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王——小维
小维  发于:2011年0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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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烧红的眸子染上了情欲的色彩。

儒衫被浣奴扯出一道道口子,衣襟半开,露出主人单薄白皙的胸膛,粉色的乳尖在月光下泛开一圈圈的晕……

“你干什么?”卫灵惜被摔得七荤八素,头冒金星,不禁有些恼火。

赵翊困难地咽了口口水,别开眼去。

该死的!他竟然又想起竹林的事来。

“你……”卫灵惜的注意力突然绕过赵翊转向他头顶的明月,“今晚是满月……”

经他这么一提,赵翊才记起今天是八月十五。

“中秋月圆……可惜人未圆……”卫灵惜喃喃道。

赵翊知道他又在追忆亡妹,怒火和欲火一时都消了大半,蹲下身去,扶还躺在草地上的卫灵惜坐起身来,让他不要看到天上的

明月,“卫灵惜,人不可能永远活在自责之中,逝者已矣,你要放开胸怀。凡事不要太过执着,否则到头来受伤的只是你自己

。”

卫灵惜因他的话慢慢转过头来,望着他,直到赵翊以为自己就要融化在他的那双水眸中时,才苦笑一声,“也是。”

他又如何不想放开胸怀?师父也说过他天资聪颖,佛门奥义一点即通,生离死别都看破,偏偏执着于红尘中的爱恨嗔痴,几经

忘川,此心不变……

眼前的这个了无生气的人真的是卫灵惜吗?

像是受不了这样死气沉沉的气氛般,赵翊抓起卫灵惜的手,故作轻松道:“走,今天的集市很热闹,我带你去看看。还有一个

地方,是小柔和你大哥相遇和定情的地方,他们在去年的元宵第一次相遇,在中秋定情。你也去吧!或许你在那里也可以遇到

一个心仪……”

“不去!”卫灵惜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我早就找到了!”

“什么意思?”赵翊握紧因他的挣开而突显得空虚的手。

“什么意思?我问你是什么意思!”

卫灵惜霍的一声站起来,想与赵翊平视,待起身才记起自己只到人家的下巴,又四下找踮脚的东西,发现两步远的地方刚好有

一块石头,就踩上去为自己助长气势。

见他忙活了一阵子,赵翊反而心情大好,他发现自己还是比较习惯这样的卫灵惜。

看见他笑,卫灵惜更为火大,“不准笑!我问你,明明就在意我、喜欢我,为什么要老把我往外推?”

“谁在意你、谁喜欢你了?”赵翊对卫灵惜突如其来的直白反倒不知如何应对,只能笨拙地直接否定。

“不在意我、不喜欢我,为什么把我拉出来?”

“你……根本就是在胡闹!”

“哪个男人上青楼不是‘胡闹’来着?你分明就是见不得我和别人好!”卫灵惜说得理直气壮。

“你……”赵翊自小锻炼出来的绝佳口才到此时竟派不上用场。

如果卫灵惜没有在静王府住上这段日子,他仍会以为他说这话是在戏弄他,仍会说一些没多大效果的恐吓他的话,可是……

谁会在无意中知道他喜欢白菊花又不好意思说出来,每天早上特地采摘一朵淡雅的小白菊,插在他房中的花瓶中……

谁又会经常在他的书房的宣纸上乱写乱画,偏偏那些乱写乱画的东西他都看得懂,没有至深的情意是写不出来画不出来的……

谁会在每天晚上在他入睡后,偷偷跑进他的房间,在他耳边轻声不断重复:“赵翊喜欢卫灵惜,赵翊喜欢卫灵惜……”像孩子

般纯真痴傻,像孩子般好气又好笑,像孩子般脆弱……

可是,知道又如何?明白又如何?

他是大宋的堂堂静王,北伐蛮夷,南定百越,战绩彪炳,誓要建下不朽功业,迟早有一天,连皇位也是他的囊中物,是要留名

青史的风流人物,若戴了顶断袖的帽子,岂不是贻笑千年?

“你为什么不说话?”

“你要我说什么?”

“那你是默认了?”

“默认什么?”

“默认我对你的感情和你对我的感情,默认我们明明是两情相悦,可你偏不承认!”卫灵惜不给他装傻回避的机会。

“悦?!”赵翊冷笑,“别忘了,我们都是男人啊!卫灵惜,你可知道两个男人的‘两情相悦’是怎么一回事吗?”

卫灵惜知道他话中有话,却不知他所指为何,“不就……那么回事!”

一句话,暴露出他的本性,不过是只初出茅庐、情窦初开的幼雏,不知天高地厚,所以天不怕地不怕。

“看来你是不知道了。就让我来告诉你吧!”赵翊话刚说完便猛地将卫灵惜拉下石头,按倒在草地上,以占绝对优势的身体压

住他的,接着又虏获了他的红唇,以蛮横之势攻城略地,丝毫没有怜惜之意。

卫灵惜渐渐接受这突如其来的甜蜜,闭上眼试着回应他时,私处却毫无预警地落入他人之手,双手几乎立即抱住他铁柱般的手

臂,“你在做什么?”

“这都不知道?在做‘两情相悦’的事啊!”邪气的笑挂在俊脸上,赵翊的手没有因对话而停止动作,反而加快了摩擦的速度

“啊!快住手!”自己平时多碰一下都没有的男根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已让卫灵惜的自尊心受到不小的打击,由那里涌上的

一波接一波的陌生热潮更让他不知所措。

将他的青涩尽收眼底,粗糙的指腹滑过敏感的顶部,随即可以感受到一股热流从小口中喷涌而出。

“啊!”身体像一张绷紧了又松开了的弦,卫灵惜闭上眼,大口大口的喘气,脑中一片空白,感受极乐过后的余韵。

“想尝尝你自己的味道吗?”赵翊将沾满浊白体液的手放到卫灵惜嘴边,立即被对方嫌恶避开。

“这是自己的东西,怕什么?不只是自己的,别人的也得试……要是怕了,就及早退出,回家乖乖继承祖业,娶门媳妇,开枝

散叶,光耀门楣。”

前半句是赵翊故意吓唬他,他当然不知道,但他听得出后半句的挑衅,回头一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一边伸出粉舌,从指根舔

到指尖,“就这样?”

黑眸倏地一沉,“当然不止。”

卫灵惜看见那只手又伸向他的下体,但这回绕过男根,探进更里面的地方。

“你又想做什么?”慌张失措的神色重新回到水眸中,接着便感到异物侵入后庭的剧痛,不由得倒吸了口气。

“做什么?”手指没有停下来,继续往更深处塞,引得卫灵惜又是一声痛呼,“你想跟男人在一起,就得有做‘女人’的准备

,懂吗?”说话间又加进一根手指,他感觉得出肉壁的扩张已经到达极限。

卫灵惜的小脸已然一片惨白,“好痛!不要!”

“这样就受不了?要知道我的可比手指大多了,比你的还大。”赵翊扭动身体在卫灵惜的大腿上摩擦,让他感受他的热情。

比他的还大?卫灵惜闻言真的往自己私处望去——长这么大,他还第一次关心自己的尺寸。

手指开始抽送,带来痛感和异样的快感。

“想停吗?想停就叫我住手。”他真心希望卫灵惜会知难而退。

“如果……是你的话……啊……我愿意做你的……女人。”卫灵惜气息不稳地说。

纤细的双臂松开铁臂,改环在他的颈项上,让两人都透过彼此的窗户印入灵魂深处,水眸中蕴藏了满满的深情和……执着。

赵翊怔住了,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渐渐的,青筋在他的脸上浮现。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吼完便猛地抽离,摇晃着朝远处跑去,像头发狂的猛兽。

卫灵惜仰躺在草地上,没有追上去,是不想追,也无力去追。对着天上的明月,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月华满地,夜凉如水,有人在问:为什么……

第26节

红叶满庭,秋意深浓。

本是令人诗兴大发的时节,满腹的牢骚到出口时却只剩下一声沉重叹息。

何字合成愁?离人心上秋。

一股甜腻的香味滑过鼻尖,然后又听到一串银铃声,卫灵惜仍站在水榭中,静观醉人的红叶,只有右边微提的嘴角泄露了点心

声。

“灵公子,别来无恙啊!”甜得发腻的声音。

“哦!”“灵公子”转过身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是你啊!”

跟她又不熟,做什么笑成那样?摆明了是要使他“有恙”的。

也罢,反正浣奴不在——自那晚后他就被某人禁足了,而他本人自那时起连捉弄他的兴趣也没有了,所以他现在想见他一面也

难——日子过得着实无聊,就让她陪他玩玩吧!

“公子最近可好啊?”

“很好。”只是“失宠”了。

想想他除了在丰水的那段“错爱”,似乎还没得过宠,真是天可怜见。

“前些日子,琼姬冒昧前来,致使发生了些误会,还请灵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卫灵惜摆摆手,“大度”道:“没事、没事!我是大人不记小人过。”

被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琼姬气得牙痒痒的,只是碍于心底的某项计划暂时不好发作,咬牙道:“没想灵公子不单有连女人都自

叹不如的花容月貌,还有一副广阔的心胸。”

“那是当然,我是男人嘛!”卫灵惜脸上的表情不太自然。

琼姬假作没听见,抓起桌子上的酒壶,为他斟上一杯,“灵公子,喝上这一杯,算是琼姬为那天的事陪个不是。”

卫灵惜看了眼琼姬,似乎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很是想念丰水镇的“菊欢”。

以往每到寒秋时节,灵儿便到山上去采摘那些吸取了天地精华的野生白菊花精心酿制成一种丰水特有的美酒,并取名“菊欢”

……

见卫灵惜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琼姬心里纳闷: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了个人似的?这样也好,这样她更方便下手。

“天气冷了,我听王爷说灵公子身子单薄,耐不住寒,所以今天特地炖了人参汤,好为公子驱寒。”说着琼姬端出一个瓷盅。

初听到琼姬提到赵翊,卫灵惜怔了下,后又想到不过是这女人的伎俩,才从灵儿的记忆中走出来。

原来那香味就是这个散发出来的。不过,似乎多了点别的什么东西。

“给我的?”卫灵惜揭开盖子,香气伴着热气扑鼻而来,那股本欲极力隐藏的药味也暴露无遗。

这女人,难道不知他的底吗?要下毒也要选个无色无味的吧?选这个,要他怎么合作啊?

其实琼姬用的药一般人是不易察觉的,不过,对从下就在毒药堆里长大的卫灵惜来谁,那一点点味道也叫人难以忍受。

见卫灵惜一点防备也没有,以为他不过是个空有其表的草包,琼姬笑得更欢了,眼中掩不住得意之色,“是啊!”

“多谢琼姬美意。不过……”卫灵惜故意拉长声调,带着狐疑的神色望着琼姬,“我怎么总觉得这汤里有股怪味呢?该不会是

你在里面下毒吧?”

琼姬一听得意洋洋的脸先是一僵,随即又扯开一个更灿烂的笑脸。

“哈哈!灵公子真爱开玩笑啊!”被卫灵惜“不小心”说中了,琼姬只得用干笑掩饰心虚,“我都说了,这是补药啊!我在里

边加了些祖传秘方,所以有股药味也不足为奇。”

“哦!”卫灵惜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他可不可以再无奈一次?琼姬从小便无父无母,五岁时被卖入青楼,十六岁时做了扬州第一楼的花魁,也是当地有名的美女,

老鸨给了她一个名字:琼娘。进入静王府改名叫琼姬……连自己的姓都不知道的人,哪来的“祖传秘方”?

问他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呵呵!孙子教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要想抱得美男归,不下点苦功是不行的。

“公子快趁热喝吧!凉了就没那效果了。”琼姬殷勤地为他把加了“祖传秘方”的人参汤舀在碗里。

卫灵惜比她想象中要难应付,让她不由得心慌。

“不过,”卫灵惜一手撑着下巴,“我一个人喝也不是很好。还是琼姬你和我一起喝吧!”

捧着碗的手颤了下,琼姬美艳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慌,美眸中滴下如豆泪滴,“公子是不是不相信琼姬?”

卫灵惜睁大了灵眸,露出恐惧的神情,“你……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我最怕女人哭了!”

此言一出,琼姬立即泪如雨下,哭得更凶了。

“别哭了,我喝就是了。”没办法,被打败了。

卫灵惜端起碗,皱着眉将汤饮而尽。

没喝过这么难喝的毒药。

“唔!”卫灵惜突然双手抱头。

“灵公子怎么了?”琼姬小心观察他的神色。

“我头好晕……”本来想扮肚子痛,没想到头先疼起来了。

“怎么会头晕呢?”他现在不是该抱着肚子痛得死去活来吗?

“我也不知道。”他吃的不是孔雀胆吗?那是他自小当酱吃的。

“不如让琼姬扶公子回房吧!”

“好。”

想到这人很快就要因她命丧黄泉,琼姬也不免心生恻隐之心,但一想到他用妖术迷惑王爷,又恨了起来,待扶到床边,一使劲

,将他狠狠摔倒在床上。

卫灵惜吃了疼,皱着眉问:“你做什么?”

“哼!做什么?”琼姬冷笑,“我要你死!”

“呵!那你应该把我摔到井里去,而不是这里。”卫灵惜慢慢从床上坐起,偎在床柱上。

该死的,他到底吃了什么?

“你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你刚才喝的汤来已经让我下了剧毒了。”琼姬得意洋洋道。

“什么?”头晕让卫灵惜无法“配合”琼姬做惊讶的表情,只是尽职地说他的台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别怪我,谁让你诱惑王爷!我要清理门户!否则王爷一世英名岂不是要毁于你手?”

是你家王爷诱惑我。卫灵惜听得直想摇头,可惜……哎!算了,“我死了,王爷一定会怪罪你吧?”

“这你放心,我已经有了替罪羊了。”她就是看准了王爷外出的机会下手的。

“哦?那人也诱惑北静王爷?”

第27节

“没有。”琼姬只觉得他问得奇怪,念他是将死之人,全部老实回答。

“呵呵!无端牵连无辜,看来您也并非真有心要为北静王爷‘除害’,纯粹是吃醋夺宠罢了。这戏码古来有之,今天让卫某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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