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繁盛后宫的建立 第三卷 浪涌 下——燕回
燕回  发于:2011年03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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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指哆嗦一下,随即,皱眉道,“吵死了!”

黑衣人慌忙指挥着人,用块锦帕紧紧堵住他的嘴,于是,哀叫变成闷哼。

这时,我已穿好衣服,又看看那人一眼……只见他虽然被人紧紧按着,可是仍然徒劳地拼命挣扎着,这么短的时间,额上已冒出豆大的汗珠,眼神散乱,平静淡漠,终不复见……

脑中嗡嗡作响,猛然回过头,急步而去

117.折磨(下)

那日之后好些,没再去过紫瀛宫。则是忙,既要忙昭文馆的事情,又要和小金小纪商议西域都护府和大苑都督府的筹备事宜,直到前两日方才订妥,小金和小纪奉命离京,件事才算告段落。二则是二哥回宫,数月以来,只能偶尔偷偷去看看他,如今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他在起,自然要把失去的日子好好补回来。

所谓小别胜新婚,现在和二哥的关系,比起之前又近很多。平日谈笑无忌,相处起来,随意自然,真如亲人般。而且,大概是因为母亲脱困,他心情好,言语中没之前的刻薄,反而好话得很,纵使要那个,他往往半推半就番,便也从。

欣喜之下,自然缠他更紧,后来倒有大半的时候,是在他宫中过夜。在那种事情上,们经过多年磨合,默契程度早已非同般,无须思考,只凭本能,随意为之,都能达到最完美的境界。每次肆意缠绵,最后进入物两忘的境地,总能让暂时抛开切,心中只余单纯的轻松愉悦,然后倦极而眠,夜无梦,第二日又可精神奕奕地面对诸般忙碌与烦扰。

开始的时候,还担心,他要为他母亲报当日诬陷之仇。毕竟太后虽死,但卢家尚在,那人也活着。当初因为太后之计,害他母亲失后位,害王家灭族,间接害他太子之位被废,仇可着实不小。若他真要报复,也实在不好推托。谁知,他却从未提过旧日之事,那人入宫,应该是尽人皆知,他也未曾问过半句。自然乐得装糊涂,和他在起,只谈些风花雪月,轻松又安全。

不过,话回来,无论宫中朝中,那人入宫的事,甚至,连那人的名字,都仿佛成禁忌,极少有人谈及,即使偶尔有人无意起,旁人也会立即把话题带开……见,不觉好笑,大概所有人都觉得那是丑闻,定不愿意别人起。其实,倒不觉得怎样,反正的名声已经够烂,死猪不怕开水烫,再多么件,也不算什么……因此,在种形势下,个小小县令上的份奏章,就格外显眼。

写奏折的那县令所辖之地,老实,真不知道是在哪儿,也没好意思问,想来不大,不过,人的胆子却大得很。封奏折,通篇言辞激烈,主旨是为卢相鸣不平,同时把骂个狗血淋头。是,卢相当政多年,政绩斐然,为官清廉,如今却无缘无故被除去相位,实在难让朝野心服。即使卢相有错,也应交有司审理,待查明真相,按律处置,岂能么不明不白就把堂堂丞相撸到底。更别提,把人免官之后竟选到宫中……朝丞相,可杀可免,却不可辱,么做,将百官的体面,仕子的尊严,并踩到脚下,不知是太狂妄,还是太愚蠢……然后,那家伙顺便历数下登基后的种种劣迹,结论就是,是个混蛋,不但不配做皇帝,连人也不配做……

看当然立时大怒,就想叫人,把那小子抓来砍,转念,又止住。要杀他,总要有个罪名,么杀,封折子就要公布下,让所有人看到。被么骂,好有面子吗?……犹豫再三,只好叫声晦气,把那封折子留中……放在里,不作任何批示,就无须抄发各处,吃个闷亏,总好过在所有人面前丢脸吧?……不过,那个县令的名字,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楚寰……等着瞧!回治不,来日方长呢,哼哼……

愤怒之际又不禁诧异,现在上上下下对当日之事还有卢家,都是讳莫如深,小子和卢家什么关系,肯担如此风险,又是什么来头,有么大的胆子?……想到些,不免又有些好奇,正巧玄瑾过来,张口就让他帮查查人。

当时余怒未消,不曾多想,见到玄瑾,就气冲冲把奏折扔给他,命他去查个狗胆包的东西是什么来历。

玄瑾接过奏折,展开看两眼,然后,突然抬起头,瞟眼,眼神怪怪地。

怔,随即有些清醒过来……,怎么把事交给玄瑾?别人不知道,还不知道,玄瑾的醋劲儿有多大?收那人入宫的事,还欠他个解释,装糊涂,直没给。回竟巴巴地把事儿摆到他眼前,而且,段时间,总在二哥那边,不知他会不会介意,或许他早就憋着肚子火,回两件事凑起,会死得很惨啊……想到儿,慌忙抢回奏折,干笑道,“没事,事儿不急,不急……先的事,最近么忙,怎么想起来看?”段时间,没怎么去看过他,除因为二哥之外,也是因为玄瑾实在忙。那日后,给他不少活儿,严密监视百官动向,清理卢党残留宫中的势力,协助玄瑛对付擎楼……造成的结果就是,常常过去却见不到他。所以,也实在不是滥情,有意冷落他啊。

有些心虚地偷眼瞧他,见他挑眉,抬眼看向,寒泠泠双眸子,不错眼地盯半晌。

早慌张地收回视线,但仍能感到他的目光冷森森地射过来,只觉如芒刺在背,个不自在啊……个,个,老婆哪都好,只是醋劲儿实在……不过,话回来,他会吃醋,证明他在乎,所以,现在除胆战心惊之外,不免也感到几分甜丝丝飘飘然。

正神思飘荡之时,忽听他淡淡道,“卢衡个人,陛下若真的想留,最好让人看紧些。当初他的情报细细看过,别的不,人骨子里倒还有儿读书人的清傲。如今事败,又落到如此境地,难保不会寻隙求死……”

听他提起那人,立时僵,然后,阵钝痛缓缓从胸中升起,半晌,抬起头,对他咧嘴笑道,“不会的,他死,腔怒火,满腹怨恨,又向何处发泄?……他儿子虽跑,不过,卢家京中近族还有百余,原籍更有数千之众……就不信,他个族长么放心,敢把偌大的家子留给,自己去死!”最后句得已是咬牙切齿。

玄瑾闻言没出声,好会儿,才轻笑声道,“倒是解他。”

心口如遭重击,怔在那里,久久无语,终于,忍不住惨笑道,“解?若真的解,安信,素和就不会死……”到底不下去,猛地转过头。

时,就听玄瑾漫然道,“陛下若想报复,想出气,如今倒又有个好法子……就在刚才,下面来报,擒获卢衡与卢谦的家眷……”

时近三九,很冷,风很大,从御书房到紫瀛宫的路上,抬眼望,四周片萧条,草木灰黄暗淡,在风中时而狂舞,时而瑟缩,其畔的红墙琉璃瓦,仿佛也失颜色,背阴处片片未化的积雪,更添几分冷肃之意。湖中的水已结冰,厚厚实实,冻住切生机。

而的心情,也如景色般,灰暗萧瑟,待看到湖中那座小岛,孤零零立在冰面上的时候,种感觉越加强烈,足下顿,几乎便要转身离去……想报复,想出气吗?当然……可是,为什么,想到又可以肆意折磨凌辱他,心中却并无半分畅快写意,反如块巨石,压在心口之上,压得人胸中窒闷难当……上次,上上次,也是样,见到他的时候,便觉怒火熊熊,看他痛苦,只觉痛快,可是,反过头,却连回想当日情景的勇气都没有,稍念及,便觉胸口钝痛气闷……其实,么久没再来,也是原因之吧?

呆呆看着那边很久,久到旁边的内侍忍不住轻声道,“陛下,风大,您小心身体……”

骤然惊醒,不由对自己嘲讽地笑。原来,心肠还不够狠啊?没关系,练练就好,总有,练得心如铁石,那时,再不会痛,就功德圆满,呵呵……想着,不再犹豫,抬步向那座孤岛走去。

之前并未通知边要来,到之后也没让他们声张,只随口问明那人所在,就径直往后堂走去……内侍,此刻他正和胡公公孙公公在起——所谓的胡公公,孙公公,就是那两个黑白无常,他们表面上的身份也是内侍,至于三个人现在在干什么,自然知道。那两个人,倒是很尽责啊!

看着内室紧闭的房门,忽略心中瞬间而过的抽痛,冷笑下,推开门。

不过,想象中的场景,并未出现。就见,他只是身常服静静坐在床沿,那两人,黑衣的胡砚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脸不耐,白衣的孙琴则是站在他旁边,正脸着急着什么。听见声音,三人齐齐看过来。

他见到,怔之后,本来淡漠的脸上,索性连半分表情也没,起身,上前两步,从容下拜,倒是颇有往日风采,只是那身衣服实在和他的气质不相配。除此之外,仿佛还有什么,和从前不太样。看着他,好会儿,才发现,是肤色……从前蜜色的肌肤,如今竟白得透明,甚至连颈间青色的血管都若隐若现,仿佛最细薄的素瓷,轻轻伸指触下,就会碎掉……看来,是洗颜膏的功劳。

一时,那两人终于反应过来,匆匆迎上,叩拜下去。

回过神,让他们免礼,随口问道,“怎么,忙什么呢?”

胡砚慌忙抢上来,躬身答道,“按陛下吩咐,正帮侍书大人矫正举止容态。”

“噢?”回还真有惊讶,要风仪举止,认识的人中,比得上他的还真没几个,俩却要矫正他的举止容态,倒真是有趣。于是,挑眉笑道,“好啊,们继续,朕倒要看看们怎么矫正。”着,坐到旁的桌边,笑吟吟地瞧着他们。

三人都愣下,然后,他对着微微躬躬身,果真又坐回床沿,那两人互看眼,也跟过去,左右站到床边。

孙琴偷瞟眼,见正兴致勃勃地看着他,慌忙回过头,结结巴巴地道,“公,公子,们,们接着来吧……那个,头低,再低,对对,再侧,抬抬眼,看看,笑……”

时,刚从内侍手中接过杯茶,喝口,见状,噗哧下,差喷出来……终于明白他们在干什么,两个人倒真是尽责,不过是想借他们的手,折磨那人,他们还真把当正经活儿,拿出从前在堂子里训练姑娘小倌的套,丝不苟地从举止神态开始教起他来,莫非真想把他调教成花魁?

孙琴刚刚被吓跳,回头看,大概是见脸上并无不悦,陪个笑,转过头,又开始教起来。

看会儿,终于明白,为何进来的时候,两人个不耐,个着急……项工作,还真是让人有挫败感啊……

不是,他不配合,恰恰相反,他十分配合,个指令,个动作,按部就班,听话得很,只是,做出来的表情,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很简单的个笑,孙琴作无数次示范,次次妖娆妩媚,等到他做,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表情,也不知道差在哪里,生生就变成雍容淡然。

一次又一次,孙琴头上已经渗出汗滴,不安地频频回头看,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很多,语气也没初始的恭敬。旁的胡砚早忍不住,也在指手画脚。可是,情况却没半分改善。

初时,看着,只觉好笑,同时,又觉情景,竟有几分眼熟。看着看着,突然,恍若前生的个画面,在脑中闪现出来……那也是学习怎么笑,不过,是他教,在切尚未发生的时候,他,是先生,是学生,个认真教,个胡乱学,他是为还政于而做准备,却只为那个时辰的单独相处……那时,正是春,似乎每每,都是阳光明媚,鸟语花香,连风,也永远是暖暖的,熏人欲醉……

瞬时间,胸口阵剧痛,痛得眼前黑,同时只听咣当声,手中的茶杯已经落到地上,碎成片片,茶水湿地面,不过,很快就渗入地下,只余,浅浅的印迹……杯碎水覆,往事已矣,终难挽回……时间,呆呆看着地上,竟是动也动不……

时,周围众人终于反应过来,呼啦啦都跪下来。

惊,恍恍惚惚抬起头,第眼就向他看去。

就见他也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看不到脸。旁边两人,吓得连连叩首道,“奴才无能,奴才该死,请陛下息怒,请陛下息怒!”

呆了下,终于清醒过来,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不过,看来他们以为打碎杯子是因为生气……生气吗?……没错,只是生气,只该生气……在心中喃喃念着,直到,那痛缓缓散去,才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出乎的意料,“看来,朕今儿在里坐么久,真真是浪费时间,早知如此,还不如出城走走,听城北雪云山的梅花已经开呢……”

闻言,他猛地抬起头,看向……他当然知道,提到雪云山,是什么意思……玄瑾就是在哪里找到他和卢谦的家人的。

微微笑,看着他,却对孙琴道,“教他挺难的,对不对?……也是,种事情,还是小孩子学起来,比较快些,对不对?”

他怔怔看着,动不动,只是,脸上淡漠的面具,却碎裂,剥落……终于,他猛地低下头,僵片刻,然后,缓缓抬起脸,慢慢张开眼,眸光流转,斜睨向,最后,轻轻笑……白莲绽放,清媚无双……

霎那,如中箭矢,呆呆站在那里,久久醒不过神,直到旁孙琴兴奋的声音响起来,“对对对,就是样,就是样,太好!”才骤然回神,然后,只觉股热流急速向小腹涌去,抽口气,腾地站起身,大步向他走过去。

时,他已然又垂下头,静静跪在哪里,仿佛刚刚昙花绽放般绝美惑人的笑容,只是个幻觉。

站在他身前,有刻,没动也没话,然后轻轻抬手,抚上他的颈子,缓缓抚弄起来。

他的身体轻颤下,却没有动,只是头垂得更低,纤细修长的颈子,形成个优美的弧度,在掌中,显得那样纤巧脆弱,仿佛稍用力,就会折断般。他身上的衣服,领口很大,在个角度,可以轻易地顺着他后颈的曲线,延着脊线,直看到白皙光洁的背部。眼神略转,是单薄的肩头,还有前面细巧动人的锁骨,以及下面隐约可见的两艳红。

的心跳转急,手顿下,转而向他的锁骨之上抚去。时,偶然发现,自己刚刚抚过的地方,现出片红痕。骤然收回手,愣下,想想,刚刚应该没使多大力气啊?于是,不禁抬头问道,“是怎么回事?”

胡砚见,慌忙答道,“陛下,没关系,会儿就好……前段直给他用的洗颜膏,两日见疤痕褪净才停。那药劲儿比较大,让皮肤变薄,所以才会样……等过段时间皮肤完全恢复,就不会样。”

看看那红痕,果然慢慢变淡,最后消失无踪……头,挥挥手,让他们全都退下去。等到殿门被轻轻关上,才轻声道,“起来吧……”

他闻声,从容起身,然后,淡淡看眼,抬起手,竟然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一怔,随即轻轻笑道,“不错,学乖么!”说完,不再看他,随手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等除净衣衫,他已丝不挂,自己躺到床上。就见,他全身上下的肌肤,都是那种晶莹剔透的白,更无瑕疵,亮晃晃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仿佛可以直透其中,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如上好的玉石雕就般,明澈空灵。

眼见如此美景,的呼吸窒,突然觉得,屋里的炭火实在烧得太热。定定神,状似闲适地走到床前,坐下。

他恍若不觉,安然静卧,只是,紧闭的双眸和轻颤的睫羽泄露主人内心的不平静。他的唇也紧紧抿着,唇色浅淡,润泽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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