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情人————吉吉爱儿[下]
吉吉爱儿[下]  发于:2009年0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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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躲是躲不开的了,我只能运行真气,双手接住他这一掌!下一瞬间,即感觉到双臂仿佛遭受到万均雷霆的电击一般,顿时麻木了!多亏有金刚护体神功作为防御,要不然刚才那一掌下来已经足以使我粉身碎骨!
   
“居然可以接住我的一掌,真是小看不得呀!”韩应九与我四掌相对,运用内功在互相较劲。现在任何一放受到刺激或者松懈了,对双方都可能引起致命的后果!因此贺兰等人在一边看着,也没办法插手进来帮我一把。
    “收掌吧,论内力我是决不会输给你的!”
   
“是吗?那……这样又如何呢?”韩应九冷笑一下,突然把双掌改为握拳,把我的手骨紧紧攥着,我几乎能听见自己骨头粉碎的“咔咔”声!这还不算什么,最致命的是他透过双手朝我体内灌入猛烈的寒气,使我仿佛由火山口猛然摔落入冰川,连骨头都被冷得吱吱作响!随着寒气越来越强烈的袭击,我的内脏仿佛都揪成一团了!再不挣脱他撑不过片刻我就会全身破裂而死!
    “英郎!!”贺兰很想帮我一把,奈何又怕伤及我,只能进退两难地干焦急!
   
“誉……快走!”我要用尽我全部内力将这只毒蜘蛛弹开,哪怕之后我也会枯竭而死!可是我不能在贺兰身边这么做,我不能波及他,也不想让他看见我死时的丑态!
    可是贺兰没有走开,他对韩应九说,“杀了他你也达不到自己的目的,只会将自己也弄得元气大伤,不太值得吧?”
    “……誉?”
    “放开他,用我换了他!”
    什么?贺兰誉是不是疯了?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吗?
    韩应九闻言,果然收住内劲,慢慢松开我。就在这一瞬间,贺兰提剑直指韩的后心窝!“死吧,韩教主!”
    可是贺兰的剑并没有刺得进去!就跟我刚才发的飞镖一样,它被这怪物的内力反弹开了,贺兰就此硬生声地挨了他一掌!


    “誉!!——”我跌跌撞撞地扑过去稳住他坠下的身体,撕声大喊:“杀了他!”
    剩余的护卫将韩应九围成一圈,象刺鱼一般齐用刀枪朝他猛戳!
    “啊!!——”大喝一声,韩应九爆发出他的内劲将所有护卫都弹开,抢过一柄枪就挥动它,将众护卫打得七零八落!
    我没空看他的绝技表演了!誉伤得不轻,我必须立刻帮他疗伤!
    “不用救了,你马上就要下去陪他了!”韩应九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身后,提起枪就戳下来!
    “不……”我攥住枪头,咬着牙关,狠狠地说,“决不饶你……韩应九!!”猛一提气,我一把将长枪抢了过来,直朝敌人劈去!
    “我饶不了你!先是将玉郎害得那样惨,现在连贺兰誉都不放过,我今天即使自己粉身碎骨也要杀了你!”
   
“哼,你认为可能的话,就尽管来试试吧!”用脚踢起地面上的剑,横剑就挡住我的枪击。两人一来一回地就此猛烈对攻起来,金属敲击绽放的火花在午夜间愈显明亮!
    但是论绝对实力,我是比不过他的,长期消耗下去,我只会被压着打。耗了多时,我终于疲态渐显了!
   
“真是太可惜了洪英郎,如果不是我们的立场不同,我想我们也不至于只能做敌人。”趁这一刻,韩应九加大劲度,要给我最后一击了!“下地狱跟你的相好团聚去……吧……”
    最后的一剑久久没落下,韩应九却轰然倒地了!
    “你错了,韩教主,我还没死。”贺兰浅笑着,把剑从韩应九的后心窝里拔出来。
    洪帮。
    轻轻抚摩着贺兰沉睡的脸,我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韩应九总算死了,要不是他一时大意忽略了贺兰誉的存在,我们还真的很难杀得死他。
   
他与大皇子等勾结谋反的密函果然在他手中,他随时都随身携带,难怪先前玉郎和雪云姬都搜寻不到。段青率领的大军将叛军一网打尽,全部擒获。使大皇子集团彻底瓦解的最有力武器到手了,贺兰誉毫无悬念地坐上了储君的位子,而老皇帝也已经明确表示,一旦他回去就立刻即位。
    “傻瓜,你听见消息了吗?一旦回到皇城,你就是新皇帝了,还不快点醒来?”我摸着他的脸,在他耳边轻声叫唤道。
    他那样正面受了韩应九的致命一击,本来是必死无疑的,幸亏戴在胸前的护心镜缓冲了一点力道,不至于当场毙命,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受了重伤。
    如果不是受伤昏迷的话,他现在可能就已经身披龙袍、君临天下了。
   
我很想责怪他,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却不好好爱惜自己。但转过头一想,当时要不是他挺身而出,侍机干掉韩应九的话,现在到阎罗王处报告的就是我了。他罔顾自身的安危是为了救我!虽然他从没有说出任何温柔体贴的话,甚至吝惜于给一个甜蜜的微笑,但他是如此深沉地爱着我,爱我高于他自身,高于他即将到手的皇位!
   
当然,他受伤的消息我们全面封锁了,只让段青回去报道说他还有一些琐事绊住脚,暂时不能回去。我将他藏在洪帮,请来最有名的大夫救治他,甚至将他们全部都软禁在洪帮随时待命。大夫们的医术不容置疑,但他的伤一时半刻却还是无法好转!
    “要是我没有受伤,就可以运行金刚护体神功为你治疗了。”摸着自己扎了厚厚绷带的胸口,我纳纳地说道。
   
“二哥,你应该先管好自己的伤,那样对你和对他都有好处。”玉郎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房间,端着两碗药汤进来,把一碗递到我跟前说,“这是你的药,快喝了它吧。”
    “药对我是没用的。”我摇了摇头,“连金刚护体神功都治不好的伤,用这么点药又怎么能治好呢?”
    “即使有一丁点的用处也要试试啊!”玉郎硬把药推到我嘴边,诱哄道,“试着喝了他,混合你‘金刚护神’的威力,说不定你的伤很快就会好了!”
    我毫无办法,只好把那碗比尿还要难喝的东西一饮而尽。“呼……他X的真是难以入喉!”
    见我整张脸都快纽成一团的样子,玉郎毫不客气地笑了出来,把另外一碗药递到我手上,“这是他的,由你来喂他他大概会比较高兴吧。”
    我接过药碗,想起了一些事情来,“你……你自己呢,你的伤还要紧吗?”这很但问得出口,但又必须要问。
    “……去他X的伤吧,我才不会因那么一点小事而倒地不起!”
    他的伤一定还没痊愈,想都知道了。那样的伤他怎么会去求医呢?看着他,内疚之情油然而生。
    “玉郎,我很抱歉……”
    “说什么话?”
   
“不仅仅因为那事,还因为……韩应麒死了。”这很难说得出口,不是吗,虽然玉郎未必真的很喜欢他,但至少他陪他度过了一段最艰难的日子,他俩的情分很难说得清楚。
    “是吗?”玉郎淡然地答了一声,就没什么表情了,实在无法猜得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玉郎……”我把他搂到怀里,说,“你要是难过的话,就哭吧,没人会笑你的!”
    “呵……”他笑了,“我还以为你会对我说:‘你好有我’呢!当然,我也知道这是决不可能的事情。”
    “我多么希望你能对我说,‘你还有我’,但我也知道你绝对不会说。”
    “玉郎……”他究竟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才说得出这句话呢?我从来没有为他做到过什么,而他却为我付出太多了!
   
看着我凝重的脸,他反倒轻松了起来,“算了,我只是开个玩笑。你迟早是要跟他去的吧,毕竟他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输在他的手上我也认了。你跟他去吧,和他一起指点河山,平步青云。”说着,他轻轻地亲了一下我的额头就走了。
    我还想追出去,这时才发现床上的贺兰誉醒来了。
    “誉……你爱不能起来,快躺下!”我连忙过去扶他躺好,他却推开我的手,自己挣扎着坐起来。“……行了,我没事。”
   
“你当然没事,有我在就决不会让你有事!但你现在还很虚弱,别再逞强了,快点躺下。”我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哄他躺好。“谢天谢地,你总算醒来了……”
    “不过好象醒来得不是时候,是吗?”
    刚才那一幕他看见了?那他醒来得确实是时候啊!我只好苦笑了一下,说“……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你知道我想象的是怎么样了吗?”贺兰誉是何等聪明的人?根本不需要解释或者掩饰,他全都了然于心。“他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他为你付出的太多了,不是吗?”
   
“但他终究是我弟弟,而且我已经无可救药地把心全都奉送给另外一个人,再也没与余力接受他的爱意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反正从贺兰誉进入洪帮的第一天起,我就已经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波涛暗涌了,现在又有什么好扭捏的呢?我豁出去了。“我爱那个人,而那个人也该死地爱我爱得宁可不要不要皇位,甚至罔顾自己的性命,我最初选择了他,现在仍旧是一样。”
    “……”闻言,他低下头沉默了许久,终于不自觉地发笑,“你确实曾经是花花太岁,说起这种话来还真的是行家啊!”
   
“还好说!”见他终于笑了,我紧悬着的心才总算放松了一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用额头贴着他的额头,说,“你以为我喜欢说那种别扭到死的话吗,还不是怕你喝那些没味道醋?”
    他的笑容继续展开,投进我的怀里,我顺手把他搂得更紧了。“还记得那天,我俩就在这房间的屋顶上,想一对疯子一样猛灌酒吗?”他问。
   
“那还要问吗?”想起往事,我又不禁感慨,“就是在那一天,我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以及你的真实内心世界。也就是在那一刻,我俩滴血盟誓,誓要并肩作战,共同拿下这一片江山!”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我才真正感觉到活得象个男子汉,只有遇见了贺兰誉,我才真正活得有意义。
    “那么,你还记得自己当时说了什么吗?”他看着我的眼睛,问。
    深邃的眼神,让我的思绪返回到当天,那时候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句对着天地许下的誓言仍旧回响在耳边——
    “我帮你!……不管付出什么,甚至搭上性命,我也跟定你了。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不过同样,不管你是谁,不管你走到哪里,你都是我洪英郎一个人的!”
    “我不相信你真的会背叛我。不过,要是你真的这样做的话……我会杀了你!”
    ……
    那就是我自己亲口许下的诺言,“……记得,当然记得。”
   
得到我的答案,他笑了,说:“那时候我们离皇位还很遥远,因此都非常向往。但有些事情还是在追求的过程中显得比较珍贵,一旦拥有了就好象没什么好稀罕的了,”这话很明显是话中有话,“……你是不是也有一样的感觉?”
   
“……”我明白他并不是说他不想当皇帝了,而是暗喻我得到了他的心就不再珍惜他。他对我跟玉郎的事情果然还是不能释怀,“傻瓜,当然不是!”心疼的把他搂进怀里,我抚摩着他的后背,说道,“这么珍贵,这么来之不易的东西,我会用我一辈子去珍惜。”
    他抬起头,轻轻抚摩着我的脸,说:“我并不是想质疑你,只怪我刘誉不是个气度很大的男人,容不下一丝一毫的背叛。”
    “我知道,”我亲吻着他的额头,说,“这就是你可爱的地方。”
   
“你马上就要跟我回皇城去了,如果内心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你最好现在就说明,否则的话就再也没有反悔的机会了。”他直视着我的眼睛,仿佛要把话渗透进我的灵魂里似的,说,“你必须只看着我一个人,只忠诚于我一个人,若我在看见你对任何一个人抛红线……我就杀了你!”
    ……我就杀了你!……
   
不愧是天生的杀戮者,这真是让人脊背发寒的情话!但我知道,这却是发自他内心的最深沉的爱意!这就是我所爱的人——贺兰神鹰他爱一个人的方式,是纯粹的爱、极端的占有欲。那么炽热的爱,让人不得不深受感染,随着他的脚步起舞。


   
“英郎,你出门在外万事都要小心,银子要多带一点,以防不时之需,要小心强盗,衣服也要多带几件,皇城那边很冷的,小心别感染了风寒,吃东西要小心一点,别吃坏了肚子,不许再胡乱沾花惹草……”
    听着这无限关切的话,我只感觉天旋地转,生不如死!“……娘,你都说了足足老半天了,口渴吗?”
    “去,打什么岔,我还没说完呢……”
    “够了吧,你再说下去我就真的完了!”我没好气地说,“我又不是第一次出远门,你这是在干什么嘛!”
   
“这次跟以往的怎么能相提并论呢?你现在身份不同了,皇侯将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哪能有半点闪失!”说着,娘又继续往我那堆已经足足有两马车多的行囊中塞东西了。对此,我除了唉声叹气以外还能做什么呢?
    “对了,英郎,你的新皇帝陛下给了你个什么样的官职了呢?”某个三叔六公——我爹他老大探长了脖子打探道。
    “……这我哪儿知道?”
    “你功勋那样显赫,大概是宰相啊、一品大员之类的吧?”
    “不,咱们帮主现在能文能武,而且武功盖世,衣我说应该是个统率三军的大将军才对!”
    “这很难猜,也许是皇后娘娘呢!”
    “哈哈,说不准啊!”
    我要反白眼了!早知道被这些家伙送行要受这种酷刑,我不如老早跟贺兰一起暗暗上路算了!
    “英郎,”这时候,大哥从人群总走了出来,说,“你这一去恐怕很久都难回一躺了吧?”
    “……恐怕是的。”
    “自己保重,别担心爹娘跟洪帮的事情了,这里还有我等三兄弟呢。”
    呜……终于有人肯说句象人话的话了!真不敢相信这话是出自大哥的嘴中!“恩,我知道,这里以后就拜托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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