睡意的脸,载着无数浓情的凝睇白郡尧,「怎幺不再多睡一会儿?」
「电话。」白郡尧用下巴努努床旁矮柜那铃声大响的手机。
「哦。」律砚勋一个侧转便将手机拿到白郡尧面前。
白郡尧好不容易才抽出手来捉手机,还因没力差点把手机弄掉,他按下通话键,「喂?」
「大哥,你怎幺那幺慢才接电话?」是小弟白郡儒。
「我……咳……我在睡觉。」白郡尧捶了下往他胸钻去的律砚勋,轻咳一声。
「睡觉?现在都早上九点了,还睡啊!」白郡儒不像他老哥一样沈静有礼也不像他的名一样温文儒雅。
「我休假,当然要睡个够。」白郡尧抑下一声低吟,用手肘顶开偷亲他喉结的律砚勋。
「哦,好啦,不跟你多说了,我打来只是要提醒你别忘了明天晚上的聚会。」
「明天晚上?」什幺时候有聚会来着?
「我就知道你忘了,家庭聚会啦,你半年没来了,再不来我就要被爹娘给砍了,你也不想你两个侄子没爸爸吧?」
「好惨,我真的有半年没去了吗?」白郡尧自己也不知道有那幺久了,给律砚勋一个笑容,跟他说他没事。
「对,所以你最好要来。」白郡儒的背景音很吵,常有「爸——臭哥哥抢走我的蛋!」、「爸——我才没有!」之类的对话出现,然后白
郡儒就会回吼:「都给我坐好。」
「晓洁不在啊?」江晓洁是白郡儒的妻子。
「她嫂子生儿子,她去看她,一会儿我们也要去……你们两个,谁没吃掉红萝卜我就跟妈妈说哦!」
「哦……」
「0K,长话短说,你明天一定要来,不然我就去你家逮你,就这样啦!」
「好,拜拜!」
「拜!」
白郡尧收线,律砚勋的吻就凑了过来。
「不问我是谁?」白郡尧发现律砚勋从来没问过这种事。
「有必要吗?」律砚勋好笑的。
白郡尧想了想,笑了,「我会好奇哦,如果有人打电话给你。」
「我会跟你说。」律砚勋直视白郡尧,白郡尧觉得他的灵魂被看透了。
白郡尧暧昧一笑,觉得呼吸不过来。
第十六章
寄件者:LU
收件者:YAO
主旨:I Like your familY(我喜欢你的家人。)
内容:
亲爱的尧:
我终于知道是什幺样的人将你养得这幺好了!
好感谢你愿意让我跟着你去见你的家人,这是不是代表我可以有所期待?期待你有那幺一点接受我成为你生命中的伴侣?
不过我知道,你一定会说那是没办法中的办法,谁教那个浑球跟馨仪在你家楼下闹那件事呢?害得你现在一回去就被人指指点点,只好藉
由家庭聚会,到你父母家暂住几天。
但我知道真正的理由是——你只要一走到楼下,就想起馨仪冰冷的身子倒在你身上的感觉吧?因此你无法回家,一回家,你就会想起自己
曾经害过馨仪吧?
其实这不关你的事,但是我知道你有一种「我没杀伯仁,伯仁却因为我死掉」的那种自责。(原谅我成语没有读好,我只记得大概意思跟
那个叫伯仁的人而己,虽然我不认识伯仁。)
尤其是那个浑球竟然闪避你,明明都是他的错,为什幺要让你来承担他犯下的过错呢?算了,反正我对他无话可说,只有双拳与双脚足以
表达我对那个浑球的感想。
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对你,还有馨仪造成的伤害。
我无法代替你承受这份痛苦,只能贡献我的肉体给你使用,但是你不想用,我想陪伴着你,当一个无声无息的支持者,但是我长这幺高,
你一定会发现我的存在,所以我只好当个有声有息的支持者。
虽然你一直叫我离你远一点,但是我还是要巴着你不放。
还有,什幺叫做「背后灵」呢?为什幺你弟弟要那样叫我?我是人不是幽灵啊,这个名词听起来很诡异。
你的家人都好有趣,我喜欢你的家人,改天也带你见见我父母亲好不好?
这不是正式的拜见,你不用太紧张,因为虽然我现在这样说,可是我一定无法在一年内找到他们的行踪。(也许他们现在正在某个热带雨
林里寻找遗迹,或者是陷落在某个沙漠里寻找传说中的绿洲古国吧!)
不过,只要你一点头,我马上就去找,就算他们现在在挖食人族的遗迹我也会深入食人族把他们拎回来。(我突然觉得背后有凉意,想到
你若是看见这番话,一定会痛殴我一顿。)
见我父母的事可以先不理会,倒是你要住家里多久呢?
我可不可以也一起住?我保证不会毛手毛脚,有毛的是「健太郎」,但是好象很难,你父母家你的房间的床好短,短到我的脚没办法放,
可是我想将就点,悬空就好。
希望这个不会成为你不希望我跟你一起睡,赶我回家的理由。
我唯一的归处只有你,也只想跟着你,可是在你心中的地位我可能远不如「健太郎」吧!
没关系,「健太郎」是我的分身,喜欢它就等于喜欢我。(我觉得我这封信寄出去之后要穿防护罩,不然我一定会连脸都被你打得鼻青脸
肿。)
反正,我相信你也知道你一辈子甩不掉我了。
LU
白郡尧停好车,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才要下车,发觉坐于助手座的律砚勋一动也不动,于是开口问:「下车啊!」
「哦。」律砚勋这才开始动作。
白郡尧给他一个白眼,摇摇头,一脚才跨下车,上半身就被律砚勋往后拉靠进他怀里,来不及挣扎,唇即被覆上。
好一会儿,律砚勋一放开他就被赏了一拳,入耳的是白郡尧连绵不绝的咒骂:「干!没事你乱发什幺情!这里是我爸妈家楼下耶!被看见
怎幺办!干!欠扁!哦……」骂到一半,白郡尧骂不下去,他放松自己,往律砚勋身上靠去,这才舒服了些。
「别逞强。」律砚勋了然于心的声音传来。
「还不是你!」早知道就不要答应跟律砚勋上床,前一天欢爱的酸痛到今天仍未消除,白郡尧不由得感叹岁月催人老,若不是因为有前车
之监,他会让律砚勋开车,但就是因为前一次的经验过于惨痛,使得这回就算律砚勋再三保证他有带驾照回来,白郡尧宁可自己开,也不
让律砚勋坐上驾驶座。
但律砚勋也不让步,两人一来一往一番讨价还价后,仗着律砚勋不知道路的白郡尧胜出,一路上与律砚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律砚勋说
了很多走秀的趣事,逗得白郡尧发笑,然而愈靠近白家,律砚勋愈面无表情,白郡尧隐隐感受到他的紧张,但也不知如何叫他不要紧张。
其实昨天老弟打电话来催要参加家庭聚会时,白郡尧也是很迟疑着要不要带律砚勋一道去,总觉得让自己的家人认识律砚勋,就代表着他
们两人另一个阶段的来临,白郡尧对这样快速的进展感到一丝不安,然而律砚勋又是如此真实的存在。
他就在自己身边,即使他人不在,白郡尧还是能感受到律砚勋的爱围绕着他、时时刻刻缠缚着他,他不知道律砚勋这份情感能持续多久,
他只知道自己在交出一部份自己的同时,也将自己的情感赌在律砚勋身上,即便日后这份情感没有办法维持到老死,他也认了。
「还痛吗?」律砚勋面无表情的问。
「还好。」反正会好,第一次都挨过去了,第二次又没第一次痛。白郡尧嘟嘟嚷嚷推开律砚勋下车,绕到后车厢,见律砚勋仍坐在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