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至,吾见,吾征服 中——天望
天望  发于:2011年0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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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面对轻描淡写的熠星,罗耀阳却知道他话语背后的退让,话到了嘴边哽住了,清楚地体会了一把夹在中间难做人的感受。

“我明天上午就回去。”

“这么快?”罗耀阳很难克制话语里的吃惊。按道理来说,璟王府算是离皇宫很近的一处府宅,绝对距离甚至不比从承乾宫到后宫最偏

远的角落更远,但璟王府现在,在罗耀阳眼里几乎无异于虎穴狼窝。

“呵呵。”熠星灿烂一笑,没说什么,但笑容里有种报赧的,露骨的,且不足为外人道的小秘密,罗耀阳直觉的认为自己必定不会乐见

,下意识的阻止自己询问的同时,也忍不住心里暗自猜疑。

熠星第二天带着俩宝贝回府,第一天在府里跟一票徒弟好好闹了一番;第二天他把海宁也叫来了,众人又闹了一顿不说,海宁晚上也留

了宿;然后在第三天,他从秦楚楼叫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头牌小倌过府,结果第四天,皇上的圣旨下了,叫他即、刻、入、宫。

四天,比他估计的要早,还道罗耀阳的闷骚和定力能让他再挺挺。

熠星倒是不怕招小倌一事被罗耀阳斥责,反正话都被他说开了——他只喜欢男人,这辈子不能娶妻,难道他,堂堂的一个王爷,还不能

找别的方式疏解一下男人正常的需要么?别说是个青楼的头牌,便是哪个文人名士被他看中了,追到手,也不过是添一抹茶余饭后风流

韵事,罗耀阳就是心里再难受,也断不会让他自己已经默许的事拿出来当话柄。

所以,这就让熠星比较好奇了。

“星,关于上凉的军队调配,物资补给,最近朝上朝下意见颇多,这事是你一手承办的,这几日早朝你要不要出席?”虽然是询问语气

,但皇上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识趣点的都该知道只有一条路选。熠星脑子里倒是想的另外一件事:以公事为依托,以早朝为借口,接

着下来便会要求留宿宫中……这套话……呃,听着耳熟。

“……早朝前一晚就住在宫里好了,免得你睡眠不够。”

嗯,虽然没有创意,但皇帝大人明显对‘假公济私’一事,已经开始融会贯通,举一反三了。

早朝每三天一次,早朝前晚熠星要在宫里度过,一般他过了晌午就会入宫,然后第二天早朝完毕后,会暂时留下来处理事务,通常过了

晌午的午睡,有时甚至是用过晚膳之后才离开,回家呆上一天半后,就再入宫,如此反复。虽然时间上好像大大缩短了相处,不过熠星

一入宫就必定得皇帝哥哥的全程陪同,陪吃陪睡陪工作,甚至比之前久住宫里还爽。

比起熠星的暗爽,罗耀阳的烦躁没有得到丝毫缓解,反倒一天盛似一天,囤积在内心深处,酝酿、危险,却无法宣泄,也无处缓解。熠

星住在王府的一天半,脱离他控制的一天半,那个他眼睛照顾不到的一天半,总让他不能安心。

那些不曾间断出现在熠星的寝殿的妖娆男孩们,那些总是悄悄从璟王府后门抬入的小轿,还有平日里不分尊卑总与熠星混作一团的‘十

二兽’,还有海宁……是的,他全知道,璟王府的前身就是太子府,那里满是服侍他的昔日旧人,他们总能把璟王府里最新的情况报知

与他听。对这一点,他们俩彼此都心知肚明,不过熠星显然不以为意。

也对,在这个问题上,罗耀阳知道自己没有立场,熠星不会娶妻,这是他亲自认同的;熠星说他喜欢男人,这是他曾经莫名窃喜过的;

如今,熠星的‘放浪’全部来自自己的默许,任何人都再没置喙的余地。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关于更新时间,我真的没有办法作出保证,除非是一段特别忙的期间,我会提前给出预告,除此之外,我每

天晚上写一些,很顺的时候大概三、四、五千,但不顺的时候可能只有几百字,我没有存稿,所以真的没有办法指定下一次更是哪天。

我想尽量每星期做到三更,最差也做两更,每次五千字左右,这是我最大的努力了。我没有挤牙膏的习惯,虽然我也可以每次一两千字

的刷,作日更……但这样感情上很容易断裂,我不喜欢,但如果你们不在乎,我想我配合一下也没什么。

看大家的意思了。

46.三垒(上)

——情人间的伤害总是双方面的,一人伤身,一人伤心。

在罗耀阳苦苦抑制的时候,这天,熠星从府里过来时已经过了晚膳,天完全黑下来,然后,不可避免的,他忽然注意到熠星身上,有一

丝不属于他的味道,“星,你熏香了?”

“没有啊!”熠星一愣,闻闻身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薰香。”熠星气管敏感,通常就是挂个香囊了事,外加常年服药,他

身上的味道是一种非常淡的花草之气。

对熠星的了解,罗耀阳自认不会识错,而就在熠星坦然地否定之后,脸色忽然一僵,好像终于意识到了罗耀阳所谓的‘薰香’是什么,

然后飞快的找借口离开去更衣沐浴,不过明显绯红的脸颊,让罗耀阳看得真真切切。

在那一刹那,罗耀阳只觉得胸口的热浪迅速膨胀,然后咔嚓一声响,他旁边的红木小几,被他一掌击得粉碎。手上刺着木屑划痕,微微

渗出血丝,刺痛,但还远远不够,罗耀阳又握住一青玉花瓶,掌下裂痕四蔓,任锋利的碎片割进皮肉……

罗耀阳不想自伤,只是胸中翻腾不息的火,煎熬得让他失去冷静。压抑了太久,克制了太久,不住的告诫和自我约束,结果一夕之间全

为那抹并不算难闻香气摧消殆尽,蚀骨、焚心,难以抵挡的苦痛,迫使他必须找个方式宣泄出来。而制造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不能碰

,也不舍得碰。

听着旁边广福不明所以,但依然叩头不止抹眼泪的宽慰话,看着掌下渐渐溢出的红色血丝,掌心的疼痛渐渐变得清晰,嫉妒、挫败,懊

丧和耳边源源不断的哀求,良好的教养终于在这些因素的影响下被唤醒,情绪渐渐平静。罗耀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半晌,声音沉静似

水,“起来吧,把东西收拾了,拿些金创药来,不要……不要惊动王爷。” 

晚上,两人如常躺在同张榻上,曾经那丝若有若无的属于第三个人的味道,在熠星沐浴后消散的无影无踪。即便如此,罗耀阳也很难说

服自己忘记刚刚的一幕,躁郁的情绪徘徊不去,胸腔中的酸涩嫉妒依然需要他的理智进行强行压制。熠星对这一切倒似乎无知无觉,至

少说话时完全没有愧疚的小心翼翼,照常翻滚扭蹭,一点也不在乎由此可能引发的危机。

熠星便是睡着了也无半刻消停,更别提这会儿还精神着。光溜溜的身子紧挨着他,罗耀阳感觉好像胸前卧了一块温凉的软玉,对于无意

间的身体摩擦,他在自我克制,他的自律一向为他父皇称道,而为熠星头痛。

没有多一会儿的工夫,玩火的,最终‘自焚’了,罗耀阳清楚的感觉到身旁的体温在慢慢升高,而后熠星渐渐静下来,他攀着他的胳膊

,终于在他耳边低声请求,“哥……帮我,好不好?”

嫉妒之心,很难形容。

罗耀阳能感觉到熠星身下某处火热地正一下一下戳着自己,因动情的窘迫而软声求助的表情,配上浓浓鼻音里带着的欲望,他清楚地知

道他的需要,但他也有一种冲动开口拒绝,或者冷酷的建议熠星去找在他身上留下味道的小倌;可他又想借此把自己刻在熠星的骨子里

,告诉他没人更能给他带来欢愉;或者单纯的,不带杂质的,为他做。

当罗耀阳的手扶上熠星分身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率先帮他做出的选择。从来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专注。看着熠星渴望的脸上突然露

出小猫一样舒服又满足的神情,整个人透出的愉快、信赖、放松和甜蜜,忽然,罗耀阳心头一软,觉得之前的怒气和苦涩都淡了,变得

不值一提。

罗耀阳的技巧高超,不一会儿,熠星就有些燥热的喘不过气,他不耐的一把把被子挥开,然后人往罗耀阳身上靠得更近。罗耀阳一直在

看着他,视线从熠星,雨媚云娇的眼神,微笑的嘴角,转到露出的半个身子,金色光滑的皮肤布着薄汗,颈下锁骨的一块绯色印记,在

朦胧的烛光下,模糊,却又异常刺眼。

原来……留在熠星身上的不仅仅是味道,还有痕迹。

一瞥之下,罗耀阳心里的酸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掌下舒缓的慰抚变成了激烈的逗弄,原本要给他带去的欢愉,瞬时变了味道。

“呜……”

急促的喘息变成了呻吟,熠星死死的拽着罗耀阳的衣襟,大量水雾涌入眼眶。来自下身的强烈刺激一波波冲入脑中,猛烈的让他眩晕,

无措,超出了承受的范围,“哥……别,别……嗯哼……”

就在即将泄身前的刹那,身下刺激忽然消散得无影无踪,涨红的分身孤单单的挺立着,没有触摸,没有安慰,午夜凉凉的空气从被子掀

起一角灌进来,平复着根本还没有爆发的激情。

“哥?”这种毫无预兆的嘎然而止,让熠星难受的在罗耀阳身边扭蹭起身子,被子与衣衫布料的摩擦多少缓解了无法疏解的欲望,但是

,不够,远远不够。罗耀阳没有对他的招唤回应,熠星再也耐不住这种莫名的煎熬,把手作势探到下身,只是还未等抵达那处,便被半

路拦截。

“我难受……松开,我要……”熠星颤抖的挣扎,身体内被撩起的激情,一股股的在身体内不住回旋递减,去依然叠加挑拨着欲望的极

限,他觉得每个细胞都被煎熬得发狂叫嚣。

罗耀阳看着熠星因为欲望越发粉红的脸和掌下战栗得越来越烈的身子,他知道熠星此刻必是难受到了极点。他为他的难受而难受,为自

己的嫉妒而痛苦,也为自己这种下作的报复手段而自厌。无止境的彼此折磨,明明是两败俱伤的愚蠢手段,他却已经不能冷静,没有思

考,想不出明智的办法克制。因为他很痛,超出肉体,深入骨髓,他有些承受不住了,所以他要拉熠星也尝尝这种滋味,无奈,无望,

痛苦,悲凉。

足够长的一段时间,让欲望在层层递减的攻击下,渐渐平淡,体内的喧嚣仿佛也因为时间的原因变得微弱,未果的欲望,就这样,慢慢

虚软下来。熠星隐约明白问题出自哪里,如此不堪的经过让他委屈,却也只好乖乖受得,轻捋虎须的行为不仅仅需要的是胆大,也必须

懂得把握时机。

所以这一波难过消散之后,熠星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直到熟悉的掌温再一次覆在分身上面,安抚,撩拨……

然后,事情变得不可控制。

经过一番撩拨的身体,早就敏感不堪,罗耀阳甚至只是略微逗弄,尚未完全退缩的欲望又被重新唤醒,渴望加倍,然后是熟悉而猛烈的

冲击,是销魂的战栗,是对濒临死亡的那种宣泄的期待。

然后,期待,再一次落空。

然后,如此反复。

欲望永远被半吊在极乐的途中,距巅峰一步之遥的地方,踏空、失重,滑落,然后被人用尽手段再逼上峰口。体内一波波消退的和一股

股重新被唤醒的激情,冷热交替,交叉回转,熠星的脑子里已经是一片混乱,眼内的水雾已经溢满,分不清是因为欲望,还是因为委屈

,无声的从眼角滑落,种种力量在他的体内冲撞、搏斗,弄得他浑身又痒又甜,又苦又痛,偏偏这种感觉起伏不止,交缠不休。

呢喃的呻吟被高低错落的轻啸取代,紧紧扒着罗耀阳前襟的手因为用力而泛白,脸上说出是欢愉,是迷茫,还是得不到疏解的哀求。

终于,熠星再也忍受不住,哭出声来,“哥!我错了,我错了,呜……你饶了我……”他半趴在罗耀阳怀里,理智已经被欲望冲击得已

经语无伦次,“……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哥,哥……我再不敢了……呜……”

哭泣、宣泄和昏厥,几乎发生在同一时间。

然后,罗耀阳轻轻放下泪痕未干的熠星,收拾了被下的狼藉,默默起身。

他坐在床榻边看着他的星,心疼、眷恋、凄哀、悲苦。一晚上,就那样看着他。

***** ***** ***** ***** ***** *****

熠星第二天没去早朝,别说一觉睡到大天光,身体、精神都不在状态,单是眼泡浮肿,也不好在公众面前丢人。加上昨天被罗耀阳的‘

过激报复’,多少也要留些缓冲时间,省得某人自责难当,再缩回壳里。

熠星屏退下人,独自穿着亵衣站在铜镜前,暗暗摩挲着锁骨上已经淡得看不出痕迹的痕迹。

昨天的失控,是因为这个吧?

熠星从早上一睁眼,就在想昨晚的问题,林林总总,细致入微。如果单单是身上的异香,不至于让罗耀阳前后反应差那么大,何况,洗

过澡后,那种二流香粉不可能还留在身上有味道,那么剩下的,就只有这个痕迹了。

熠星摸了摸那处,他不可能什么事都算计到。这痕迹是个意外,昨天上午拿点心欺负子菲玩,结果把儿子惹恼了,被隔着衣服咬了一口

……

熠星慢慢的整装,觉得手脚有些酸软,很疲乏,实际上,昨晚只泄过一次,虽然折腾得有些狠了,但身体应该这样不济么?熠星盘算着

是不是该跟刘太医咨询一下,以往他可能不在意,但现在,他要活得健健康康的,他们这么年轻,以后,还有大半辈子要一起走。另外

他确实还有些想法,得问问刘太医的意见……

熠星穿戴好衣服,出门,登上了车辇,回府。

罗耀阳白日的表现,完全没有昨天半夜的脆弱、彷徨与茫然,好像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像魑魅魍魉一样,随着早上的第一缕阳光,而烟消

云散。当然不可能真的烟消云散,只是多年的自律,自制和身为帝王的深沉脾性,情绪这东西,早就不是为外人所能探知的。影响他情

绪的人,世上寥寥几个,能让他像昨晚那样失控的,只有一人。

而熠星,则是一连两次早朝都没有出现,也没有再入宫,他派人来回禀说,刘太医给他安排了一个调养周期,人,正在府里仔细养着,

这几天就暂时缺席早朝,若有紧急公务,送到府里便是。罗耀阳这边的‘眼线’也证实了熠星的话。这些日子璟王府,除了老太医还有

海宁登门拜访之外,那些乌烟瘴气、妖妖娆娆的青楼小倌们再没被招进府里。

罗耀阳的心在渐渐平静,行事也依然沉稳老练,旁人也许觉得本就没有变化,但广福,跟随皇帝多年,对罗耀阳和熠星曾经暧昧的过往

知之甚详的人精,已经开始有所防备——皇上心底的那股暗火还烧着呢,现在看似没事,那是因为璟王府里那位行为乖张的小祖宗没折

腾出什么妖蛾子。万一哪一天,他跑来浇上一桶油……后果,便是滔天大祸。

所以,每次太子府原来的旧人跑到他这里透露王府动向的时候,广福都提溜着心,干干地梗在嗓子眼上,直到确定确实没有什么危险的

消息,肠肝胆肺,七魂六魄才算归位。广福这些天,每天都好像在悬天梯,就怕有什么意外,可总是这么吊着,想得多了,广福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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