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种爱情之倾城(穿越)上——飞檐走壁的奇迹
飞檐走壁的奇迹  发于:2011年0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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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介意在这里滚进滚出。”

“你……”

“孙猴儿,我这次可什么都没用呀,你要好好感受我。”

“唔……”连抗议都被压制了,我们一起替你默哀,可怜的孙猴儿。

“啊呀……啊……”孙猴儿啊,你这时抗议是没有用的,你还叫的这么火辣辣,这只能起到反作用。真是的,连我都听的面红耳赤的,

你叫压在你身上的那个家伙怎么忍耐啊?

果不其然,那人口出狂言:“孙猴儿……你认命吧!你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我倒,闹了半天,如来佛祖也蹲守在妖怪洞里沆瀣一气。呜啊,这次是绝对逃生无望了!!!

后来么,孙猴儿的阵地被人家洗劫了一遍又一遍,多到我们两只鞋都数不过来的时候,那个家伙终于停下来,下床穿鞋,又到门口拎来

歪斜的我们,轻柔的套在孙猴儿脚上,然后半扶半抱的送进浴室。

水声一响,某人的呢喃也亲热起来:“我是看了电视说戴了那东西对你好,这才……”

猴子恶狠狠:“别找理由!你就是嫌我了!!要么就是有别人了……”

降妖棒再度发威:“别激我!否则……”

“啊……”猴子的惨叫声,对刚来一天的我们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基本上从昨天晚上听到现在都是一个旋律,怎么那家伙就听不

腻呢?只要猴子出这动静,他一定又要嘿咻嘿咻的对应上去。

后来,孙猴儿真的没力气了,整个人软趴趴的瘫在‘如来佛祖’怀里,被小心翼翼的抱出。

再后来,呜呜,我们居然就这么被公然的遗忘在浴室那样湿度将近百分之百的地方,直到孙猴儿睡满了七七四十九个小时之后才想起我

们来,可……我们已经朽了……呜呜。

忽然有一天,如来佛祖从外面回来,拎出一双崭新拖鞋:“孙猴儿啊,送你的。”

我和另一半的我,终于相拥,喜极而泣:“天下最痛快的莫过于……退休!”

【十四】 床

我是一张善良的床。

一张善良并纯粹的床。

一张纯粹并纯洁的床。

一张纯洁却被人关注很久的床。

也许因为我存在的地方比较特殊。也许因为我存在的岗位比较特别。也许因为我存在的意义比较重大。所以他和他,和他们的家人,和

他们的朋友、邻居,甚至无数存在好奇心的家伙们都在打听我的消息。

其实我就是一张床。

一张双人床。

一开始我并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独身男子要买一张双人床,我还以为他有些怪癖,比如说睡觉不老实,经常从床上翻下去。可是后来,我

懂了。(忘记说明,我还是一张有些智商的床。)当那个笑的酒窝深深的男孩子一出现,我的主人就变了。从眼神到肢体,没有一样不

象狼。(仫?我怎么可以这样形容我的主人呢?虽然这个是事实。)

而我本分的做着我的工作,承担身上不停变换的压力,承担着不定什么时间突然加场的运动,还有,睡觉。

我什么也没多想,因为我只是一张床。面朝下,只能听的见,看不见的可怜床。

可是后来,我被遗弃了,原因……对不起,我不大清楚。反正那一天,主人在沙发上抽了一整宿的烟,丢了一地的烟蒂。直到天亮,他

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除了围绕他层层的烟圈又绕了几绕。我不打算多想。可是主人他熏烟熏实在厉害,害我险些以为他打算把红

木的我直接引燃。还好,他最后开了窗子。(好险!)

男孩子再回来的时候,是被主人强拖回来的。然后他们相中了浴室。从浴室里几进几出,纠缠的乱七八糟。我心中祈祷:男孩啊,乖,

千万要听主人的话哟,不要害他再燎一屋子烟了,再燎我就真要燃着了。

可是男孩子没听见,他最终甩开主人逃之夭夭。我发誓,如果我有腿,我一定踩着风火轮追他!!主人又燎了一屋子烟。那时侯我想,

我注定不会长寿的,虽然我的本质是木头,木头可以在森林里活个千年万年的,但是我没有那个福气,因为我总是在吸二手烟……一枚

钱币就在这个时候抛向空中,我听见主人在嘀咕:“正面朝上,就去追他,反面朝上,就不追。就这样定了了。”

结果,他扔的是反面。结果他补充说:“三局两胜。”又丢,还是反面。他又说:“七局五胜。”我彻底无语。

……

后来,他终于冲出房间披上外套去找人,但一开门,就发现男孩子正站在门口,一双眼睛闪闪烁烁,映着主人傻呵呵的笑脸。(请原谅

我这样形容我的主人,可是他当时就是那个样子。)那时候,我懂的了爱情——所谓爱情,无非是把白痴变聪明,把聪明变白痴的魔术

师。我已经很聪明了,我不要变白痴。所以我不要碰见爱情。

趁他们堆在门口对着傻笑,我偷偷藏起了那枚钱币在床底下——无论做什么,攒钱是没有错的。当然,有人会问,钱真的那么重要吗?

连一张床都要攒钱。我回答:有时候不重要。不信把你扔到一个无人区,十天以后,我给你带去一百万和一碗大米饭,你会选哪个?当

然是大米饭!但是在我没被丢到无人区之前,钱还是相当重要的。比如说当养老保险……

再后来,那两个傻笑的笑累了,就在门口解决了。我开始惶恐,心想我刚来了几个月而已,不至于这么快下岗吧,还是被门口那块不起

眼的方形小地毯取代的,啊!不要,主人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蔑视我?!

再再后来,是沙发、窗台、电脑桌、地板、浴室……我猜如果空调他们上的去,一定也会在上面来一次的。呜呜呜呜呜呜,就是没有我

什么事……

过了很长时间,他们才想起我来,牵着手在我背上了安睡了一整夜。我猜不是他们良心发现,而是上帝恰好路过窗外,听见了我渴望继

续工作的祈祷……

于是,我还是一张床,一张善良、纯粹并纯洁的双人床。不同的是开始加班,日以继夜。

因为……沙发坏了,窗台折了,电脑桌报销了,地板坑了,浴室……这个目前还没有坏,不然我就要承担它的任务,那可不妙,木头也

怕水。所以我每天都要喊浴室的名字,深情而长远——浴室兄,活着否?

浴室答我——昨日至今还活着,只是不知明日今时又如何?(它是个才子。)

主人又高兴了,甚至于添了个恶嗜好——在我身上蹦!!!最恐怖的有时候还拉男孩子一起蹦!!!!!

我则拣他们身上掉下的钱币(虽然这样的机会不多,但是攒一分是一分),幻想着我有一天老了,病了,起码这两个家伙会在一起看球

中场休息的时候帮我叫120……也许可以吧,毕竟他们需要一张床……一张善良、纯粹、纯洁的床,比如我。

【十五】黑

高中加大学总共七年,我在外地呆了七年,一毕业我就回来了,回到这座我熟悉的城市。别人问起,只拿恋家两个字搪塞,骗不了自己

,我归来的原因只有一个——世界那么大,只有一个你。

你却不在。

偌大的城市里,我问遍所有亲友,只得同样答复——摇头、叹息、说你不在。本来我信了,亲友怎会欺骗我?可一个发小画蛇添足的一

句话叫我重燃希望,他说,你别找了,那个人已经和咱们不一样了。

问不出究竟,我岂会罢休?人不能问,查资料总是可以。我便去翻旧报纸,把小区收废报纸的大爷的家当统统搬回家来,一页一页的找

,一张一张的查。犄角旮旯也不肯放过,生怕错过。

许是天意可怜,许是缘分未尽,我当真有所发现,就在,一张法制专刊上。你的名字赫然醒目。你的罪名很多,你的刑罚很重。不过大

多是赔款。算算日子,应该还有两年你才会走出那扇铁窗。我等不及,扯了个找工作的破借口,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牢狱,因为走的急

,差点让卫兵把我当可疑分子,迎头来上两枪。

还好,我带了身份证、户口本、信用卡、存折……卫兵的眉头皱成一团,他大概没见过带这么多证件来探监的,他的表情一再问我是不

是走错了地方,这里不是民政局。

我笑。

这里的确不是民政局,但却是我要托付终身的地方。

你这家伙,七年都没变样,还那么帅的没天理,也依旧拽的那么没天理。我笑着祝贺你进去,你拧着眉毛不语。我问你可得了你想要的

,你还是沉默,但是眉头舒展了。

“别逼我进去陪你。”我笑着,口气却很重。你知道的,我很少玩笑。尤其对你。

“最多十二个月,我就出去找你。”你终于开口,送出承诺,一字千金。

“你最好快点,别等我老去。”我回敬。

我等。

找个最平凡的工作,两点一线机械的过。孝敬父母,尽心竭力,每一次却都有愧疚感,因为我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次。所以父母安排的

相亲,我每次必去。只是现在的姑娘们似乎看不上我装出来的一副忠厚模样。但也有例外,有个娇俏强势的,就倒追上门来。父母说姑

娘还行,让我再看看。我点头答应。看看就看看。

可一看二看三看,这看的次数和时候是不是太长了些?

姑娘是聪明人,瞧出我不乐意,立时把我往她家领,打算来个抢新郎的戏码。

实在躲不开,我只好跟人家摊牌,说我是gay,死心眼的只喜欢男人。我没说我死心眼到了一定程度,就喜欢一个男子。

姑娘思考了半天,还是要跟我。说什么gay很好,找男朋友就找gay。因为他们不同,第一外表出众,否则没男人喜欢;第二才华出众,

否则没本事养活自己;第三胆识出众,敢承认自己是gay就意味着准备好要面临无数压力,甚至有可能会被世界抛弃的危险,他们的勇

气可嘉,真诚可贵……

我傻了,现代女性的开放与智慧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飞逃,除了背影,我什么也不敢留下。家门口,有人候着,光是那副墨镜就叫我

心安。

逃进你怀里,再不用管外面的风雨,我等了十二个月,终于等到了这一刻。可你不满足,你说还不够,我要给你最完满的幸福。

很感动,真的,我很感动,可是你怎么有力量穿透世间厚重阻隔?

你笑,点着我的鼻尖问:“你以为我会平白无故让自己入狱吗?你以为监狱是什么地方?”

我懂。那里是黑暗势力蓄积最多的地方,那里蕴藏着足以抵抗阳光的阴翳。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我懂,但难以置信。

你回望我,一字一句:“对,我要称霸世界,哪怕用尽阴险手段卑鄙嘴脸,我也要站到巅峰,站到那里就可以抱你,光明正大,全世界

都不敢阻挠。”

从不哭的我泪流满面。

“以后,可不可以让我分担?分担你的风险和希望?”我在心里打定主意,如果地球是我们的阻碍,我就把地心刺透!如果天空是我们

的阻碍,我就把苍穹戳穿!反正,我要比你强大一百倍的爱。

你给我擦眼泪,宠溺的摸我的头,点我的唇。

你身后几十个小弟虔诚的等候,仿佛敬神。

从那以后,你带我游走于地狱边缘,血红与黑暗,刀光与枪火都是美到极致的景色。我观赏,仿佛看电影。而你,是电影里唯一的主角

。别人,我视若尘埃。

十七年,我很快乐,陪着你生死游戏,陪着你幸福刁钻,我无比快乐。

十七年,你变得无比强大,成为这座城市的至尊,除了岁月逼迫,没有什么能与你抗衡。

有时,我希望,岁月也莫奈何。

可惜这个希望,是幻想,是你唯一不能帮我实现的野望。

那一天,阳光重新灿烂,我挡在你身前,却挡不住子弹调皮的穿透。你对我抱歉,说终于拖累。我无力回答,却笑的开怀,你可知道,

那穿越我们胸膛的子弹就是命中的红线,一头是你一头是我,谁也赖不掉。就算过了奈何桥,喝过孟婆汤,还是赖不掉。

日月交替的傍晚,你还是要陪着我,一起晚餐一起喝茶,偶尔看看娱乐节目,傻笑着活回孩提时代。

日月交替的晨曦,你还是要陪着我,一起取报纸一起拿牛奶,一起听邻居婆婆训她的狗,偶尔也赖床,把电话线剪断,让世界都奈何不

了我们。

所有与你有关的故事一定由我做主角,不管结局怎么样。

所有与我有关的情节你必须要参演,不管多么冗长拖沓。

你抱着我,身体渐渐冰凉,但是你答应了,坚定的点头许下又一个诺言:“好。”

我没听到你的回答,但脸上仍是笑——我已提前进入下一个故事。等你。

【十六】卡卡

那胖乎乎的小手拉着我的,圆圆的脸扬起:“大杜哥哥,等我长大,长大一起看海好不好?”

我捏着他红扑扑的脸蛋,恶作剧的笑:“你叫我什么?”

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掩不住一双滴溜溜转的黑眼珠:“大、杜、哥……”最后一个哥字还没出口,卡卡的小嘴已经被我恶狠狠的捏住

,凭嘛?姓杜又不是我的错,十岁就个子大大也不是我的错,凭什么别的邻居在卡卡这里就是小X哥哥,到我这就是大杜哥哥?!

恨死了,我要是姓将军的将就好了,好歹是个军衔,要么就干脆姓官,姓人,姓侠……姓什么都好,什么都好,只要卡卡这张小嘴别再

喊大杜哥哥就好。

“大杜哥哥……”完了,我这辈子没救了。他几乎用了全身力气向下拽我的胳膊,“看海,看海,看海。”

海对卡卡来说是神秘的,听说他出生就是在海边,爸爸和爷爷只来得及看了他一眼就出海了,再也没回来。后来,卡卡跟着妈妈来到了

内陆,来到了现在居住的城市,因为妈妈听到海风就会伤心。卡卡很乖,他从来不在母亲面前提大海,尽管他记得小时候妈妈会指着爷

爷和爸爸的照片说,他们在海神那里做客,贪杯忘了归路;尽管他幼小的心灵里装了那么神秘那么诱人的海,他也从不在家里提起。只

有在我面前是例外的,就因为我是他的大杜哥哥。

要是没有这个尴尬的名字,我一定会很荣幸很开心。可问题是这名字是存在的,是卡卡整天挂在嘴边上的,是所有邻居小孩听见都会拿

来取笑我的。所以我不得不仗着‘人高马大’拎着卡卡的耳朵,第一千零一遍的叮嘱他,不许叫我大杜哥哥。

好困惑好委屈的盯了我许久,他似乎终于长大了一点,垂着脑袋答应说:“以后再也不敢了,大杜哥哥。”

我差点没吐血。

小学还没毕业,我跟了调动工作的父母去了陌生的海滨城市,临走的时候,没见到卡卡,他上幼儿园去了。我不知道他回来看不到我会

不会哭,但是我哭了,一个人埋进枕头鼻涕眼泪流了一片。妈妈说我还没有长大,所以才会留恋。是这样吗?那为什么,我只在经过卡

卡的幼儿园时回头凝望了许久?

我们全家在那个没有卡卡的城市长住了下来,一直到我工作。那里,每天都能看到海,看到那个代替卡卡陪在我身边的精灵,它真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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