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星,如果你真的没什么想说的,那……”罗耀阳作势要展开攻势。
熠星嘴里咕哝了一句,声音很小。
“嗯?”罗耀阳的手指在他的腰间一划。
“唔呜……”熠星战栗着,死盯着罗耀阳袍子上的金绣,手指把罗耀阳的胳膊掐得泛紫,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重复,“我,我
不要在……下面……”
罗耀阳停下来了。
话一出口,熠星就为自己这么莽撞缺少计划地冲动而暗自后悔,急忙补救,“不是,我是说我……”
“好!”
意外,打破了熠星慌张的解释,张口结舌的一阵子之后,他用比刚刚更结巴的语气,“我,我是说……我,要在上面……当上面的那个
……”
“嗯,我说可以!”罗耀阳眼含微笑,一字一顿的肯定,然后低头给了熠星一个温柔的长吻,“星,对我,你永远不需要找那些乱七八
糟的借口和圈套,如果你真的想要什么,直接说出来就好。”
熠星甚至忘了自己还光着身子,坐起来呆呆看着罗耀阳,“你居然同意了!你总是管着我,说教,破坏我每一次计划……这事,这回你
,你居,居然会同意?”
罗耀阳被他弄得情致全无,索性也坐起来用袍子裹了人,“无伤大雅的小事就罢了,但如果这事让你日夜焦虑,对你这么重要,我为什
么会不同意?还有,要纠正一点,我阻止的是你每一次的‘破坏’而不是‘计划’。”
“可是……”
罗耀阳看熠星那患得患失的小模样,忍不住开口揶揄,“星,你要真的觉得这事是自己勉强了,那就算我刚刚什么也没说……”
“不行!”熠星大叫一声把罗耀阳扑倒,然后好像变脸一样一反刚刚的萎靡,变得嚣张又兴奋异常,解罗耀阳身上的腰带,“轮到我了
,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罗耀阳躺着伸手拨弄熠星胸前的粉珍珠,淡淡开口,“星,我们要有言在先。你若是技术不佳,把我弄伤了,下一次就轮到我在上面。
反之亦然,公平么?”
“……”熠星顿住手,想了想,谨慎开口,“那我需要准备一下。嗯……明天晚上?”
“嗯,好。”罗耀阳笑了笑,胳膊一长把人拉到怀里躺下,“现在想明白了,心情好了?”
“呵呵。”
罗耀阳瞥眼见熠星笑得三分傻气,三分得意,还有几分甜蜜信赖的样子,终于放下心来。
两人躺一起,罗耀阳感觉到身边人的手越来越不老实,状不经意的开口,“星,如果我没答应你,你是不是打算把从掖庭坊拿来的药混
进我的茶水里?”
罗耀阳清晰的感到摸在身上的手一僵,“可我,我最后……没有……”
罗耀阳抱着熠星翻身一滚,把人压在身下,盯着那张心虚的脸,“哼,知道你没有!若你真敢下药,便是我允了你有机会在上,今日也
定然整治得你再也不敢起这种念头!”他威胁完,却见那小狐狸脸埋在他怀里撒娇,明显不当一回事的样子,无奈泄气。是啊,心虚归
心虚,可这小混蛋什么时候怕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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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准备时间,熠星从早上,确切地说从昨天下午嘴角就一直咧着,阅过无数本掖庭坊的珍藏,从体位到手法,从润滑到扩张,他对
龙阳十八式的知识,基本上已从实用的角度上升到艺术的高度。可谓万事俱备,就差天黑。
早早的沐浴更衣之后,熠星在寝殿,等着他的‘禁脔’出浴。
等了许久,没见通向沐浴隔间的门有响动,倒是外室响起了脚步声,继而是广福的特有尖细,
“王爷……”
罗耀阳身披宽松墨黑锦袍从沐浴间出来的时候,看到熠星正打开暗探传递消息专用的铁筒,熠星边开还边笑着扭头跟他招呼,“若不确
实是从上凉传来的,我还道他们故意的!扫兴的家伙们。”
熠星嘴里念着扫兴,可神色却没有丝毫怠慢,罗耀阳在一旁看得真切,若非紧急事务,自然不会由惠州一步传入京城,若非重要事务,
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分,还通过内侍传上来。
上凉,大殷西疆几十万人马都布防在那里等着一个月后的战事,上凉的事,没有小事。
“我的属下,给我讲了一个笑话……”熠星放下字条,仍挂着笑容努力地说着哈哈打趣,只是表情僵在脸上,目光闪动,明显色变的样
子……罗耀阳心下有了不好的准备,接过字条,匆匆一扫,脸色也凝重起来。
“风大将军反水投敌?哈,大殷皇帝的表兄,威名最盛的大将军,荣华享不尽的武郡侯,他投敌?穆丹即将亡国的王位比风大将军现在
头衔更重么?”熠星看的明白,罗耀阳也定然不会糊涂。可就是这种传言,能在风霆将军失踪后第三天就在上凉风一样的传开,传到让
暗探不得不重视的拿到京城来报的地步,那么此刻边境的混乱情况可想而知。
风霆与他数十亲卫失踪,群龙无首的八万豹骑军怎么办?被众人诬蔑了的最高指挥官,那八万豹骑军会有什么反应?
有一点可以肯定,无论罗耀阳还是熠星,都不会认为驻守上凉的韩英将军有这个本事和魄力能压场。
而且风霆若无反叛的可能,那么代表他的处境恐怕凶多吉少。
罗耀阳烧掉字条,眼里闪过一抹寒光,“正式的军报大概明后天就会到,看看韩将军在上面说什么吧。”
对局势的最坏打算和种种推测应对,塞满了两人心头,原本旖旎的气氛荡然无存。
熠星看看罗耀阳,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的打趣,“亲爱的,我知你心情不好,不过今晚为夫恐怕也无法安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