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又四分之四————玄夜
玄夜  发于:2009年0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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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六,我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着,心情超级的不爽,原因无他,昨天我刚刚被老板炒了。我得声明,绝对不是我的工作能力有问题,反倒是因为表现还不错遭小人妒忌,不知道在头儿那怎么编排了我一番,结果我就被开了。


任谁赶上这事儿心情也好不了吧?所以,在街上我故意以挑衅的眼神扫视着从我身边经过的人,就希望碰上个不开眼的打一架,也好让我发泄发泄。偏偏看见我的人都自动闪开,就好像我身上挂着“闲人勿扰,危险!”的牌子。


总算,有个人引起了我的兴趣,因为他的手正往别人的口袋里伸。

“喂,你的手伸错地方了吧?”可惜的是比我快的,已经有人先出手了。

接着就听见小偷惨叫一声,人已经被摔在了地上。

“你是想自动消失还是等我们把你送到公安局?”

一听这话,小偷飞也似的消失在围观人群外。

大概是好不容易找到的发泄途径被锵了,我在没有确定对方实力的情况下已经先出手拦住了他,“你怎么能就这么放他走?做事得有始有终吧?”

“可他还没得手呀。”

“谁让你动作那么快的?”我自己都觉得我这话是无理取闹。

“哦?依你的意思是我做的不对喽?”

要不是因为心情郁闷闷坏了脑子,我想我绝不会接着这句话再说下去了,可是,如前所说,我的脑子已经被闷坏了,“当然,就是你不对。”所以,我不但说了,还是极其不讲理的理直气壮。


“呵,有趣,我看咱们有必要找个地方谈一谈。”

如果此刻我理智尚存的话,我应该掉头就走,事情也就不会继续下去了,可是我的理智早已经被我的不爽打败,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谈就谈,你选地方吧。”

“那就那边的咖啡店吧,反正我们刚好要过去。”

“你们?”突然意识到他用的主语是复数形式,我才注意到……

天!见鬼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因为站在我面前的是四个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虽然我知道有四胞胎这种生物,但第一次见,还是这么大个儿的,真有点不适应。

见我愣在那半天没什么动静,他们其中一个开口了,“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说实话,有问题,因为我认识到了力量的悬殊,1比4的情况下我哪有胜算?不过,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的,他们又能怎么样?我还怕了他们不成?所以,“我有什么问题?你们前面带路吧。”


听了我的回答,他们都笑而不语,我总觉得那笑容里有问题,开始有一点点后悔自己的决定,难道他们有什么阴谋?可是我实在不认为我这样的普通人能和阴谋这么高级的词扯上关系。估计是我多心了吧。总之,做这种深入的思考不是我的强项。


走了不到5分钟,就到了他们指名的那家店,从进门的那一刻起,我们一行5人就成了店里客人们关注的焦点——说准确点,应该是他们四个,我只是混杂其中而已。不过不得不承认,他们很有做焦点的素质。他们丝毫不受那些目光的影响,想必这种场面对他们是司空见惯了的吧?


看着他们我自嘲的笑笑,人家主角什么事都没有,我一片小绿叶在一边穷紧张个什么劲儿。

“喂,咱们就坐这儿吧。”我指了指旁边的空位,刚好是5个人。

“好啊。”

没人反对,我们就在那坐下了。

“你想喝点什么?”

这是坐下之后我要面对的第一个问题。

“随便吧,对咖啡这种东西我没什么特别的要求,还有,如果咱们是AA制的话,那帮我叫杯水就行了。”

“这样的话,就跟我们一样好了,放心,是我们请你来的,怎么可能AA制呢?”边说还边忍不住的笑,不只这一个笑,其他三个也跟着笑,奇怪了,有什么事情然他们这么开心吗?


就在我捉摸他们好心情的由来的时候,刚才叫的咖啡已经端来了,喝了一口,果然对这个东西我只能用一个字形容——苦,至于别人口中的香,我一直尝不出来。到是那四个家伙喝的津津有味,弄得我都不太好意思就这样把手中几乎满着的杯子放回去了,毕竟东西是他们点的,至少再喝一口吧。


可这一口还没容我咽下去,就因为听到隔壁桌客人的一句话而呛到,“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我总算可以顺畅的呼吸了,不过抬起头对上的是四张不满的脸,我明白,我刚才的样子让他们觉得丢人,可那不能怪我吧?

“喂,你们别用那种脸看着我,我只是因为听见了一句比较有杀伤力的话才会控制不住的,如果让你们觉得丢脸的话,我也只能说声抱歉。”我都主动道歉了,也算是给足了他们面子,他们不能再不依不饶了吧。


“你听到了什么?”其中一个问道。

还好,他们不是要计较刚才的事,那我也大方一点把听到的话告诉他们吧:“我听到有人说我和你们是兄弟,这句话是不是够暴?”

原以为他们会有跟我差不多的反应,毕竟,我和他们看上去怎么可能像有血缘关系的?他们一看就是名优品种耶!可他们只是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的看着我,然后异口同声的问:“就是着句话让你有这么大的反应?”


“难道不应该?我认为只要是视力正常的人都不会这样认为吧,我和你们的差别可是显而易见的。”这几个家伙怎么就这个反应?我以为他们该比我还强烈才对。怎么说也没有人愿意把自己和比自己层次低的人相提并论吧?(我这可不是自贬身价,而是实事求是。)


“你的意思是你很不屑于和我们扯上关系是吗?”说这句话的家伙语气不是很好。

他们这是什么理解能力?该不会是他们只有外表一级,脑袋里实际都是一堆草吧?不然怎么能把我话的意思完全反过来呢?

“我是不想和你们扯上关系,但肯定不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和你们根本是不同的类型,没有可比性,并没其他的意思。”这次我表达的够清楚了吧?

“说来说去还不是一个意思?”仍就是刚才那个口气很冲的家伙。

“既然你那么想,那就随便吧,不过咱们到这来不是为了讨论这个问题吧?”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们一下,不然半天了都没进入正题。

“也对,那就麻烦你说说我们刚才的做法有什么问题吧。”

嗯,现在说话的这个明显比刚才那个难应付,也显得沉稳的多。

哎?原来他们是有不同的吗?我想到了一个有趣的尝试,“那——在我回答之前你们能不能先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不然我对着四张相同的脸会头晕,至少让我确定一个讲话的目标吧。”呵呵,说实话,我想挑战一下自己的极限,看看在短时间内能不能分清他们。


“我叫上官毅。”这是那个够沉稳的。

“我是上官云。”这个刚才一直没开口,但他的声音让人觉得很舒服。

“我是上官羽。”这个也没开过口,但他的感觉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我是上官非,我们已经自我介绍过了,该换你回答刚才的问题了吧?”最后这个是我意料之中的话多。

不过,他们的自我介绍也太简单了吧?说来说去就只说了个名字而已。

“是该我了,我确实认为你们的做法有问题,你们就那么放那个小偷走不等于是放虎归山吗?”

“那依你的意思呢?”现在问我的是上官毅。

“扭送派出所。”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我怎么觉得你当时满脸都是想揍人的表情?”

唉……怎么偏偏是我最喜欢的声音来问我这个尖锐的问题?看来上官云虽然不露锋芒,但绝对是个厉害角色。

“呵呵,好像被你看穿了,我当时确实想揍人,至于扭送派出所是我现在的回答。”

“你就是因为想揍的人被我们放跑了,才会拦住我们理论的是吗?”上官羽也挺厉害,被他说中了。

“没错,憋在肚子里的怨气总要找个地方发泄一下吧?”

“原来你是把我们当成你的出气筒!”毫无表情说出这句话的上官非,让我怀疑他到底是用大脑的哪个部分来思考的。

“出气筒到没敢想,只是想找人吵一架也不错,廖胜于无嘛。”

“听你这话找上我们你还是凑合的是吗?”

我就说上官非的理解能力有问题吧,不然怎么老歪曲我的意思?

“非,别这样,我想他不是这个意思。”

啊,由上官云口中说出这句话,真是太让我满足了,因为他们四个里我对他最有好感。

“云,你帮他说话,这算什么意思?”

“说明他比你聪明。”我代上官云回答了上官非的问题,我讨厌他用那张怒气冲冲的脸对着上官云。哎?这个反应有点奇怪,人家自家兄弟的事儿碍着我什么了?

“你说什么?”完了,我彻底惹怒上官非了。

“非,安静点儿,注意控制你的音量。”上官毅出言制止。

“嘁!知道了。”确实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的上官非坐回到位子上。

经过这一番对话,我已经大概知道他们谁是哥哥,哪个是弟弟了,所以,本人决定求证一下,“其实,相遇就是有缘,虽然拦下你们的我看起来不太理智,但既然能坐在一起,也就别计较那么多了,而且以现在的气氛,我心里那股火儿也早没了,依我看,你们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咱们就就此别过吧。”


“你的问题还真多,那——你就问吧。”上官云笑着说到。

我发现,他不止是声音迷人,笑容更迷人。

“呃,其实也算不上是问题,是有个发现,想向你们求证一下。据我观察,上官毅是大哥,上官云是二哥,老三是上关羽,老四是上官非,对吗?”我个人认为,应该是这样没错。


可是:“当然不对!我才是老三!”上官非的话击溃了我的自信。

“你是老三?为什么?”我想不到理由。

“为什么?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因为我比羽先出来!”上官非说完还以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

唉……我叹口气,居然是被他这样看,要是那三个我到也认了,他——还真是不爽!

“好了,我想问的已经问过了,虽然答案有点让我失望,不过还是计划不变,就此别过吧。”

“等等。”这个四重凑的声音阻止了我起身之后的进一步行动。

“是你说的,相遇就是有缘,又何必急着走?至少可以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吧。”

上官毅的话不无道理,我是应该报上自己的名字才对,“我叫顾明昊,一普通失业青年,今天能遇上四位实属三生有幸,如有冒犯之处还忘海涵。”言罢我还一个抱拳。


结果是让那四个人大笑不止。

“喂,有什么可笑的?”真是,笑也就算了,还笑得那么不给面子。

“没什么,你真是个有趣的人。”上官羽给我做了概括。

可是,什么叫有趣?我又不是玩具,“有趣也好,无趣也罢,你们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我可以走了吧?”

“可以。”

太好了,这才是我想要的回答。

再次起身,我如愿的走出了那家咖啡店,这次奇怪的相遇终于可以画上句号了。

可惜这只是我一相情愿的以为罢了,因为我在超市买完晚餐要用的材料结账时,赫然发现那四个家伙就站在门口!

为什么会这样?应该是巧合吧?可是,这个超市是我住的小区里的社区超市,难道他们也住这儿?不可能,像他们那么抢眼的人,如果住在这,我没道理回不知道呀。还是说他们是刚搬过来?算了,反正不关我的事,我还是赶紧结了帐走人吧。


谁想我拎着东西准备避开他们从侧门出去时,他们开始向我这个方向移动。我希望是我自作多情,他们不是冲我来的,但事实是那么的打击我——

“顾明昊,真巧呀,没想到会在这儿又碰到你。”是上官云的声音,我没办法不理他。

“是呀,真巧,没想到你们也住这儿。”

“谁住这边?我们是一路跟着你过来的!”这个讨厌的声音是上官非,绝对不会错,他就没说过一句我爱听的话!

不对,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说他们是跟着我过来的,那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我惹上了什么难缠的角色,他们要找我麻烦吧?可是,说实话,我不太相信他们是那种人,就算我不喜欢上官非我都不以为他是坏人,他们身上就没散发出那种气息。但是,他们为什么要跟着我呢?想不通呀!


“你果然是个有趣的人,你可能不知道,你自己的表情变化有多丰富。”

我表情变化丰不丰富干你什么事?可恶的上官羽,说出来的话也不比上官非好多少!

“在想什么?想我们为什么跟着你吗?”上官云这样问我。

虽然他刚才说碰巧在这遇到骗了我,可对他我就是气不起来,所以我诚实的点头。

“其实你可以不用在意,是因为我们都对你很有兴趣,所以就一路跟过来了。”

虽然上官云的话是这么说,可被他们四个跟着我怎么可能不在意?再说,什么叫对我有兴趣?他们该不会以为听到这样的话我会觉得高兴吧?

“那个,你们的意思我不是太明白,你们能不能直接一点说你们到底想干吗?”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们又不是坏人,能对你怎么样?而且,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有兴趣就是有兴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该死的上官非!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不是一般的刺耳。


“好,算我反应迟钝,理解不了你们的话,不过接下来我要回家了,你们总不至于再跟来了吧?”你们要是还有胆说跟,我就马上报警,告你们个干涉人身自由,私闯民宅什么的,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你要回家的话我们当然没办法再跟着,不过我倒是有点不想放弃,因为你真的是很有趣,就像刚刚,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上官羽,同样的话你用不着重复那么多遍!你不就是觉得我有趣吗?你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哼,别以为你们怎么说我都不会生气,我也是有脾气的!

“啊!你生气的样子也很有趣。”看上官羽一脸发现新大陆的样子,我前所未有的想揍人。

“是你词汇太贫乏了,还是你根本欠揍?如果你再说一次那个词,我就把你打到连你妈都不认得!”我的愤怒已经到了临界点了,正所谓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就算惹到他们四个有什么不得了的后果,那也不是我现在要考虑的。


不过他们没有我想象中的反应,到是上官毅反而跟我道了歉:“对不起,他们几个好像都没能清楚的表达出真正想说的意思,我们只是想和你做朋友。”

他我也不讨厌,而不讨厌的人说的话果然也就顺耳的多,“要做朋友干吗不直说?我还以为我惹上了黑社会。”真是的,除了上官毅以外,那三个人的表达方式都太奇怪了,就连我中意的上官云也一样,老是说些让人误会的话。


“我们这样哪里像黑社会?是你自己太会想了吧?而且看你那么紧张,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上官非,你从开始就没说过一句让我听着顺耳的话,如果你觉得上官羽一个人‘整容’太孤单的话,你大可以继续说下去!”知道他们没有恶意,我的话当然就更加可以不计后果了,我可是不爽他已经很久了!


“顾明昊,就算要被你打到面目全非我也要说,你太有趣了!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非他被人骂到哑口无言呢。”

上官羽他这算什么?以我和他们接触了大半天的经验来看,他应该是在夸我,可是他说了那个词呀,我要不要动手呢?

“明昊呀,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上官云呀,你叫都叫了还来问我?我能说“不”吗?而且聪明如你,你会没看出来我对你没什么抵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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