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之情+相性100问+番外 上——逍遥的逍遥的尾巴
逍遥的逍遥的尾巴  发于:2011年0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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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召犹豫半晌,终于犹豫的看着我,“林哥,你帮我向少爷说说,他那么在乎你……”

我打断他,笑得冷冷的,“若是有用,你也不会到现在还是笼子里的鸟。”

他被我驳的失了面子,深深叹口气,“我晓得是我害了你,但少爷待你委实不薄……”

“罢了罢了,你们的事情我不管也不会透漏半点风声,你放一百个心,更何况程碟似乎比我更具威胁。”

说到程碟,小召也颇为不屑,抬起眼皮瞟了她一眼,“她爱你爱的紧,生怕你不见了才会出卖你,得不到能看到也好,这手段确实阴损了些。”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程碟依旧化着娇艳的彩妆正在给客人调酒,她还是那个样子,漂亮而可爱,我唯一猜不透的女人。

我猜不透她的眼泪和微笑,索性全部当作假的。

身边有什么是真,就连江越也虚虚实实,分辨不清。

别人常道百年身,我可是这种情况。

说话间瞟见胡灿在角落里坐着从头到尾就只看小召一个人,我用小指挑他的方向问小召,“把他叫过来聊聊怎么样?”

小召的脸上渴望不掩,却低声道,“我不要命了,少爷的人在这而呢,把他招过来回去怎么给林励解释?”

我嘿嘿笑了下,心想感情这还是情深意长呢,嘴上却说,“你这点儿事儿又不算秘密,少爷清楚着呢,破罐子破摔吧,你。反正也是我去找他过来,问也是问我。”不待他回答我已经叫了侍者指着胡灿道,“把那个人叫过来,就说林先生有事情请教。”眼角扫到程碟正小心翼翼看过来,我偷空冲她笑,她勉强笑笑稍微走近点。

胡灿慢腾腾的挪过来,挨着我坐,眼睛不看小召。我被他们夹在中间,颇有些灯泡的感觉,突然觉得不自在起来,胡灿到没什么,坐定便不改作风的挑眉看我,“什么事?”

我也挑眉,把声音掐起来,有些怪的道,“没事,就是许久不见,还真点想念。”

“林朝阳你还是个念旧的人啊。”

“哼,当初不知是谁轻薄了谁,又是谁咬牙切齿,不是谁不给我面子,又是谁口是心非。”

胡灿撇撇嘴巴,叫了杯啤酒,“说来我还得谢谢你不成?”

“谢什么,不知道谁当初还说我是‘是葛门主家养不熟的狼’。”

胡灿这回没有反驳,只是继续撇嘴,不屑于争辩似的。眼睛看看一旁忙碌的程碟,“当时不过觉得他长得漂亮点就想去欺负欺负,那里知道脾气还挺大,碰都碰不得,一拳就打过来,你说我不真沾点便宜岂不亏?”

我反手拈起小召的下巴,左手弹弹他的脸,“我们小召五官清秀,脾气还是出了名的温顺,被你得了,该偷乐才是。”

小召脸上红起来,拨开我的手瞪我一眼,也仍是不敢看胡灿一眼,只是偶尔给个余光。我看着觉得颇为辛苦,这要小心翼翼的,有屁用。

程蝶突然凑过来笑得灿烂,“胡先生来啦,稀客稀客,喝点什么,我请。”

胡灿懒得理会她,小召又不便理会,我便哀叫,“何时见你对我这么热切过?”

她把眼睛横过来,“我和你认识也有几年了,你买单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我嘿嘿笑,拍桌子道,“那时候我那么穷,你又心软,救济我是应该的嘛。现在我天天来上班,又没工资拿,你包吃包住还是应该的吧。”

她无语,看看旁边两个男人都看着他面无表情,颇觉得自己没什么理由再待下来,最后只好恨恨说了一句,“你常有理。”跺跺脚到另一边调酒去了。

我得寸进尺还在她身后笑,“胡先生说了,上个果盘吧,光喝酒容易醉。”

碰,她的调酒盅愤怒掉到地上。

本来还想闹下去的,可小召是有门禁的,我也不好强留,干脆一起回去。

上了车,我同小召说,“你们欠我的可不少呢。”

但他已经不是江越的心腹,只能对我说老掉牙的谢谢,谢谢,谢谢林哥帮我。

帮?不为人知的小我在心里吱吱呀呀的笑起来,确实是帮呢,他却不知道我虽不会告密,那是因为有人会替我告密,我不会嘲笑他,但却幸灾乐祸在心里为他们数着离别。

第六章:死亡的距离(1)

再次见到维加利夫是在除夕还有几天的样子,确实已经很久没看到他了。

我开车在街上闲逛,无意间看到他在一家银楼前面,不知看什么,极为专注的样子。我对他很感兴趣,说清楚点就是不明白他身上到底有些什么,深深吸引着云舟然那么挑剔的人。

找个地方把车停了,我冲他挥手,“嗨。”许久没见,他变化并不大,只是有些苍白。白衬衫牛仔裤,在这样的冬季单薄的吓人。他动作专注的看着橱窗里面,金色的头发垂下来,盖着他的眼,看不出表情。

拍拍他的肩膀,条件反射的缩了一下身体就,接着就是抱头,看清了是我,才才放松下来,但仍然是万分戒备的样子。

我笑道,“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云先生呢?”

我与维加利夫并不算熟,他看我两眼,不说话,接着继续去看橱窗里面一个小小的银饰。

我凑上去问,“喜欢什么款式的?”他有些赧然,仍是不吭声,末了红着脸摇摇头。

我明了,掏出钱把那个东西买下来送给他。

他金色的头发有些乱,从单薄的衣领看下去有激烈的吻痕,眼下有疲惫的青眼圈,一看便知道从来没有好好休息过。

云舟然还真是个不顾及他人的家伙。此时才真正觉出江越的好来,至少他不会这样把我往死里折腾,也或者他还年轻尚未得到云舟然的真传。

维加利夫接过银饰冲我笑笑,纯正的中文说出来,“谢谢林先生。”

我对他非常有好感,见他终于知道说话自然不肯放过,“客气什么,叫我朝阳就可以了。恩,云先生告诉你过年到葛宅来么?”

说道云舟然,他的笑便暗下去几分,“说了的,这也没几天了,往年云先生在欧洲,所以没见过中国的新年,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今年去了就能知道,很热闹。”

他笑笑应下来,却有些心不在焉看样子是想离开了。

我指着他的衬衫有些奇怪他的着装单薄。维加利夫脸上僵了僵,“本来是出来买衣服的,结果外套和钱包在试衣间里被人拿走了。”

我脱了外套给他,“反正也没事,干脆我送你回云先生那里好了,挺近的。”

他倒不拒绝我的衣服,紧紧衣领让自己暖和一些,他笑了:“不麻烦了,我喜欢走路。”

我不好强迫,他的意思表示的很明白——无意与我结交,那就只能作罢,心里却叹道,“这样温驯的人,让云舟然糟蹋成这个样子。”

然而我林朝阳一世聪明,却没想到,他衣着单薄,不过因为他是逃出来的。

回到青金总部,就看见江越面色铁青,指着眼前一帮干部直骂,“一群废物,连个人也找不到!”

我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是什么人把江越难到这种地步,便有些幸灾乐祸的走过去,“怎么回事?”

江越怒气未消,口气仍是有些冲动:“维加利夫不见了,舟然要我把人找出来,若是让新上组的人抓去了,还不知道怎么收场。”

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顺嘴就说,“维加利夫?我刚才还见他来着……”

话没说完,他就揪住我的领子,“你说什么,他在哪?”

我看着他,这回清醒过来,但无意透露维加利夫的行踪,“你不觉得让他离开才比较好,我看他那个样子怕是碰一下就会碎,不知道云舟然是怎么待他的。”

江越怒气更胜,“若是别人也就无所谓了,但舟然的要求我必须做到。”

他拿云舟然当天当地,不知云舟然是否同样待他,我冷笑,“他是你的信仰,你拼了命也要做事情,不枉费他的大恩大德。”

挑战他的耐性向来是我的特长,只一句就让他的脸色更加难看。对云舟然他可以偶尔取笑或无限崇拜,但绝不容许旁人置喙,“林朝阳,你得寸进尺还不忘记上房揭瓦。”

我再冷笑,“不敢不敢,我这就回去老老实实等候您老人家消气。”

他仍是不肯放开我,一定要知道维加利夫的去向。我随便说了地名,“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管不到。”

这次真的是把他惹毛了,他想也不想,上来一脚踹到我胸口,冷清清的说,“林朝阳,你恃宠而骄,回来我再整治你。”说罢,他戴着一帮干部出去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竟自己笑出来——江越,我仍是被你肆意践踏的物拾,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算是个什么东西。

第六章:死亡的距离(2)

能从云舟然手上逃走的人,本事自然是不能与常人比的。江越出去跑了大半天,回来的时候依然一无所获。我正在吃晚餐,上好的牛小排,半生,带血,一点点切开,淡淡的血溢出来,可口美味。我瞟了他一眼,风尘仆仆,略有疲惫之色。我低下头来……继续分切牛排。

仆人们立刻端上毛巾净脸,然后送上他那份牛排。他去换衣服再下来时候,我已经吃掉半份牛排。

他盯着我,慢慢坐下来喝掉餐酒,我依旧目不斜视的吃自己的东西,当他开始切自己的牛排时,我已完成晚餐,解下餐巾起身离开。

他脸上有委屈的表情。

我却觉得他太冷,温暖不了我。

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只是觉得累,胸口的那一脚早已不痛了(多亏了我极强的恢复能力),但心里确实永远满足不了的样子,总想埋怨江越对我的残忍。我希望他能把我看的更重一些,但我知道那永远不可能。

半睡半醒间,隐约感到江越走过来坐在我床上:“朝阳哥,你睡着了么?”

我不想理他,继续装睡。得不到回应,他的手伸进被子里,放在我手上,冰凉冰凉,冷到心里去。

“朝阳哥,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他只要这样,委屈的像个孩子,无论对我做了什么可恨的事情,我都能毫无办法的原谅他。脱开他的手,睁开眼睛,我冷冷的说,“我给你的地址是假的,但也别想用任何办法从我这里知道维加利夫的一点信息。”

“我知道,”他倚在床上,用一双冰冷的手在被子里重新握住我的,“朝阳哥,你那么善良,自然不会说,我也不会再问了。今天我话说重了,朝阳哥你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我冲他笑笑,“我已经不生气了。”

是的,我已不生气了,这样说,他便可以放了我,我也好有些时间做自己的事情。

这件事情就这么搁下了,我与江越之间本就问题颇多,现在更生出几分隔阂来,交谈就日益少起来。

维加利夫逃的很彻底,即是云舟然这样的手段也没能找他出来,我自然在心里暗自为他庆幸,镇日里无所事事,年关以至,我管的生意几乎停下来等着结账。

过年的这些日子就太平的多,谁不想平平安安有个安稳的年。尤其是道上混的,平时刀口舔血,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一命归西,所以格外重视年,即是欠高利贷,只要口碑不错还算老实,都能宽限到年后。

除夕到的时候,云舟然还是到葛宅来了,只不过少了维加利夫。江越叫了小召在一旁伺候着,我偷看云舟然的表情,倒也看不出什么,也是,他这种深不见底的人,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他依旧是他的欧洲贵族,同江越谈的尽是军火何走私之类,这样的事情,我没多大兴趣,有些无聊的把碗里的一块鸡脯肉用筷子戳的支离破碎。

突然听到云舟然把声音提高了些,“这个人挺有意思,借给我几天怎么样?”

我条件反射的抬头,看见云舟然的手正指着我,毫无偏离。

江越看看我,面上表情同样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末了,他笑出来,“既然是舟然你,那就没什么问题。”

我的筷子掉在地上,啪的一声,格外清脆。

“你什么意思?”我冷冷问道。

江越冲我笑眯了眼,“你放心,舟然是爱惜东西的人。”

我语气尖刻,抱起肩膀同样眯起眼睛,“我的用途还真是不少呢。”

江越脸上的笑沉下去,没接腔。云舟然则事不关己的享用美食,仆人为我换了一双筷子,我冷笑一声,继续肢解碗里惨不忍睹的鸡脯肉,“江越,你好,你真好。”

同男人睡觉是一回事,当妓女又是另外一回事,云舟然若真敢上我的床,我必定让江越难看。

正餐吃完,仆人撤下餐具,摆上茶和点心。

云舟然草草喝掉杯里的茶,在位置上做了一会儿,便起身来拉我的手,对江越道:“你真不在意?”

“我从不和你见外。”江越说。

冷,真的冷到心里。

云舟然轻声笑了笑,把我也拉起来,“那你就跟我上去好了。”我不反抗,倒要看看他会把我怎么样。

销上房门,云舟然便霸占了我的床,他仰在上面,极为轻蔑的嘲笑我,“林朝阳,你是叫林朝阳吧,看到了么,只要我说的话,江越没有不服从的。”

“你无需要我亲身体会,我早已领教。你找我来,无非是要维加利夫的去向。”

他仍是带着点轻蔑意味的浅笑,仰头有凌驾于我之上的气质,“我不会花时间做没用的事情。那个人,不找也罢。现在我要你陪着我,我们有整晚的时间。”他拍拍床,“你的床,很舒服。”

我坐在屋里唯一的沙发上,不说话,就这样对峙了很久。相比江越,他现在确实是个优雅有礼的贵族,既不会随便翻东西,也没有烦躁的转来转去,只是躺在床上,偶尔拿眼睛睇我一下,不知在心里计划什么。

“那个……”我试探性的开口,:“维加利夫……”

他打断我,自言自语,“他很少说话,他讨厌被强迫,也讨厌同我做爱。他一直都很注意一个人,虽然极少碰面,但眼睛都在那个人身上。”他从床上下来,脚一拐,把我掀翻在地上,压上来“你说,如果我把那个人上了,他会不会自己回来?”说罢他的手轻轻一抖,我的外套就已经破掉了。

我看着他,不做反抗。即是想反抗手脚也是软绵绵的,动都懒得动一下。云舟然的身体很重,那么纤细优雅的身体,却有着野兽般的重量和压迫性,难怪维加利夫讨厌他,不懂得爱护与珍惜的人自然得不到幸福。

或许是我偏头忽视的动作让他觉得厌烦,他扳着我的头,强迫我正视他的眼睛,片刻之后,他突然松开我,自我解嘲道,“难怪他这么喜欢你,你们是同类。”

我翻身起来,把破掉的外套脱下来丢在一边,其实他不过同江越一样在感情上是个白痴,“维加利夫爱着你,如果我没记错,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一家银楼,他站在那里,最后买了一条项链。”我指指他胸前戴的银质许愿骨,和你戴的这个一模一样。

然而他的眼神依旧是寂灭的,末了他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你该是恨着江越了,他让你很绝望呢。”

我沉默下来,嘴边再也没有力气笑起来,“他不过想证明我没有什么特殊,林朝阳不过是普通人,早晚有一天会被他厌倦,所以你不用试探他对你的忠诚。我连一句你的不是他都是不允许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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