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滚你的生活+番外(床玫瑰)中——IAP
IAP  发于:2011年0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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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愣听着。他说的理由我并不是不能接受,可是,他为什么可以毫不在乎的把他和自己以前男朋友的拍的这种东西拿出来给我看?作为我们俩做爱的催化剂和前奏么?

我的身体和思想的反应很不一致。虽然极力抗拒着,但下身还是不由自主热了起来。钻出被子把DV放下,祁境又爬了回来。在一片黑暗里吃吃笑着,他说我先要教你怎么脱裤子……一把把被子掀到旁边,他坐在我的腿上,开始俯下身咬我的腰带。我静静看着,等待他下一步动作。咬了半天,他呸了一声,说不好意思,你系得太紧了,我就直接用手吧……我又笑了起来,是苦笑。没过一会儿,他已经把腰带扔到了一边,说林墨,你注意看,多学着点儿。他低头用嘴轻轻在我内裤上磨蹭着,轻微的刺激感,却像潮水一般肆虐。我哼哼着,嘴里讲出的话已经有些不清不楚,我说祁境,你这叫什么?性教育?他抬起头,眼睛被黑暗反射得迷离。他应该是在笑的,只是声音很小,他说着是啊,你这个不听话的孩子又不肯去学校上课……我总不能让你这些日子白过了,上上性教育课也是好的啊……
重新低下头,他的舌头隔着一层内裤开始舔我。我已经放弃了所谓思想上的反抗,跟祁境说的一样,性是一种享受,何必在这种享受中间给自己难堪?我遂了他愿,开始呻吟,浑身燥热。和他做爱已经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我不会再觉得不习惯。只希望他在以后的日子里不要总是来上这样一两个所谓“惊喜”,否则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还可以撑多久。这次的前戏不算长,很快他就翻转了我的身子,顶住我的屁股就要往里插。我咬着牙,慢慢期待那种痛苦和快乐混合着的刺激。在他进入大约只有一半的时候,卧室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来。
只呆了几秒钟,我噗嗤一声,乐了。祁境长叹一口气,哑着声音恶狠狠的对门口吼着“谁啊?”,我竖着耳朵听着,门外传来的是房客的声音。他叫着祁境祁境,你出来一下,有事儿跟你说呢。房客是西安人,普通话总是讲得不清不楚。祁境听了半天,就说你等会儿,我还有点事儿没办完……我立刻回过神来,让自己专心一点,祁境嘴里骂着,说房客他妈的肯定天天憋在房间里看A片,他这是嫉妒我呢。说着,他往前顶了顶,我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开始扭动。祁境低笑着,说你反应终于强了点儿……以前上你的时候你总是一动不动,弄得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做爱就是要放松,你想怎么动就怎么动,想怎么叫就怎么叫,知道么……我哼了一声,声音很小。祁境满意的拍拍我的腰,准备开始抽动了。我们俩都很投入的感受着,但没过一会儿,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我一下子瘫在了床上,吃吃笑着,说祁境你就认命吧,先出去问问房客到底什么事儿,咱们等下再继续就是了……

6、

听了我的话,祁境也没法子,胡乱套上条裤子,把我用被子捂着,他就一步一颠的向门口走去。开了灯,他把门撇开一个缝,很礼貌的问着房客到底有什么事儿。我越听越想笑,他心里肯定窝着火,可是却又没法儿说什么。房客好象也愣了一下,因为祁境正光着上身呢。两人嘀咕了几句,祁境轰的一声带上门就走了进来。趴在床上他说完了,房客说他今天带来两个朋友,说是我们乐队的歌迷,那两人现在下去买酒去了,过一会儿就上来。我也愣了,说歌迷都找到家里来了,你不错啊……祁境猛拍一下的我背,大声嚷着屁!我最他妈讨厌有歌迷不明不白过来了……知道么,也不知哪个王八蛋把我的QQ号传出去了,几乎每次都有人上来加我,让我说什么劳什子的“心路历程”,刚开始我还好心好意讲几句,现在还真烦了……真要讲,那不得讲上几天几夜??
默了一会儿,我抓起衣服要套上。踢他一下,我说你也赶快穿衣服吧,等下人家上来了你光个身子像什么样儿?他苦笑着,指指自己运动裤的胯间,说这还真他娘够扯的,这里还没熄火呢,又要来两个涨火的……我知道他所说的两个“火”字意思肯定不一样,脸却还是红着。拿起他的T恤跟他罩上,我又拿出条牛仔裤。他看着我,说你干嘛呢?我笑着指指他的下身,说那里太明显,你还是穿两条裤子遮遮吧……

就这么着,我和祁境两人都穿得厚厚的,坐在床上严正以待。没过几分钟,门口就传来噔噔的脚步声。我挪挪身子,心里也满是不情愿。门推开,进来三个人,打头的是房客,他后面跟着的赫然就是我下午见到的那对恋人。那个男孩儿长得挺老实,但一见祁境两眼就开始放光。我感觉到祁境的身子似乎是往后倾了一下的,心里就开始没完没了的窃笑:原来,祁境也有害怕的东西?男孩儿手上提着至少有六瓶啤酒,往地上一扔,就招呼着自己的女朋友坐到了地上。祁境被他的架势也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愣了半天才讷讷开口,说了句“你好”。房客在一边打圆场,说这两位是北化工的毕业生,本来已经回西安了,但是因为找工作的事儿必须让学校办办手续,所以就回北京、顺便住到了他这儿。那个男孩儿也一声接一声的应着,说他们也是偶尔提起魏成名说自己的房东是“断层”的人,这才知道祁境是这个乐队的吉它。我听得腻了,就拉起被子睡到床上,自动过滤他们的声音看着电视。祁境跟他们聊着聊着,就往电视爬去。我故意不给他面子,就喊着别动啊你!我正在看连续剧呢!……祁境回头,嬉笑着不理我。他在碟堆中翻着,找了一会儿就挑出一张往DVD里放。我一看,就知道他要秀的是他的Woodstock的现场纪念版了。我对于Woodstock音乐节稍微了解一点儿,以前看过一个外国同性恋小说,里面的孩子几乎就是把它当作自己的一辈子所追求的目标的。Woodstock第一届是在六九年八月举办的,参加人数快到50万,有人评论说那场音乐节几乎是整整三代人的互相问好。JimiHendrix是第一届Woodstock的压轴嘉宾,那次他唱的是美国国歌,疯狂反战的观众合着国歌把星条旗撕得粉碎,他们用的是种极端的方式来宣扬所谓“爱与和平”。“要做爱、不要作战”是那届音乐节的主题,露天吸毒和性交遍及了整个会场。据说还有不少人因为吸毒过量而在那次音乐节中身亡,虽然有人在伍德斯托克小镇里设立了临时诊所,但仍旧抢救不及。
祁境买到的是99年的那届的实况录象。那个男孩儿很有兴趣的看着,不时做点评论。祁境把这张碟曾经放给我看过,里面的裸体镜头层出不穷,但是吸毒我倒是没有撞见。Woodstock虽然已经有30多年的历史,但是举办的次数却很少。网络媒体在介绍迷笛时曾经把它比做“中国的Woodstock”,但只要仅仅是听说过Woodstock的人都知道两者是没法相比的,不论在气氛、规模、或者说它对于观众的意义来讲,之间都有着太大的距离。

灌了几瓶啤酒,祁境似乎露出了点儿睡意。那个男孩儿又抓着祁境问了许多问题,这才悻悻的离开。等他们一出去,祁境立刻关掉DVD跳到了床上。我一推他,说你不是醉了么,怎么还这么有劲儿啊?祁境长出口气,说他妈的,终于把他们给轰走了,真烦!……我笑看着他,其实刚才从他装模做样的频频打呵欠的动作,我就可以看出他完全就是在暗示这三个人离开而已。祁境感叹着,说这群小年轻哪,知道什么叫摇滚么?连几个乐队都认不全,还他妈敢说是我们乐队歌迷?默了一会儿,他又开始脱裤子,我看着他,说你还真有兴致要继续啊?他嘿嘿笑得诡异,说那当然,做爱被打断憋着可是最难受的。我无奈看着他,也开始乖乖的脱衣服。其实,我自己也憋得慌。
刚摆好姿势,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我一听就烦躁得起了身冷汗,祁境还是不客气的大骂了一句操,就这么光着身子向门口走去。没等他开门,门外就传来了房客醉醺醺的声音,他说祁境,我今天太有兴致了……不介意的话,让我进来,我们俩再好好喝上几瓶?看看祁境的手机,上面显示的时间已经接近12点,没法子,谁叫今天是星期六的?祁境忿忿的穿上裤子,打开门,我就这么光着身子把自己捂在床上。房客进来后也没看我,只是坐在地上和祁境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祁境跟他打着哈哈,说我其实挺佩服你的,一个在北京工作,用工资供自己弟弟妹妹读大学……房客“咳”了一声,就抱着祁境的肩膀,说不对,我才真的佩服你呢……一个在北京闯荡,居然坚持了这么久……我在一边听得想笑,这两个男人什么时候又像好哥们似的了?两人一点点诉说着自己在北京闯荡的辛酸,我听着听着,也知道祁境的话里带着太多的敷衍,他就是这样,对于不感兴趣的人从来都不说真心话。睡意一点一点袭来。迷糊中,我知道房客和祁境一直侃到三点才结束。

7、

因为睡得早,我在清晨七点多就醒了过来。想起手机已经一天没开,怕那些朋友有什么急事儿找我,就想着看看有什么短信和未接电话。果然,短信50条已经满了,一半是唐冬发的,另一半居然是EVEN。急着跳出短信箱看日期,今天果然已经是11月15号了。EVEN在短信里说上次她把日期给看错了,15号才是星期天,如果今天不出来,琴在星期一又得回他那个私立高中了。我也顾不得时间太早,就直接往EVEN在短信里留着的她家的电话拨了一个过去。响了大约十几声,我才听见她的声音。长舒一口气,我说我是林墨,手机一直没开……今天的生日聚会还有我一份儿么?EVEN含含糊糊的笑了起来,说当然,不然我能发那么多短信给你?我可惦记着呢……恩了一声,我问她约见地点在哪儿,她说你知道北太平庄吧?离你们那儿应该不远,你就来北太平庄那个车站旁边的肯德基来就行了,八点半。……你请客么?我问道,她呵呵直笑,说那当然,我可是一款姐……林墨,你可别迟到了,我和琴等着你哪。
挂上电话,祁境似乎是被我给吵醒了。他嘀咕着这么早你给谁打电话呢?我说一个朋友今天过生日,我们约了要见面。他哼了一声,说该不会又是那个疯婶儿吧?我苦笑着摇摇头,说人家疯婶儿生日有女朋友陪着,哪儿轮得到我的份儿?祁境没再多问,身体又蛇一样灵巧的往我身上压了上来。自从知道他以前是跳舞的,我就越发发现他的身体柔韧性实在很好,几乎什么姿势摆出来都不费劲。我环住他的腰,说咱门从昨天晚上七点到现在,历时10个小时,一场爱还没做完……真是太强了。祁境一笑,眼眯成一条缝,说你小子还真开窍了啊,又猜出我要干嘛了?我哼了一声,蹭蹭他的耳朵,说你?你成天想的东西有哪件和性脱不了干系?小心你以后老了发福了,整个人长得就像个性器官了……祁境被我气得乐了,一条腿死死压住我的腰,说你还挺狠的,来,叫声干爹,不然吐你口水……我呵呵笑着,说你烦不烦哪,你才大我几岁,就逼着我叫你爹?他抬头想了想,说你今年18,整整小我13年……可我12岁那年就上了一女孩儿了啊,挺合适的……白他一眼,我说你恶心不恶心?从那么小开始就摧残人家小幼苗了?祁境没回我的话,只是又低头开始吻我。他的舌头也很灵巧,几乎每次都可以吻得我口腔发涩。想了想,推开他,我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抿抿嘴,我说祁境,咱们今天得商量个事儿。他愣了一下,赖在我身上不肯起来,说在这紧要关头你还要跟我商量事情?搞错没啊?定定看着他,我说祁境,是不是因为我比你小13岁,你就得必须把我压在下面?……
祁境脸一阵红一阵白,目光也跟着阴晴不定。他没有笑,只说林墨,我不跟讲过吗,只要我还是个男人,只要我还是祁境,你就别想有做一号的一天。
他的表情很阴沉,让我在这个清清冷冷的凌晨突然觉得很冷。我强笑着,抓着他的肩,说你这么认真干什么?你不愿意就算了,反正咱们……来日方长。祁境没等我继续,就把身子一扭,挣开了我的手。他说林墨,上次你把疯婶儿带到我家来了,我没怎么说你……但是……
话还没说完,他的头就别了过去。我全身还是在发冷。我真不知道我哪里惹到他了,会让他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又重新提起来?蓦地有了些怒气,我说祁境,那天晚上我知道是我错了,这是“你”的家,不是我的……我不该随便把陌生带到你这儿来……就算他是送我过来,总共才呆了十分钟不到。
听了我的话,他慢慢回过头,我惊愕的发现,他的眼圈竟然有些红。心狠狠被撼了一下,我装作没有看见。所谓清晨起来做爱最有感觉的说法,如今已经没有了任何说服力。看得出来祁境已经没了上我的兴致,而此时,就算他真的放下架子说要当次零号,我也没了那个力气。他就这么看着我,也没说什么话,过了很久才一笑,说人老了,有些时候就是容易想起以前的事儿,没法子……你跟人家约的几点哪?现在都快八点了,你是不是要收拾一下走人了?
八点半,我说,在北太平庄。祁境揉揉眼睛,做出一副似乎还没睡醒的样子。他说那个地儿挺近,坐车不到20分钟,你不会迟的……记得,坐618,一块钱……还有钱吗你?他的嘴里喋喋不休的说着话,根本就不给我答话的机会,他到底想掩饰什么?我说我还有钱,今天人家大小姐请客,我不用出钱的。祁境恩了一声,长伸一个懒腰就钻进了被子了。他淡淡对我一笑,说你快点洗脸刷牙去吧……记得把牙齿刷白点儿啊,我就先继续睡一觉了……

默默帮他把被子捂好,他的眼睛紧闭着,似乎是用足了力气。我穿好衣服,往厨房走去,每走一步,心里的疑虑和无力感就越来越重。他总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讲……虽然他年纪不小了,可是一天天把那些事情积郁在心中,难道不觉得辛苦么?再想想,我其实也没跟他提过团子的事情。我们俩似乎都在回避自己从前的感情,凡是有关这方面的话题,我们都会开上几句玩笑就糊弄过去。他是怕我太了解他、然后会觉得没有安全感么?难道他还会害怕这个?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他才是个真正的孩子,总是认为把什么都放在心中不对人讲,这样就会觉得什么都没发生过,没给自己造成任何伤害?
整理好心情,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开心一些。出门,过了南沙滩桥,我静静等待着618。马上就要见到琴和EVEN了,这两个从未谋面,却彼此之间都已经听说过许多事情的孩子。手里紧紧撰着遥让我交给EVEN的生日礼物,心里又开始变得有些期盼起来。EVEN又发来个短信,问我出门没有。我回她说刚刚出来,马上就到。

8、

没过多久,车就来了。搓搓手,我跟着人群上了车。今天虽然是周末,但车上仍旧很拥挤,我站在窗边看着北京昏暗的天空,一时之间突然又很想家了。我在老家时很喜欢坐公共汽车,开得快,几站路一闪而过,而不像北京的公交,一站很长,而且时时会因为堵车的缘故塞上半天,让人莫名觉得烦躁。到北太平庄下车的时候我已经迟了5分钟,问问行人肯德基在哪儿,就穿过那个天桥下的停车场,直直向目的地走去。
EVEN跟我说我不用担心认不出他们,只要看见肯德基门口站着一个帅哥和一个美女,那肯定就是他们俩了。边想边笑,我远远就瞥见离在肯德基叔叔招牌下的这两人。琴的个子果然很高,那身形让我觉得相当熟悉。他的一头几乎及腰的红色卷发相当惹人注目,但是身材似乎也没沈峰跟我说的那么惨,反而挺高挑。走到他们跟前,我才看清楚一直站在琴旁边的EVEN,她大概还不到一米六,丰腴的身材,但一张脸长得相当精致漂亮,尤其是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很讨人喜欢。一看见我,EVEN就张大了嘴巴,用说指着我,几乎说不出话来。我笑着看她,说怎么着了?我才迟到了几分钟而已,你就想把吃下去?她哼哼一声,迈着小碎步走到我跟前,拿自己的头跟我比了比,说我操!你居然这么高?!又指指一边的琴,她哭丧着脸说我跟这家伙在一起本来就像他带着个孩子,这次你们俩把我夹着走、我他妈的还要不要做人啊?!我有些啼笑皆非,觉着这女孩儿说话还真不是普通的直。一边的琴也转过身来,一看见他那张脸我就愣住了,他不就是我10月底去高地见祁境时在门口拉住的那个漂亮男人么?我对他的印象很深,他长得的确很漂亮,表情精细又冷漠,让我根本没法逼视……呆看着他,他突然咧起嘴,石破天惊一般拽住了EVEN的衣领子,大吼着我操你妈!你是个女孩儿你知不知道?!你他妈才来北京几天就学了一口脏话啊?他的声音很细,轻轻柔柔的,说起脏话也不会让人觉得讨厌。EVEN对我吐吐舌头,提起长靴狠狠踩了琴的脚背一下,琴立刻蹲下身子,口里一声接一声喊着哎哟、哎哟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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