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人未眠 中+番外——笨鸟先飞
笨鸟先飞  发于:2011年0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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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死他!!这次他定要和那个混蛋拼了!

于是又乱放了一箭,又被弄冰弦躲开了,箭射到了别处,可偏巧的是,这次的箭却是正巧的射到了一只野兔身上,野兔连呜咽一声的机会也没有,便没了声音。

“……”任飞扬什么都不想说了。

“……”弄冰弦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所谓的歪打正着,讲的莫不成就是这个?

然后,在任飞扬抓起地上的那只野兔的时候,狩猎就真正的结束了。

弄冰弦突然挂出了好看的让人觉得刺眼的笑容。也不知道弄冰弦从哪里拿出了三只小野兔,朝着任飞扬晃晃,笑道:“小笨蛋,承让了。”比任飞扬正巧是多了一只。这次的狩猎,弄冰弦险胜。

任飞扬气绝。

果然,他与弄冰弦,两者只能活一个……不,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番十

清点猎物的时候,任飞扬果然不负重任的,成了最后一个。当时的任飞扬脸色极其的难看。冲着弄冰弦哇哇大叫。

弄冰弦是倒数第二个,仅比任飞扬多了一只。清点猎物的时候,弄冰弦站在任飞扬的身边,笑得异常的快乐。

“小笨蛋,可别忘了你的承诺啊。”蓝衣的男子很无耻的笑道。

任飞扬牙痒的厉害,恨不得一口咬死正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指着弄冰弦大骂:“可恶!弄冰弦,若不是你捣鬼,我怎么会这样?”声音很响,场面因此有些闹,但翼青却没有要制止的意思,气氛也相当的好。

任飞扬此刻的心情却是复杂的厉害。那万般的滋味,如今却是只有我们任将军才懂的啊……

猎物清点完毕,天色也已经不早了,今日的狩猎也算是告了一段落,只待明日的再战。狩猎一共是两天,夜了便在附近扎营。负责运送猎物去处理的侍卫已经将猎物拉去处理了,队伍开始往扎营的地方赶。

战了一日,多数的人已经相当的疲倦了,只有少数的那几个战绩不错的大臣们, 此刻的心情依旧十分的高昂,骑在自己的马驹上,神气的很。

一旁的树丛里有突然有了轻微的响动,任飞扬警觉的拉紧了自己的缰绳。马匹还不曾站定,一支箭便从远处急射而来,擦过那白衣男子的耳际,朝着翼青直射过去。翼青侧身,躲过了箭羽,箭“咚”地射在了树干上。

人群开始慌乱。

“有刺客!保护皇!!”御林军首领大喝一声。训练有素的御林军便已将翼青护在了中央,摆出了警戒的架势。“嗖嗖嗖”箭羽不断地从远方射来。刚刚还在狩猎的大臣们立刻惊慌地躲闪,抵挡射来的箭羽。

任飞扬侧身躲过了一只朝着自己射过来的箭,因为来的有些突然,所以躲过的时候,显得有些狼狈。

突然想到了弄冰弦,急忙的转头看向对方。可原来弄冰弦站着的地方,如今却已经没有了那道蓝色的身影。

心突然一阵紧抽,很疼。

“弄冰弦?!”失声喊了出来。人呢?为什么不在这里?难道那个混蛋受了伤,落马了?!这样想着,任飞扬已经低着头往地上寻找了。全然不顾正朝着自己射过来的箭矢。

不可能的,那个混蛋命这么硬,绝对不会有事的!!那一瞬间,正低着头在地上寻找着什么的人觉得,自己快要哭了。

不可能,那个混蛋怎么会死呢?!祸害遗千年,像弄冰弦这样的祸害,应该是怎么打都打不死的呀!

“嗖!”箭直直的朝着任飞扬射来,后者却依旧拼命的在地上寻找着什么,完全没有注意到那支正朝着自己射来的箭矢。

“啪!”箭被人用弓挡住了,落向了一旁。

弄冰弦挡掉了那支即将要射中任飞扬的箭,转头冲着任飞扬道:“你在做什么?这个时候还不专心?!”因为着急,所以语气未免有些差。

“……”任飞扬一下子抬起了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看着仍旧在为自己挡着箭矢的弄冰弦。

原来……你没事。原来,你没有死,原来,你还会在我身边。突然意识到了这点,任将军吃惊的差点厥过去。

“嗖嗖嗖”箭矢不断地从远方射来。刚刚还在狩猎的大臣们此刻已经惊慌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不断的左右躲闪,抵挡射来的箭羽。

“哈哈哈!想来真好笑!”弄冰弦挥舞着手里的弓,帮着任飞扬抵挡着射来的箭矢的同时,却突然轻笑了出来,话语中带着讽刺,看着任飞扬道:“刚刚还是我们射猎物,现在我们就已经成了别人的猎物了。”虽然此刻正笑着的弄冰弦认为自己从一开始就是任飞扬的猎物,不断的被射来射去。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挡掉一支箭,任飞扬生气的怪叫道,“你不想活了啊?”

“怎么会不想呢?我即是要死也定要死在你后面呀!”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两个人边斗嘴边挡着射来的箭,不是一般的有兴致。

御林军的效率果然是非同一般,数名刺客很快便被抓住了,慌乱停止,惊魂未定的人们还在喘息。

“该死!还有一名!”倏地,也不知究竟是谁,这样的喊出了一声,伴随这声喊声的是另一只箭矢。箭急急的朝着人群中的翼青射了过去,过程中擦过了任飞扬的肩。翼青有些慌乱的躲开了箭。然后便立刻听见了一声嘶鸣,箭正巧射中了皇后娘娘坐着的马屁股上,马匹嘶叫着冲出人群,往林子里冲去。

“啊!翼青!”林子里只听得皇后一声惊叫。

“段香!”翼青大叫了一声,立刻拉紧缰绳挥鞭追去。

“皇!!”众人惊呼,“皇!小心林内有埋伏!”然后御林军率着大部队又往林子里冲了。刚刚才安静下来的林子又喧闹了起来。

一匹白马冲过人群,疾驰在最前面,绕过参天大树,朝着翼青的方向奔去。马上的人,白衣飞扬。

是任飞扬第一个注意到的男子,是那个穿着一身白衣,笑容明媚的让人难以忘怀的男子。

“李岩歌!”人群里突然有人这么的喊了一声。那时,任飞扬才知道,那个穿着白衣的男子,叫李岩歌。

他曾经听过这个名字。凌羽皇朝的前皇,平定王,便叫岩歌,李岩歌。

他听闻那个平定王从小体弱,他听闻即使骑的是全朝最好的宝马,那个平定王也总是被远远地甩在后面。而这样的一个男子,如今,却冲在了所有人的最前面?

为什么?任飞扬不明白,翼青抢了他的江山,为什么这个时候,冲在最前面的,却是他李岩歌?却是那个从小便体弱的男子。

“任飞扬!!”弄冰弦突然朝着任飞扬大叫了起来。

恍然的回过了神,便听得弄冰弦喊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追!!”

“……好!!”拉过缰绳,任飞扬立刻朝着林内冲去。又留了一部分的人在原地,时刻注意着林外的变化。

…… ……

…… ……

弄冰弦比任飞扬先到,任飞扬赶到的时候便听见翼青不停地喊着:“他若死了,你们也别活了!”又或是“李岩歌!我们的事还没了结,你还欠我,我绝对不准你死!”

那个穿着白衣的男子,倒在翼青的怀里,脸色铁青。身上的那身白衣上,渲染着一朵硕大的,暗红色,透着不祥的黑的大丽花。

后来,任飞扬才知道,原来,最后竟是李岩歌,救了翼青。

因为这次的事故,狩猎被迫停止了,皇后一路上都挂着泪痕,弄冰弦忙着止血,也从未停下来过,而翼青,更是守在李岩歌的身旁,不得让任何人靠近,即使的皇后哭着想看看,也不行。只是一路上重复着那一句句所有随行的大臣们都已经背熟了的话。

“李岩歌!我们的事还没了结,你还欠我,我绝对不准你死!”

“李岩歌!我们的事还没了结,你还欠我,我绝对不准你死!”这样一句句的,打在了任飞扬的心里,也说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滋味。

他突然想,若是自己像李岩歌这般受了伤,会不会有人会像翼青一般的担心自己,又或是,若是自己是冲到了林内的那个人,会不会有人,像李岩歌那样,冲进去,不顾一切的救他。

这样的想法有点像娘们,任飞扬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立刻摇摇头,想要赶走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不需要不需要不需要,他这么强,在江湖混了这么久,在沙场混了这么久,也从来都没有人能够伤了自己,根本不需要有人为了他这样的做。所以,这样的事情,不需要去想。

…… ……

那群刺客们都是事先服过毒的,所以什么也问不出来,很快就全都死了,这个刺杀事件也因此没有了什么头绪,皇命人立刻全力彻查。

任飞扬看得出来,翼青这次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自从李岩歌受了伤之后,弄冰弦就一直被皇上请到皇宫里为李岩歌诊治,所以,弄冰弦已经很久都不曾来找过任飞扬了。

最初的几天,任飞扬那个是高兴啊!终于不会有人再来烦他了,终于不用天天都担心自己会被人莫名其妙的下药了。他终于可以解放一下了。

可后来,任飞扬便觉得更加的不舒服了。最后竟然发展成了自己每日一早起来要做的事情,便是等着弄冰弦来找自己,任飞扬觉得自己如今已经无药可医了,已经病入膏肓了,所以行为失常,头脑不清楚。

甚是凄惨的在心里朝着天空大喊:“为什么呀为什么呀?!为什么他自己竟然会变成这个模样?!”莫不成,自己真的已经中了弄冰弦的毒,已经没救了吗?

很想哭。

于是,当有一天,任飞扬终于等到了弄冰弦又来了将军府,然后发现自己竟然在见到弄冰弦那一刻,会感到很高兴之后,任飞扬终于就这样绝倒了……

完了完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这是……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要这样啊啊啊!!

番十一

任飞扬被弄冰弦带回了自己的府邸,不住在将军府了。

当然,任飞扬站在阳光下重重的发誓,这只是暂时的,暂时,绝对是暂时的。

记得吗?那次狩猎,任飞扬曾和弄冰弦打过一个赌,就赌那次狩猎任飞扬猎的猎物在数量上能够赢过了弄冰弦。结果,那个赌很不幸的,不管是不是弄冰弦用了什么手段,总之,是以任飞扬的失败告终了。

然后,在任飞扬终于等到弄冰弦来了将军府的那一日,弄冰弦就把这条新新鲜鲜的赌约拿了出来。

“你说什么?!你竟然要本将军做你的仆人?!”穿着红衣的男子站在自家的院子里“哇哇”怪叫。

弄冰弦很书生的笑了。“小笨蛋,这可是你自己定好的赌约,你想耍赖吗?”

“……”很想就这样把自己的脑子劈开来看看,看看自己的脑子是不是发霉了,这几天竟然会想这么一个混蛋!

那个……混蛋啊……

…… ……

…… ……

孽缘?什么是孽缘?!对任飞扬来说,天下的孽缘只有一个,就是认识了弄冰弦这个混蛋!!

好想岁月能够倒流,回到自己初识弄冰弦的那个时刻,然后……杀人灭口,毁尸灭迹……让自己今后的人生不至于走上如此的地步。总之,不管怎样说,任飞扬还是被弄冰弦拖着回了自己的府邸,过上了自己的奴才生涯。

…… ……

要怎么去说弄冰弦的府邸呢?和一般的府邸不同,弄冰弦的府邸里到处都种满着各色的草药。任飞扬站在弄冰弦院子的中央,看着脚边那一棵棵叫不出名字,也不知道吃了会不会死掉的,不知道是草药还是野草的东西,眉角有些抽搐。果真不愧是神医的府邸啊……这么多的……算是草药吧……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

“这么久不来,我还当是出了什么事了。原来是在这里偷懒啊。”弄冰弦穿着一身松垮的蓝衣。与平日的严谨模样不同,此刻的弄冰弦显得有些懒散,衣服松松的吊在身上,露了一半的肩。头发也带着一些凌乱,闲闲的靠在自己房门前的一根红色柱子上,看着站在院中发呆的任飞扬道:“小笨蛋,我的洗脸水呢?”

“来了来了……”虽然不甘心,但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不守信用的男人,还是乖乖的去打洗脸水。真想在水里放上一包砒霜,只是不知道砒霜放在洗脸水里是否能够管用。

狩猎后的第七日,任飞扬正式的成为了弄冰弦的下人。

卑鄙!大水的人恨恨的这样想,他是输给了弄冰弦的卑鄙,不是真的技不如人!

岩歌的伤势好了,不得不说,弄冰弦的医术当真是了得的很。随着岩歌伤势的好转,翼青一直紧绷着的脸也有些许的好转。大臣们都庆幸着自己终于渡过了这段压抑的日子。

然后,开始有不少的大臣门将狩猎当日猎到的猎物制成了皮衣,送到了弄冰弦的府邸和将军府。

你问为什么偏偏送到弄冰弦的府邸和将军府?自然是因为他们是当日狩猎时战绩最糟糕的两人,未免两人心里难受,大臣们才“细心”的特意送了过来。收到丞相送来的那件狐皮大衣的时候,任飞扬正坐在饭桌旁,和弄冰弦进行着持久战。

“我们府上的厨子当真有这么糟糕?”弄冰弦闲闲的坐着,看着一旁誓死不吃不喝的任飞扬,淡淡的问道。

“……”任飞扬没有答话。

“为什么不吃?”见对方没有回答,坐着的人继续淡淡的问。

“……”任飞扬还是没有说话。

弄冰弦危险的勾起了一个笑容。“不饿?”他问。

“啊。”一直不说话的人终于是回答了弄冰弦的问题,却是非常敷衍的只说了一个“啊”字。

“那好。”挥手撤走了桌上一桌的食物。对着前来收拾的下人说道:“把这些都扔了吧。”

“……”不要啊啊啊!!什么都没有说的人心里这样的呐喊。

没有精力的这样想。真的,好饿啊……

最近这几天一直都被弄冰弦吩咐来吩咐去的,没有力气……好想吃东西。

“喂,小笨蛋,我想吃王记的烧饼,你现在给我买几个来。”坐着的弄冰弦看着一旁无精打采的任飞扬,很无耻的有继续吩咐道。

“你不是刚吃过午饭吗?吃什么烧饼?!”因为没有吃东西,所以没有力气,心情正差的人很没好气的嚷嚷道。

弄冰弦挑起细眉。看着任飞扬,笑道:“嗯?看来真的是不饿,还有精力在这里嚷嚷。”

不知道为什么,弄冰弦这样说话的模样让任飞扬想到了狐狸。

于是面前的那只狐狸回答道:“吃完了,自然要吃点心了,我在这儿等着你,给你两柱香的时辰,快去快回。”

气啊气啊气啊!想掐住面前的这只狐狸大声的叫道:这这这,这凭什么啊?!

任飞扬拖着身子,往王记烧饼铺走。路过一家药店的时候便不自觉的停住了脚步。想,真想买些砒霜,鹤顶红什么的毒药回去,放在弄冰弦的饭里。

“任将军?”这样犹豫的时候,却听见有人正在喊自己的名字,有点疑惑的转头,却看见朱小姐被小林扶着,正站在自己的身后。见自己回过了头,女子墨画般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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