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子错————kisky
kisky  发于:2009年04月18日

关灯
护眼

为此,当他伺候每个嫖客之际,他都会把对方幻想成清,想着清寒凛的眼神想着清冷嘲热讽的言辞想着清冷中带热的抚弄想着清炽热且占有性的侵入……

久而久之,他想着清的次数大大增加,导致为清的不再出现而失落惆怅的情绪更甚。

楼日多次的以为当天的冷清不过是思念过度而凭空出来,但当那丝属于冷清的冷梅香依稀残留在缎被上,他骗不了自个儿,那天的冷清是实实在在的伫立在面前,让他心悸让他欣喜。


其实他对清的感情矛盾不已,希望清出现,因为思念因为不曾放弃过的感情希望清不出现,因为不想以男妓的身份跟他有所牵连因为害怕清会在自个儿谋\事快遂的时候打翻他的如意算盘,使他功亏一贵。


不知为何,重遇清后,他便有种感觉一直以来的计划不会成功那是一种心脏像是被悬挂于半空的感觉,不踏实惴惴不安的。

他晓得权势与清之间,早晚要有个选择,可是他不想去面对,他选择不来!没有权势,他如何在不容许龙阳结合的世俗中保护他们那断袖分桃之情?又如何保护他的清免受伤害?没有清,他要权势作何用?又有谁跟他分享他的成功?他又能保护谁?


他是缺一不可!若然一定要做过选择,那就让他逃避至那天的来临,让他暂时忘却这令人心烦的问题。

※ ※ ※

「楼日!」老鸨在楼日的厢房外唤了一下,不待楼日的响应便推门而进。

骤眼一看发现一袭青衣的楼日坐在床榻上神游,英俊的脸庞配衬让男子更显翩然的衣裳,真是玉树临风。

老鸨心中赞叹。此男子实在不像一个男妓,反倒像是一个公子哥儿,彷佛坐在床榻上等待男妓的伺候。

「我说楼日啊,」老鸨忽然朗声说,把思想不知飘到哪儿的楼日唤回来,「郑老爷已在来烟花楼的路上,你还不快快准备?」

闻言,楼日剑眉轻拢,接着轻叹,发出浑厚的声音「老鸨,我晓得了。」

「你晓得便好了,还有,脱下裤子让我检查。」

他依言的解下衣带,脱下裤子,露出一双修长且富有力的美态的裸腿。

奇异的是这双腿竟然不像寻常男子一般有着浓密的毛发,短小稀疏的,这双光洁的腿与楼日坚毅的外表全然不符合。显然楼日亦有此念头,他的俊脸上为自己没什么毛发的腿闪过一抹厌恶的神色。


老鸨蹲下身,仔细地梭视那双漂亮黄金色的长腿,略带皱皮的手抚上结实却柔韧的腿肌。

「嗯……又开始长毛发了,在郑老爷到达之前,你便剃一剃吧。」老鸨发表他的观察结果。

由于男子腿浓密的毛发极有可能会造成嫖客的不满或反感,因此所有小倌男妓皆要剃掉双腿的毛发,要是手臂的毛发亦较为浓密,也需剃掉,这是花烟楼的规距。

楼日面无表情地接过老鸨拿给他的剃发刀,直到老鸨步出他的厢房,他才流露出他的羞耻他的痛恨。

他是男子,却有着一双好比女子光滑的腿,而这双腿又是用来取悦其它男子,这能教他不羞耻不痛恨吗!?

伴随一刀一刀的剃掉腿上依稀残留的毛发,他的心亦一次一次的提醒自个儿不过是一个被男子骑被男子蹂的男妓,他的谋\事未遂之前,他…都只能是男妓!

「郑老爷,这边请。」老鸨的声音在厢门外响起,楼日收起酸涩的心,赶忙穿上裤,把剃发刀收好。

他离开床榻,来到厢门前,推开那扇代表着他身份的门,犹如一个有权有势的男子欢迎客人的泰然般,笑脸温和的对着眼前二人说「郑老爷,楼日久候多时。」


矮小肥胖的郑老爷甫见到英伟的楼日,一脸色的笑着,「好好,楼日,日前你说身子抱恙推掉了本大爷,希望这次不会再令我失望吧!」


楼日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只是右手在背后紧握,借以控制着恶心厌恶的感觉。

「楼日身子抱恙使楼日错失伺候郑老爷的机会,楼日深感可惜,望楼日此次能弥补个中遗憾。」
他侧过身子,有礼却丝毫没有男妓的谄媚地道「郑老爷,请。」

就在郑老爷中摇大摆地进房,老鸨拍两掌互击数下,接着几名小厮便端着酒肴进入楼日的厢房。

「郑老爷,请慢慢品尝。」语毕,老鸨为楼日关上门,带着以名小厮招呼其它嫖客。

「郑老爷容光焕发,可见近日必是喜事连连。」楼日翩然步至摆满美酒菜肴的桌子,坐在郑老爷侧旁,为他斟酒。

「呵呵,是很不错,接了不少生意。」说话的同时,一只又肥又皱的手已伸向楼日的跨下,细细地搓揉着楼日的大腿侧。

楼日面不改容,心里的疙瘩却更大。

「郑老爷是生意良才,能够有此成就,实乃理所当然之事。」他一边把酒杯捧至郑老爷干涩的唇边,一边奉承着,「要是有天楼日有机会离开花烟楼,另建他业,必定找上郑老爷合作一番。」


他有意无意地提起生意合作之事,既然他已是男妓,那么他便借由身子交欢而为日后的基业拉关系。

「呵呵,那么本大爷真是期待那天的来临,到时咱们不只生意上有合作关系,连身子…都有合作关系。」那只猪一般的手在楼日的大腿侧向上移,一把托起仍是软绵绵的男性象征。

楼日登时浑身一颤,恶心的感觉更甚。他深呼吸了下,把眼前丑陋的老人幻想成心里牵挂的清丽人儿,展露出含着情意的浅\笑。

「这么性急?」他说得平静,却已经热切地用着跨下挤压郑老爷的手。

郑老爷双眼充满狎光,咽了口唾沫。看在楼日眼神,却变成冷清情欲火热地瞅着他。

「本大爷来此处,就是为了享用你啊。」

楼日笑着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的脱下,露出赤祼地露出阳刚的金黄色身躯,然后为郑老爷宽衣解带。

在他眼里,却是为心爱的人儿脱衣吧。

而郑老爷一边享受着楼日的伺候,一边早已迫不及待地伸手窜进那片两光祼臀瓣间的隙缝。

不久后,一声声男子情欲的呻吟与粗重淫猥的喘息从厢房内传出。

※ ※ ※

酉时,花烟楼人潮挤满,楼里没有一处不传出男子们猥锁的调戏声,及小倌们谄媚奉的娇媚声。

热闹的气氛,却在一名清冷男子的到来,霎时间静下来,徒留满楼的淫秽目光在清冷男子的身上打转。

清冷男子眉头一皱,寒洌地扫视一遍那些意图不轨地注视着他的人,之后楼里的嫖客小倌又再度热闹起来,并非对清冷男子不再感兴趣,已是从那寒洌的眼神中发现此人惹不得。

「哎唷,冷公子,欢迎欢迎。」老鸨见着被他例入财神爷中的冷清,立刻恭迎他的到来。

当老鸨看到跟随着冷清身后的安儿,他一怔,「冷公子,女子不能……」

一张银票扔到老鸨脸上,老鸨拿起银票一看,竟然是一千两,他立即谄媚地笑说「冷公子的侍婢自然例外。」

冷清依旧不吭一声,只是一双寒凛的眼眸掠过鄙夷。

他忽视老鸨,带着安儿旁若无人地步上二楼。

老鸨一惊,赶紧挡在他身前,「不知冷公子此次希望哪一个小倌为您伺候?不然咱们的小绿如何?咱们花烟楼的小绿……」

冷清不耐烦地挥手,挥去老鸨的未竟之语。

「你该晓得我来是为谁。」

冷冷的一句,换来老鸨的满脸为难。

待续

某K下一篇~~永相随~~


第十二章

「冷公子,你又何必为难小的。」老鸨皱着一团脸道,「即使冷公子跟楼日是故旧之交,但花烟楼有花烟楼的规矩,楼日在伺候郑老爷,冷公子实在不便内进。」


「郑老爷?」冷清微怔,问「莫非是扬洲富商郑老爷?」

「正是此人。」

闻见老鸨的回答,冷清的心随之凉了一半。

他曾与郑老爷共膳,此人又胖又矮既丑且老尽管他晓得男妓没有选择嫖客的权利,可被这种人压在身上驰骋,生不如死。

「既然如此,我更应该上去。」

他手一挥,身后的安儿立即拦着多加阻挡的老鸨,让冷清继续向上走。

当冷清推开那扇门,他充份体会到何为「听」与「看」的不同感受。

他晓得楼日是男妓,男妓要做什么,他又焉会不知不晓?可那不同,他没有亲眼目睹自个儿一直不能忘怀的人被他人所占有纵使他们二人重逢的时候他目睹陌生男子从楼日的厢房中出来,亦目睹楼日跟那男子交欢后的慵懒,但他并未目睹当中的过程,他还能欺骗自个儿,假装楼日只是卖艺不卖身。


然而此际,他的心在痛,点点滴滴地淌着血——

他看到赤祼的楼日背对着他跨坐在郑老爷的双腿上,紧攀着郑老爷的肥短的脖子,身子上下起伏着他看到郑老爷那排的金牙啃咬楼日其中一颗红蕊他看到那双肥腻的手抚摸那具健美的身子他看到那细致柔韧的小穴被他以外的丑陋男根贯穿……


楼日那毫不娇媚却能令人不知不觉沉醉其中的低吟充斥在厢房内,伴随着声声的吟哦敲击着他的耳膜,心,几乎粉碎成千万片。

为何一次又一次的让我看到你那丑陋的一面!?

愤懑怨怼心痛苦涩无奈……交织而成的复杂情感,最后化成满腔烧毁他的理智的气焰。

「滚出去!」他向着床榻上放浪形骸的二人陡然咆吼,失去了冷淡漠然的形象。

闻声,床榻上的二人交欢且霁,错愕地望向愤怒地站在门前的男子。

郑老爷兴奋地咧嘴而笑,舌尖猥亵地舔了舔唇瓣,彷佛在为有人观看他的「威猛」而高兴他旁若无人地欲继续交欢,可本来温热的腿间突地一凉,跨在腿上的楼日迅速起身,推开前一刻仍跟他亲密交欢的老头,那慌措的神情宛如一个娘子被她的相公捉奸在床似的。


楼日心虚地回避着冷清的注视,他几欲拾起地上的衣裳来穿上,可惜每件衣裳皆离床榻数步之遥,他自认自个儿的羞耻心尚未厉害到能在冷清盛怒的眼神下裸体走动,更甭说他刚刚还在伺候嫖客,而那个嫖客此刻仍在自个儿的床榻上。


老天爷!他是惦记着清没错,但也请别在他最难堪的时候出现啊!

「他娘的!你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有胆子打扰本大爷快活!?」就在楼日兀自烦恼之际,郑老爷已发起难来,「你们花烟楼是怎么做生意的!?让这种闲杂人等进来!?」


「这……」随后赶到的老鸨煞是为难,两边都不能得罪,虽说论财势冷清比较值得奉承,不过能够挽留多一个客便多一个嘛。

「滚!」冷清寒着脸重复,眼神更加寒洌,「你此时不滚,难保明天起冷家跟郑家的合作关系一刀两断!」

郑老爷先是一呆,霎时间不明白生意来往与此时有何关系,但当他看清楚面前的俊丽男子正是江南首富冷清,他立即气焰全消。

「想不到冷公子对这男妓也有兴趣,我又岂会跟冷公子争夺?」郑老爷穿上衣裳,嬉皮笑脸的令人生厌,「关于生意之事,我们还是另择他日好好的商量商量。」


冷清没有答腔,一双眼睛紧盯着楼日不放,连眼梢亦不瞟向郑老爷。郑老爷自讨没趣,可生意之事又不能就此搁下,他欲启口问,冷清身后的侍婢却替她的主人回答「请郑老爷改日到冷府一聚,详谈生意上的细节。」


闻言,郑老爷松了一口气,便离去。

侍婢的自作主张并未令冷清震怒,他反而道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安儿,烧一桶热水来。」

安儿没有询问原因,领命后,要求老鸨为她带路,接着便关上门,把厢房留给里面的人。

※ ※ ※

沉默又再次弥漫着二人之间。

冷清一言不发地来到桌子旁,坐在椅上,斟了酒便灌进肚里,一杯又一杯的,彷佛想借着酒冲淡什么似的。

楼日看着他,欲言又止,想解释,可又没什么好解释想说话,又怕随便一句话都能把冷清的怒火烧得更旺盛。

但奇异的,在如此尴尬的气氛下,他的心却雀跃地跳动着——因为清还愿意来见他因为清还会为他而怒。

可惜他的愉悦维持不了多久,眼看冷清而灌了十来杯酒,他登时为他忧心起来,「清,别喝了,你一向酒量浅\,易醉难醒……」


「一向?你是说以前吧?」冷清冷笑了声,一双依然清澈不见一丝醉意的眼眸瞟向楼日。

楼日立时语塞。

「四年了,你我也有所改变。」冷清先是幽幽地道,后又突然讽剌「不过看来你变得很喜欢被男子进入。」

楼日苦笑,是否因为以前辜负过清,所以如今的清总是三句不离讽剌他?

「我是男妓,纵使对方如何丑陋,我还是要佯装欢喜。」这就是男妓,没有尊严地活着若然不慎得罪了达官贵人,可能就连男妓亦当不成。

「是吗?那么你对着我的时候也是如此虚情假意吗?」他玩弄着手握着的酒杯,似乎是不经意地问。

厢房内又回复不久前的肃寂,一个像是等待着对方的回答一个像是在考虑如何回答,但实则二人各有所思。

良久,楼日稳重的声音才缓缓响起「如果我说,由始自终,不管是四年前或是四年后,我对你的心都不曾改变,你会否愿谅我?」愿谅我当年辜负了你……

「不曾改变?哼!若真是如此,你当年又岂会休了我。」冷清嗤之以鼻。

此言,又再度令便俩人沉默不语。当年的伤害,终究是一条鸿沟,让俩人的心仅能遥遥相望,却不能碰触彼此。

须叟,冷清带点迟豫地问「我会否愿谅你,对你而言重要吗?」

有时人便是这么矛盾,明明晓得不管答案是什么,亦不会改变自个儿的决定,但总会想知道那一个答案,冷清便是如此。

「大概没有东西比起你的愿谅更重要吧。」这确是事实,饶是他有了权势,却得不到清的愿谅,也是徒然。

冷清怔了怔,「哼」了声,「口甜舌滑。」

「我也只对你口甜舌滑啊。」楼日很自然地回。

话声刚落,心海微澜,冷清微微撇过脸,不让楼日看到那双寒凛的眼眸渐渐有了温度更不让楼日看到那姣好的唇勾起了带有些甜意的浅\笑。

也许一点情真一点温馨,便能够愿谅一个人。

若然楼日察觉得到冷清的软化,那么他们之间好不容易重新建立的情感,下一刻便不会被他打个破碎,遗憾的是楼日不曾察觉。

「那么我问你……」重新武装好自个儿的表情,冷清把视线调向楼日的俊脸上,观察着楼日的每一个神情,「倘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和权势之间,你会如何选择?」


待续

某K:感觉上好象很久都没出文似是~~~嗯~~~明明上一篇说要贴永相随~~~看来某K的话是绝不可信的~~
唉~~话说回来,关于填坑,真是开始的时候好开心,写到中途便变成负担,到后来大概恨不得一个“THE
END”便把故事完了~~~T0T

第十三章

倘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和权势之间,你会如何选择?

楼日犹如遭五雷轰顶,呆在当场,身子僵硬着,就连表情亦似是被凝固了一般他的思海虚空一片,心如鼓擂,手汗淋漓。

他没想到,不久前极力逃避的问题,又再度浮现。

清和权势……对他而言都是不能割舍,霎时间,他做不到选择。

幸然安儿已烧好热水,有第三人在场,冷清亦不好追问,让楼日松了一口气,避而不答,而那如释负重的神情全摄进冷清的眼眸中。

其实即使楼日没有把答案宣之于口,他已明了自个儿又再一次输给权势利欲……不!并非「又」!也许这样的结果不管相隔多少年,亦不会改变……

说穿了,仅仅是他想强求一点希望而已……

断抽分桃,已注定苦恋一场爱上一个喜权的男子,他已预料到自个儿的结局,可是,他终究执迷不悟终究放不低。

心里的苦涩似是要涌上双眸,他闭上眼,强忍着胸口那如遭铁锤狠狠敲击的疼痛。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