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鞍马尘 第三卷——清杏
清杏  发于:2011年03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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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暝越脸色阴沉的可怕,“消息可准?”

瞥了皇帝一眼,“不信也罢。”淡然语气,“符易这尊神,我养不起了。若他真把命丢在风凌殿,西林来兴师问罪,我可就成庆国罪人了。反正也弄清了一些事,再留他也无益。若没意见,明日我把他送走。”

姬暝越心已被搅乱,云钥带来的消息让他想起很多事。“人是你留的,你自己处置。”看着离去少年丰神俊秀的背影,姬暝越陷入沉思。

…………

风凌殿的烛火忽明忽暗。云钥身着单衣躺在湘竹椅上,秀气的玉足贴着浅绿色的竹子,更增玉足的灵透。书盖在脸上,云钥翘起腿,选个舒服的姿势。茹妃和西林这一事,让云钥解了很多迷团同时又增了很多迷。

四年前忘情草毒是茹妃下的,忘情草与西林又大有瓜葛,如今西林特使没到庆国几天,茹妃真有不轨之意,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和西林勾结,如此说来,岂不是茹妃很早以前就和西林有染。令人不解的是,既然和西林联手陷害三哥,符易被自己软禁后,茹妃为何不营救反而是暗杀,怕事情泄露累了自身吗,还是另有意图?杀了符易西林与庆国必起战祸,对她又有何好处,难道她想趁乱夺权?姬暝越又不是笨人,怎会放任她。

云钥实在想不出杀了符易对茹妃有何好处。这当儿翘楚殿的那位秀丽无双的茹妃正笑的放肆,杀了符易,两国战起,若西林胜,西林就是自己的,庆国胜,庆国也有可能是自己。杀不了符易,符易想不到会是自己杀他,姬家那些人谅也不会透露,符易必仇视庆国,对自己有利无害。总之,刺杀符易是最好选择。

一道黑影俏无声息滑进灿灿灯火的风凌殿。自从符易留住后,云钥下令夜晚殿内高烛不熄,是以夜里的风凌殿亮如白昼。但黑影移动的速度并没有因光亮而缓下来。

来人未及身就一身逼人的冷气。云钥一惊,拿开盖在脸上的书,看到黑衣后,又懒懒躺下,“你冷气又重了许多,季沅。”突然扑哧一笑,坐起身,“夏天有你在身边就好了,整一天然空调。几天不见,功力又深了,这回又有什么消息?”

“送走符易的事安排好了。”季沅千年不变的冷冷语调,“东宫方面,太子妃有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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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今朝独占麒麟阁 第十四章 风凌殿已成旧事

夜朦胧,夜空如水,柔和的静谧。京华王府街僻静处的将军府却不得安宁。清珂被不远传来的嘈杂声吵的睡不着。

“外头什么声音?”清珂不悦。

“回将军,声音是从隔壁府邸传来的。”

“隔壁赵家不是几天前搬空了吗?这会半夜三更的,闹鬼了不成!”

“将军,的确是从隔壁传来的,这会隔壁府邸灯火通明呢。”下人一副你不信就去看看神情。

将军府邸和隔壁赵府只一墙之隔,赵家是生意人,在京华生意做的好好的,不知为何几天前突然举家外迁。这会儿居然半夜闹出大动静,清珂索性披了衣,出去一瞧究竟。

一道有着岁月的墙隔开了将军府和赵府,围墙下植着丛丛矮蔷薇,初夏的热催花熟,已有花开在绿丛中。

墙不高,清珂看的一清二楚,围墙后的府邸灯火灿烂,仆人出入繁忙,很是喧嚣。看着一群人抗着奇形怪状的木制东西往自己这边方向过来。“好了,就放这里!”那边墙头下突然冒出人声,“小东,按我先前说的把这些拼起来,其余人去帐房那里领赏。”

清珂怔了,这声音,这声音……双脚不由自主穿过矮蔷薇丛,贴着围墙,欲寻墙那头说话人。目光搜寻中,“啊!”墙那头突然冒出一脑袋,一声惊叫,看到清珂后,墙那头的人拍了拍胸膛,“吓了我一跳。你还没睡啊?”惊吓后的人找回笑。

“你怎么在这?”清珂惊愕之余,“你弄出这么大的声响,叫人怎么睡。”似嗔非嗔,眸里却是满满喜意。

“睡不着啊,那敢情好。”墙头那人嘻嘻笑着,伸手邀请,“你过来!”

“做什么?”清珂狐疑,“你怎么会在那?”

“来不来?”墙那头人笑着催促,“来了就知道了。”

清珂提气,一个漂亮纵身,跃过墙头。“很帅啊。”清珂面前少年赞道,“走,去见识我的家。”少年自然拉起清珂的手。

“你的家?”清珂反应不过来,“钥,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云钥笑的欢,“以后我们就是邻居拉!”

“钥,你不住风凌殿?”清珂声音微颤,紧紧回握,眼里凝起水雾。

“不住了,”云钥受到清珂情绪感染,“以后住你旁边了,不对,把这墙拆了,和你住一起好不好?”翻手抱住清珂,“清,好想你呢。”

双臂用力,恨不得把怀中人揉进骨血,呼吸着怀中人的发香,清珂幽幽道,“以后不分开了?”

“恩,一起,”云钥看着自己的手被清珂抓起,手心相对,十指相扣,含笑对上清珂温柔的目光,“一辈子!”

天上群星的璀璨落满云钥墨晶的眸,幸福的云海里有朵伤感的云。

那天听到季沅提起安国公主有异,云钥终于忍不住,在一个夜色并不浓重的夜来到东宫的鸾凤殿。安国公主,怀抱琵琶,拨弄着不知名的伤感乐曲,神情犹豫。这幅模样,哪像是疯癫之人。听着这悲凉乐声,云钥在一个角落默不作声。

“出来吧。”拨弄琵琶的安国公主倏然停下。

云钥一惊,见怀抱琵琶人正看着自己方向,只能走能出来。心中疑惑,自己藏的隐蔽,若非有功力之人,不会轻易发现。

“是你?”安国公主看到来人后,也是一惊,“七殿下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太子妃没事就好。”云钥想了好多答案,犹豫很久,才说出这么一句。一来自己总不能说是来看你真疯还是假疯,二来眼前女子见过自己最尴尬的样子,自己有点难堪。

“七殿下说错了,庆国的太子妃已经疯了。”安国公主缓缓起身,收拾了琵琶,“要来点什么?”

“不用,”眼前镇静的女子让云钥有点慌,“你故意装疯?”

“不装我有活路吗?”嘲笑地看向云钥,看着云钥脸色不自然,微微一笑,“在我们国家,大凡贵族,儿子在父亲死后可以娶父亲的妻子,只要不是自己的母亲。那天我看到的在庆国也许不合理,在我国可是常见。”

云钥微怔,终于轻轻道,“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可以找我,即便是你要离开。”

“离开?不了。”安国公主摇摇头,“我远嫁异国是来和亲,为了安国,是死是活都得留在这里。”

良久,云钥终于吐出一句,“太子妃像换了个人。”

“经历这些,没有改变才是怪事。”安国公主背过身,“七殿下请回吧,这件事可是只有七殿下知道!”

云钥默应,转身离去,忽又转身,“太子妃学过武?”

“安国是狩猎民族,皇族多多少少都会点。”瘦弱的安国公主背影坚强。

…………

“钥,夜露重呢,怎么晚上摆弄这些?”两人握着手走向云钥的府邸。

“我等不及。”

“真傻,没见过你这样心急的。”

“现在不是见到了吗?”云钥眨了眨眼。

清珂微笑,又认真道:“皇上怎么同意了?”

“山人自有妙计。”云钥狡猾一笑,拉着清珂走进屋子。

太子妃被劫持之事,对外早已封锁,只成为姬家几位男子之间的矛盾,云钥查出宫中背后人物,也算是为这事件画了句号。茹妃行事狡猾,知情的宫女死了,抓住的刺客自杀,云钥也奈何不到茹妃。太子妃之事不了了之,茹妃依旧是高高在上的茹妃。不过皇帝好象信了云钥,对朝政开始改革,增大六部权利同时拿回部份宰相手中权。

那天当李公公正要宣布结束早朝时,云钥出班一下子跪在地上,皇子见帝若非有重要事,是不需跪,满朝大臣都不解地看向少年。

“儿臣年过十六,再住宫里,与礼不合。何况儿臣已无可能封王,这成人礼也应免了。儿臣自请在外建府,望父皇恩准!”把话说的明明白白,自己不能封王,连十六成人礼都是在北疆过的,没有得到一般皇子应得的,帝位上的人就没有一丝愧疚?云钥笃定在满朝文武面前,姬暝越找不到借口留自己。

“准了!”姬暝越看着底下少年,“七皇子年满十六,出宫建府,统领禁军!”

此言一出,大臣大惊,统领禁军,无疑是掌握了把京华和皇宫的控制权,皇帝这一手,分明是表明信任云钥,把云钥看的很重了。惊诧之余,回过神的大臣纷纷向云钥道喜。清珂在太子大婚后被派往禁军营地训练禁军,因此并不知道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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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今朝独占麒麟阁 第十五章 步步崛起朝堂上

夏浓了,花开始开的放肆,风凌殿的陈菊花海一天比一天绚丽,只是那喜爱陈菊成痴的人很久很久没来了。

京华王府街少了座赵府,多了座定安侯府。那道隔开将军府的墙最终还是没有拆掉,墙下的矮蔷薇开的更艳了,一些藤蔓植物开始缠饶上架在墙边的木梯子。定安府的丫鬟早上去叫府里的主人起床时,总是发现主人闹失踪,人出现在隔壁的将军府邸。偶尔也会发现卧室内主人在,却多了隔壁将军府的主人。府里丫鬟小厮一开始还惊诧,久了也见怪不怪。

侯府的小杳开始抱怨,自从殿下做了什么禁军统领后,来府里串门,拜帖的人开始一天比一天多,弄的她这个管家忙的不得闲。自家殿下一有空就翻墙到隔壁将军府,把那些事扔给自己,害的自己睡眠严重不足。

这会小杳边给自家主子穿衣,边抱怨自己不满,“殿下,府邸送来的陈菊都快没地方种了。”

镜中少年微微一笑,“那些人倒机灵,知道你家殿下嗜好这个,不送金子银子就送陈菊。这样也好啊,省得自己花银子去买。”又哀怨叹息,“其实我更喜欢银子,小杳,不要告诉别人啊,不然你家殿下又要落个俗人,或者贪官的名声了。”

“殿下,小杳不明白,既然殿下不愿意和那些人打交道,为什么不拒绝呢?”小杳梳理着少年一头乌发。

“谁说不愿意?”镜中少年瞪大眼睛。

“那些人来时都是小杳在招待,殿下都不见人的。”小杳一脸委屈。

云钥尴尬,“辛苦小杳了,这阵子忙坏你了。得了,放你一个月假,找你的心上人约会去。”引的小杳又是一阵嗔怪。

小杳不主事的一个月,定安侯府的大门快被踏穿了,上拜贴的大小官员络绎不绝。那些人当中有自愿的,也有被迫的,有一部分原本还是太子,宰相手下的人,如今都秘密跑到云钥这边。那些被迫的当然不是因为云钥当了禁军统领。是人都有弱点,都有缺陷,云钥看中哪个人,叫暗界查了消息,胡萝卜大棒齐上。那些官员被威胁又被诱惑着,终于投在云钥门下。

临近秋试,不知谁放了消息,说今年主考,出卷的官员好象是定安侯的人,于是,定安府大门前明着没有排队,暗里的队伍却老长老长了。云钥本是不喜与这帮官员打交道,但想着人脉,想着以后的事,还是摆着笑脸接待那一干等着交易的官员。

夜深了,窗外陈菊阵阵药香透过窗纱钻入书房,安静燃烧的烛火照亮了书桌上厚厚一叠叠的拜贴。云钥看的恍惚,又觉身上黏糊,叫了小杳上浴汤,开始泡澡。

连日来的疲劳,云钥一不小心在散发着宁神药香的温热水里睡去。迷糊间,感觉有什么东西啃着自己脖子,顿时惊醒。

真的有人!“啊”的一声低呼,“清,吓死人了,进来也不说下。”看清了来人,云钥嗔道。

“你也不都这样摸到我的房间,跟我抢床。”清珂委屈。

“谁会抢你那张破床,”云钥别过头,脑海里闪现两人在床上激烈的一幕幕,红了脸,没再往下说。

感觉到清珂的手沿着自己的锁骨往下游移,酥麻感渐渐清晰,嘴里忍不住轻声呻吟,“别,别这样。”一俱白皙纤瘦的身子浸在水中,水珠时不时地从胸膛或后背处滑下,泛的皮肤晶莹嫩滑。

清珂凑到云钥耳畔,低声道,“你不喜欢吗?都一个月没来找我。你瞧,都变的这么敏感!”清珂轻吮云钥锁骨,引的云钥一阵阵轻颤。

“哪有时间爬墙头。”云钥捉住自己身上不老实的手,“这个月忙着呢。”

“钥,这耀夜印又明显了。”清珂修长的食指轻抚着云钥左肩处的盛开的耀夜印记。

“起了那个同心共血盟后,左肩是遇血才出现这个印的。从夏天开始,这个印不见血自己也渐渐明显了。”云钥微皱眉。

“难道跟耀夜花期有关,现在正是耀夜花开时。”清珂担忧,“这东西没法子弄掉吗?”

“有啊,轩辕仲说过他们国家的什么国师有法子,他也提过庆国有神庙,他们国师有法子,我们神庙里的人也该有法子吧?”

“神庙?”清珂惊异,“没听说过。”

“我也不知道呢,该是庆国机密所在,哪天叫季沅他们打听下。你——”话还没说完,一声惊呼,却是被清珂抱出水。

“还没洗完呢。”云钥抱怨。

“过后再洗。”擦拭着云钥身子,打横抱起,“还忙什么,现在朝中官员靠向你的有近半了。”

“只嫌少不嫌多。”云钥笑着揽上清珂脖子。

“胃口真大。”清珂脚步不减。

“胃口不大怎么吃的了你。”云钥的脸贴近清珂胸膛,听着强有力的心跳,云钥声音魅惑,“哪天我想吃了这个国家,你可愿意帮我?”

清珂微微一叹,“我记得说过,你去哪我跟你去哪。你要做什么,我也跟着你去。这辈子都是你的,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你若不嫌弃,也都是你的。”把云钥轻放床上。

“清,”云钥动容,主动拉过清珂。两俱年轻滚烫的身子四肢缠绕,激烈动作的身影,满室呻吟喘息盖过了窗外的夏虫鸣声。

…………

这天乾华殿内早朝的气氛很好。云钥站在自己位置上,如今,他不再是那个权利不够,势力不足的定安侯。统领禁军,身后有一帮官员的他如今说话已是掷地有声。且不说已有的禁军实力,时鼎衣站在姬云枫这边,他不担心,出征北疆期间,七皇子令监军安为年他们印象深刻,得到他们拥护也不是难事。如今运用手段,也使朝中不少官员站到自己这边。只是想到以后要做的事,云钥还是微微叹息。

当皇帝关照过秋试后,云钥瞥瞥嘴,今天早朝该到此了。感觉有人在看自己,云钥不动声色望过去,却是姬云岫。对方微碧的眸子深沉,看不出什么意图,云钥想着自己这一段时间,在朝政上的确雷厉风行,锋芒的确过露,宰相由的自己来,没采取措施,的确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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