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里的是一摞照片。他近半年来和不同女人出入不同宾馆的照片。虽然他还没有残次到嫖妓的程度,但□的次数也过于频繁了点。甚至有时候一整个月的每个晚上他都在宾馆里夜夜笙歌。看着徵信社的报告,我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身体素质异于常人。有一丝玩味的想到了那个被科学家鉴定为活不过50岁的邦德兄。
“我承认我想从颉晴身上得到的是一点温暖而不是爱情,而你想从颉晴身上得到的也不过是进入上流社会的护照罢了。比起你来,我还是高尚得让人心疼了的。亲爱的颉晴的‘哥哥’。”我看着他那紧盯着照片的三分愕然,七分愤怒的面孔有一丝丝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得意。
“虽然我和男人□,但这并不代表我不能爱上女人。我说,颉晴的‘哥哥’,这个世界上能理解双性恋这个词的恐怕不止你我吧。”我略带笑意的轻声说着。那摞照片里有几张照片里的他搂着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虽然数量不多,但也足以证明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一个前庭□分得分外清的家伙,而是一个和张扬一样无耻的男女通吃的主。哈。不错,我这边笑意盎然,他那边也是慢慢沉静下来了。那么,再刺激他一下?!
“另外。你真的,以为程钢有意让你入赘程家,成全你?!……他不过是以你为筹码逼我做个决定罢了。如果我不能做这个决定,他也不会把他的宝贝女儿嫁给你这个“穷小子”。在他看来,以颉晴的样貌性格,哪家财团的公子不想娶?你不会真的相信他那套不想把程家产业落入他人手的说法吧。”我的嘴角笑得更开,胃却疼得更厉害。这番话给予宫清则的打击更深刻,他苦心经营了这么多日子,扮了那么多年的衷心耿耿,不仅要低声下气地伺候程刚,还要小心翼翼地在颉晴面前维持“大哥哥”的良好形象,没想到最终也只是别人手里的一颗棋子。
……虽然他脸色微变,但是还是很快平静了下来。没有触及核心的情况下,一切表面还是能够接受的。
“可惜啊。如果不是你这么不长眼,或者说如果不是颉晴这么可爱,也许你的计划不出个三、五年就会成功了。到那个时候你不仅能娶个美娇娘,还不用看程刚的脸色。什么程氏企业也会改名成‘清则实业有限公司’了吧。不过,这个名字还真是傻不拉叽。哈哈。”商业间谍什么的,我手下可是很齐全的,不仅程氏集团里有好几个,各大竞争公司都有人手。至于宫清则的身边?哈。那不是废话。商场战争说到底也不过是人的战争。所以,他现在这个咬牙切齿的表情是大可不必的。就算你把银牙咬断,也不过是和血吞一条路而已。
“你想怎样。”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很简单。你以前从程家拿走多少我一概不管了。只是,我要你从今天起辞去程家财团里的一切职务,自谋生路。不要再妄想打颉晴和程家的任何一点主意。并且把今天听到看到的从脑海中完全抹去。”听了我这种一点也不过分的要求,他现在是彻底恢复平静了,本来就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人,什么耻辱不能忍,什么难听话没听过!
他没有立刻回答,是在思索为什么我这么便宜放过他?我不过是觉得“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谁知,他突然优雅地一笑,“只是这样?不需要我为你服务吗?
“只是这样,不需要我为你服务吗?”他又把话重复了一遍。挑衅的口吻分外明显。
“虽然你刚才说得很动听,什么也可以爱女人,不过我们都清楚吧。你是完全的0号。是不会,也不能爱上女人的。毕竟,天下没有哪个男人会甘心被你这种家伙压。”说完,他一步跨到我面前,用手背轻轻摩挲着我的脸。
“你是和女人一样,只能在男人底下,叫得很动听的那种吧。”趁着我被他这句话搞得晃了神,他拉住我的手臂,把我攘入怀中。一只手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一只手搂在我的腰间,甚至还往下移动了一点。
从来没有人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过话,即使在GAY吧都活得很自尊的我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讽刺我,虽然我知道自己吃惊得太久了,但是身体和舌头还是继续僵硬着。而他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更是让我的身体陷入完全僵硬状态,一股电流从他的手掌传到我身上各处,我相当没用的觉得腿有“一点点”软……
就在我还沉浸在可怕的腿软状态中,他把嘴贴在我耳边,边吹着热气边说:“没想到,你真是这么可爱啊。你和颉晴一起的时候,不会也是颉晴在上面吧。”
这么过分的话不要用这样暧昧的姿势说出来!
我再再怎么僵硬,怎么腿软,也被激灵得活过来了!
我想要推开他,但是体育白痴对上运动好手……(好吧,连作者都不得不说,你丫的就是一个被压的命。)宫清则纹丝不动,甚至把我越搂越紧,一双大手毫无羞耻地在我身上游移。我应该,当初应该用电话“沟通”的,他怎么是好惹的人……我惶恐不以,只得低着头奋力挣扎。突然。右耳一阵酥麻。什么温润的东西带着炙人的热气在耳廓上慢慢的移动,耳垂,耳垂,耳垂被轻轻咬着……石化ing……
那个传说中解除“石化”的药,是嘴唇上另一阵酥麻感……一条大舌顺着我因为震惊而微启的双唇滑进我的口中,它不停逗弄着我僵硬的舌头,刺激着口腔壁上的敏感点,直到,我奋力地一咬!
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宫清则更趁人之危的人,也没有比宫清则更吃不得亏的人!
捂着嘴,忍住舌头上的疼痛,但眼光却如最初般的戏谑。
我并不是纯情的嫩香蕉,只是,他会这么做实在令我太过于震惊。以至于,我居然就这么僵硬地随他摆布!太令人羞耻了!我愤愤然地想着,目光里都是对他的愤怒。忽然,一阵疼痛袭来,眼前一黑。李优同志,华丽丽地晕倒了。(作者:李优同志绝对不是羞耻得晕倒的!也绝对不是愤怒得晕倒的!他!一定是两样情绪都有才晕倒的!(*^__^*) 嘻嘻……)
说梦话
……
“小志哥哥。”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好像还有点香香软软的5,6岁小男孩,很亲热的抱着另一个同样漂亮的大概10岁左右的男孩。
“干嘛?”可是大男孩却一副很不满的表情,口气也是酸酸的很恶劣。
“你不要不理我嘛。我都很乖啊。”漂亮的小男孩笑容可掬地死命抱着大男孩,还坐在大男孩的腿上。
“那你怎么功课没做完就跑去找嬷嬷玩了?!”大男孩还是很不开心的不看那个小男孩。
“为什么不可以找嬷嬷玩?”
“我是说你要功课做完了才可以玩!”
“哦,那功课做完就可以找嬷嬷玩了哦。”
“你功课做完了就来找我玩。”
“可是,可是人家要和嬷嬷玩。”
“你怎么可以和嬷嬷玩,你不知道我在等你吗?”
“可是,可是,可是,人家和嬷嬷有很,很好玩的东西要玩。”
“什么很好玩的东西?”
“不能告诉小志哥哥的。”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
两个小男孩抱在一起,一边说话一边互相呵痒。没过多久就笑成了一团。
阳光正好,照在他们的身上,那么温暖。
……
我睁开眼,看见外面的阳光已经落了下去,落地窗外是一片金箔色。好久没有梦到以前的事情了。而且还是这么幸福的梦。以前每次都是能让人哭醒的梦,醒来的时候心情往往是糟得不能再糟了。没想到,今天倒是反常了。
并不是互相拥有才能成就美好人生。为什么耳边突然响起这句话,心慢慢沉了下去?好痛的感觉。全身都在疼痛。
我走下床,打算到厨房拿杯水喝。经过客厅的时候赫然发现某人还在。
我和他站在相离3米的地方,大眼瞪小眼。
“你不用我说几句话就晕过去吧,还发烧。”是。是。是。我天生小受命,听几句话就会晕倒。我还不至于!我根本是饿晕的。懒得解释,懒得解释。拿了水,转身就要走。
没走几步,我转过身来,决定还是说清楚的好:“宫清则,我说,你为什么还在你情敌的家里?你酒也醒了,好走了吧。走的时候记得帮忙把门带上。谢谢。”
“我怎么能走?你半夜醒来有需要了怎么办?”他一副很体贴的嘴脸,“该不会你家里连□都有吧!还是自然人工的好,橡胶的毕竟没那么炙热。”没有他的存在,我真的从来没有发现有这么长舌刻薄的男人。
我只好咬咬牙,温柔的说:“我再说一遍,请你滚出去。”
这种男人决不能留下来祸害小晴!
我已经不想去理睬这个莫明的人究竟想怎样。连日酗酒造成的头疼和胃疼还没有减轻,身体上的感觉还是很热,烧还没有退。不好好休息的话明天根本没有办法去见颉晴陪她挑礼服,就算勉强去了也是半路晕死被送医院的命。好好休息,好好休息最重要。我极力压制自己想和某人吵架的冲动,喝了水,爬进卧室,扑倒在床上。虽然床上似乎还闻得到某两个厚颜无耻的人在床上进行活塞运动留下的气味,但是处于脑残状态中的我,连一点换床单的气力都没有,只能由着去了。再怎么说也是自家小弟的东西,忍忍过去了。我开始安慰自己。
连绵羊都不用数,我已经开始迷糊了。在进入昏迷的前一秒,有什么人用冰冷的东西敷在我的额头上。
半夜醒来的时候,烧已经退了不少。肚子饿得要命。虽然很不想起来,但是毕竟无法接受因为强烈饥饿所造成的疼痛感。
尽管我很愕然,但还是只能佯装镇静地拉开某人的手,从某个温暖的甚至是炙热的怀里挣脱出来。虽然这个愕然持续得有那么点久,久得我看见某人长长的睫毛刷子在轻轻地抖动着,鼻翼里呼出的气体慢慢变热。我爬下床,站在床边。轻轻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扶着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
利用冰箱里仅存的一些食品,做了一顿不甚丰富的宵夜。看着摆在桌子上的东西,我却发着呆。
“肚子好饿啊。”某人从卧室里走出来。他相当自觉地端起一碗稀饭,拿起筷子向荷包蛋夹去。我的发呆只能是随着某人的出现而宣告完结。客人都自觉吃起饭来了,作主人的也只能作陪了。我也拿起筷子,慢吞吞的扒拉着饭。
“没想到,你的荷包蛋已经做得这么好了。”坐在地面的宫清则突然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对于这样一句话,我停下筷子,歪着头,安静地看着他。他低垂着头,扒拉着稀饭,细细咀嚼着荷包蛋,没有再说一句话。
看着他沉默下来,我也只能自顾自的夹着咸菜就稀饭。
“你会说梦话。”过了许久,宫清则又说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但是,我却只有吃惊的份了。从小没有和别人同床共枕的习惯,张扬和其他偶尔的床伴也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我居然会说梦话。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告诉我,我除了觉得不可思议外,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你多吃点,吃完了就去休息吧。明天你还要和颉晴去试礼服。”他继续说着莫明的话。我已经完全被他搞糊涂了。难道我在梦里声嘶力竭的喊“我爱你,颉晴”吗?算了,算了,得过且过吧。
我终于有力气的把床单重新换过,然后累得像狗一样趴在床上喘气。我看着宫清则走了进来,他手上拿着我的毛巾。他坐在床边,用我的湿毛巾仔细地为我擦好脸,又转身出去。再过一会儿,他又走了进来。他站在床边,俯下身子。他的脸越靠越近,终于,他把额头贴在我的额头上,而他的嘴唇与我的嘴唇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已经不发烧了,那我走了。”他说话的时候没有把身子抬起来,他的气息就在我的脸上,我的唇上拂过。我睁着眼睛看他莫名的举动,我似乎明白自己在梦里说了什么,却又更迷茫。“别这样看着我。”他还是没有把头抬起来,他的额头还和我的贴在一起,他的嘴唇还是那么靠近。
我不说话地看着他。
突然我伸出手,把他推开。
“你他妈的别这么看着我!”
他又看了我一会儿,盯着我的嘴唇。脸上的神情似乎比我还要迷惘。
“滚。”我语气平淡,吐字清晰。
他转过身。
我听到大门“砰”的关上。
后宫餐
我躺在床上,慢慢又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天已经亮了。我坐在床边静静的发呆。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似乎不该去深想了。现在的我,不论最初的理由是什么,都还是呆在颉晴身边最安心。
匆匆穿好衣服,开车去颉晴家。
“优,你看这件好看吗?”颉晴巧眉笑目看着我,一张洋溢着幸福的脸。
“嗯。挺好的。我家小晴穿什么都那么好看。”我死命拍未来老婆的马屁。
“其实,我觉得优穿这个礼服要比我好看呢!”颉晴嘟着嘴撒娇,其实根本是在嘲笑我。连旁边的店员都很花痴地跟着点头。张铭起哄地说:“好好优公子不是什么都答应的吗?穿上这件白色的礼服看看嘛。”
“只要让我用油性笔在你的脸上写“丑女”两个大字,我就穿这件礼服,连婚纱都没问题。”我看着张铭,笑得一脸灿烂。然而,张铭果然是看惯了他老哥,对于我这样的美色虽然口水一大把,但还是没有犯傻的答应。倒是颉晴在边上很开心的大喊:“哈。狗咬狗。”
“大小姐,我看你还是不要高兴得太早。跟这种招摇的男人结婚小心没三天就给你戴绿帽子。”张铭狠狠地刺激了颉晴一把。
“谁怕谁啊,大不了我也给他戴呗。看谁速度快。”颉晴很挑衅的看着我,只是身体微微有点发抖。我一把抱住她,“张铭啊,你这女人也太能挑拨了。我可不是你那个没节操的哥哥。我娶了小晴,一定会对她好的。”我继续没有犹豫的漫天许诺。我突然明白山盟海誓,种种欺骗是由何而生的。颉晴很感激的看着我,一片浓情蜜意。真真是应验了那一句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男人的话还是不要相信的好。
张铭忍不了这份甜蜜就赶紧转移话题,“喂,到底挑哪一件啊,都连着来了两天了。挑好了吃饭,我都要饿死了。”
我也很感激的搭腔:“是啊。小晴喜欢哪件呢?要是都喜欢就都买好了。”
“哪有都买的啊。就一个订婚宴,我总不能整个晚宴期间都玩变装秀吧。”颉晴皱着眉,左摸摸右看看的。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的订婚宴,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很放肆地玩弄着颉晴的头发。
颉晴被我骚扰得没办法了,放弃的说:“麻烦死了,优,你挑啦。”
“那就把今天试的这三件都打包,送到程府去。”我冲着店员说。“还有,张铭,为了不愧对你哥,今天你就继续当我和颉晴的电灯泡,一起吃午饭吧。”
“电灯泡就电灯泡咯。我誓要当十万伏特的,把你们俩给烤熟了!”张铭笑得眼睛都成缝了。
“我的天啊,我真要在自己的订婚宴上上演变装秀了。”颉晴有点小埋怨地看着我,但嘴角却是高高上扬的。
今天的阳光还是很明媚,好几天不活动的我,也觉得身体倍感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