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出书版)第二部 BY 风弄
  发于:2011年0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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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同姐妹?

哼,连那些开门迎她进去的侍卫心里都绝不会信。

咏善一边暗暗冷笑,一边徐徐地问:「食盒里的东西,都有查验过吗?」

「当然查验过。」林川禀道:「虽然是冷宫,丽妃娘娘毕竟曾经受过皇上多年宠爱,还为皇上生了第一个儿子,她要是在里头出了事,

看守的侍卫哪个活得成?况且两位娘娘的事,侍卫们多少也知道,查验的时候更是加倍小心。」

像是为了安咏善的心,他又补充了一句,「另外,小的也已经打探清楚,淑妃娘娘离开后,丽妃娘娘依旧好好的待在里头。要是出了事

,宫里早就闹起来了。」

「哦?」咏善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既然如此,母亲去这一趟,就只是好心送些吃的?」

「像是有聊了两句。」

「说了些什么?」

「小的不清楚。」被咏善亮得像星似的眼珠子一瞅,林川呼吸微微急促起来,显得有些为难,低声道:「冷宫是后宫里头管得最严的地

方,要打探消息,买通人手,都需要时间。再说,那些贴身跟着丽妃的人,一则都是跟随丽妃多年忠心耿耿的,二则,就算他们其中有

一、两个想另投明主,也要有机会和我们接头不是?这才几天的功夫,小的还暂时无法和里头的人打上交道,目前先买通一个看门的普

通侍卫,只能知道门上的事,等再过些日子,小的想办法慢慢往里头渗。殿下,这种事急不得。」

咏善知道他说的是实情。

在后宫里头打听不该打听的消息,本来就充满危险,万一露出马脚被人揪住,说不定立即被栽上一个密谋的罪名。

尤其是冷宫,尤其是丽妃。

谁会相信在冷宫有动作的新太子不是为了害丽妃,而是为了保丽妃?

若在这个地方栽个跟头,被人抓了实据,到了炎帝面前,那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咏善暗中叹了一口气,脸上却装作不在意,只道:「这么几天,你能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是我从前考虑得不够周全,早就该在冷宫

那头留意些,也不至于今日这样。」

堂堂太子自责两句,林川当然不敢插话,低着头在一旁听着。

咏善道:「你去见见买通的那个侍卫,夸奖他两句,多赏点钱。以后再有不寻常的人在丽妃那里露面,别管是不是在当值,立即来报。

别像这次一样,人都走了,我才得到消息。」

林川点头称是。

咏善嘱咐道:「多看着丽妃,如果有病痛,即刻召好的太医去看,别让人趁机下手害了她。」

两人细细商量一番。

打发林川离开后,咏善记挂着屋里的咏棋,又往原路回去。

第十二章

跨进房里,和离开的时候一样,咏临还在哗啦哗啦地大谈他在里无人管束时的顽皮事迹,说得兴起,连椅子都不坐了,站着指手画脚,

整个兴奋得猴子似的,说着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挠了挠头,伸着脖子往窗外吆喝一声,「喂,那个站门边的小子,帮我往淑妃娘

娘那边跑一趟,说咏临殿下到太子殿里……嗯,那个,对了,练字!咏临殿下在咏善殿下这里练字,正练得起劲呢!晚上再回去。要淑

妃娘娘不用派人到处找。听见了没有?快去!回来了赏你好东西!」

说了有赏,本来正在太阳底下偷偷打盹的小内侍顿时跳起来,勤快地跑去报信了。

咏临哈哈大笑,得意无比,根本不知道背后咏善已经进来。

反而咏棋似乎察觉到什么,把头往后一扭,正好瞧到咏善已经到了咏临背后,负着双手,一脸随时会开口教训的冷然。

咏棋正被咏临逗得高兴,自从回到皇宫后,难得的舒爽,心里也没怎么细想,不自觉地就竖起一根指头凑到嘴边,对着咏善轻轻的,「

嘘」。

看着咏善脸上的惊异,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顿时一愕。

这是干什么?

他这个废人,竟真的装模作样地和当今太子殿下玩起来了?而且,这个「弟弟」还曾经……

咏棋又羞愧又惊惶,讪讪地把手指缩回去。

咏善早喜翻了心,再不理会咏临,跨前一步,猛地把咏棋的手指抓了,裹在掌心里不肯放,以仅能让彼此间听见的声音,低声笑道:「

咏棋哥哥的指头,原来这么好看。」

咏棋尴尬得要死,咏善那般语气,十足的轻薄调戏,让人顿时联想到了昨晚两人在床上干的丢人的事。他觉得脸上火热,知道自己不争

气地脸红了,再看咏善眼神,越发的暧昧,好像看穿了他正回忆起那些下流的快感,更加窘迫。

宛如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直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手指被咏善握着,抽了几次都抽不回来,咏棋说不出原因的心虚,竟然越来越不敢用力。他抬头看了身边还在站着大发感慨,完全不知

道身后发生什么事的咏临,又把目光移向咏善,哀求般的摇了摇头,要他快不要如此。

咏善被他诱得浑身发痒,恨不得一脚把碍事的咏临踹出去,关上门来肆意怜爱。

不过这个念头只能想想就算,天可怜见,咏棋总算对他有了些起色,现在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胡来。

咏善咬着牙叮嘱自己忍耐,装出体贴的样子放开了咏棋的手指。

那嫩玉色的指尖从掌心逃出时,偏又一个忍不住,猛地抓了,送到嘴边,小小咬了一下。

咏棋眼看要把手缩回来了,又被咏善抓住,吃了一大惊,还没反应过来,指尖蓦然轻疼。

他最不能忍疼的,条件反射地张开嘴,蹙着眉彷佛要叫疼,好像又忽然想起不能惊动咏临,硬生生地没发出声音。

只能一半不满一半抱怨地瞪着咏善。

那眼神,足以让咏善回味上一年半载了!

纵使咏棋没有半点把咏善当情人看待的意思,但在咏善心里,只这一眼,已绝对是神仙眷侣般的情意绵绵。

一切发生得很快,不过是几个呼吸间的事。

小动作刚刚结束,正巧咏临结束了新一轮的夸夸其谈,又开始叫唤起酒菜不够来,转头朝着房门嚷嚷,「常得富,桌上都只剩豆腐青菜

了!你那什么牛肉,就算没炖烂的也弄点过来……咦?咏善哥哥你回来了?」他忽然低头,看着半跪在自己身后的咏善,疑惑地问:「

不会是想偷袭我吧?先说好,查问骑射功夫要明的来,可不能搞偷袭。你那么厉害,我明着都打不过你呢。」

咏善递了个眼神给咏棋,才神情自若地站起来,对咏临摆出哥哥的架子,「我出去办点事情,都没一会儿,桌上怎么就添了酒?父皇平

日教导的,你都忘了?皇子无事不得饮酒,免得惹出事来,你总是不听。还敢派人去向母亲撒谎,说你在练字?」

咏临立即知道,刚才隔着窗户吆喝的话都让咏善听去了,他不怕咏棋和母亲,独对这个孪生哥哥颇有几分畏惧,略缩了缩,又笑起来,

「哥哥冤枉我了,我哪里敢向母亲撒谎?真的要练字的,吃完了饭,不就开始练吗?」

边说,边拿眼睛去瞅咏棋,等咏棋帮自己说好话。

不料咏棋正为了刚才的事心虚,看咏临瞅他,心里微惊,以为被他看破了什么,更加尴尬,急得低头避开,倒把咏临给弄胡涂了。

「饭都吃了,还不想走?」咏善唇边逸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冷然道:「你当我这太子殿是什么地方?一天到晚光忙着招待你咏临殿

下一人?快点给我回去。以后再这么不务正业,在宫里乱跑,小心我禀明父皇,罚你禁足。」

咏临被他抓了手往外拉,不敢硬来,只好身不由己地跟着走,委屈抗议道:「饭都没吃完呢!我又做什么错事呢!哎,哎,不是才说了

好东西随我挑的吗?我还什么都没……」

「你还缺东西?缺什么告诉常得富,日后要他送过去就好。」

咏善把不甘心的咏临赶走,顿觉一阵轻松,想着房里只剩下咏棋,说不出的心痒难熬,往回走时,把候在门外的常得富给召到角落,意

有所指地问:「那个药,今天饭里下了吗?」

常得富鬼鬼祟祟地点头,「按照殿下的吩咐,每顿都下的,布置饭桌的时候,咏棋殿下那双筷于还是小的亲自摆的呢,包管不会有错。

咏善皱了皱眉,「怎么看起来药效没昨日好呢?」

常得富奇道:「有这事?」

他瞧瞧探头过去,偷瞥了房中一无所知的咏棋一眼,又缩回来,压低声音对咏善解释道:「应该不至于。都是一样的药,小的不敢疏忽

,泡药浸筷子,事事都亲自经手的。只是殿下吩咐过,咏棋殿下身子赢弱,万万不能下得太猛,所以不敢下重了。昨晚的药,也是服过

一段时间,到了晚上才愈见效用,现在恐怕也要过上一个时辰,才能……那个。」讪笑了一声。

咏善刚刚才被咏棋那个眼神鼓励得五脏滚烫,如此销魂滋味,每一刻都如在梦中,正因如此,反而越发地不踏实,要不能讨点笃定的保

证,怦怦乱跳的心就分秒也静不下来。

他原本是个最能忍最擅苦等的人,偏偏物极必反,这会连等上瞬息都像要了他的命似的。

听见常得富说药不敢下重,要过一个时辰才能起效,不满道:「不是你说这药绝不伤身吗?怎么现在又来说不敢下重?」

常得富能够当上太子殿的总管,自然是内侍中的人精,虽知道是咏善欲火焚身,失了公允,却一句也不为自己辩护,连连低头认错,顺

杆爬道:「筷子泡药,确实隔了一层,药效难免有失。小的将功补罪,现在就去给咏棋殿下泡一杯好茶来。」

这「将功补罪」,正合咏善的意思,他使个眼色让常得富立即去办,自己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模样,走回去把房门推开,对着转身看他

的咏棋,笑盈盈道:「咏临那个呱噪鬼,总算被我撵走了,这清静可真来之不易。」

咏棋脸皮极薄,为了先前的事,到现在都没缓过来。咏临一走,两人独处,暧昧的味道更浓稠了,让他隐隐有几分害怕起来。

咏善一在门上出现,他就站了起来,强自镇定地问:「下午的课,不知道定好时辰没有?王太傅的课,听着很有意思。」

顿了顿,躲开咏善戏谵的目光,矜持地轻咳一声,「我说了什么好笑的话吗?太子殿下这样盯着我笑?」

「一家的兄弟,不过看两眼,咏棋哥哥也要计较?」

咏善心热得连熔岩都比下上了,要不是担心把咏棋吓坏,早扑了上去搂抱狂吻,一边淡淡笑着,一边小步小步地靠上去。

「我也……没说要计较。」咏棋本来站在饭桌旁,赶紧往旁边闪。

他动作哪能快得过咏善,去路顿时被咏善挡了,只能往别处躲。咏善暗中观察地形和家具摆设,咏棋虽有退路,却只能越退越窄,迟早

被自己逼到死角,于是不着急,学着咏临从前和咏棋玩闹的样子,一点一点,耍赖撒娇般的赠上去。

他前一点,咏棋就不得不往后让一点。让了两三步,咏棋就察觉出不对来了,左右看看,更加惊惶,伸出双手往前面虚挡着,「太子小

心肚子不舒服,刚刚才吃过饭,乱动容易伤胃。」

咏善邪邪笑着问:「你叫我什么?」

「咏善。」咏棋一回答,咏善又赠前了大步,咏棋知道自己这回答不过关,只好低声道:「弟弟……唉,弟弟。」

咏善大为欣悦,刚要开口,敲门声传了过来。

常得富在外头道:「两位殿下,小的送热茶来了。」

咏棋唯恐这个样子被人看见,脸色更加害怕,抬头看着咏善,小声求道:「让个道吧。」

咏善朝门外扬声道:「常得富吗?进来吧。」转过头来,故示大方地对咏棋露出个和蔼笑容,「什么让个道?说得好像我欺负哥哥似的

。吃过了饭,确实应该喝点茶水。来,我们兄弟俩一道坐。」不管咏棋愿不愿意,抓了咏棋的手腕,携他一道回桌旁坐了。

常得富托着两杯热茶进来,捧给咏善一杯,又亲自给咏棋端了,「咏棋殿下,这是你喜欢的龙井。」

咏棋以为是常得富无心解围,对他感激地一瞥,接了茶杯,当即就啜了一口,赞道:「果然不错。」

咏善在一旁瞅着,把常得富打发出门,不动声色道:「这是极品龙井,父皇前几天才赏下来的。水也是城外圣女山上的泉水,冰天雪地

叫人清早拉回宫的。别看区区一怀茶,真花了不少心血。」

咏棋脸色稍变,「这是父皇的赏赐?圣女山的泉水烹茶,是皇上和太子的规制,寻常皇子怎能同例?我不该喝的。」

刚要把手里的杯子放下,咏善危险地笑道:「哥哥说什么笑话?你在这住了一阵子,哪一日吃穿不和我同例?刚才的菜就是太子才能使

唤的小厨房做出来的。若说犯禁,早就犯了,还在乎这么一杯茶?不如赶紧几口喝完,毁了罪证,别忘了下午还要去见丽妃。」

他心眼比咏棋多了去,三言两语,又吓又哄,又把丽妃搬出来,咏棋没法子,乖乖把茶喝完了,放下杯子就忍不住追问:「我真的下午

就能见母亲?这事,父皇已经准了?咏善,你……你这是做什么?」淡雅的眉毛,忽然微蹙起来。

「帮哥哥的忙啊。」咏善欺过去,和他坐了一处,柔声道:「丽妃毕竟在冷宫软禁多时,你第一次相见就这样奢华,恐怕有些不相宜。

」伸手绕过咏棋的腰,摸索了一会儿,像要寻到搭扣,解他腰上的大串佩饰。

咏棋一想,也有道理,自己大概错怪了咏善。但被咏善这样近靠,浑身不是滋味,轻轻道:「我自己解就好。」

小力地一挣,居然挣不开。

「哥哥别乱动。」咏善靠得更近了,呼吸直喷在他颈项上,语气听起来好像还挺正经,「你一乱动,万一不小心把东西弄坏了,我们两

人都不好向父皇交代。这可是父皇赐的,不大不小也是个不尊国君的罪名。」

抬出不尊国君这个罪名,咏棋更不敢强挣了,他暗地里有几分怀疑这只是咏善的借口,但万一真的惹出大祸,不但自己遭殃,连冷宫中

的母亲都会被连累。

这么一犹豫,咏善已经知道他退让了,更放肆地贴上去,一双手臂把纤细的腰杆紧紧环住,低声笑了笑,「这东西戴起来容易,想不到

这般难拆。哥哥再忍一会儿。」

手指挪动着,好像要解搭扣,不知怎地,却不打招呼地钻入了衣带缝中,要不是被最里面一层亵衣挡着,差点就触及肌肤了。

咏棋顿时大窘,略恼地轻声说了一声,「咏善。」

按住咏善的手,不许它在衣服下乱动。

咏善一点都不尴尬,反而温柔地笑道:「哥哥的手真暖,身子也热呼呼的,我抱着哥哥,好像抱着个炉子一样。」

咏棋本来就觉得身上无端热起来,被他一说,感觉更强烈,大冬天的,体内却彷佛要冒汗般的灼热,像有什么在里头缓缓烧着。

「大概中午吃了点荤菜,又小饮了一杯。」咏棋说了一句,皱眉道:「你先放开。」

「再等一会儿,快解开了。」

「你……你根本就是在胡闹。」

咏善心中热得简直要化开了,压低了声音,附在咏棋耳边,「哥哥越来越会教训人了。不过你既然是长兄,就该有长兄的样子,不然怎

么当弟弟的榜样呢?」

咏棋被他抱着,挣又挣不开,骂又骂不出口,知道这样不成体统,偏偏身子灼热滚烫,下意识地恨不得咏善更用力点勒住自己,把这股

邪火都勒灭了好,闷闷地问:「我怎么没有长兄的样子了?」淡雅的眉轻敛起一点,更显出两分纤弱惹人。

咏善往他颈上轻佻地吹了一口热气,「好哥哥,那你怎么昨晚让弟弟帮你做那种羞人的事呢?还把我的手都弄脏了。」

咏棋顿时一僵,宛如一个衣冠楚楚的才子,忽然在大庭广众下被剥光了衣服般狼狈不堪,从脖子到脸、额,通通红到极点,逸出诱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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