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出书版)第二部 BY 风弄
  发于:2011年0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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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去吧。」咏善友善得过分,轻易让咏棋从眼前溜了。

看着咏棋离开,招手把常得富叫过来吩咐,「沐浴的时候多派两个内侍看着,一个眨眼的功夫都不能给他。要是他在澡盆里面解决了,

我就把你按到澡盆里面去见太上皇。」

常得富当然知道里面的意思,赶紧出去召了两个信得过的内侍,附耳嘀咕了一番。

咏善像等待饭后点心似的悠闲坐着,随手拿起一本杂书翻看。过不了多久,常得富过来笑着禀报,「咏棋殿下沐浴好了,正回房准备睡

呢。」

咏棋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在床上刚躺下,就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他有些吃惊,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低声问:「谁?」

其实也不用问,这座宫殿的主人硕长的身子就在眼前,玉树临风般地站着,脸上带着淡淡的不明所以的笑,「咏棋哥哥,我来看你睡了

没有。」

咏棋无端一阵心悸。

眼前的少年,明明比自己年纪小,眉目间却硬有一股逼人的英气直透出来。

加上前些日子的经历,乍然看见他向自己缓步移来,咏棋生生打了个冷颤,竟不敢说什么,看着他肆无忌惮地脱靴,上床。

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不是天晚了吗?你还不睡?」咏善头挨在枕上,睁开眼睛,看着仍旧僵坐的咏棋。

咏棋连呼吸都快停了。

想起在内惩院捆起手脚,硬生生剥光了衣服,被硬逼着打开身体,玩弄到最深的内部,怎么哭求都不被放过的前事,五脏六腑倏然一阵

剧寒。

「你好好躺下,闭眼睡觉。」咏善知道他害怕,轻轻道:「我不碰你,一根指头都不碰。」

咏棋本来一动不动,僵着的,听了这个,不但没躺下,还受惊般往床边靠墙处挪了挪,似乎想用双手环起膝盖来。

咏善原本打算慢慢来,这会儿却忽然火了,猛然坐起来,拽着咏棋的手腕就用力扯,「你给我躺下!」

咏棋力气原本就不比他大,被拉得整个人倒在床上。咏善的身子像觅食的猛兽般,不由分说地覆上来,和咏棋脸对着脸。

这样危险的姿势,让咏棋倒吸一口凉气,眸子里盈瞒惊骇欲绝。

咏善和他直瞪着,静静对峙片刻,却噗哧笑了。

「你这个大皇子,胆子也太小了。」他放过已被自己按在身下的咏棋,翻身睡在咏棋身边,一样平躺着,规规矩矩的,连手都没乱放,

「睡吧,你明天没事,我可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办。」打个大大的哈欠,果然闭上眼睛睡觉。

他收放自如,说睡就睡,咏棋却没这样的本事。

受了好大一阵吓,身边又躺着一个随时会发作的可怕太子弟弟,他的困意被吓到九霄云外,一丝都不剩。

内侍们早被咏善都打发到门外去;烛光也通通吹灭了。

房间里黑洞洞的,咏棋干瞪着眼睛,看着头顶上那片模糊不清的黑。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亮,这一切,就像一场漫长的刑罚。

熬了很久,天边还是一丝光都没有。

咏棋终于忍不住偏头,打量枕旁的咏善。

咏善睡得很端正,全没有咏临睡觉时乱动乱踢的坏习惯。不过,睡着后的咏善,和咏临更像,大概是因为没睁开眼睛的关系吧。

一股隐隐约约的不适感,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其实也不是现在才开始,前头就觉着有些难受了,但是被咏善一吓唬,所有的注意力就都放咏善身上去了。现在慢慢没那么紧张之后,

那股诡异的不舒服的感觉,却越来越难以被忽略。

到底怎么了?

闷闷的,难受的,说不出的难耐……

咏棋微微蹙眉,咬住唇。难受,不是剧烈的难受,而是缓缓的,耗人的劲,像带毛的刷子在骨头那里慢慢刷,又痒又难受。

他试着挪动了一下身子,似乎有所缓解的片刻错觉后,迎来的是更深度的不耐感,几乎变得迫切了。

好热!好难受!

很久一会儿后,咏棋才终于明白那股感觉是什么,羞耻感蓦地窜过全身。他更重的咬住了自己的唇。

竟然在这种时候……

咏善就在身边,睡得那么近,可能一点动静就会被惊醒。

自己的胯下,却有渐渐隆起的感觉。

不要……

咏棋欲哭无泪地默默感受着,下身慢慢的,半痛半兴奋的尖锐叫嚣。

对这个,他一向都很淡泊。也许是不足月而生的关系,身体不好,这方面也没有同龄的兄弟需求强烈。咏临当初撒娇着求着要尝试一下

那些宫闱中流传的好滋味,被缠得没办法,想着同是兄弟,这样的事宫廷中又很寻常,才在一起沐浴的时候,勉强和咏临互相用手弄了

一回。

那一次,咏临兴奋得嗷嗷直叫,好几次又来哀求,大有乐此不疲的意思。幸亏不久后父皇就赏了他好几个美貌宫女,让他收在房里侍夜

,总算没再纠缠。

被送到南林后,父皇也为自己指配了王妃,新婚之夜初试一番,那滋味虽不是很糟,也没很好,像可有可无。所以,夫妻同房的次数也

不多。

如果算起来,这种事最多的时候,就数……

咏棋屏住呼吸,又偏过头,小心地打量咏善的睡脸。

确定身边的人还在沉睡,才轻轻呼出一口气。

竖起耳朵听了很久的动静,才悄悄的,用最轻最缓的力气,把手慢慢伸到两腿间。

手碰到热烫的器官时,咏棋猛然颤抖。

他一生中,做这样的事情屈指可数,从前纵使偶尔自抚,也在夜深入静处,定要确定四周无人,连侍从们都被赶到远处,才肯有所动作

没想到今天竟热得忍不住,像受刑似的,逼得连在身边的咏善都顾不上了,把手伸了下去。

颤巍巍挺立的性器,虽然明知道是自己的,却也难以释去心头浓厚的羞耻感。偏偏他的手一碰,一股痛快淋漓的感觉就直冲向脑门,不

过一瞬,又通通变成不足,强烈呼唤着更重的抚慰。

快感和煎熬同时更上一层,咏棋咬着牙,到底还是发出咯咯的轻微声音。

这声音把他自己吓了一大跳,急忙去看旁边入睡的咏善,唯恐他有一丝动弹。

他想着该停了,这事要被咏善知道,后果不堪设想。可是手还是忍不住再一遍遍的抚,顶端急切地哀求着抚慰,他可以察觉上面渗出猥

亵的蜜液来,黏黏的,说不出的情色。

咏棋挣扎着,沉浮在欲望的海中,渐渐像豁出去一样,体味着手的动作,如今手已经不归他管了,自己有意志般的剧烈撸着。他只管平

躺,闭着眼睛,让胸膛起伏得愈发厉害。

「咏棋,你怎么了?」快到顶峰的时候,耳边传来彷佛刚醒来后迷迷糊糊的询问。

咏棋吓得魂飞魄散,却偏偏这个时候下身一抖,吐得满手腥热。

咏善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一手撑着上身,好奇地打量着咏棋。

他的声音虽然听起来迷糊,眼神却异常清醒,好像在他面前说一个字的谎,都会立即被毫不留情的揭穿。

咏棋完全失去了声音,连怎么呼吸都忘了,惊惧万分地瞪着他的弟弟。

咏善居然还无辜地问:「是不是不舒服?」

等了一会儿,咏棋还是依然死瞪着他,一丝也不敢动弹。咏善皱起眉,回头扬声叫人,「来人,咏棋殿下不舒服,传个太……」

「咏善!」不等他说完,咏棋猛地坐起来,双手紧紧拉住咏善的手臂。

咏善转过头,看见他眸中满是哀求。

咏善笑了,「你到底怎么了?」

咏棋羞愧得不知如何是好,垂下头,咬得下唇发白,一言不发,只管用力把咏善的手臂当救命稻草一般拉着。

「殿下有什么吩咐?」外面侍夜的人在门外问。

咏棋又是一震,生怕咏善真的去传太医,查出来,可怎么还有脸面见人?

幸好咏善看了他两眼,发话说,「没事了,你们都去吧。」

回过头来安慰了一句,「他们走了,继续睡吧。」温柔地拍拍咏棋握住自己手臂的两只手,瞬间,仿佛察觉到什么似的停了下来。

咏棋心脏一跳,生出事情败露的绝望感,连忙把手松开。这一刻,他忽然知道咏善发现了什么。他的手上还沾着自己的体液,微微的腥

味,黏黏的,温热的,情急之下扯着咏善的手臂,怎可能不被察觉?

他陡然向床里缩,恨不得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挤到没人看见的角落里面去,却被咏善强硬又温柔地一把抓住了,把他拖到自己面前,嘴对

着嘴,吹了一口热热的气,微笑着说,「傻哥哥,这有什么好羞的?」伸手往下面摸。

咏棋泄了一次,药效却仍未退,下面不知什么时候又半硬起来,被咏善一抓,顿时发出一声呜咽,颤得快要哭出来般。

咏善柔声道:「我又不笑话你,你哭什么?」

边说着,手已经开始熟练的裹着热棒上下摩擦。

他的技术当然比咏棋纯熟多了,何况咏棋的身子,每处弱点,咏善都是熟知不忘的。咏棋好像命门被握在了咏善掌中一样,竟一点反抗

的力气都没有。

咏善没调侃他,眼睛带着笑意,在黑暗中静静瞅着他的脸,慢慢地伺候那根东西。好像要确定手中握着的玩意大小尺寸般,上上下下揉

搓了一通,觉得依稀在手里又涨大了一圈,更殷动地摩挲起来,黏腻地搓擦,让咏棋眼睛完全湿润了,诱人的喘着。

眼看着咏棋坐不住了,身子直发软,他索性一手搂着咏棋轻轻睡下。自己在咏棋身旁侧撑着,一手仍旧套弄着咏棋下面。

夜深入静。

把玩分身的时候,根本掩不住猥亵的动作声。

咏棋听着难堪得要命,偏偏又觉得无比舒服,竟比自己弄还要畅快万倍,咏善知道他已经难以自禁,故意稍停下来。果然,纤细的腰杆

居然忍不住轻轻摆动,微弓起来,像求着咏善似的。

咏善在黑暗中嗤嗤低笑,伏下香了他一口,附耳道:「咏棋哥哥,弟弟伺候得舒服吧?」

咏棋大愧,颤着浓睫拚命摇头。

看得咏善又噗嗤笑开来,轻道:「口是心非。」顽固地用指尖摩擦前端。

咏棋顿时被弄得扭动起来,不断呜咽,却和内惩院中那悲愤欲绝的呜咽完全不同,听得出里面有一股奇妙的甜腻。

咏善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见他脸颊乱红一片,尽是情动之色,两眼泪汪汪的,润湿润湿,心中爱到极点,不断伏下柔柔吻他,手底下

一味用心伺候,只盼他真的快活。

不一会儿,咏棋身子绷紧猛然弓起,惬意地叹了一声,缓缓软了下来。

咏善把手收回来,上面白浊黏稠,淡淡的都是咏棋的味道。他看看自己的手掌,又把视线停在咏棋脸上。

咏棋渐渐回过神,见他的神情,也知道他手上的是什么,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咬了牙,半天压低了声音道:「我帮你擦干净。」

咏善没让他擦,他睡在床外边,探手出去,撩了帘外搁在木架上的干净毛巾,自己把手擦干净了。痴痴看了咏棋半晌,忽然弯下腰,抱

着咏棋亲了几下,轻声道:「好哥哥,你也帮帮我。」抓着咏棋的手往自己下面伸。

咏棋猝不及防下摸到弟弟下体那股滚烫,蓦地把手猛缩回来,内惩院里的记忆烙在骨头里,这一刻全涌回来了。他浑身打着冷颤,一个

劲把咏善往外推,用脚去蹬咏善,等到想清楚咏善的脾气,浑身又是一僵,没了一点斗志,愣愣地惊恐的看着咏善。

咏善没想到他立即疯了般反抗,自己也愣住了,心顿时凉得跟冰块一样。

两人对视了片刻,咏善不吭声地松开他,翻身躺下,背对着咏棋。

咏棋还在发呆,这些事他一时都想不明白了,也不知道今晚到底怎么会弄成如今这般模样。他混沌地想着,慢慢领悟到又从咏善那逃过

了一劫,不由讷讷地转头,看见咏善僵硬的背影。

空气中有淡淡的麝香的淫靡味道,夜色很静,甚至还听见了咏善压抑的喘息,像哭一样。可他知道咏善没哭,咏善只是背对着他,在独

自做他刚才做的同样的事。

咏棋恍恍惚惚觉得悲凉,这股悲凉来得无缘无故,不知因头在何处,可就浸在心头,凉得他一阵阵打颤。他看着咏善的背影,喉咙好像

被什么哽住一样,屏着呼吸。直到咏善发出轻微的声音,僵硬的背影稍松动了刹那,咏棋知道他抒解了,才战战兢兢伸出手,抚了抚咏

善的肩。

「别碰我。」咏善没回头,狠狠地把他的手甩开。

咏棋鼓起最大的勇气伸手,结果讨了个没趣:心里也满不是滋味,缓缓把手缩了回去,也翻过身,和咏善背对背的睡。

好一会儿后,咏善压抑不住似的骤然动了,重重地翻身,从后面把咏棋狠狠抱住,手脚四肢都缠上来,贴得紧紧,一点动弹的余地都不

肯留,咬牙切齿地道:「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拿绳子勒死你。」

脸凑到咏棋后颈上,却既没吻也没咬,只是轻轻嗅了一下。

那一夜,便再没有说一个字。

抱着咏棋,咏善一晚上睡得好极了。

醒来也是惬意的,没有一丝懒散的疲态。睁开眼,就瞧见咏棋的背,还有微弯的放松的后颈,他差点忍不住印上去亲一口。

勉强忍住了,又在猜想怀里的人到底醒了没有。

似乎还在睡吧?

咏棋一直没动,咏善打量一下天色,还不算晚,一点也不想动,于是就照原样抱着咏棋。

就这样,竟等了约莫大半个时辰,天从微白变得光灿灿起来。

咏棋忽然有了一丝声音,犹豫地问:「我们睡得这么晚起来,父皇知道了不好。」

听了这话,咏善才明白,咏棋和他一样,恐怕早就醒了,就是搁着不肯动。

他轻笑了一下,搂得更紧一点,往打量了很久的漂亮后颈上暧昧地吹气,问咏棋,「又是我们,我们怎么睡得晚了?」

咏棋缩缩脖子。

咏善敏感地敛了笑,冷哼,「怎么,嫌弃我?」

咏棋沉默了半天,后来才吐了一个宇,「痒。」

才一个字,咏善又觉得自己心情愉快起来了。

心里自忖,这人一言一行,直把自己当傻子一样耍得忽喜忽怒,做人如此,自己这个太子恐怕是历朝历代最下贱的了。

一边感慨,一边抱着咏棋轻声问:「上次下棋你输了,答应给我写的字呢?」

「本来写好了大半,最后一个字下笔时,掉了一滴墨。我扔了,今天再给你重写一幅吧。」咏棋说完,动了动胳膊,低声问:「你松开

吧,我要起来了。」

咏善刁难地问:「我要是不松呢?」

咏棋没作声,咏善不耐烦地把他掀过来,让他躺着和自己面对面,问他,「我就是不松开,你待怎样?」

咏棋被他弄得有些急了,蹙起清秀的眉,不肯直视他神光回然的眼睛,「你这个样子,哪里像个太子?」

「太子?这个样子不像太子,什么样子像太子?」咏善看着他避开自己就生气,忍不住咄咄逼人,把手往下面强硬的伸出,隔着亵裤捞

住咏棋胯下的东西,邪气地问:

「我帮咏棋哥哥你弄这里的时候,就像个太子了?嗯?」

此时天已大亮,虽然窗户垂着大半帘子,但光还是进来了。

咏棋被他一碰,情不自禁低低「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受了惊还是呻吟。

不禁又羞又愧。

脸红耳赤的模样,一丝不漏地落在咏善眼底。

咏棋垂着眼睛,他就往咏棋浓密的睫毛上呼呼吹气,半诱哄半威逼地道:「叫一声咏善弟弟来听。」

咏棋略一犹豫,咏善就加大力度揉捏掌中脆弱的男性器官。咏棋猛然挣了两下,竞挣脱不了咏善双臂,连耳朵都红了,心脏怦怦跳得几

乎飞出嗓子眼,想到说不定随时有宫里的侍从进来,淫靡的刺激几倍往上窜升,眼眶居然片刻就凝了一层水雾。

咏善冷笑,「你还是男人吗?亏你当了这些年的大皇子殿下,动不动就流眼泪,自己也不羞愧?」

「弟弟……」咏棋模模糊糊地动了动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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