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看清楚,你爷爷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怒急的海樵一向是不会顾及形象的,将自己闲的没事,从三流电影中学来的下三赖的话从头到尾复习了一遍。
将胸中的怨气吐了出来,舒服多了的海樵,在三人身后又补了一脚,“滚!”
三个人抢着爬出了门口,临跑之前,也到还尊着江湖规矩,来了这么一句:“青山不在,绿水长流,兄弟,报个名,日后……”
“去,谁还跟你们日后的!小爷,‘霸天山庄’聂家。”突然想到了什么,话脱口而出。
“什……什……么,聂……聂家,爷爷呀,小的们真是瞎了咱们的狗眼,竟然得罪了您老人家,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们这次吧。”三人齐齐下跪,连连磕头。
眼见三人也不怀疑自己话的真伪,就怕成这个样子,海樵顿时对自己的祖宗产生了好奇,对嘛,人生当是这样才过瘾,要是什么事都不发生,那我这个古代启不是白回了吗?
“你们都走吧,记住,下次把招子放亮点。”学着江湖术语,将三人打发走。
关上房门,吃了一颗压缩食品,累了一天,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才能进入‘霸天山庄’,总不能说:“嗨,祖宗在吗?我是你的第一百代后人吧,我来是帮你度过难关的。”要是这样说的话,在门口就会先被人拿着扫帚赶出来的……
周公,海樵来陪您下棋来了……
《啊!要我去救老祖宗?》第六章
都说江南好哇~~~~~~~水美,天美,人也美呀~~~~~~
举着根糖葫芦,穿着一身水绿色的古代长衫,海樵就在大街上飘呀飘,从东飘到西,又从南飘到北,巴掌大的地儿也就花了一个时辰就飘遍了。这要是换了在现代,海樵是绝对不会穿这么费事的衣服,走这么多的路,可谁让他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又貌美如仙呢,随便找个人实在有引狼入室之险,还是自己动手吧,大不了这笔帐记在祖宗的头上,日后再讨回来便是。
有了上次那三个小混混儿的前车之鉴,海樵自是不会冒然报上‘霸天山庄’聂家的名号,可那又从何入手呢。如此区区找人的小事,海樵又自是不会动用自己的大脑,没办法,用也用不上呀,谁让以前在家这些小事都有人抢着做,也就造就了他如今只能飘来飘去的白痴办法。
也就在海樵飘了第一十三遍的时候,恰巧遇到了一匹失控的野马,为什么说是匹野马呢,这是因为此马无人驾驭,而后面似乎有人追赶。
骏那~~~~~~~~~~
海樵双眼冒光的盯住了这匹野马,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要比马后面的那人先行驾驭它,要知道当初在家里,除了人力外的交通工具就是海樵的爱马追风了,而眼前的这匹丝毫不输追风的骏美,尤其是眼中的野性,更是激发起爱马者的征服欲。
呵呵~~~要知道一个本就不懂什么规矩的人,不要期望他能遵循古人的习惯,也不要让他想起在理论上而言,是没有人会在人群密集的大街上驯马的,所以,在街上人的眼里出现了这样的景观:
一名身着水绿长衫的仙子,不顾形象,将长衫下摆撩起,卷到腰际,露出白色衬裤,当街扎起马步,在野马狂奔向他的时候,没有闪避,反而迎头而上,张开双臂,瞅准时机,狠狠抓住马鬣,翻身而上,将双腿紧紧夹住马腹,只见那马一个仰天长啸,试图将背上之人甩下,却不见效,一人一马来来往往,只一刹那,竟大战了三百回合,终于野马败于背上人的蛮力之下,乖乖俯首,安安静静地停了下来。(我这是写的什么呀!!!)
海樵见骏马被己驯服,煞是高兴,拍了拍马头,咧开了嘴,一回头,却发现原本在马后追马的那人早已在街边站住。
呵呵呵~~~~
海樵对那人傻笑。
马上人一脸的狂傲:“你可知你骑的是我的马?”
“哦?是吗?我怎么知道?再说你的马不是在你的臀下吗?还有如果真是你的马,就不该放任其在街上乱跑(这你也知道呀???)要是伤到人怎么办?”海樵心情好极了,根本不会想到这样挑衅会惹上麻烦。
“哼,你竟敢这样对我说话。”
“是人都会这样说的,对吧?”刚想在周围人身上找寻认同,却发现四周的人早就不见了,换言之,现在整个儿一条街,除了海樵和这个一脸狂傲的小子(姑且称小子吧,因为怎么看,都决不可能比自己大。)就只剩下两人身下的两匹马了。
“呵呵~~~你有胆量,知不知道我是谁?”那人将鼻子翘得老高。
“我怎么会知道,”海樵掏了掏耳朵,“难不成您老还是皇帝不成?”
“哈!算你有眼力,放眼江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们‘聂家’?”
“什么?你是‘霸天山庄’聂家的?”海樵一愣。
“怎么?怕了?”那人驾马靠了上来。
“呦,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见一家人呀。”海樵推起笑脸,正愁不知从何入手,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仔细一看,你长得还算入眼。”那人用一只手轻轻抬起海樵的下巴,打量了一番,道:“怎么样,跟爷回山庄,保你不愁吃穿。”
“跟你回去也成,就不知道你是?”海樵颇具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聂家二少之一,聂司狂。”想是真的很中意海樵,至少就他驯马的架势,不像是这个小镇中的人,聂司狂升起了好奇心,也就没有怪罪他的有眼无珠,不认得他聂二少。
“呵呵~~~”没想到竟然碰上了聂家本家的人,就不知道此人会不会是我要救的老祖宗了。
回客栈取了东西,骑着刚刚驯服的爱马‘逐月’,海樵乖乖地随了聂司狂回了‘霸天上庄’。
第七章
话说这懒人樵随着聂司狂骑着马回‘霸天山庄’。(这是上文)
‘霸天山庄’位于江南虞镇,也就是海樵投宿的小镇的正南方,大约有二十里地,纵马也就花个几十分钟而已,照常理而言,此刻的海樵最正常的反应应该是耍赖撒娇的赖在身边之人的身上,以求舒舒服服地打个盹,可现在是非常时期(不是非典时期),非常时期难免也会有非常之变,当然万变不离其中也是会发挥其一定道理的,所以,懒人樵的一身懒骨头,也就是会像现在这个样子了。
“你这是骑马?”聂司狂策马于海樵的左侧,一直盯着他,没有放过他的一举一动,看着海樵将全身的重量压在马头上,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当然他也决不会承认其实他是在心疼那匹马,要知道刚刚获得新名字的被海樵以现在我的人都是你的那你又何必吝啬一匹马为借口胡搅蛮缠死皮赖脸要来的坐骑‘逐月’,原本就是关外第一大马场轩辕家特地为了和聂家的一项重要合作而孝敬的未经驯服的天山雪马,而此雪马,不但一生只认定一个主人,而且会因主人的去世吐血而亡,为了能保持它的野性,轩辕家没少有人在它的铁蹄下受伤。可谁知,这马刚送到聂家献给聂司狂,却平白让海樵讨了去。
“你抱怨什么?你看我的乖逐月都没说什么了,对不对呀?”说着,海樵就着头帖着马头的优势,亲了马脸一下。
“你?”一路上,只要海樵一开口,哪一句不是让聂司狂的心里的火气又涨了三分,可偏偏从未受过如此对待的聂司狂就是不信邪,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海樵。也还好海樵因为找到本家,也碍着有可能聂司狂就是他要找的人的份上,没有发挥以前对待这种人的手段,否则,聂司狂也不可能有命策马在他身边。
又是一段沉默,实际上是聂司狂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谁知,海樵却先出声了:“你心里一定在想,等进了山庄在好好整治我一番是吧!”
被道出心事的聂司狂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恼着火道:“是又如何?”
“那你现在一定又在想我怎么会知道的对不对?”观人面相的功夫是海樵每次舒舒服服地靠在另几个死党怀里唯一的嗜好。
“那你就应该知道,我现在是你的主人,对自己的主人你应当给予最基本的尊重不是吗?”
“哦!我很尊重你呀!还有,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主人了?”当然要尊重了,你好歹是‘长辈’呀,海樵在心里吐着舌头。
“是你自己亲口答应跟着我的。”孩子气地嚷道。
“你竟然歪曲事实,我只是答应你和你一起回庄子里,可没说做你的奴才呀!”海樵懒洋洋地辩道。
“你!!”再次被气得说不出话,他堂堂聂二少,几时受过这等气,“那你在争马的时候还说自己是我的人呢?”这等幼稚话也就他在如此情况下可以说出口了。
“那是权宜之计,这你都分不出来,以后怎么继承聂家呀!”一边狡辩,一边试探,海樵虽然在某些地方是很白痴,可论起打浑中夹些枪棍,却也是别人所不能及的。
“你在说什么?谁说我要继承聂家!”像是被踩到痛处,聂司狂有些失控地叫道。
“我是说,这匹马是公是母,你可知道?”发现苗头不对,赶快转移话题,也算是海樵的看家本领了,要知道天生立志要当一个米虫的人,一定是有其一套生存法则的。
“你不会自己看呀!”知道他有意转移话题,聂司狂聪明的顺着他的话接下去,能够在聂家这样的家族中耀武扬威的人,也是有他的一套生存之道的,不过连马的公母都要用这种方法去辨别,也确实再次惹恼了这个爱马之人。
“你在干什么?”咬牙切齿,一字一句注视着海樵灵活的动作。
“是你让我自己看的!”海樵委屈的嘟着嘴,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那你也不用亲自扒着马的屁股看呀!!!啊~~~~~~~~”终于受不了了,聂司狂挥起鞭子,策马飞奔而去。
“呵呵~~~”海樵高兴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斜着身子靠在马背上,对着马自言子语,“他这个人还真的很可爱呀,单纯中夹杂着狂妄与老练,对我这个陌生人却又不留戒心,还有这个聂家!唉!”伸了个懒腰,纵身跃上马背,“亲亲,你知道聂家的位置吧!”
似是懂得海樵的话,逐月扬了扬脖颈。
“那就走吧,不要着急,天黑前到也不晚,小狂儿一定会给咱们留门的,就是不给我留也会给你留的。”拍了拍逐月的头,“我打赌,他一定比我的年纪小,不算上时空的差距的话。”
逐月没有理会海樵的无聊,等他重新将头懒懒地枕在自己的颈后,慢慢的迈开了步伐,向聂司狂的方向踱步而去。
《啊!要我去救老祖宗?》第八章
逐月竟然真的带着海樵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走完了短短几十分钟的路程。
“这就是‘霸天山庄’?”海樵问着身下的逐月。
放眼望去,是一片天然牧场,低矮的围墙不过是一种装饰,根本挡不住里面的无限风光。这到是和现代的‘明镜山庄’有些相似。海樵到也不怀疑自己是否会找错地方,即使没有那个锦囊,因为,从古至今,五大家族的品味真的是一点没变。暖红色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蜿蜒的引着路,直通向最深处,海樵暗自翻了个白眼,心道,怪不得族谱上记载某代祖先为找齐这九十九万颗颜色相近的暖红色鹅卵石差点将地球挖了个底朝天,惹得当政政府频频投以暧昧的目光,企图抓住不法证据,好一举将五大家族的财产据为所有。
“俗!”这是海樵对着写有金底红字的“霸天山庄”的牌扁的唯一评价,“要是我就挂一个绿底红字的。”
逐月不屑的呲了呲鼻,蹬了下前腿。
“这是艺术!”海樵无聊的跟逐月聊着天,丝毫没有入庄的意思。
终于隐在门后的人先沉不住了气,一把推开大门,张狂地走到海樵身前,傲慢的开口道:“跟我来!”说着,到是很恭敬地牵过逐月,等着海樵自动下来。
海樵好笑地看着这个只认马不认人的奴才,将身子重又趴到逐月的背上,舒舒服服地合上了眼睛。
场面一下子僵持不下,那个狂傲的奴才只能干瞪着眼看着海樵,逐月更是置身于事外低头啃咬着足下的一片嫩草。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天中只吃了三根糖葫芦,十几样江南小吃的海樵感到有些肚子饿,他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直起了腰,那个奴才还以为他终于肯高抬尊臀,移架下马,要知道在庄内除了主子,没有人是可以骑马入庄的,就连与聂家合作的轩辕家都是步行入庄的,而刚才海樵的行为对与他来说不过是一种挑衅,所以身为二少的贴身侍卫的聂四才会有如此失常的举动,像一根木头一样怒视着海樵的无赖行为。
令聂四大惊失色的是,海樵不仅没有从马背上下来,还扯开嗓子开始大嚷:“小狂,我的肚子好饿呀!!!”
#############################################################
\"你在叫什么?\"磨牙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不到十秒钟,就见聂司狂飞身而来。
“小狂,人家肚子好饿!”海樵很自觉地翻身下马,依到已驻身于自己马下的聂司狂的身上,用很蠢的目光呆望着他,以证明自己确实是饿得发慌了。
憋着一肚子火的聂司狂聪明的没有理会胸口之人,转头,青着脸用目光扫射自己最得力的贴身侍卫--聂四。
“二爷!”聂四吃惊地看着自己的主子竟然没有一掌将海樵击毙反而无力地认他摆布。
“先进庄!”在自家门口上演全武行任谁都知道是非常不明智的举动。
说着,聂司狂就要推开海樵,却被他一下子从腰部抱住。
“放手!”对这个不知为何,明明就是陌生人的海樵,聂司狂有说不出的亲切感和更多的无力感,他知道自己不应对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这样毫无根据戒心,却忍不住又想亲近,所以他也只能把一切先归咎于海樵的一张脸,一张和一个人完全没有相似之处却又一样令他莫名其妙安心的脸。
“在想谁?”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聂司狂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只见一张放大了的脸贴向了自己,他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放肆!”聂四也从惊吓中回过神,一个健步来到主子身边,就要将他扶起,却不想海樵竟快他半步,顺着身倒在了聂司狂的身上,赖着不肯起,“我饿!!!”
收起自己心中的那份莫名悸动,聂司狂一手撑着地,一手挥退就要为主报仇的聂四。等四周也就是方圆百里一眼望过去看不到人但并不保证别人看不到他的时候,聂司狂终于又回到了老话上:“你刚刚那么个大嗓门的喊什么?”
“小狂呀!”海樵知道他得不到答案暂时是不会喂饱自己的肚子的,只好乖乖的回答。
“为什么这么叫?”突然间聂司狂的声音里似乎失了些什么又多了些什么,海樵敏锐地发现了却暗不作声。
“因为你比我小,所以我叫你小狂,换句话说,如果你比我大的话我就叫你大狂!”似问非问似答非答,“所以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岁数了吗?”
《啊!要我去救老祖宗?》第九章
“告诉我嘛!小狂到底多大了吗?”海樵死皮赖脸地扒着已经抓狂的聂司狂。
“放开我!!!”可笑的场面,依旧在‘霸天山庄’大门口的两人,一个急欲摆脱一方的纠缠,一个死扒着不放。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低沉的声音从庄内传出,一个身形高大的人转眼出现两人的面前。
冷!这是海樵仅扫了一眼就得出的结论,可惜这个人引不起他的兴趣,即使海樵知道他并不简单,可暂时还是没有可爱的聂司狂吸引他。
很显然来人对聂司狂有着一定的影响力,趴在他身上的海樵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但是聂司狂接下来的反应也很有趣。
刚刚一直急于甩开他的聂司狂突然一把将他拦入怀中,并且狠狠地朝他的脸上亲了一口。没有理会来人,径自抱起海樵走进了庄内,还边走边大喊:“来人!备酒菜到我的‘狂居’!”
舒舒服服靠在聂司狂胸口的海樵可以感到一股视线一直盯着两人,深沉而冰冷。
突然海樵淘气地从聂司狂的肩膀探出头去,向那个巨型冰块快速地做了个鬼脸,不出所料地得到了一个杀人似的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