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情人————吉吉爱儿[下]
吉吉爱儿[下]  发于:2009年0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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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
   
“还有……戴上这念珠,要记住把佛祖藏在心中,怜悯天下苍生……你所选中的下一任天下主人,那个叫作贺兰神鹰的青年,是个命中带煞的人,将来注定是一代阴鸷暴戾之主……你,你……要小心……”
    “师父,师父,师父!!——”

    要不是为了救我,师父是不会那么快就圆寂的。
    当时他也提醒过我,说逮捕韩应九这个计划可能不太可靠。如果当时相信他的话,及时作出调整,我们也不至于落入敌人的陷阱中,落得这样的下场!
    “……对不起!……”抚着师父的法体,我除了流泪,除了痛哭忏悔,已经没法再作出任何决定了!


    “起来,英郎,如果你还算个男子汉的话!”
    “站起来,承受这一切因你而起的灾祸!”
    师父的话突然象洪钟般敲打进我的心门,让我顿时清醒了不少。
    “师父,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容易就倒下的,我会证明给你看你并没有选错人!”抱起师父的法体,我以前所未有的疾速步伐干回洪帮。


    之前收到的噩耗,让整个洪帮都沉浸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见到我活着归来,大家都喜出望外,又惊喜又不敢相信。
    我简单交代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吩咐手下安排好师父跟战死荒野的兄弟们的后事,就关起自己在练功房内,苦修气功心术。
    没有多余的时间供我悲伤了,我必须重整旗鼓,从头再次认真部署抗敌的计划。我永远都不想再犯这样的过错,不想再尝受这失败的恶果了!
   
因为有师父毕生的功力作为基础,我并不是费了很大力气就学会了金刚护体神功的第七到第九层,并同时渗透了他留给我的其他绝学。加上之前学到的一些剑法和拳脚技术,现在的我跟昨日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当然,这还不一定就赢得了韩应九,但至少我不会再象以前那样一碰就倒了,一身绝技可以让我保护自己,以便于更好地指挥作战。更韩应九相比起来,我还有一个绝大的优势,就是他根本不知道我武功会突然突飞猛进,甚至他还没得到我还活着的消息!
   
   
“英郎,你总算出来了!”在里面修炼三天,一出来就看见爹跟各派掌门在门外苦苦等候,一见我出来爹就立刻跑过来,给了我一封信笺,说:“大事不妙,韩应九派人传话过来了!这是他给你的书信!”
    韩应九?……我立刻接过信封拆了一看,上面的字句不多,却字字绝杀:


    洪帮主,得知贵体无恙,韩某实在感到万分欣慰,因为我们之间的那场有趣的较量又可以继续进行了。这一次,韩某衷心希望你能坚持到最后。
    除此之外,韩某还想邀请你亲临冥王教一趟,相信洪帮主一定会赏脸的吧,因为另弟——洪三公子早已经先行一步到敝教作客了。
    恭候大家光临!
  
 不才韩应九上
  
  十月二十三
    仿佛可以听得见韩应九得意而阴冷的笑声从信行间传来。把信笺死死捏在手里,我的心跳得快要突围而出了!
    玉郎的身份竟然这么快就被他识穿了!
    “英郎,你说这回该怎么办才好啊?”爹看着信,焦虑得直捶胸口!“玉郎怎么会被他捉住了呢?”
    我已经没空跟他解释玉郎的事情了,只得抚慰道:“玉郎不会被杀死的。”
    “当然了,他还要被用作诱饵引诱你自投罗网呢!韩应九当然不会在你去送死之前杀了他!”
    我无言以对。
    只怪这韩应九太厉害了。本来想先发制人,但都被他识破了,自己到头来还落到现在处处被动的局面!
    “爹,你带着娘以及各派年事已高的长辈立即收拾行囊,准备撤离洪帮!”
    “什么?……”
    “快一点!你也不想拖我后腿吧?这里就快要成为战场了!”
    如果是为了全局着想的话,我不应该赴那必死无疑的鸿门宴。但是,出自私心,我无法置三弟的生死于不顾。


    做足一切准备,又开始迎战新的回合了。
    这可能是整盘棋的最后一局了,在这一局里必须要决出胜负。这一局过后,我将一步蹬天呢,还是被打落十八层地狱?
    把爹等老弱病残撤离营地,不仅为了保护他们,还因为要趁这机会把一些资金移走,这样一来即使我战死沙场了,洪帮的基业总算不至于全军覆没。
    此行我不打算告诉贺兰誉,因为我不能在他这么重要的关头再给他添麻烦。即使我真的死了,相信他还是能控制大局,将冥王教跟大皇子集团消灭干净的。


    入夜,我坐撒谎能够屋顶,数着腕上师父遗留给我的念珠,堕入深沉的思绪之中。
    爹从后面走来,在我身边坐下。
    “爹,你应该在准备好所须的东西后就立刻离开洪帮。”
    “……别去了。”爹没头没脑地就冒出了这句话。
    “什么?”
    “别去那个冥王教了,你这一去,很可能就是再也无法回头!”爹说。
   
“……不去?不去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玉郎被敌人处死?”我无法相信爹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难道连你也认为,玉郎是个私生子,没有嫡生的我来得重要?”
   
“我怎么会这样想?”爹激动得大喊,“这二十多年来,爹心疼他有少过吗?你以为爹是哪种人?爹只是不想你去打无胜算的仗,不想多死一个儿子!”说完,爹竟然流下了眼泪!
   
“……对不起。”我轻轻拍着爹的后背,说道,“可是我必须得去。即使我不去,韩应九也不会放过我的。与其等着别人打上门来,不如我们主动出击,那样或许还有一点点胜出的机会。”
    “那么,你又为什么非要胜出不可?”爹突然问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为什么你非要挑衅冥王教,非要打败大皇子集团不可?”
    “那还要问吗,当然是要成就我们的大业!”
    “成就大业?那为什么爹当初要你好好读书,考取功名时你就毫不动心?”爹难以理解地问我,“成就大业,为什么就非要用那么血腥暴力的方法不可?”
    一席话,问得我无言以对。
    “英郎,你一向不是心肠歹毒的人,为什么会忍心看着这么无辜的兄弟走上战场,白白送死?为什么非要制造那哀鸿遍野的情景不可?”
    是的,我一向不是这样的人。无可否认,现在的我跟以前相比,变得狠心、坚忍。
    我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一个人。
    值得吗?
    值得。
   
因为他不是普通的人,他是天造地设的“贺兰神鹰”,是我选定的天下下一任主人。我们俩在苍天之下、明月为证,定下了至死不渝的盟约。我坚信我跟他在一起,一定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我们俩一定可以号令天下,缔造一个属于我们的时代!
    我变了吗?是的,变了。
    但是,事到如今,我们谁都再也走不回头了!
“爹,原谅我,我必须得去……我必定能得到胜利!”


“誉,玉郎,你们哪一个我都不愿意辜负,”轻轻地捏着手腕上的念珠,我对着它起誓,“我一定会打败韩应九的!”
    冥王教,如同它的名字一样,刚步入它方圆一里以内,就感受到它那阴森、诡异的气息,进入它的大门,感觉就想进入了地狱的入口。
    大门外老早就有一帮家伙在列队迎接了,我被当成贵宾,前拥后呼地被手持利器的家伙带到了韩应九的大本营。
    “恭候多时了,洪帮主。”冥王教的教主仍然是用他不冷不热的语调打着招呼,可里面充斥着的力量却叫人胆寒!
    “客气了,韩教主。”我回敬道。
    “就你一个人来?”
    “对,这不就是韩教主你想看到的吗?我想这已经足够表示我对你老人家的敬意了,可以带我去见我弟弟了吗?”
   
“呵呵……真直接,我喜欢你这样的人。”韩应九说。很可惜,喜欢我也是枉然的,我早就有立下山盟海誓的人选了。“既然是你亲自到来,就赶快进去跟你三弟团聚团聚吧!”说着,他便转身而去,我紧跟在身后,也过去了。
    玉郎,你千万不要有事!我不主地在心里暗暗祈求着。
    虽然也早有心理准备,知道他落到了敌人手里或多或少都会遭受到一些折磨,但当真正看到那一幕时,我还是我法相信眼前的事是真的!
   
他被安置在了一个奢华切密不透风的隐秘房间里,穿过条条走廊暗道,大开重重深锁的大门,映入我眼前的是一幅惨无人道的野兽纠缠图,一时间仿佛置身地狱,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厚重的枷锁、五花八门的刑具……至少有五六个赤裸着肉体的壮汉正如饿鬼一般啃咬着被绑在刑架上的男人,对他肆意亵玩凌辱……
    不……
    这不是真的!我死也不相信中间那个惨受蹂躏、苍痕累累的可怜男人就是我的三弟玉郎!!
    “不……”我凝聚着气,愤怒与愤恨一下子就从胸腔里爆发出去!“畜生!!!——”
   
那团禽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什么回师就被我震怒的气塔出几丈远,随即被手中的利刃切割成碎片!感受到那肮脏的血液就飞溅在自己的脸上身上,但还是无法解除半点怒火!我首次感受到自己原来可以那么悲愤、那么狂怒,那么的……恨!
    “……实在抱歉,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韩应九这样对我说。
    “我要……杀了你!”话落剑落,我的剑直指他的咽喉,但被他几十挡开。
    “洪帮主,我理解你的心情,说实在的我也很难表示我的歉意。但如果我是你,我会立刻查看洪三公子的伤势,然后再做别的。”
    的确,虽然恨得想将他撕成碎片,想榨干他身上的每一滴血,好抚平玉郎所受的伤害,但目前最要紧的却是玉郎的伤势!
   
“玉郎,玉郎!”我劈断了所有枷锁,轻轻捧起三弟还在流血的身躯,脱下外衣给他披上。“玉郎,你要振作一点!”他身上的血跟肮脏的液体也染到我身上了!尽管已经历过数次出生入死,尽管已经拥有绝世武功,但我还是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惊慌!用颤抖着的手轻轻拍着他的脸,我伸出一手到他背后,隐秘地把真气传了一点给他。
    “……二哥……”终于,三弟恢复了点知觉了,艰难地挣扎着要起来,“……你不该来……”
    “白痴!有力气的话就给我好好正座起来,说什么混话!”我边骂边把他牢牢抱进怀里,心痛不已。
    韩应九插话道:“可须要韩某召唤大夫来?”
    哼,他以为玉郎所受的是什么伤?我狠狠地瞪视着他,“滚!”
    浅淡地笑了笑,韩应九率领着他身后的一干人识趣地退下了。
“……可能的话,我真的宁愿死掉也不愿意让你看见我这样子……”玉郎终于哽咽了起来,说。
    “傻瓜……”
   
扶着玉郎端坐好,我运行真气帮他恢复了体能,并用自己的袖子轻轻擦去他身上的污秽。仿佛刚刚从地狱里回来,玉郎抓着我的衣襟,身体还在颤抖。我万分心疼地把他抱进怀里,轻拍着抚慰:“好了,好了……没事了,玉郎,二哥在这呢,什么事都没有了!”
    “二哥,你来救我我很高兴……可这是韩应九的陷阱啊!你这一进来我们就全完了!”玉郎捧着我的脸,用额头贴着我的额头,声音颤抖着说。
   
“我知道,可我管不了这么多了!你本来就是为了我才要遭受到这种苦,我即使自己粉身碎骨也要包你平安无事!”几乎失去他的慌乱和痛苦使我说出了平时可能死都不会对他说出的话,“……可我还是来晚了!……”
   
    玉郎凑进我的耳朵,轻声把大概的情况告诉了我。
   
本来他还不用这么快暴露身份的,但冥王教最近频频有官府的人进进出出,估计他个官方肯定是有什么大阴谋要开始策动了!趁着韩应九外出的机会,玉郎偷偷潜入书房搜寻他勾结大皇子、拥兵密谋造反的证据,想不到这却是对方设下的局!
    “原来他早就怀疑有奸细潜入来了,自己制造了这个机会等我露出马脚,而我还真的上当了,我真蠢!”
    “不,不怪你,”搂抱着他抖着的肩膀,我又想起了韩应九那看似平凡,却包藏祸心的双眼,心头又是一紧,“……那厮实在太厉害了!”
    不过,他既然认定了玉郎是奸细,那么可能就不会注意到雪云姬等人了。
   
“……他想尽一切方法想从我嘴里探出有关洪帮、你还有贺兰誉的秘密,我告诉他我对那些事情狗屁不懂,只会搞一些假扮女人、耍弄男人的勾当,问他要不要试试看……”说到这里,玉郎已经泣不成声了!
   
“……你这傻瓜……”天知道,他当时的处境有多么凶险,多么残酷!可是为了我,为了我自私的理想,他全都一力扛下来了!“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知道这样我会痛苦,我会内疚一辈子的吗?”
    “哥……我好害怕!……”投入我怀里,他终于放松了情绪,呜咽着哭了出来,我心疼地搂抱住他,舔吻着他的泪水,拭去每一滴忧伤。
    “别怕,玉郎,哥就在这里,就在你身边……”
    “……以后都是这样?”
    “对……”
   
这情景,仿佛又回到了数年前。那时候我们还很小,玉郎时常会莫名其妙地就被揍出一身伤痕,每逢这时候,我都会抱着他,把一些自己的零嘴、小玩意儿送给他,哄他破涕为笑……
    每逢这是,他都会笑得特甜特幸福,宛如此时。
“还有没有这么痛?”我试着扶他起来。因为我们的处境非常被动,再没有过多的时间来忧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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