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子错————kisky
kisky  发于:2009年04月18日

关灯
护眼

一袭雪白衣裳的少年衣袂飘飘地伫立在苒苒绿树下。

莺莺燕燕翠翠红红处处融融洽洽……

鸟儿的吱吱声绕梁在耳畔青山河川满满地占据眼眸……然而如斯写意的气氛却感染不到少年。

即便是眼前美景,亦抹不去少年心中之忧——那如沉重大石般压得他透不过气来的不祥之兆。

少年蹙起一双秀眉。明明已经与最爱的人相伴相随明明幸福已是伸手可及,但心头那惴惴不安又令他匪夷所思。

莫非有什么事情将会发生?

不自觉地,他重重地叹气。

「为何事烦忧?」伴随着一把浑厚沉稳的男意在身后响起,瘦窄的腰身亦随即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箝紧,继然被拥入一个温热宽阔的怀抱中。

紧贴住身后那结实的胸膛,少年侧脸回望拥着他的男子——他最爱的人。

「甭担忧,立秋让我稍微多愁善感而已。」少年回身婉柔地偎进爱人的怀里。

「是吗?」男子心生疑窦,指尖轻勾起少年秀气尖削的下巴,「别忘记你是我好不容易才娶进门的娘子,我可要你每天每夜挂着幸福的笑靥,心里亦只能想着我。」


少年「噗嗤」地展露出令人眩目的笑脸,柔荑抚上那张男人味十足的脸——先是阳刚的眼眉挺直的鼻梁宛如刀削斧凿般深刻的五官……这俊朗容颜令他迷恋不已,「霸道。」


闻见少年的笑语,男子嘴边的笑意更深,眼充满溺爱,「是啊,我就是霸道,故此刻我想要你,你也不能拒绝!」

「什……」未竟之语全被男子迷人的薄唇堵住,身子倏地腾空而起,被男子横抱着,热吻并未因此间断。

男子抱着少年来到不远处的凉亭,脱下长袍盖在石桌上,把少年压在上面,置身于少年的两腿间,沉溺于炽热膨胀的情欲中。

细碎的呻吟沉重的喘息狂热的晃动淫靡的气息——凉亭中,仅属于他们二人的空间。

云雨过后,男子让犹在情欲余温中的少年坐在腿上,一只大手搂着他另一只手玩弄着少年乌黑的长发。

「你可有心事?」少年敏锐地发现男子心不在焉。

「嗯。」男子直言不讳,「其实近日楼家声名受损,影响了一小部份的生意,不过小事罢了。」

说是「一小部份」……实则他不想少年担忧而已。

「是为了你当初不顾一切娶了我这个男妻进门之事?」

「莫要乱测。」男子虽然语气否定,但也深知瞒不过少年的聪慧,于是出言安慰「放心,难不到我的。倒是你,你已是我的人,甭再四处走,这般花容月貌,不知有多少人在凯觑,要是你把持不住跟别人相宿相栖,那我可要跟谁去共渡余生?」


男子毫不掩饰的深情爱意,令少年分神于满盈心中的甜蜜,无暇顾忌隐忧隐患。

二人之间的情浓意蜜,让少年深信世间没有事物能够分离他们他以为,男子爱他的程度就如他爱男子般深厚。

然而……

※ ※ ※

「你要休我?」少年不能置信地盯着男子。

少年是恁地惶恐痛心。

男子是恁地不耐烦厌恶。

「 没错,我要休你,这是休书。」男子一脸无情,「自此以后,我们各不相干。」

「为什么…为什么!?」他颤抖着,声泪俱下。

「我厌恶了。」简单的一句说话,就这么打散了二人有过的一切甜蜜回忆当日信誓旦旦的爱语,是如斯的不堪一击。

少年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泪颜令人恨不得拥进怀里怜爱一番。

遗憾的是男子无动于衷。

想不到自己拋弃了男性尊严,不顾成为男妻免不了的溪落鄙视蜚短流长而跟他在一起,却落得如斯下场。

一句「 我厌倦了」,把一段情打入冷宫……他怪得了谁?他怪得了谁!?

「若然当初不是未经三思便娶你过门,楼家的生意便不会一落千丈。要挽回昔日的名声,故便要牺牲你。我劝你离开杭洲,因为今后你在这里将不会有立足之地。」


言罢,留下少年一人便离去。

原来……名与利对你而言比你我之间的情意更重要……谢谢你给我如斯重的教晦,我将不再需要爱情我要比你更成功,总会有一天站在你面前,意气风发地告诉你

楼日,你的成功来自于我你的失败亦来自于我!

待续

某K小受将会是小攻,小攻将会是小受~~~~


第一章

冷家乃是江南第一富商,生意除了江南外,并且遍布京城汴梁临安洛阳等等,其胭脂水粉绸缎布匹饰物鞋子乃是黎民百姓达官贵人必爱之物。

而掌管冷家生意的正是一名行年才二十有二的年轻男子,此男子长得相当俊秀——长而翘的眼睫,细长清丽的眼睛,瘦窄秀气的鼻梁,不点而红的唇,再配衬上白晳滑嫩的皮肤,乃是脱俗出尘的翩翩佳公子。


可惜男子的眼眸既冷且无情,彷佛对世间一切都没有感情,对所有事物的态度就如他的名字——冷清。

别人看冷清容貌才学财势样样皆备,是每人口中的佳话,羡煞旁人。然而,旁人无从知晓,冷清宁愿失去这些外在内在条件,也希望能换回每夜的清静。

是的,每一夜,他都被恶梦缠绕,不得安宁。

我要休你……我要休你……我要休你……

那四个字如魔音似的在夜里贯穿他的脑袋。

他挣扎他呻吟他淌下流之不尽的冷汗,直到天明。

乍然惊醒,他瞪圆双目,额际青筋暴现,频频喘息。

「公子爷,辰时已过了。」侍婢安儿端着脸盆推门进来,漾出可人的微笑,对于冷清从恶梦惊醒过来的神态习以为常。

待急促的喘息平缓后,他回复往时冷峻漠然的神情。

「请让奴婢为公子爷沐浴更衣。」跟随在冷清身边多年的安儿,深知主子每天辰时都有沐浴的习惯,故早已在屏风后预备好装满暖水的浴桶。

冷清下床,安儿马上为他脱下汗湿的亵衣。

令人吓然的是,外表斯文儒雅的冷清,当没有衣裳蔽体,那具躯体竟然肌理分明线纹深刻,虽不及英伟男子的强健,却也足以令女子唾涎令男子忌妒。

丝丝温和的阳光照射在那白晳但结实的躯体上,更能映出其光滑的肌肤,令安儿有一闪即逝的心荡。

她厘定不该有的遐想,拿起布为已坐在浴桶内的冷清洗涤身子。

冷清光祼的两手搁在浴桶的边缘,看似享受着安儿的伺候,实则内心已翻起一遍又一遍的暴风浪。

四年了……他始终忘不掉放不低……

可是又教他如何遗忘得了?当初被心爱的人遗弃,除了心如刀割的剧痛,还要忍受遭人嘲笑辱骂的滋味。

即使他早已预料到那人为了挽回家族的名声,不惜贬低他污辱他,孰知却是怎么都料不到的褒贬!

什么低贱的男妓!?什么妄想高攀达官贵人!?更甚者他才第一步踏出楼府,便被淫秽男子调戏!

再也不能在杭洲待下去的他,来到了江南,从一无所有,到飞黄腾达短短四年,他超越当年那人的权势地位。

能够得到今天的成功,全拜那人所赐!没有他当年的狠心,哪来今天的他!?

「公子爷。」安儿轻唤,已停下洗涤的动作,预备好干净的衣裳,待冷清从浴桶出来,为他擦拭身子,伺服他穿衣。

而冷清再度把心里的怨葬在心底。

一袭白衣,清丽儒雅,配衬在冷清身上犹如仙人下凡乌亮长发直垂在腰臀,散发出自然的幽香,少了几分冷然,增添几分柔和甫出浴后的肌肤添上淡淡红晕,性感非常。

为冷清梳装的安儿,几乎控制不住因为冷清的出色而着迷得颤抖的双手。

纵使每天朝夕相对,她还是难以习惯公子爷的俊秀。

「安儿,怎么停下来了?」清朗却不失稳重的男音淡漠地响起。

安儿蓦地回神,才发现自己想得出神,而停下了为冷清梳发的动作。

「啊!公子爷,对不起,奴婢立即为公子爷束发。」她把既黑且柔的长发梳顺后,手势如流水行云般用一枝白玉制的玉簪为冷清的发髻。

「安儿,一会儿替我准备简单的行装,午时出发到京城。」他吩咐。

「是的,公子爷。」安儿顿了顿,续问「公子爷此行上京可是为了跟三位代表张李何三家的公子见面?」

冷清轻微颔首。

「奴婢知道自己逾轨,不过那三人不学无术,侍着家中有几个钱便侍势凌人,十足的公子哥儿。而且那三人每次见着公子爷也是一副色中饿鬼的样子,令人反感!」安儿一张娇颜闪过厌恶的神色。


「他们没有那个胆动我。」他嗤之以鼻,「况且生意之事,冷家跟张李何三家有合作关系,而这三家的各个掌管人亦已把生意交托给儿子,饶是多不愿,亦要跟他们见面。」


「但是……」她欲言还休,但忆起自己的身份,她把说话吞进肚中,毕竟她只是一个侍婢,哪有资格向主子进言?「那么,要否奴婢向老爷夫人交待一声?」


「不用了。」冷清「哼」了声,便不再多说。
他的心中没有父母他父母的心中亦没有他!

※ ※ ※

京城

带着侍婢安儿来到京城,首件要事便是在客栈安顿好,然后便来到与张李何三家公子会合之地。

「久别重逢,冷公子风采依然。」张家公子甫见冷清,便迫不及待地上前接近,脸上唾涎之色一览无遗。

李家与何家公子亦一同蜂涌而上,围着冷清,莫不是勾肩搭背享受那曲线的手感凑近冷清陶醉地嗅着那抹清香。

冷清身后数步之距的安儿为主子担忧,同时又鄙视另外三人。而冷清本人则处之泰然,彷佛不把他们的轻薄放在心上。

「闲话不必多言。」他撂下冷言,意即他此行仅是为了生意,不必诸多奉承。

「对对,」张家公子一脸谄媚道,「既然咱们要找处地方倾谈生意,不然就去花烟楼吧?」

「花烟楼?」冷清蹙起眉,语带疑惑。

「冷公子甚少到烟花之地,又莫怪乎不曾听闻过花烟楼。」何家公子脸带难色的说「其实花烟楼是京城有名的…呃……妓院……」


妓院!冷清主仆二人眼神掠过嘲讽。

然而,三家公子却有所隐瞒——花烟楼,实则是喜好男色者才去的地方,换言之,是召男妓之地!

而被急欲一探花烟楼的三人半哄半拖地拉去陪同的冷清,在踏入花烟楼的那刻起,令四年前冰封了的感情再度融化……

※ ※ ※

男风初盛,利用男色赚钱的场所纷纷冒起,但毕竟玩弄男色有歪道德伦理,会沾染男色的通常只有达官贵人,为此男色的烟花之地不多,而花烟楼便是其一。

花烟楼能够在所有烟花之地中最为繁盛,其因当中的一名男妓。

多数男色是以少年之身为重,由于少年拥有柔韧身子与滑嫩的肌肤,有着令人唾涎欲滴的美貌,貌赛女子,是男子最为喜爱拥抱的对象。

可是,花烟楼的名妓,则是与以上的条件完全不符合!

「他」有着颀长高挺的身躯,强健阳刚的肌理,英伟俊朗的容貌,低沉磁性的嗓子「他」玉树临风器宇轩昂,如其说「他」
是男妓,倒不如说「他」是召妓的人。

此等英气朗容,该不会是喜好男色者所钟爱。

虽然如此,众多达官贵人就是为了「他」而来到花烟楼与「他」曾有过交欢的男子,更是屡次流连忘返。

而张李何三家公子,就是慕名而来,欲趁此到京城的机会一睹这与众不同的男妓他们好奇如斯英俊的男妓怎会沦落为男子身下的玩物,更好奇究竟这男妓有何「过人」之处能其它男子眷恋不舍。


为此,一行人来到响响有名的花烟楼。

一只脚甫踏进花烟楼,冷清的心脏忽然急剧跳动,难道……捂住左胸,冷清若有所思。

「欢迎四四位翩翩佳公……」一名装扮妖艳花枝的老鸨迎接他们,就在老鸨触及跟随着冷清的侍婢,即道「哎唷,此地不容女子进入喔。」

众人为难地望向冷清,只见冷清随手扔了一张银票给安儿,「替我去增添补品。」

「是的,奴婢立即为公子爷去办。」

安儿离去后,老鸨引领四人到一张桌子,欲呼叫花烟楼的其中四位男妓招呼各人之际,被张家公子叫住。

「老鸨,实不相瞒,我们是慕花烟楼名妓的名而来。」

老鸨一怔,立刻回复谄媚的态度。

「哎唷,我们花烟楼的每一个公子皆是达官贵人所宠爱……」

正当他们专注于花烟楼名妓的时候,冷清却暗生厌烦。他来是为了生意,并非为一睹男妓容颜,假若他们坚持以玩乐为先,他也没意思留下。

但是,下一刻,他便打消去意——

「老鸨,你就甭装蒜了,你该清楚我们口中的花烟楼名妓正是『楼日』。」

张家公子话声刚落,陶器跌在地上粉碎的声音随即回荡于空间。

「冷公子?」三家公子与老鸨一致地瞧向冷清,惊见往常漠然的冷清铁青着一张俊秀脸庞,瞠大双眸中的不能置信显然而见,而本来握在手中的酒杯已滑落在地上,成为一堆碎片。

楼…日?他们可是说楼日?那个英姿飒爽的楼日?

「那酒杯是唐朝真品,价值连城啊!」实则那仅仅是只相当普通的酒杯。

他们没有理睬老鸨,全副心神关注于那个仅能看不能碰的冷清。

「怎么如此不慎?有没有伤及这只漂亮的手?」 李家公子大掌握着冷清的手,暗暗搓揉抚摸。

冷清眼神一凛,犹如冰雪般寒冷,使李家公子不寒而栗,悻悻然地缩回手。

「无碍,手一滑而已。」他不再多言,因为他几乎控制不住心中那窜流四处乱冲乱撞的慌张。

楼日……凑巧同名同姓吧!?那个英姿凛凛的楼日岂会是在无数男子身下承欢的脏男妓!?

众人见冷清又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又再把话题回到那名妓上。

「哎唷,并非不让几位公子见楼日,而是楼日这些天早已被储位达官贵人所预约。不然让我们花烟楼的其它公子招呼您们,他日再让楼日伺候几位如何?」


「无妨,我们希望能见楼日一面,并非要他伺服我们。」何家公子道。事实上,他们皆认为若论男子姿色,无人能及得上冷清,故他们对楼日的『伺候
』不感兴趣。

然而,冷清则另有想法。

「原来几位只是想觑看楼日的容貌,这并非难事,不过……」老鸨眼眸瞪时闪着贪婪,「不过我们花烟楼的规矩,不管见面陪酒谈心伺候等等,都需要支付银两。」


「银两不是问题。」张家公子赶忙道。

「啊!有银两就好办事。」老鸨笑得牙齿尽露,「几位公子请。」

三家公子喜上眉梢地跟随着老鸨上楼,但走在最后的冷清却一脸阴霾。

……是他?不是他?

※ ※ ※

还有数步之距便来到一间厢房,可他们停在原地,不再前进。

「啊…啊…嗯……不……呀——」厢房中隐隐若若传出交欢中的呻吟。

除了老鸨与冷清,三家公子皆尴尬非常。

「哎唷,这是寻常之事嘛。」老鸨笑说。

而冷清根本无暇尴尬,其一是他们身在妓院,听见这些声音有何出奇?其二是这把声音……他不想承认……却是恁地熟识!

楼日……莫非真的是你!?

想到当中的可能,冷清顿觉一股窒息的感觉快要淹没他。

兀自沉思之际,厢房内的声音又再响起。

「嗄…嗄……楼日…想不到你这阳刚壮健的身子,竟能让人如斯欲仙欲死…呼……」此男声乍听之下该是属于上了年纪的男子。

在男子身下承欢已是屈辱,如在奇貌不扬的男子身下承欢,更是不堪!

「啊——」高昂的淫叫,「楼日」已是高潮在即,接着是既沉重且急促的喘息。

厢房外的三家公子,已是浑身不自在,缘于「楼日」的声音虽然低沉浑厚,非平常男妓的清亮柔和,但以这磁性嗓子发出的呻吟竟意外地销魂!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