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种爱情之倾城(穿越)上——飞檐走壁的奇迹
飞檐走壁的奇迹  发于:2011年0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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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沉重的石门。打开的一刹那,他第一个钻了进去。风被他的衣袖带了一丝进去,那个金棺旁俊美的男子立刻就被吹化了,等旁人再进

来看,只看到一把灰烬飘忽散落,在木乃伊伸出金棺外的那只手的手心里。

他忍不住红了眼圈,别人只道风沙吹眯了他的眼。

开启金棺,取出法老卓瑟的木乃伊的工作都是顺利的。但他没有参与,一颗心空落落的无处降落。直到老教授惊呼说木乃伊随身的石像

下面有个名字,他才勉强打起精神过去看,那上面写着

——印和阗——

“教授,这个人是谁?”

老教授激动的热泪盈眶:“我终于找到他了,早先只能在拉丁文记载的古书上寻找的,考古界最大的谜团……”

“教授!他是谁?”他扶住老教授的肩膀,用了几成力量晃了晃。

可惜老教授完全没听见,还在啰嗦:“考古界最大的谜团,金字塔之谜,建造者之谜……很多人都猜想过是他,古埃及最俊美的男子,

被尊为医药、科学之神,和孟斐斯的守护神普塔之子。他是唯一被当成神只崇拜的人类。他是祭司、医生,是宰相,建筑师……现在他

的名字居然出现在法老的石像上,说明以上推测是事实……”

无力放开老教授的肩头,他反复念那一个名字:“印和阗……印和阗……”

原来,金字塔是生命的终结,更是爱情的序幕。原来,金字塔是历史的纪念,更是爱情的见证。

原来,当句点画下的时候,可以另起一行重新开始。好像这悬挂天际的夕阳,唯有落下才有新的一夜的到来。

赤道黄金色的阳光照耀着尼罗河水,原本几天来一直在远处徘徊的雄狮走的无影无踪,留下炙热的沙地。他踩在上面,第一次充满敬意

仰望金字塔,仰望它,就像仰望带给古埃及昌盛的法老,就像仰望倾尽心血建造它的印和阗,还有,缔造奇观的爱情。

后来,他听说,那尊卓瑟的木乃伊没能回到博物馆,在运送途中失踪,再没人见过。

卷二 橙

【廿二】合

在我还未住进园子的时候,就听过许多关于他的传奇,比如他有着如花般令人沉醉的容颜眼神却永远是冰冷的,比如他性情孤傲冷漠从

不把他人放在眼里心里却有一个谁也无法触及的人,比如他有座神秘的园子里面放满了世间无数的珍宝但却从未有人进去过,比如他…

像所有的男孩子一样,我醉心于这个故事和这个故事中的人,我想知道一个人的眼神为什么会冰冷,我想知道那个深藏于他心底的人是

何许人也,我也想知道那个神秘的园子到底有什么东西。可是我却忘了,每个探宝的人最终都死于自己的好奇心。

住进园子的第一天我很好奇的将园子细细打量一番,态度之认真就差没把蚂蚁窝给掏出来翻一遍,很漂亮的园子,但却与任何有钱人家

的园子没有两样,只是有点清冷而已,这让我多少有点失望。

第二天我见到了的他却如传奇中一般,是个漂亮到几进完美的人,眼神却没有那么冷,他看着我,很静漠的那种感觉,我顿时心如擂鼓

跳个不停,后来才明白那眼神是穿过了我停留在某个未明之处。他说话的声音很冷,但隐隐中却透着几分绵软。

“把衣服脱了。”

虽然早有准备,可是这话还是让我感到羞耻,我几乎可以感觉自己脸立马窜起的烧灼。手一直在颤抖,就如我一直颤抖的心,衣服绞在

手指间怎么也解不开。

突然,手上抚上一双修长的手指,这手指很冷,几乎是下意识的我躲开。抬头,这才发现他已经走近,还是那张脸,还是那个眼神,但

声音却多的一丝异样。

“第一次?”他问,我低头看脚底下,人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头顶传来笑声,我不敢抬眼,任他揶揄。掩耳盗铃如我,心想如果不抬头,看不到他的脸,应该就不会难为情吧。他却不由我一直埋着

脑袋,温暖的掌捧起我的双颊,细细的看,柔柔的摸,摸索的我几乎要化为一滩。

“别怕。”当周身统统露在他视野里时,我想到了逃。可被他咒语般的两个字一下禁锢,从头到脚,捆了绳索一般规规矩矩的躺在床上

,等君享用。前面都挺好,至少他很温柔。当时,除了他,我还看到了幸福的样子。但后来,真的进入时,我痛哭了。怎么会这样?幸

福身后跟着一只叫欲望的魔怪,所到之处一定要把人撕碎才肯罢休。

被撕碎的我,瘫软在床上,连眼皮都没力气扛起来。

但感觉依然清晰,我知道落在唇上的那一丝灼热不是幻觉,我知道他留到天亮才离开,我更知道从他关门的一刻起,我已经陷入心甘情

愿却无休止的等待中。

每个人都有等待,都在等待,明知道这样空耗时间,明知道这样徒劳无功,还是在等待。因为除此以外,无能为力。除了等待,还有什

么能证明活着?

年轻如我,大把青春在手做等待资本,我猜我比别人要坚强。可事实并非如此,他一月没来我已经寂寞到抓狂。两月没来我已经大病一

场。半年没来我已经学会了得过且过。

可命运就是这样顽皮,越是你渴望的,越是远离你,彻底放下心来预备遗忘,那渴望忽而又会从天边飞来。好像找东西,你找它的时候

它永远不在你想的地方。你不找它时却总觉得在眼前碍事。

我是个俗人,当顽皮命运将他忽然又从另一个世界带回我面前时,我差点激动的哭出来。阻止我出声的是他全身的血渍,和惨白如纸的

脸色。

赶紧将一肚子话丢在一边,我扶住他,慢慢慢慢,轻轻轻轻,放在床上。他大概没力气阻止我给他处理伤口,只是不停的抽气,偶尔会

低呼一声。但低呼每次都只有开头,剩下的被牙齿紧扣回嘴里。眼睛也不停的往窗外梭巡。

见他这般,我只好放下药水,去把唯一透气的窗关的紧紧,又把门拴上,最后给了他一块纯白的手巾:“我这儿不会有人来。”

他看着我,把白毛巾塞进嘴里,用力咬住。任我再怎么折磨他的伤口,都没有再出过一声。等我全部弄好,才发现,原来他早就昏过去

了。

后半夜开始骤升的热度令我心惊肉跳手忙脚乱。可他依旧淡薄,除了多喝下好多水之外,他没任何不同。好像这肉身不是他的,是从别

人那里借来用的。

小心翼翼不碰触他的伤口,小心翼翼擦遍他全身,我竭尽全力与他滚烫的体温作战。直到他突然一把把我抱住:“我这个暖炉借你用一

晚好不好?”

不等我拒绝,那个人的唇舌已经上来纠缠,而我实在怕弄疼他的伤口,一动也不敢动,木偶一样任他为所欲为。他却坏笑,没再继续往

下做,就这么搂着我一觉睡到天蒙蒙亮。

第一声鸡叫,我便起床要去打水,被他一把拉住,黑黑的眸子仿佛会说话。我的心被他看的仿佛变作一只看见了胡萝卜的小兔子,蹦蹦

跳跳,就快要从嘴巴里一跃而出:“放心,我不让别人知道。”

他这才松手。我发誓似的点点头,飞快的溜去打水,又准备好多纱布和伤药,还有吃的喝的,反正林林总总弄了一大包,带回我房里。

路上,还被早起煮饭的厨娘看到,以为我馋嘴偷吃,好生嘲笑了一番。我没理她,一时也不敢耽搁的回房里给他换下昨天匆匆忙忙上的

伤药。

有些伤口又被扯得流血。看的我都倒吸冷气,他却好像没事人一样,竟还有闲心开我玩笑:“给我亲一下,我就不疼。”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换来一阵低笑。

忙的满头大汗,总算将所有伤口敷好药棉。我坐在床边休息,却被他凑上来偷了几个吻去。看我拧成麻花的眉,攥紧举起却落不下的拳

,他笑的更狂:“你这样子最好看。”

我实实在在啐了他一口。

藏到第三日,园子里住我对面但从不和我讲话的小林,突然来敲我门,敲开了也不进,只在门口扯高嗓门朝里喊,听闻外头乱糟糟的,

有些巡街的乱打人,只要打了就一定要弄死,以免闹到上头去。还说以往他的几个客人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再也没见过人,家里也来找

过,甚至威胁要拆了园子,可就是没再找见过。后来也不再找了,听说即便找着了也会被巡街的拉回去,安插个莫须有的罪名砍头。

我听的胆战心惊,身不由己的一直哆嗦,一直向身后看。小林瞅了瞅我,没再说什么,临走塞给我一把钱。

当天晚上他似乎忘记了身上有伤,一遍一遍的要我,疯了一样。弄的我最后实在撑不住,昏昏沉沉睡倒过去。朦胧间,我好像听见有人

在耳边低语:“不要爱我,记住,不要爱我……”

次日,不见了他的踪影。小林的钱原封不动放在桌上。

兵荒马乱时期,什么都是假的,连老板的天天挂在口头的养育之恩都是假的。一个官员来,我们之中就走一个。两个官员来,就走两个

。没人回的来,因为没人能回来。

又一个官员来,我主动说我去。趁机拉了小林开溜。小林笑我疯了,但还是跟着我逃出园子。

“你预备去哪里?”

“去找他。”

小林像看怪物一样看我:“找他?他许了你什么?”

我沉默。

小林立时急了:“就算许给你什么都不能全当真,更何况什么都没许给你,你去找他做什么?!”

当时的我外表太过沉静,内心却太过狂热,所以说话很冲,着实吓了小林一大跳:“我要去告诉他,我不爱他。”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他接近你,只是因为那屋子里住过他心爱的人?你知不知道园子早就不是他的财物,自从那个人死

掉之后他就卖了园子,只作为恩客出现?你知不知道你和我们,对他而言没有区别?”

我被他的话钉钉子一样,钉在原地,许久。心碎了多少块,数都数不清。

再迈步,却仍是朝他家的方向。小林长叹了口气,还是跟了上来。

来到他家,他这个浪子居然在家。看到我们他很惊讶。但是依然毫不犹豫将我抱在怀里,小林别扭的转过身去。嘴里嘟囔着“快说,说

完咱们赶紧走……”

我于是仰头对他:“我不爱你。因为一旦爱,你就会宠我,把我宠坏。坏到不讲任何道理,不通任何情理,一味骄纵。那时,不但你,

连我都会厌恶。所以,不要爱我,更不要宠我。相对于爱,你的伤害,我会接受的更为坦然。”

他反过味来的时候,我和小林已经走到大门口了。

他将我一把拽住,将随身的钱袋塞给我:“保重。”

我点点头,扬长而去,倒是小林,哭的嚎啕:“听说他是什么会的会员,被官府缉拿呢。他一定不愿拖累你……”

我停住步子,看着小林。小林苦笑着摆手:“兄弟,我要回老家了。家里我还有个妹妹。咱们有缘再见吧。”

我自然知道他根本没有妹妹,若有妹妹,他重男轻女的家人也不肯卖他而留妹。但是我没得选择,重重的抱了抱他,转身我回去了浪子

家。

“我会连累你。”他果然是个死心眼。

“你就不能自私一回,别为我着想太多?”我扑过去,树藤一样抱住他的后背,好像时间久一点我就能和他长在一起。

而他居然一直没有躲。

【廿三】医

“你有病吧?!我是自杀!自杀!!你干什么救我?!你凭什么救我?!”疯了一样的男子冲我怒吼着,“你就是个大夫而已,你不是

上帝,我的命是我自个的,你插得什么手?轮的着你做主吗?要不是看你是个女的,我立刻打你!”

我被他的恐吓吓得禁不住倒退了一步:“你别这样,你刚刚洗过胃,需要输液……”

我话还没说完,他早自行拔了针,血流到白床单上殷红了一片。我本能的以最快的速度递给他一把棉签,示意他可以按压止血。

他没接,反而看着窗外,自顾自的笑问:“我会下地狱的吧?”

“啊?”我实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只能聚精会神的盯着他手上慢慢凝固的红色。

“辱骂一个善良的白衣天使,我一定会下地狱吧?”他瞅了我一眼,又去看窗外,“他在地狱等我呢。”

“啊?”我得承认此刻的我脑子不够用了,或者这个人是来自冥王星的,所以和我这个纯血统的地球人语言不通,无法交流。

“我们约好了。”虽然语言不通,但他脸上洋溢的幸福我却看的懂。

他发觉我在看他,于是耙了耙头发,有些为难的问:“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知道他要说什么,赶紧摇头。我猜我煞白的脸色暴露

了心事,他一下紧张起来,蓦的一下站起来,使劲瞪着我,活像恶魔:“告诉我,怎么死?”

这人有病!我叹了口气,准备进行心理干预治疗。可那个家伙,好像知道了我要干什么,躲的远远的,一脸恐慌:“你、你别过来。”

我笑,要是说怕,应该是我这个弱女子怕你这个壮男才是正统吧:“你为什么要死?你死了你家人怎么办?他们……”

他使劲摇头:“我已经被赶出来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他,只有他……”

“他是谁?”

“他……”他忽然笑了,好像小孩子听见别人夸功课好,笑的蜜糖一样,挺胸抬头的自豪,又夹杂点羞涩,“他是我爱人。”

“他什么样?”

“他是天底下最漂亮的男生。”

男生?我一愣,以最快的速度忽略过这一点,继续按部就班的治疗:“他一定希望你活下去。”

“不。”他却这样说。望着目瞪口呆的我,他有些悲伤:“他已经死了。他说他在那头等我。”

“这个人一定不爱你!”我笃定,哪有希望爱人死去的怪物?!

“你说错了,”此时他反倒比较像医生,“你不是这个圈子的人,你不懂这里有多辛苦有多难熬,永远不能牵着爱人的手在太阳底下逛

街;永远不能领他进家门;永远要跟别人说我是单身,没有爱人,而跟我住在一起的只是哥们;永远让真爱在阴暗处躲藏;永远不能接

受祝福;永远亏欠他……”

我无言以对。因为事实的确如此。

“所以啊,大夫,他许了我未来,来生来世,许了连异性都不敢轻易允诺的永恒誓言,你怎么说他不爱我呢?”他伸手抹去嘴角残留的

洗胃水,整整了衣服,有点抱歉的说,“这样应该不会太糟。”

还没等我反过味儿来,他已经闪电般从病房里冲了出去。我急忙大喊,呼唤外面的医护人员拦住他,大家都以为他要冲出医院,所以一

排人站在了大门口。谁知他竟扭头向楼上跑去,我立即明白了:“他要跳楼,快拦住他!”

等再见面时,他已经失去了抢救的价值。冷冰冰的躺在急诊科门口。但唇边挂的微笑,似乎在说——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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