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系列I 偷夜换日——李葳
李葳  发于:2011年0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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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是这么做可能会引起极大的骚动,虽然迪肯的家族势力庞大,但是压不下骚动时,校方碍于规定,仍有可能勒令迪肯退学。

二方面,凌也很担心母亲若知道自己在校内被欺负的话,会伤心自责。毕竟,是她将凌由故乡台湾带到遥远的英国来的。如果凌在这边被

人欺负,瑷玲阿姨一定会认为这全部都是她的责任,并为此而难过不已。

最后一方面,凌事后曾笑笑地说着:「他们那些人也不是笨蛋,多少知道这回的事闹得过火了,因此以后我应该都可以过平安的日子了。

事实上也像凌所说的,也许是觉得这个游戏不再好玩,也许是那些人找到更好玩的对象了,从高一那年直到「现在」,凌都不再是他们的

目标。纵然偶尔难免会有一些一般「棋会」的打赌游戏,但也绝对没有「暗棋会」的惩罚游戏了。

……要是凌(日)没有在开学的头一天就把人摔出去而重新引来注意力,让本届棋会盯上的话就好了。

〔我就知道,这家伙不懂通融、变折的性格,与凌(夜)差太多了,他绝对不是会乖乖待宰的那种人。但我还是曾经祈祷他不会发现棋会

的真相,希望他的安分能维持到赌注期结束,一切就恢复原状。看样子,老天爷也不怎么买我的帐咧!〕

事情发生了,而且越演越烈。迪肯听到凌闯进棋会的消息后过没多久,便知道暗棋会已经发出密令了。当然,这密令内容绝不会主动传达

到迪肯的耳中。想要知道暗棋会将采取什么行动,就得捉几个软弱的家伙来痛打一顿才能打听得到。就算真的让他打听到了,但那往往是

不特定对象、不特定地点的命令,坦白说,对于保护凌的人身安全是一点儿用处也没有,防不胜防的。

有什么最快的办法可以解决这个纠纷呢?当然有。迪肯也正这么要求凌日配合,想不到他居然顽固到这种程度……

「怎么了?已经没力气了吗?现在还只有我一个人喔,万一有三、四个人压住你,你想会怎么样?」

凌日在他身下尝试用尽各种方式抵抗,可是无论他想用脚踹、想用嘴巴咬,迪肯都老神在在地压制住他。

「不管他们做了什么,在他们眼中,这只是游戏。游戏这两个字非常神奇,它会让人们失去罪恶感,只留下追逐自己快乐的自私,你在他

们眼中,跟个玩具没有两样。你明白没有?」

气喘吁吁的凌日,抬起一双漾着泪光的黑瞳,却依然顽抗地瞪着他。

迪肯看到这副模样的他,更加地相信,比起凌夜,凌日的危险程度更是高出于数倍。就像残酷的猫儿喜欢捕捉挣扎的老鼠,对于躺死在地

上的擸物会失去兴趣一样,这种斗志高昂的猎物,是再刺激不过的玩具了。

这双黑瞳是凶器,是勾出人们心底最残酷一面与嗜虐的凶器。

「看样子你还是不愿意听话,那么……」迪肯稍微调整了下坐姿,倾下上半身,近到能嗅到凌日身上所散发出的淡淡汗味与干净肥皂香的

程度。「你能够忍受得住这种侮辱吗?」

「你要干──」

迪肯忽地咬住他的颈项,并且粗暴地掐住薄薄T恤底下突起的乳头。

象牙般坚韧又纤细的喉咙发出「嘶」的抽气声,凌日带着泣音咆哮着:「迪肯,我要杀了你!」

舔着那光滑的肌理,他不痛不痒地回道:「好啊,你杀呀!连挣脱我都办不到的人,讲这种吹牛大话,谁会害怕啊?」

「你!」

以指腹擦过乳头,迪肯满意地看着他项上的红晕更浓,浅笑地说:「你要怎么办?凌,在这种时候你能够放声大喊救命吗?以你的傲气,

你是做不到的吧?最后,万一你真的被侵犯,你也只能忍气吞声,打落牙齿和血吞。没有比男人被男人强暴的事,更教人屈辱了,是不是

?这种丢脸的事,哪个受害者有脸出来说呢?」

凌日浑身一颤,咬住下唇,喑哑地说:「……这种事……我绝对不会让它有机会发生的!」

「是吗?那你在下课中、宿舍里,都能时时刻刻保持不落单,不让人有机会把你拖到空无一人的教室里?你这么有把握吗?不要告诉我,

那不可能发生,因为我知道那些人藉惩罚游戏为名,干下了多少诸如此类的坏事!」

凌日的眼倏地瞠大。「你、你、你的意思是,阿夜他也受过……」

「最后没有被得逞。不过他也是吃了够多苦头了。普通人恐怕会就此休学,再也无法回到学校上课,但他并没被那些人打倒,在克服过那

道阴影后,他还是正常到校上课。这也是你弟弟最厉害的地方,真是让人敬佩。」

迪肯不管外界对凌(夜)的评价是荡妇或淫男,他所知道的凌是个聪明(有点小狡猾)、亦邪亦正(本性却不坏)、坚强(哪怕外表看似

可欺)的堂堂男子汉。

「那些家伙!」凌日瞇起眼。「我要是早知道那个棋会这么卑鄙无耻,我会更彻底地教训他们的!」

迪肯一瞪。「你根本听不懂是吧?玩一些无伤大雅小游戏的,是你找得到的公开的棋会。真正在校内呼风唤雨,让大家无法违抗的,是躲

在暗处负责惩罚破坏游戏规则的人的「暗棋会」!他们才是真正的狠角色!没人知道他们到底是谁,所以他们更能放心大胆地为所欲为!

「这些骯脏小人!」凌日忿忿地说:「既然要战斗,就光明正大地战斗,躲起来算什么英雄好汉!」

擒握凌日的下颚,迪肯茵瞳冒火地说:「闭嘴!我讲这些是要让你知道,你不会是那些人的敌手,快点给我清醒,别再惹事生非了!我不

是要你逞英雄的气势越憢越旺的!」

「该清醒的人是你!听见这种荒谬至极的鬼棋会横行霸道的行为后,你不帮我去对付他们也就罢了,竟然反过来要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要再与他们对抗?我给你三个字,办、不、到!」同样也火气很大的凌日,咆哮回去。

「你无论如何都不放弃这坚持?」

「我绝不放弃!」

看这样子,不让他稍微哭一下,他是不会了解自己正在冒什么样的危险。迪肯瞇细一双绿眸,忽然动手解开凌日腰上的皮带。

「你干什么?」双手重获自由的凌日,死命地敲打着迪肯的头,想将他的手从自己腰上扳开。

叽地拉开长裤拉炼,漠视着凌日激烈抗争的举动,隔着四角底裤的布料,迪肯大掌一握──

「不想被折断的话,你最好别轻举妄动。」

凌日惊喘,男人最宝贝的命根子受到威胁的时候,谁都会感到恐惧。「住……你住手!你想干么?我、我会跟你翻脸喔,我讲真的!」

迪肯已经不想再浪费唇舌在无用的争论上。他移动五指开始在柔软、但具有一定质量的器官上,施加轻快的揉搓。怒火本来就是一种亢奋

触发剂,高亢的精神状态中,稍一刺激,那连结着许多细微血管的器官,便缓缓地在迪肯的掌心中茁壮膨胀起来。

「哈嗯……哈嗯……住手……」

比起先前抗议的力道,已经逐渐微弱的声音从凌日微启的唇中逸出,歙张的鼻翼一会儿收缩、一会儿放大,彷佛汲取不到足够氧气而双颊

泛红。

迪肯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唇瓣。

明明是同样的一张脸,为什么和凌在一起的时候,自己脑子还可以冷静,现在换成了凌日,却一点儿都冷静不下来呢?明明做的都是同样

的事啊!

迪肯和凌在一起溜过小鸟,那感觉就像哥儿们一起脱光放屁一样,和情色、淫乱的妄想毫无关系,只是彼此追求单纯的快感。

可是他对凌日不仅没有半点哥儿们把鸟言欢的玩乐气氛,此刻脑海中更是勾勒出无数的妄想。想要让身下的这具躯体在快感中沉沦,让这

张清纯、正直的脸庞染上千娇百媚的各种淫乱表情,渴望听见那张倔强的嘴发出直逼「猥亵罪」的色情呻吟……迪肯的身体非常明确地发

出「我要他」的讯号。

要命!

以前迪肯也曾「入境随俗」地和校内几名送上门的低年级学生玩过几次。毕竟人生多点各式各样的体验,也不是什么坏事,早点体验,也

可早点了解自己。

而迪肯所得到的结论是:为什么有人会乐此道不疲?

那些人真奇怪,男人比起女人麻烦那么多(一路从事前清理、准备、到善后的工作,这些迪肯当然不可能替床伴服务,可是光是等待他们

自己处理,就足以磨去一个人的耐性了),至于那地方的松紧度,与其说会让你觉得爽,不如说会让你痛到眼冒金星。尤其对迪肯的XXL

SIZE来说,想从那地方获得快感,一定要先大费周章地把那地方松开不可,而事后得到的快感与所花的功夫,还不见得是等比例。

花这么多功夫,只为了抱个干瘪瘪的家伙?饶了他吧!于是,迪肯还是宁可到校外的PUB,去寻觅成熟妩媚又可人亲切的波霸美女,度过

一夜春宵。

从那之后到现在,他就不曾再对任何一个男人的屁股发生过兴趣了啊!

〔难道真被凌那家伙说中了,我对他……〕

不!不是的!这只是因为自己满肚子怒火,所以把怒火与欲火给弄混了!迪肯摇摇头,甩开那抹怦然,专注地挑逗着身下的他。

「……放开……我要……去了……」凌日噙着泪,可怜兮兮地说。

迪肯掐住他的根部,防止他「偷跑」,问道:「想要射的话,先告诉我,你绝不再挑衅棋会,你会规规矩矩地管好自己的事就好,不当什

么正义急先锋了。」

「你……卑鄙……」

「随你怎么骂,反正结果代表一切。」用手指在殷红肿胀、绷得不能再紧的部位一弹。

哈啊、哈啊地喘着大气,不甘心写在那张清秀俊气、介于男人与少年间的脸庞,双瞳满溢出岌岌可危的倔、呛与令人着迷的傲。忽然间,

迪肯脑中晃过了控制不住的冲动,他不愿意在此刻听到凌日喊「停」!只要凌日认输了,那么他便得停下现在所做的,但……

〔我还想再品尝得更多!〕

就在凌日张开嘴,想要说话的同时,迪肯故意不给他说出口的机会,蓦地亲吻住他的双唇。他可以感觉到,凌日在自己身下兀然僵硬住,

他不顾一切地亲吻着,蛮横不讲理地把那张嘴的每一吋都据为己有,在几声呜呜过后,凌日的身躯逐渐在他底下放松下来。

卷起了T恤,刚刚是意思意思地挑逗,现在迪肯则使出浑身解数地爱抚着那两颗小果。当它们硬挺肿胀、俏生生地站直在胸口之际,他接

着便以口唇替换手,轮流地吸吮着它们。

「……啊嗯……」

他不给凌日喘息、开口说话的火辣辣挑逗,一波按着一波,持续蔓烧到下半身。方才一度被终止的欲望,在两人的身体间挺立晃荡,迪肯

的手还没有碰触到,顶端的铃口已经泛着稀薄微稠的透明水渍。迪肯以指尖掬起那些水,重新涂抹在铃口上方,转着圈圈戏弄他。

「迪肯……」泪水从他眼里泛滥到脸颊边,直直流下。

迪肯知道那不是痛苦的泪水,而是愉悦的泪水,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把凌日的腰抬起来,张开口含住了他。

「啊啊……」

初次体验到潮湿口舌爱抚的凌日,几乎是撑不到三分钟,便在迪肯的口中缴械投降。

迪肯将他喷发的腥浓欲望一滴不剩的饮下后,抬起头来。很舒服,对不对?──这句话还没说出口,便硬生生地卡在自己的喉咙中。

双颊还布满着高潮过后的红霞,可凌日的黑瞳却迸射出两道将人打入地狱的怒火。他振直双臂一推,把迪肯推到床下。

「你给我滚出去!我、我……」气喘如牛,凌日举起拳头说:「再让我看到你的脸,我就把你揍得不成人形,滚!」

迪肯从地上爬起来,他用手背抹着唇角,张开嘴,他想向凌日解释自己并不是在「欺负」他,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恐怕凌日也听不进去

吧?毕竟,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在某种程度上,自己确实强硬地侵犯了他。

合上嘴,迪肯走向房间门口,在扭开门把之前,他转头看着蜷着双膝在床上簌簌发抖、双眼红肿的凌日。

「关于暗棋会的事,我是非常认真的,你不要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迪肯叮咛道:「我们明天再好好谈。」

凌日面无表情地把脸转开,彻底无视他。

暗自咒骂了声,迪肯重重地开了门又关上门,离开。

▲▽▽

不想和迪肯碰头,因此隔天凌日刻意提早半小时起床,早早就用了餐,到学校去。

当他坐在教室,翻开课本的时候,教室里面还空无一人,也给了凌日一点独自思考的时间。经过一个晚上的沉淀,现在凌日已经稍可释怀

,但还是无法原谅迪肯所做的事。

这整件事并非全是迪肯的错,凌日自己比谁都清楚这点。

使用这种手段想说服自己放弃和暗棋会斗争的迪肯固然有不对的地方,可是凌日也晓得赌气、坚持不肯让步的自己,也有一半的不对──

明知那是一头猛虎,哪怕牠脖子上系着铁链,也该步步为营、小心为上地接近,绝对不可鲁莽地露出背部,引来猛虎失控想咬上一口。

〔但,我还以为就算我和他并没有阿夜和他之间那么深厚的情感,起码也成了朋友。〕

既然是朋友,怎么可以……

不,说不定是自己一厢情愿地认定朋友两字而已。迪肯只是因为阿夜的交代,所以才不得已地照顾他吧?迪肯关心他的安全,也是因为自

己若出了事,他对阿夜便无法有所交代吧?

〔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三岁小孩,也不是娇滴滴的女孩子,何需什么保护?〕

迪肯这样处心积虑的要保护他,反而让凌日更难过,觉得自己不仅被看扁,还被当成软弱的胆小鬼或是没有脑袋的笨蛋,这也就是说,迪

肯根本不认为他是有办法保护自己的堂堂男子汉!

喀啦,一名同学打开教室门,走了进来。

「早安。」

凌日收拾起思绪,微笑地打声招呼。可是对方却一副尴尬的模样,默不吭声地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怎么回事?凌日还想再开口,陆续又

有几个人三三两两地进了教室,他们一和凌日四目相交,都露出诡谲的神态,然后装作没看到凌日似的,径自和其他人打招呼、交谈。

纳闷的凌日从椅子上起身说:「喂,你们几个是怎么了?」

他的问话肯定有传到这些同学的耳中,可是那些男孩谁也没回答他,他们极为团结地聚在一起,将凌日孤立在一端。

〔原来如此。〕

凌日懂了,这就是所谓的「惩罚」游戏吗?真难以相信,亏这群人已经长到十七、八岁了,竟然还在玩这种小学生程度的惩罚。哈,要是

以为这点把戏就能让他甘拜下风的话,那个「暗棋会」注定是要失望的。

可不要小看东方人的抗压性了,你们这群长不大的死小孩!

眉毛挑了挑,凌日丝毫没有露出受挫的表情,坐回位子上,翻开课本说:「无聊透顶,有本事就想点有趣的惩罚游戏嘛!我看所谓的暗棋

会,本事也就如此罢了,谁会怕啊?笑话!」

瞬间,教室内的声音全消失了,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转告那些家伙,在我还没无聊到死之前,快点想新的点子吧!」

凌日知道,这样子挑衅暗棋会,他们不可能继续按兵不动,下一次恐怕就不会只是「孤立」他这么简单了。可是这正中凌日的下怀,他偏

要见识见识,那些人会出什么招数,又打算怎么对付自己?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不先等对方出招,凌日哪知道敌人的段数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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