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少年——篱悠然
篱悠然  发于:2011年0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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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知道你是变形金刚,想将你炖了,你怕自己的肉不好吃,才一直说‘对不起’?”
颜乐真不知道什么是变形金刚,这会儿听小羽的后半句话,反而愣住了。
小羽见他这副模样,以为是默许了,便忿忿地说:“爹爹也真是的,不问问你的想法,你一定不喜欢被炖吧。我也不喜欢,放心,你是

想油炸还是红烧给我说,爹爹最疼我了,我去求求他,他一定不会炖你的”
颜乐彻底蒙了。他完全不知道鹤子规有一年和凤悠然吵架,凤悠然扬言要将他这只鸟人给炖了。这才有了今天小羽说的这席话。其实不

论是清蒸,还是红烧,在小羽的眼里,都只是如同藏猫猫般的游戏——他自小,就没有看到过杀戮。
凤悠然一直将篱玉城送到门口,小黑也跟在他身边,一如既往的沉默。篱玉城此去突然,只收拾了些细软,一匹马,一根长鞭。
“我离开这段期间,不许吃东街刘癞子的糖葫芦,人家都说他那山楂不干净,不许缠着龙兄要爆炒板栗,晚上如晦给你盖被子不许嫌多

,最近天冷,容易感冒。不许再在树下午休,非要去的话,叫延叔给你用被子垫在躺椅上搬过去。对了,别想着早上偷溜出去吃油炸饼

,我已经叫人给了那大爷百两银子,让他不做你生意……”篱玉城喋喋不休的交代,风悠然的眼睛里渐渐失去光彩。
最终,他笑了笑,凑近凤悠然,在他耳边轻轻说:“你要吃的糖我已经叫人放在你枕头下,记住,每天只吃一粒,别多了,让如晦闻出

味儿来,他又要和你抢”
凤悠然眉开眼笑,在篱玉城唇上重重亲了一口,又将小黑推到他面前,说:“带这个孩子一起去吧,刚好你也把该说的,都给他说一下

,他有权知道真相”
篱玉城凝重的点点头,将小黑抱上马,扬鞭离开了惬意居。
凤悠然回了房间,看到夜如晦正抱着他的枕头,一脸陶醉地在床上滚来滚去。察觉到他进房,夜如晦把枕头一扔,饿狼一样的扑过来。
两人一起倒在床上,夜如晦抱着他又亲又啃。好容易停下来,一脸认真地说:“然儿,昨晚上我好想你”
凤悠然一脸错愕,反问:“你昨天晚上自 慰啦?”
夜如晦嘴巴一扁,带点埋怨的味道:“我又不是只在上床的时候才想你”
凤悠然拿眼睛斜视他:“屁话,你除了上床以外就没想过我。比如上次去逛青楼不带着我,又比如上上次和玉城去爬山也没叫我,比如

上上上次,和小羽两个背着我偷吃东西……”
夜如晦一脸讨好:“那不是对你身体不好吗。行了,别说了。小念怎么样了?”
凤悠然脸上表情瞬间定格,将脑袋垂下去,不看夜如晦的脸。夜如晦察觉了些什么,将他搂进怀里,说:“没事儿的,你别看你相公我

比不上鹤子规那个老妖怪,其实还是很健壮的,应该能达标你说的葫芦娃阶级”
凤悠然愁然一叹:“我怕你听了,就成蜡笔小新那个阶级了。不对,恐怕还达不到,或许只能勉强算他们家那只狗”
夜如晦小心翼翼的问:“真有那么严重?”
“嗯,恐怕,他以后右手完全不能用了……骨头都碎了”
“切,我当多严重呢”夜如晦无所谓的努力抱着凤悠然往床里面爬“那不还有左手嘛,没关系,人在江湖飘,怎么能不挨点飞刀,小念

算倒霉点的,挨到了你以前说的那个什么飞机。没事儿没事儿,咱家的儿子,全他妈打不死的小强,臭不死的屎壳螂”
“我操,你看得真开”
“那当然,我是谁。嘿嘿,倒是然儿,我昨晚上守了一宿,你是不是该给我点补偿”
凤悠然脸色一正,扳开他那双不老实的手,严肃地说:“昨晚上小羽,怎么样”
夜如晦得意笑笑:“没问题,要不说咱家儿子有魅力,那颜乐连夜去陪他,陪了一宿。所以我说嘛,咱家儿子是打不死的小强,臭不死

的……”
凤悠然放下心来,往床上一躺,眯起眼睛:“这就好了。其实小羽这个孩子,也不算笨。他老子我从他小时候就看出他很有远见”
夜如晦兽心大发,正扒他的衣服扒在兴头上,百忙之余抬头问:“何以见得?”
“比如他十二岁那阵吧,那时候不玉城露了一手炸花生嘛,这个小东西爱吃得不得了,偏偏还记得留一点,那两个兔崽子早吃完了。结

果第二天早上,全家就看他一个人吃得香喷喷的。我儿子真牛叉”
徐青青开始忙起来,她一面忙着核对各地送来的账单,一面安排有闲的人为自己定做婚礼所要的一切东西。
这么多年了,早该这样了。过分的放纵只会养出不想回家的鹰。她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几日过后,她要收网了。
一切的人手安排完毕,喜帖也送了出去。她特意留下了邀请龙月寒那一家子的,决定自己亲自送过去。
掌柜的站在门口目送她去,片刻之后又目迎她回来。
“小姐,可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徐青青摆摆手,看着外面,叹了一口气,语气颇带感慨:“掌柜的,你说,这同样的衣服,不同的人穿起来还真不一样”
“请小姐赐教”
徐青青指着街上一流里流气的公子哥儿说:“那件衣服,夜思游那个家伙也有一件。不过他穿起来像是屎壳螂,你看街上那位,就不像

了”
掌柜见她打住,会意,上前一步与她并列:“像什么?”
“像被夜思游推的那坨”
“……”
“罢了,你也不懂,我先去了,片刻就回来。等会而刺绣庄的人过来问新郎装的尺寸,就说我的。问新娘的,我桌子上有一份,你拿给

他们看吧”徐青青挥挥手,消失在人群中。
小白此刻觉得浑身上下不在有磨人的疼痛了,他抱着萝卜,惊奇的看着猎手,眼睛里闪着小星星。
“怎么,崇拜我?”猎手跃上一棵不高的古松,翘起二郎腿。接受小星星的洗礼。
小白想跟着上去狗腿一下,见萝卜抱在怀中不利于攀爬,于是用嘴叼住,爬上了树干,坐在猎手旁边,两腿晃过去晃过来。
猎手嘴里叼着根枯草,托着下巴看山谷,觉得颇无趣。于是他踢踢旁边的小白,说:“萝卜兔子,过来,我告诉你个秘密”
小白屁颠屁颠的凑过去。
猎手说:“我告诉你哦,这个秘密只有我知道,我告诉你了,就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知道了这个秘密,就有一辈子都吃不完的萝卜”
小白听到萝卜二字,眼睛都直了,又往前凑了一点,紧贴着猎手,唯恐这个秘密被别人知道了。
猎手见他中招,坏坏的笑了笑,说:“这个悬崖,没错,就是我们背后这个,它的山腰有个洞。洞里面住着一个萝卜菩萨。那个菩萨以

前给我托梦说,只要有人找到他,他就给那个人很多萝卜。怎么样,我对你特好吧”
小白丢掉手中的萝卜,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纵身一跃,下了树。他本来就是兔子,这会儿激情全部被燃烧起来,超常发挥了与生俱来的

跳跃能力。下山谷之前,小白转过头说:
“不洗澡叔叔,我找到后一定分你一半”说完又在嘴巴间做了个“嘘”的动作。
猎手觉得他不至于笨到这种地步真的跳下去,于是闭上眼睛,往树干上一躺,准备补个好觉,然后下山去扑倒小羽。
片刻之后,他听到小白的惨叫。
悬崖快速在上升,小白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在下降还是悬崖在上升,也或者他在下降的同时悬崖在上升。于是他叫起来,希望能感动萝卜

菩萨,不都说菩萨心最软吗?
将他停止下降的时候,他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不是满身插萝卜,长得像萝卜的萝卜菩萨。
猎手皱起眉头,一脸厌恶,气愤地说:“蠢东西,你还真跳!!”
小白怯怯的看着他,小声地说:“怎么……不是萝卜菩萨?”
猎手气得不轻,这只白痴兔子都要玩完了,还他妈满脑子红白萝卜。
“你抱紧点,我要上去了”
小白这才注意到猎手四脚并用扒在悬崖上,只是用尾巴挂住了他。小白“哦”了一声,搂紧他的腰身。
两人回到地上的时候,猎手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他就地躺下来,待头脑冷静些,才想起来自己是妖怪,根本没必要爬上来,切开空间就

可以了。想到这里,他狠狠地瞪了小白一眼。闭上眼睛,觉得自己有些紧张过度了。
休息了一会儿,他终于起身,说:“走,下山”
小白原地打转,急急地说:“等一下,等一下,我的萝卜丢哪儿去了”
猎手想再次把他扔到悬崖下去,他敢保证,这次绝对不救他。
夜思游看着手中的大红帖,舌头都直了,脸色苍白,略带怒气,说:“你要嫁人了??!!”
徐青青面无表情:“是”
凤悠然和夜如晦行完鱼水之乐,披了件衣服出来找水喝,看到门口站的两人,于是好奇的走过来。
“青丫头,怎么有空……”他话说到半截,夜思游将手中的喜帖狠狠扔在地上,跑出门去。
凤悠然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捡起地上的红本子,说:“这个臭小子又抽什么羊癫疯”说完看清手中的是喜帖,顿时和夜思游的表情动作

神态如出一辙。
徐青青皱起眉头,说:“夜思游也是,都不打开看一下。你们两父子怎么都有不仔细看东西的怪毛病”
凤悠然震惊之余,将本子翻开,片刻,尖叫起来:“天呐,我是老了还是傻了,我居然看到这上面写的是新郎官徐青青,新娘夜思游?

??”
篱玉城一共离开了七天。
这七天里发生了不少事情,比如韩柳韵弃权了与万里的比赛,拿回了解药。又比如小白和猎手回来了,夜思游反而失踪了。凤悠然想对

这些事做出点反应都不行,要不然就只有又哭又笑,黄狗撒尿。
小羽中毒的事情再也没有人提起过,大家都照样吃喝拉撒,并无异常。
第八日,篱玉城归来,夜思游也终于在东街城门洞下被人发现,带回去的时候喝得烂醉,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哭又笑,一会

儿不哭不笑,往日的风流倜傥荡然无存。
第九日,徐青青的婚礼如期举行。
这天早上,惬意居所有的人都按照计划认真办事。而小羽小白还有颜乐这三个计划外的人厮混在了一起。
“小白,小黑呢?”小羽把头往左边转了一下又往右边转了一下,“我哪里都看不到他”
小白“哦”了一声,“我好像看到他和篱叔叔待在一起”
小羽叹了一口气,“真是众叛亲离”
颜乐说:“这个成语不是这么用的”
小白很赞成,“就是,小黑又不重。应该是‘轻叛亲离’”
颜乐:“……不是那个‘重’”
小白还想接着说,房门开了,露出夜思游一张怒气冲冲的脸,“够了,别在我房门外吵了!!”
三个人一吓,从台阶上跳起来。小羽面向夜思游,很真诚地说:“小思,今天中午有不要钱的午餐,去不去”
夜思游彻底崩溃,飞奔到厨房拿了几坛子烈酒回房间,狠狠的关上门,边关边说:“我不去!!!”
小羽看看颜乐,又看看小白,“我该不该告诉他那坛酒是我们自家的,青丫头不付帐”
小白:“该”
颜乐:“……”
中午夜思游一身酒气的从房间里出来,小羽和小白正在台阶下抠泥巴,颜乐拿了本书悠闲地看着。察觉到他出来,收起书,转过头笑笑

说:“夜公子要出门吗?”
夜思游点点头,摇摇晃晃到厨房拿了两把菜刀,一把背在前胸,一把背在后背,醉醺醺地说:“老子……老子要和那个挨千刀的死男人

……拼了”
颜乐仍旧笑着,说:“请便”。随后目送夜思游左三扭右三扭地出了门。
夜思游踉跄的走在街上,只觉得天旋地转。前胸和后背有硬物,抵得他难受,他已经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东西两面夹击地贴着他了。
完全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他醉得厉害,好几次都走错了去徐青青家的路,不过奇怪的是总有人从某处突然跳出来,把他带到正确的路上

,然后又突然的消失。
就这样,两面插刀的夜思游终于左转右拐的来到了徐青青住处的大红门。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踏上火拼的第一级台阶,就俯身一呕,两眼一直,向后倒去。
等他被动以及被迫醒过来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红色的世界。
他揉了三次眼睛,终于看清楚自己头蒙红盖头身穿新娘装地站在一个礼堂的中心。他有点摸不着头脑,有人紧紧地牵着他的手,他沿着

手顺藤摸瓜,看到了徐青青的脑壳。
她像街上的少年那样绑着头发,穿着新郎装,胸前背着一朵大红花。她本来就长得带些英气,这样一打扮,俨然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天呐??!!这到底是怎么了?”夜思游认清现实后本能的想往外跑,凤悠然从高堂上走下来,按下他的脑袋说:“闺女,你就给爹

安安心心的嫁出去吧”
夜思游的婚姻,就这样被一锤定音了。
来的宾客当中,除了龙月寒一家子,其余的全是从城外请来的陌生人。他们前几日本来在地里干活,听到有人说这里有不要钱的饭就今

天一溜烟儿跑了过来。他们并不认识徐青青和夜思游,所以只是道喜,并不知道其中的奥秘。
闹了一天,他们开始往回走。猎手走在最后面看着小羽的身影,心里已经下了决心:今晚就动手。小白紧紧地依偎在他身旁,一个劲儿

的问:“不洗澡叔叔,萝卜菩萨到底在哪里啊?”
……
冬天总是很难得看到月亮,因为大家都在屋里待着,月亮一个人挂在天上,孤芳自赏。
猎手今晚上计划出门假装的赏赏月什么的,再晃到小羽的房间去,偏偏逢上了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在自己床上扑腾了几下,确定所有

人都睡下来的时候,悄悄动身。去了小羽的房间。
漆黑的房间里,猎手依仗自己不错的夜视,看见柔软的床上拱起了一小坨,夜念然因为受伤,暂时和小羽分开睡,这为猎手作案提供了

有利条件。
猎手跃上床去,立马封住了床上人的嘴巴,让他叫不出声来。然后开始扒自己的衣服,扒完了又扒“小羽”的。
“小宝贝儿,可馋死我了,鹤老妖怪终于不在了”猎手也不多话,将“小羽”的双手固定在了床头的位置,就俯身急急地亲了下去。
野兽和禽 兽,猎手更喜欢禽 兽,因为他自己就是个禽 兽。
他亲亲啃啃的来到了“小羽”的后面,舔舔自己的手指,便蓦地插了进去。先前几乎毫无反抗的“小羽”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下一刻,

风水不安分地轮流转——猎手被“小羽”压在了身下……
与此同时,在颜乐的房间里,小羽心满意足的抱着颜乐,软软地说:“小白可喜欢睡我的床了,但是床小,两个人挤着不舒服,小白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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