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又四分之四————玄夜
玄夜  发于:2009年0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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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控制一下,你们现在的表情太露骨了,我有点受打击。”

“你?你分明是以打击我们为乐!”上官非恨恨的道。

我就奇怪了,就算我兴趣爱好不那么大众——至少在我这个年龄层不那么大众吧,也不至于让他气成那样啊。

“你看你有抬举我了,我只不过希望你们能更了解我而已,要说打击,估计我接下来的话对你们才是真正的打击。”

“什么?”异口同声,如临大敌。

说实话,我就喜欢他们这样。

“也没什么,早餐和宵夜你们二选一。”

“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想整我们吧?”

“上官非,你能不能别老这么高估我,我有那么恶劣吗?”这小子,他一开口就能让我HP值直线飙升,真好本事。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让我们二选一?”

“很简单,因为我不能睡眠不足,所以要么让我早睡,要么让我晚起,你们只能择其一而选之。”

听我说完理由,上官毅乐了,“明昊,我说句公道话,你小子是挺会吓人的,当初我们提议加宵夜的时候你直接拒绝不就得了?”

“不然,以我对你们的了解,以你们对食物的热情,我想拒绝是少不了掰开了揉碎了的跟你们磨一番牙的,所以咱们干脆就坐下来慢慢磨吧。”

“你觉得对我们来说宵夜比你重要?”上官毅不悦的皱眉。

“无所谓重不重要吧?朋友归朋友,可这个问题应该算在工作范畴,相当于我跟老板讨价还价,所以……”

“不用了,宵夜取消!”打断我的话,毅做出了决定。

呃,我觉得现在的毅好像太有气势了一点儿,不太适应,而且不只我,连他自家兄弟也是一愣一愣的。

“毅,你要放弃是你的事,别把我们也加进去。” 上官非是严重不满大哥的决定。

“是啊,明昊,你要是怕睡眠不足就早点儿睡,起来弄个宵夜对你来说应该不费什么事吧?”上官羽在出谋划策、尽力争取。

“你们坚持的话,我也承认,宵夜确实费不了什么事,但是我这个人在没睡醒的时候起床气特别重,那种状态下弄出来的东西是个什么水平绝对没有保障。”我这可不是危言耸听,据知情人士(大学室友)透露,我在半睡眠状态下的战斗力是恐怖的。


“明昊,我相信,只要不是你存心整我们,那就一定没问题。”

上官云呀,在我和宵夜之间你果然选择了后者,更狠的是,还轻易就把我话里最具杀伤力的部分给化解掉了。

“你们这是压榨劳工!工作时间已经超出了劳动法的规定!”

“明昊,你算错了吧?如果要计算工时,你现在可是远远低于8小时这个标准线的哦。”上官羽一脸得意,真让人为之气结!

不过,“嗯,但你也别忘了,还有个每周40小时的规定呢,我好像没有双休吧?”

我们这边四个人讨价还价的不亦乐乎,上官毅不参与也就算了,末了还很霸道的来了一句:“我说取消就取消,你们不用挣了!”做完强迫性的总结发言,他上楼了,留下我们几个面面相阙。


“毅今天这是怎么了?你们谁招他了?还是有什么内部情况我不知道?”自家老大的问题,他们做兄弟的怎么也该知道点儿什么吧?

谁想,他们一个个比我还茫然呢。得,想从他们这弄明白是没戏了,只好讨论暂停,关于宵夜的存废这一议题挂起待处理,我先看看毅到底为什么闹别扭才是正事儿。

云他们目送我上楼,我就纳闷了,怎么他们自己的大哥到是我在操心?

站在上官毅房门外,我下意识的做了次深呼吸,总觉得他今天散发出了不同于以往的霸气。

准备工作做完,抬手敲门,“咚咚”,没人理,“咚咚咚咚”,继续没回应。

“毅,开门!”看来我有必要先出个声。

果然,他在里边答话了,“我睡了。”

这叫什么烂借口?这小子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

“那就起来,咱们谈谈。”

“没这个必要,要说的我刚才已经说了。”

“那你就听我说,开门!”有功夫在里面跟我一句一句对付,开开门比什么不强?

“你要真有什么要说的就明天吧。”

我乐了,跟我犯轴是吧?我还就不怕这个,你不开门我照样有办法进去,我倒要看看等会儿你还轴不轴。

主意打定,先去楼下洗衣机里翻出一堆要洗还没洗的床单,然后直奔三楼。把床单拧成绳系在一起,一头绑在暖气上,用力拽了拽,确定其结实程度后,我把另一头绑在腰上,好了,正戏要开场了。


探出窗户,下面就是上官毅的房间,拿出大学时玩儿攀岩的本事,靠着窗台和旁边的排水管开始往下爬。

别说,实战比在器械上练习难多了,想飞檐走壁果然不是件容易事。好在我一不追求动作完美,二不追求身轻如燕,只要再两下踩在他上官毅窗外的台子上,就算大功告成了。


可是老天爷不帮我的忙,眼看我就要安全着陆的时候,他让屋里的上官毅听见了动静,屋里的人哗啦一下拉开窗帘,我避之不及的一脚踩空;屋里的人在看清屋外的景象后脸色一下煞白,我只在心里感叹我那原本可以完成的华丽登场眼下变成了狼狈的挂在半空。


推开窗户,上官毅对着我大吼:“你疯了?”然后就不由分说地拉着床单把我往里拽。

结果,可能是用力过猛,他摔坐在地,我则“飞舞”着磕在了窗台上,正好撞着肋骨,那叫一个疼!

“你慢点儿,磕死我了!”我抱怨着解开腰上的床单,揉着我那惨遭撞击的肋骨。

“你还敢抱怨?你想吓死我啊!”上官毅一脸的惊魂未定,语气自然不会有多好。

“谁让你不给我开门的?”哼,有理不在声儿高,你以为你吼两声就能改变事实的真相了?

“你……难道你就为了这个这么玩儿命的?”

“谁告诉你我那是玩儿命了?你没看见我有防护措施吗?”

“几条破床单就叫防护措施?”

“你别小看床单,看过紧急逃生的录像吗?特别是遇上火灾的时候,床单的用处可大了,还有……”

“顾!明!昊!”上官毅从牙缝里挤出我的名字,我可以断定他现在百分之一百二十的不爽。还有他那隐约可见的虎牙,让我背生寒意,难道——他要咬人不成?

我先收了声,不再给他做床单在紧急逃生中的重要性讲解,不过,正事还是得说的:“今天晚上你到底在气什么?”

“我没生气。”想都没想就否认了还说没气?

“你先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张脸有多臭,再告诉我你这话有没有说服力。”

“我是刚才被你吓的。”

“你别把辙找到我身上,我是问你在楼下的时候,你要还想说你没生气,就先说服你自家兄弟去。”连云他们都被你弄得一头雾水,还想在我这蒙混过关?

“反正我没生气,你就别再问了。”

哈,说话一向有理有据的上官毅居然也含糊其辞上了,只让我对他闭口不提的原因更有兴趣而已,“反正我就是要问,你还是老实交待吧。”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倒要看看你上官毅还有什么高招儿。

“就算我是生气了,那也是我自己的问题,没什么可说的。”

“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吧?我关心你,你却跟我分什么你的我的?”他这话让我非常的不舒服。

“既然你也听不惯这种话,那以后就别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嘿,这到奇了,话明明是他上官毅说的,怎么倒反打了我一耙?“我说什么了?你别随便……”

“你以为在我们眼里你不如一顿宵夜重要。”

“啊?我说过这话?”我是跟他们讨论了宵夜的必要性没错,可我真不记得说过上官毅说的那句啊。

“不是原话,但就是这个意思。”

看上官毅说的肯定,于是我很认真的回忆了一下今晚说过的话,难道就是那个时候?嗯,估计是了,因为他就是从那会儿开始不对劲的。

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也……太可爱了吧?哎,看来最近我的词汇也变贫乏了。

“毅,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我当时只是就事论事,根本没有你说出来的那个意思,而且,我还要很严肃地告诉你,如果你们谁真的敢有我不如一顿饭重要这种想法,那他一定会很惨的!”为了增加说服力,我把拳头攥得“咯咯”直响。


可为什么握拳的时候指尖觉得特别疼呢?抬手一看,N个指甲劈了,有的还渗血呢!而且不看不要紧,越看越觉得钻心的疼。

看我突然一个人在那儿龇牙咧嘴的,上官毅凑过来一探究竟,结果是一看见我的手,他比我反应还夸张,拽起我就要往外走。

然后,拜他这一拽所赐,我发现了一个比手伤得更重的地方,左肋。“你慢点儿不行吗?”甩开毅的手,捂着刚才撞到,现在开始发作的肋骨,我坐在了毅的床上。

“你怎么了?”毅脸上是担心但又不解的表情。

“你还好意思问?还不是托你的福?你刚才把我拉进来的时候下手也忒黑了吧?害我撞到窗台上的时候承受了那么大的反作用力。”

“让我看看!”不由分说的拉起我衣服,从我的角度看到的是一大片淤青。

“对不起。”毅此刻的脸色比我这片伤还难看。

本来我还想借题发挥呢,可一看到他这张脸就心软了,“其实没那么疼,我是吓唬你的。”放下衣服,我尽量表现出一点儿都不疼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我演技太差,上官毅根本没理这碴儿,“走,去医院!”

“我说没事儿你怎么更夸张了?这点小伤一瓶‘好得快’就解决了,麻烦人医生干吗?”

“你要想让我安心,就老老实实去医院。”这话,怎么好象没有我反驳的余地了?

“随便你了,不过你要有心了准备,去医院折腾一趟的结果可能直接导致你们明天的早饭泡汤,有这必要吗?”

回应我的是从上官毅微眯的双眼中射出的危险气息,呃,我承认,是我又踩雷了。

在自知说话方式不可能说改就该又不想被炸飞的情况下,我还是变被动为主动吧,“当我没说,赶紧走行了吧?我先下去开车,你动作快点儿换件衣服下来找我。”这我可够主动配合的了吧?


可再看上官毅那脸,比刚才的难看程度还加了个更字,“你确定你想先下去开车然后等我吗?”

我的本能告诉我,绝对不能回答“是”,“那个,有什么问题吗?”这家伙太难伺候了,还是等他给个明示吧。

“你觉得呢?”

我就是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才问你呢不是?等等,好像此时此刻的情形下,我不太适合司机这个位置,“我觉得我先到车里去等你没什么问题啊。”赶紧改口,只是等他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如果你是乖乖的等着那就没什么问题,不过我没打算换衣服,所以不用等了,走吧。”

哼,摆明了话里有话!我怎么早就没看出来其实他上官毅是那种霸道的说一不二的大男子主义性格?亏我还对他一直赞赏有嘉的。

到了一楼,看我们俩大晚上的还一幅要出去的架势,哥儿仨有点不解,而且少不了由心直口快的上官非发问:“明昊,这么晚了你们还要出去?你跟毅到底……”

“我想微服夜巡,毅乐意当免费司机,盛情难却,我不好推辞,所以喽,就变成我们两个结伴出游。”

完全不着边际的说辞引来了三人怀疑的目光,我装没看见跟上官毅直奔车库,反正打死我也不会说为了到他们老大房里一探究竟,我上演了一出空中飞人还不幸挂彩,结果被他们老大压赴医院这一事实。到是很意外的上官毅没拆我的台,由着我怎么说怎么是了。


就在我以为有了上官毅的配合蒙混过关该不成问题的时候,上官羽又飞来一句,“免费的司机这里一抓一把,为什么一定是毅呢?”

问得真好,可你怎么就没看出来我是被赶鸭子上架呢?

“怎么?你吃醋?我没看出来免费司机还是个肥缺呀。”

“做你的免费司机在咱们这儿确实是个肥缺,而且,怎么都觉得你和毅怪怪的。”这小子直觉的敏锐有时候还真是麻烦。

“是不是让你来当这个司机就不奇怪了?”

听我这么问,沉默了半天的上官毅突然有了反应,“明昊!”

“放心,我一向言而有信,今天的司机非你莫属。”听语气就知道我的话又让他不爽了,赶紧安抚,谁让他气压不稳定,今晚列在特别照顾范畴呢?转而再对上官羽:“你就轮下次吧。”


本着先来后到的顺序,上官羽对我这话也没什么异议,到是上官毅已经不耐烦了,拉着我就往外走。

不幸的是,我的另一只手同时被另一个人拉住了:“明昊,你这手是怎么弄的?”话虽然是问我,但我发现上官云实际上是微有怒色的盯着上官毅,直觉告诉我,这气氛有点儿不对。


“我挠们挠的,没事。”打个圆场儿,想抽回手,可这两边都没有放的意思。

他们俩该不会想玩儿拔河吧?那我能不能申请不当这拔河绳?“你们俩要含情脉脉的凝视对方我没意见,不过先放开我行不行?”

这话一出,效果明显,俩人不但同时放了手,还语调一致万分无奈的叫了我的名字:“明昊……!”

我知道他们是在抗议我的用词,“舍得放手了?你们俩别一脸没抢到玩具的表情行不行?好歹考虑一下我这个当事人的感受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又是异口同声,而且分外认真。

不行,这哥儿俩越来越不对劲了,“噢,你们没这个意思,那边儿上站着看了半天热闹的两位有没有这个意思?要抢干脆大家一起来好了。”上官非和上官羽在一边插不上嘴只能看着干着急,也许他们两位哥哥没注意,我可是看在眼里,眼下这局面,还是让他们也来搅和一下的好。


“明昊,你别闹了,咱们赶紧走。”一听我要发动群众,毅沉不住气了。

可惜,拦在他面前的除了上官云,有多了上官非和上官羽。

“你们也够了!我要带明昊去医院,你们到底有什么不满?”

哎?怎么说实话了?这可在我预料之外。

“为什么要去医院?”

“明昊怎么了?”

“毅,你到底做了什么?”

以上的话分别出自上官非、上官羽和上官云之口,一个比一个咄咄逼人。

“我……”

“你们那都什么表情?我不过是不小心撞在门把手上了,毅非要去什么医院就够小题大做了,没想到你们比他还夸张。”看毅被自家兄弟问的无言以对,我决定帮他挡驾。


“伤在哪儿?”

“严重吗?”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得,这回又改成轮番问我了。

与其费力解释,不如让他们眼见为实,于是我决定牺牲一把色相,让他们亲自做伤情鉴定,掀起上以:“确实是不足挂齿的小伤吧?”

我本来是想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说明问题,哪知道到促成了他们战线的统一:

“毅的决定没错,马上去医院!”

看来,同卵多胞胎之间基因的共性真是不容忽视啊。

结果可想而知,我的“微服夜巡”变成了倾巢出动。

司机按原计划还是由上官毅担任,不过后排座上多了三位保镖,从后视镜里看过去着实有喜剧效果,真难为他们三个挤在那么狭小的空间里弄得美感全无。可这又能怪谁呢?不是没车,是他们非愿意挤着。


“我说你们几个,明明都具备驾驶技能,交通工具也富裕,干吗非挤成这样?看着都觉得占内存。”看他们看了十几分钟之后,我实在憋不住地问了这个问题。

“我们得跟着你。”这是上官非的代表性发言。

“我没大熊猫的金贵,也没通缉犯的危险,你们却这么兴师动众,岂不是让我诚惶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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