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一叶之正文 云深不知林何处 第三、四、五卷——万径人踪
万径人踪  发于:2011年0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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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不要这样……哦……”渐渐没了声音,只剩下喘息,剧烈的喘息。

林亚趴在石头上,巨大的石头,冰凉,可林亚的心,很热,热得像要把石头捂化了。

半跪着,努力地张开着腿:“进来……”半哀求半诱惑着。

手还在那个部位扩张着,叶非云再自制也受不了这种诱惑,林亚的诱惑,这样有冲击力,这样让人心酸,让他可以轻易变成忠实的情欲野兽。

拉开阻碍了通道的手,叶非云亲了亲满手黏液的手指:“放松些……”

挺身,进入。

原来,确实是天堂!

“非宁到底是怎么回事?”抱着叶非云,搂的死紧,林亚把头埋在叶非云的颈窝,好温暖。

手轻轻摸上林亚的腰,应该会酸痛吧?

“他是我大哥的龙凤胎中的一个小孩,是总座发现了他的存在并找到抚养了起来。那一段日子我一直犯毒瘾,根本就无法发现那些蛛丝马迹。”倚靠在一起,林亚的气息还是那么让人安心,“他多年的军饷积蓄全部都花在了为我戒毒和寻找抚养非宁上面,我欠他两条命,还不清了。”

“……”说什么好?说对不起?说都是因为自己的被捕惹来这么多的变故?说叶氏一门终于存住这一点香火?不合适,林亚也无法说,确实欠的太多了,裘致远想让叶非云用情去还,也是人之常情。

轻轻地吻着,知道这或许是最后一次缠绵了,林亚很珍惜。

这种乱世,谁说的清楚?要是万一等不到至尚独立就光荣了,还不是得拱手让人?可有活着的一天,就做不到退出,再大的恩再大的理由也做不到。

“亚,等我。”亲过去,尽管没有那么确定,叶非云还是这样要求了,对于裘致远,连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感,可对林亚的却是确定的。

抱紧!终于得到了叶非云基本等同于不分手的话,林亚恨不得就这样抱着到死。

千里相送终须别,也不知道是谁要送谁,先是叶非云陪着林亚一起任马漫步走到林亚的驻地附近,然后林亚又非要送叶非云回去,送到叶非云的指挥部外,看见那房间里亮着的灯火,又百般耍赖要叶非云送自己回去……总之,叶非云和林亚就这样阿郎送阿妹地互相送了大半夜,一直到天蒙蒙亮。

下了马,确实疲累,欢爱了半夜,又颠了半夜的马,腰都是断了的感觉。

轻轻打开自己的房门,灯没开,估计裘致远等不住已经去休息了。

摸到桌子边上,倒了杯水,冷的,捂在手里冰了一下,还是没奈何,端到嘴边,太渴了。

“欢爱过后喝冷水,你不要命了!”压抑着愤怒的声音,裘致远!

叶非云惊得手颤了一下,还是没有放下杯子,循着声去看角落阴影里的裘致远。

“还不放下!要我来夺么!”人已经随着声一起过来了。

赶紧放下,退开三步:“总座!”你怎么还在这里?

“你!!!”一把捞过叶非云,裘致远怒意上来,“想气死我吗?不想遵守你的诺言可以直说,为什么要这样气我?”

“我……总座……”没有醒悟过来,都说人在欢爱过后是最傻的,主要依据就是丧权辱人的卖身条约都是那个时候在床上答应出去的,看来不假。

“还叫我总座!是不是林亚的技巧高到了令你有足够的理由选择了他!”扯过来,抱进怀里,裘致远失了分寸,照着嘴就亲了下去。

一个闪身,反擒拿,叶非云悲哀地发现,原来裘致远的小擒拿远比自己的反擒拿高明。

咬紧牙关,叶非云急促地呼吸着。极具侵略性的男人,太让人心慌。

第八十二章:得到

大约是感受到了叶非云的心思被林亚占据了太多,又或者是清楚了林亚对于叶非云的影响力是毁灭理智型的,再不然就是挑好马追出去之后真的看到了叶非云的欢爱,裘致远真的有些失控了。

“我要得到你!”是宣布,也是告知。

“不!”含混在唇齿之间的抗议声音被裘致远吞下肚子,要反抗也等我吃了再说!

纠缠在脱衣与反脱衣的搏斗中,在裘致远终于将叶非云的扣子解完的时候,叶非云终于出了刀,直接顶在裘致远的喉咙上。

“你要是下的了手,就动手吧。”很沉的声音,很坦然地面对着叶非云的刀。

噎了一下,叶非云颤抖了一下手,往回撤刀。

趁势去搂抱放弃威胁的叶非云,裘致远仿佛看到了半推半就的相从。

“你要做什么!”叶非云回手就刺向了自己咽喉,惊得裘致远急速去格。

很苦的一笑,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

刀落下,却已经划开了喉间的一层皮,渗了很细小的几粒血珠,裘致远的手也被划伤了,滴了一地的血,叶非云这一下显然用了全力。

“原来你是无法被强迫的!既然是宁可自残也不愿意被强迫,为什么在他强迫你的时候你会就范并且达到高潮?”无奈地叹气,轻轻从背后搂过来,“我不会真的强迫你,不用这样来告诉我你的决心。”言语之间尽是伤心。

你究竟看见了什么?林亚捆绑?问不出口,只能庆幸,裘致远还算留面子,没有当场撞破。

“你爱他。”轻轻地说出了事实,裘致远仿佛是怕冷,又紧了紧怀里的叶非云,“为什么不能爱我?是因为他可以让你压?”

不语。情之一物,最弄人,要是说的清楚,又何苦在这里纠缠不清?

“如果,我是说如果……要是我也可以,你会爱我吗?”将脸挨在叶非云的脸上,轻轻地磨蹭,呼吸喷在耳朵边上,痒痒的,好象在说着天气一般,将声音克制地很自然。

心中很是吃了一惊,叶非云想回头去看这个男人,却被掰住了脑袋。

“别看,回答我。”含了耳垂,在那里轻轻地用舌尖逗弄。

僵直了身体,没有想到裘致远用情到了这个程度。

“不想回答?是不想拒绝我还是不想答应我?”手摸上来,从胸膛到小腹,嘴却流连在喉间的伤口上,细细地舔。裘致远的挑逗很高明,也更有效。

“总座……”

“我早就把你当成情人,四年了,我没有一刻忘记过你,可你到现在还是叫我官称,连致远都不肯叫,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

你唯一叫我‘致远’的时候,却是利用我希望我放过林亚的时候,为什么?那个时候你甚至还肯亲我……我是不是不该离开……”痛,抱紧了,放弃了挑逗,还是不忍心真的去强迫他,那怒意刚刚上来的时候也是杂了许多吓唬的成分,也想看看究竟是不是真的被林亚“强奸”了。

“致远……”心都颤抖了,裘致远又何尝不是为了党国付出了一切?

像是放在火炉里煅烤过的声音,干涩而嘶哑,听在裘致远耳朵里,却份外动听。

“非云……”密密地吻上去,印在脖子上,湿润而温暖。

“我始终会辜负了你的情义。”还是要说。

“不要说了。我自己明白,我相信上天会替你选择的,至尚不立,不再谈感情,是吗?那就等至尚独立了再说,只是现在别拒绝我,以后,还是叫我致远,至少私下这样,就当是骗我吧……”叹气,还是叹气,虽然心里明白至尚独立、完成革命之后,民主党必然要和兴农党开战,林亚再成为威胁都会随着开战而成为过去,可叶非云的心这样挂在林亚身上,裘致远仍然无法说服自己忽视。

还是先这样吧,至少现在叶非云的选择是和林亚分手,虽然没分清楚,可还是选择了。况且,谁会在这没有眉目的抗战中最早去见国父大人,也还是个未知数,上天会替叶非云选择的,裘致远说的已经很明确,谁先死了,就放弃了一切,顾同不也是在等待上天的选择?

“饿不饿?我去弄点吃的,你昨天晚饭都没吃吧?”终于蹭得满足了,裘致远轻轻地问。

“先把手包扎一下……”天已经大亮了,可以清晰地看见裘致远手上那道口子,一直在滴着血,洇得衣服上一滩一滩的,触目惊心。

“好象都已经开始结痂了。”笑,怎么能不笑,看着叶非云去房间的角落拿来药箱,裘致远笑的很开心,很顺从地让叶非云捉起手指,消毒,上药,然后包扎,享受得仿佛是在接受按摩或者亲吻。

“很熟练,经常受伤?好象我只发现你背上有一道疤。”很随意的话,泄露了两个人曾经有过的无数亲密,虽不致奸,却也绝对够暧昧,难怪林亚要痛苦。

略略僵直了一下背,好象那道疤在发着烫,电一样地刺激了叶非云,脸开始没边没沿地烧起来。

满意着叶非云的反应,笑:“难为情了?你不也看过我的?”拉过来,抱着,伸了手看了一会儿,好象是很满足地,胸口闷闷地震动着,笑。

“我的身材怎么样?还能让你满意吗?需不需要验验货,考虑一下使用我的身体享受性爱?”拉起叶非云的手,摁在胸口,起伏的胸膛,很暖也很性感。

半裸着的裘致远很有张力,胸口暖暖的,靠上去,很舒服,很有弹力,像一株罂粟,很诱惑。

“想不想亲亲我?尝尝我的味道?”极力诱惑着,不断蛊惑着,牵引着叶非云的神经。

臊红了脸,推开不断撩拨着底线的裘致远。

立起身,扣起扣子:“我去端点早饭来,想吃什么?粥还是馒头?”

“喝点粥吧,我昨晚也没吃,胃空,喝点粥,你也喝粥吧。”发现叶非云偏了头,笑了两声,把衣服整理好,“行了,都看过多少次了,还这么别扭。”

尴尬地转身出门。

裘致远还是没有能呆的久,在得到了叶非云在战争结束前再不和林亚纠缠的承诺之后,裘致远又匆匆离去,回他的机械化王牌第七军去了。

“为什么你在三年之中没有任何提升?还是营长?”裘致远临走问了一大堆军务上的话,叶非云没法回答。

说军功不够?还是说三年只是肃清了一下土匪?还是说薛天纵有意不肯提升?还是说当初宗政呈网开一面的时候已经说了“降职一级,今后军功,二记其一”?还是说自己现在的军功也只能是还在营长的位置上蹭蹬?

叶非云无言以对。也想在战场上正面对敌,也想在战场上作为主力冲锋厮杀,也想快马轻裘扬名立万……可,机会,哪里来的机会?

第二战区,基本都是杂牌军,各种派系军阀的军队和个党派的武装力量,叶非云本身也是在当初的三山系军队里面,本身的战斗力就偏弱于其他民主党的正规军,虽然这些年经过青盟人的不懈努力,整顿出了军队应有的模样,可各个派系的搀杂在一起,协同作战就是个问题,如何可能有大的作战机会?

“我会申请调你和易道东到我的部队去,带走你的炮兵营。”裘致远临走时说。

真的可以调成?如果可以,确实好,可这王牌部队,如何能容杂牌派系的?更何况自己现在也没有足够的战功,裘致远拿什么去说服薛天纵和宗政呈?

叶非云的猜测是正确的,薛天纵不知道是出于想锻炼叶非云的心思还是爱护裘致远那支王牌部队的想法,总之,不答应,任凭裘致远怎么磨嘴皮子,还是不松口。

叶非云开始了没有尽头的频繁征战,频繁地申请做前锋、打硬仗,只要有任何和东氏军接触的可能,叶非云总是不远千里,在第二战区内四处奔袭,林亚倒是被黄震东雪藏起来,不断的调开靠近叶非云的防区,每年冬天还找借口送到后方去调养,说是他那条受过伤的腿不能多挨冻。

天知道,林亚都伤了多少年了!

再骂骂咧咧也没用,军令如山,不得不从。

倒是正好有了几次机会替叶非云去顾家看小非宁,冰雪聪明的小非宁,越来越懂得人事,很晓得该亲近谁不该亲近谁,见了顾同就可劲巴上去,见了林亚却总是不冷不淡的不理睬,气得每次花尽心思去讨好的林亚横眉竖眼地骂:“个小没良心的!”

整整一年,两个春节,叶非云没有再见过林亚和顾同,也没有再休过假,没有回过后方,甚至没有给小非宁写过信。

除了厮杀还是厮杀。

指挥部的墙上多了几把刀,东氏军的“无敌刀”,从纵队级别的,到旅团级别的,基本齐全了。

裘致远来看过两次叶非云。

自从林亚看见裘致远和自己一起泡澡的场景后,叶非云彻底放弃了这个略显奢侈的喜好,宁可在寒冷的冬天去河里洗澡,也不再进行泡澡这样容易勾引人的举动。

第八十三章:江山不老

圣元2956年夏,叶非云终于迎来薛天纵的任命书,从之前刚刚升任的团长位置上,平调入裘致远的王牌机械化第七军,同时调入的还有易道东。

在这不多的两年时间里,裘致远已经让东氏军领略到了他的强硬手段和狠辣作风,东氏军宁可在城破的时候剖腹自杀,也不愿意投降,原因很简单,裘致远不接受曾经屠戮过至尚百姓的人投降。

一面是残酷的复仇将军,一面却是百般诱惑的性感之神,裘致远从来就没放弃过任何机会对叶非云实施引诱,两年间,仅有的两次见面机会,基本都被裘致远争取成了独处。

幸亏只有两次,不然,林亚该发疯了。可就这两次也够林亚痛苦的,当然,前提是要是他知道了的话。

叶非云很小心地保持着和裘致远的距离,却总是轻易被这个极具侵略性的男人打破平静。

调到了裘致远身边,叶非云怎么也没肯同意驻扎在战区司令部,摆了整整两个月的姿态避而不见,才让裘致远让步,满足叶非云驻扎在中原省和北洋省交界处的一线战场的愿望。

当然要找尽一切理由抽空去骚扰叶非云,当然是性骚扰。

古老的浈河,静静地流淌过帝都四方城的北边,也流淌过叶非云的驻地,溯流而上,就可以进入这个古老城市的卫城,千百年来的经济政治文化中心地位,早就让这个城市固若金汤,拥有东西南北四个卫城,呈四星拱月态势,易守难攻。

叶非云在浈河以北距离帝都大约五百多公里的一个小村镇驻扎,这个地方有一个很优美的名字:三道湾。

三道湾不是浈河有三道弯,而是有三条小支流经过这个不大的平原,由北向南汇入浈河,在这个村镇附近都不约而同地拐了一个弯,所以,叫三道湾。

叶非云偏爱东边的那条小河,当地人叫它情人湾,水流很清很浅,也很缓,像情人的诉说,也像情人的抚摸。

两年多的分别,林亚遵守了诺言,没有再找叶非云过,叶非云征战之余难免思念,喜欢一个人到情人河去,或浸泡在河水里,或坐在河边的鹅卵石上,千里无山,一片的平原,辽阔、浩淼,永不老去的江山一直在看着人的生死厮杀,安静而博大,这样的江山,如何能够放弃?

裘致远一直找了半个多时辰才找到河里的叶非云,只穿了一条长裤,在一块半浸泡在水里的石头上坐着,好象在发呆,下半身基本泡在水里,身子倚在背后隆起的石头上,衬着夕阳,很安静。

“在想什么?”下了马,走过去,轻轻挨近叶非云,裘致远甚至已经迅速脱掉了上衣。

仿佛被惊醒一般,骤然回头,正好看见裸了胸膛的裘致远靠过来,赶紧坐直,随即又站起,不知道叫什么好,只好干楞着,衣服在河岸上,去取了穿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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