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相随 下——kisky
kisky  发于:2011年0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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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身旁有人他调回视线不解的看着她。女生的脸更红嗫嚅的「永同学……会不会玩摇摇可不可以……教我玩」
永相随怔忡着漂亮的眼睛眨了数下。「摇摇……是什么」
他的诚实惹来全班同学的嘲笑。
「不会吧他连摇摇是什么也不知道」
「哈哈哈他已经过时了哈哈哈」
「原来他空有一张脸却不长脑袋的笨蛋」
「永同学……摇摇是玩具来的……」女生好心的为他解答把手中的摇摇递给他。
玩具吗他从小也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物品姑且不谈摇摇其它的玩具他也不晓得是什么。如果有人问他小时候玩过什么玩具他只能回答「什么也没玩过。」
好奇地研究手中的摇摇他不用别人解说便晓得玩法心中亦同时想起自己三个弟弟。
他们应该也想玩摇摇吧对喔他们应该跟其它的小孩一样喜欢玩这些东西虽然他们从来不说……不过他自上次的股市便几乎赔进了所有财产他需要一份工作赚钱然哪里会愿意雇用一个才十一岁的小孩……

答案便是黑市拳击
黑市拳击本身便是非法拳击伤亡已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只要打赢对手酬劳便源源不断即是对方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孩为了钱更残酷的事情也做得出。
况且对手是个小孩令全场的观众更加兴奋在黑市拳击的世界里没有慈悲。想当然尔全场的赔率亦由于对手是个小孩而不住的上升可是每人也是买另一个对手胜利只有永相随把左凑右凑出来的财产买自己胜利。
拳击不像股票没有措手不及的剧变没有控制不住的高低起伏只要有实力便会胜。
而他首次的对手是一个比他高一倍比他高壮不知多少倍的男人男人好象因为对手是个小孩而轻蔑不满。
这样更好男人的轻敌能让他看见胜利的光芒。
永相随无惧地站拳击台上与男人中间站着裁判哨声响起比赛开始。男人抡起拳头第一击永相随便立刻闪避不及重重地击在腹部五脏六腑犹似被击至移位他甚至怀疑自己听到骨头的碎裂。
这跟小孩子打架很不同自出生以来他初次感受到生不如死的剧痛痛得咳嗽痛得冒出冷汗血丝自嘴角滑下。
或者因为不习惯永相随细小的躯体男人的第一拳纵然击中他但高度上的差距却使拳头减低了威力是故永相随才能忍着痛楚站起来。可只是一拳永相随却足以羽惯男人的速度及一成不变的攻击模式当男人再度挥出拳头他快速的侧身闪避切入男人的手臂下的范围用尽全身的力气击在男人的大腿内侧。
鲜少被碰触的大腿内侧原本就较为敏感被他的重击男人痛得向下蹲趁此良机他立刻挥出右勾拳击中男人另一个要害---下颚。下颚受到攻击便会出现短暂性的脑震荡男人那晕眩就在裁判欲吹哨之际永相随挥出左勾拳狠狠地重击开始朝下的下颚。
「哔~~~」全场一片萧静裁判制止他开始倒数数到零男人依然倒地不起。
永相随凭着十一岁的年龄爆冷门的胜出往后的数年间他瞒着弟弟们从黑市拳击中赚了不少钱然而伤势亦不断增加一次比一次伤得更重。
当他把买回来的玩具及摇摇送给弟弟们他们脸上那抑制不住的开心却是他治愈创伤的最好良药。

这样的生活又过了两年他除了打黑市拳击也找了一份地盘工工头因为看他这么小便出来找工作可怜他便让他在地盘上搬搬抬抬当然雇用未成年的少年工作也是非法的但是怜惜这么一个孩子也就冒险给他工作。
自此以后他放学接弟弟回家后便来地盘工作工作完了便间中去打黑市拳击每晚回到家中已是半夜时份。
回到家中弟弟们已睡得酣甜可不知何时起一袋二袋的胶花或衣服便会出现在家中后来他才知道恋为了帮忙赚钱在两个弟弟们睡了后也跟着做胶花剪线头。
心头涌上悲戚自己赚回来的钱原本确实让四人的生活没有问题只是他却耗尽每一期的薪金在爸爸庞大的住院费这促使四人的生活没有丝毫改进。
不想让恋辛苦他终于也放弃了自己的学业。
「你要退学」他若无其事的面对老师的惊叫。「你才十三岁而已还有以你的能力跳级更是没问题的事情怎么反而退学」
他沉默。
「你还小这些事情要由你的父母来决定。」
又是这样。「我的爸爸住院中。」
「那你的妈妈呢」
「她死了。」依旧平淡的语气没有情绪的起伏。
「这……那么老师去医院跟你的爸爸谈。」
「他不会回答你。」
「为什么」
「因为他住的是精神病院。」听及此排斥的神情只老师脸上一闪而过永相随一笑置之心里却仍免不了难过。
愿以为这些来受尽别人的鄙视现在的他该是免疫只不过是他高估了自己。

工作完后半夜回到家中本想洗个澡便睡觉此时却听见东西被翻乱的声音他遁着声音来到附近弃置垃圾的地方。
映入眼帘的居然是六岁的永相依在翻乱垃圾骇人的是他竟然在吃垃圾中的菜渣骨头
「你在干什么」激动地扯过永相依的手不让弟弟把手中的垃圾塞进口中强硬地撑开小嘴把他口内的垃圾挖出来。
「相随……」身子缩了一下小小的永相依略微害怕地面对兄长的怒气楚楚可怜开口道「肚饿……」
伴随着年龄的增长食量亦增加还小的永相依却受不住饿着胃的煎熬可他也知道两个哥哥如何为他们的生活辛劳不愿增添他们的辛苦他才半夜出来翻垃圾。
闻言永相随猛力地拥住弟弟当他发现到怀中的躯体瘦弱得只有骨头眼眶的炽热剌痛益发。
他依然没有哭出来可是……心在淌血。他怎么能够让自己的弟弟受这种苦……他宁愿吃垃圾的人是自己啊……

「工头你喜欢抽烟吗」
「不喜欢。」
「那你为何抽烟」
「抽烟能把压力渲泄出来。」
「为什么」
「当抽烟时把口中的白烟呼出来有种感觉像是自己体内的压力也随之呼出来当然那只能令你一那间感到好过因为你的压力依然存在可是人类往往为了这一那的空白而继续抽烟。不过会抽烟的人不是每一个都是压力大只不过是想装酷罢了。」
「原来如此。」
因此他开始抽烟。
无时无刻他都要在爸爸与弟弟之间作一个选择为了支付爸爸庞大的住院费他间接使自己的弟弟吃垃圾可要爸爸住在那些三流的疗养院又怕爸爸被照顾得不好更甚者可能会被虐待。有一次他去了观看疗养院的状况却发现有些照顾人员因为精神病患者不良行动便对侵犯他们的身体或是虐待他们基于他们是精神病患者就算他们受了伤别人亦不会怀疑。
他不能让爸爸有发生这种事的可能然而他的弟弟却……
永相随狠狠地抽了口烟缓缓地呼出白雾确实压力依旧存在但一瞬间他着实好过了一点。十三岁其实还不能买香烟只是他跑去些没什么人光顾的杂货铺原价再给他们五块不管是他们或是他这五块已是很多了于是他才能买到香烟。
只要他有能力再赚多些钱他便能两者兼顾。
遗撼的是在他还没想到如何赚更多的钱却要失去一份工作……
「地盘上面怎么会有小孩在」赶不及回避的永相随正巧被巡视中的警察抓个正着。
「我是来找爸爸的。」永相随立刻镇定下来反应奇快地找了个借口。
「呀……不好意思他是来找我的哈哈这是我的儿子来儿子快叫警察叔叔吧」工头亦赶紧付和。
「警察叔叔。」永相随「乖巧」地唤。
那名警察怀疑地上下打量着俩人因为永相随的脸大半被泥污灰尘掩盖故此亦看不出俩人是否相像。
「他怎么又泥污又灰尘的」
「呀他来之前便是这样的了儿子啊告诉警察叔叔你来之前做过些什么」
「我跟朋友踢足球弄脏的。」
「地盘上不能有小孩叫你的儿子快些离开不要再有下一次了。」看样子他相信了。
待警察走后俩人才松了口气。
「相随你过来一下。」工头满脸凝重示意永相随跟随在他身后。
要来的始终还是要来……默默地跟随着工头他已经能预料到工头的用意了。
俩人进入办公室工头坐在办公桌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相随……你来工作时我便多多少少也要预备好心理准备……但是你知道的我又有妻子孩子的……我也是只能靠这一行来讨饭吃我怕他下一次又……」
「工头」永相随木然地截断他没有重点的说话。「我明白的这是人之常情。」
「……对不起……」真诚的。
拿了今天的工钱他离开了地盘永远地……

天下着滂沱大雨。
甫打完黑市拳击的他手扶着别人家的外壁一拐一拐地踱步透明的雨水从他身上滑却被染成浅红色。
身体上所受的伤亦不及内心的创伤。
脚步踉跄步履蹒跚他疲累的把背脊靠着墙壁徐徐的向下滑坐在地上任由盛大的雨淋湿他。
他颤抖着手从裤袋掏出一盒烟打开盒子盒中立刻盛满了倾盆而下的雨水这才蓦然发现现在正在下雨。
苦笑着随手把那盒烟丢在一旁已沾湿的烟点燃不着不能抽了。
重新站起来步前几步脚一滑他跌倒了再次站起来接着又再跌倒这次眼前猝地一片模糊他闭着眼摇摇头强硬地撑起身站起来。短短的路程他跌倒无数次却依然站起来只因还有弟弟在家中等着他还有爸爸在精神病院盼望着他所以不管跌倒多少次不管多么辛酸痛苦他还是站起来。
回到家中一片漆黑已成习惯他放轻脚步不想吵声沉睡了的弟弟们。手在墙壁上摸索碰触到电灯制「啪」的亮起暗淡若无的灯光。
转过身欲向前踏步之际吓然看见一具肥嘟嘟的躯体躺在地上陡然一惊所有疲惫憔悴一扫而空取代的是无比的焦虑害怕。
「印」他奔前去一手抱起地上的永相印另一只手抚上永相印的额头触及之处如火般炽热。
他在发高烧
「相随……剪线……头……工作……钱……」昏迷的永相印口中无意识地喃喃道。原来永相印也希望自己能帮忙赚钱于是趁着二哥和小弟睡了便起床帮二哥剪线头久而久之没有顾虑自己身体状况的他便病倒了。
「印印」
「相随怎么了」永相恋此时惺忪梦醒的揉着眼睛出来。
「印在发高烧叫救伤车快」

「医生他怎么了」
「这位小朋友的病情发现得太迟烧坏了脑细胞遗撼的说一句可能会影响他的智力。」
「你是说……你是说……」
医生叹了口气拍了拍永相随的肩便转身离开。
永相随眼神空洞地跌坐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的……为什么会这样的……
「相随……」永相恋噙着泪水哽咽地唤出他的名字。
永相依很想问三哥会不会有事但看见两个哥哥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不忍开口。
永相随没有响应痛心的泪水却已经隐忍不住流泻而出。
「相随……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我再多留神……相印他便不会……」永相恋痛哭着。
「不是的……恋已经很辛苦
……恋要半工半读……还要照顾弟弟……已经很辛苦……是我……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他把脸埋进两滕间躯体不住的抖震心如刀割哭声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全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
他哭了真的哭了……
「相随……」满脸泪水地蹲下拥着自己的兄长却发现他浑身是伤可他没作多想。
相随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也不会哭的。永相依红着眼睛小小的身体钻进围住急病室的蓝色布帘后来到永相印躺在的病床旁。
「三哥……」
回复意识的永相印枕着枕头侧过头看向自己的小弟绽放出纯真的笑脸。「小弟……笨笨……」
已经九岁的他智商却跌回婴儿时代。

他夜间不再外出留在家中跟弟弟们在一起因为他害怕害怕自己不在弟弟们会发生了什么事而他毫不知情。
由于社工每次来检查也只是看他们生活得好不好会不会太过勉强是故他们也发现不到印的行为举止亦异于平常也就没有把他们送进孤儿院。
刚刚拿到的工钱及黑市拳击的酬劳全支付在印的医疗费用失去了一份工作面对于生活费及爸爸的住院费他只能戚然以对。
在公园中他两腿张开手挣搁在滕盖上坐在围住花圃的石砖嘴边叼着一根香烟。
还是碰回股票吧……只是他连一百块也没有连入仓也不能怎么买股票
就在他为了钱而苦恼的时候他的亲姨便突然出现。
「我给你十万但条件是陪我一夜让我在这晚感觉到此生最爱的情人是你。」对于霓裳的条件他又怎会不答应。
「先付五万完事后再付五万。」他用指头捻熄香烟淡淡地道。
大体上做爱的细节他在电视上看过所以他有样学样的套用在霓裳身上显然效果十分成功因为事后霓裳问他是否已经不是处男。
不妳是我的第一次。还记得当时的他是这样回答。
其后他便没有再去见霓裳而霓裳亦没有再来找他。恋曾经问过他霓裳是那个女人的妹妹为什么不恨他他笑了笑告诉恋霓裳是另一个人那个女人又是另一个人陷害爸爸的人又不是霓裳怎么能把对那个女人的恨意加诸在霓裳身上呢。
不论如何他蛮感激霓裳的出现她不仅给了他十万更让他发现了另一种赚钱的方法……跟女人上床
有很多时候他故意走到有很多妓女出没的地方或许他看上去不像一个十三岁的男孩不知为何那些女人通街的男人不找偏偏会第一个问他愿不愿跟她们过一夜。(某K
-_-你不知道吗)
她们的本意是想要他付钱跟她们上床可他反问她们「妳想跟我上床妳便要付钱。」
很奇怪她们痴呆地望住他的脸好一会儿竟然回答「好」好象逼不及待似的(某K
-_-你真的不知道吗)他没有深究拿出医疗咭证实了相方没有性病他们便上床做爱完事后他拿了钱洗个澡便走他不想带着一身香水脂粉味回家。
不只是妓女只要在打工的地方那些女人有意地暗示他他也没所谓有钱给他便行了。
靠着这「行」及黑市拳击他渐渐越赚越多爸爸的住院费已不是他的烦恼弟弟们的生活也有改善弟弟们喜欢去麦当劳所以他带着弟弟去麦当劳的机会也增加。
不过去麦当劳也会给人缠上。
那年他十四岁原本他在麦当劳放低了三个弟弟自己一个人去买印上学所需的物品怎料印却喊着要跟他去无可奈何之下便牵着他到书店。
孰知汹涌的人群使他跟自己的弟弟分散他焦急的四处找印找回他的时候印的身边便多了一个人。
担忧的他也不作多想便一拳揍过去只是没想到就这样跟那人结下孽缘……
「从今天开始老子便是你的死党你有什么烦恼的事老子替你撑」
那一天他认识了一生中的其中一个好友---宁拥。只不过迄今为止他好象从来也没替他撑过什么反之是他不断的帮他解决烦忧不过算了有这么一个搞笑的好友也不错。
往后的日子中拥总会常常缠着他不管他走到哪拥必会出现。想当然尔他去打黑市拳击的时候他亦跟着去……

「妈的这是拳击你干嘛拗着臭小子的手你犯规裁判他犯规啊」宁拥紧张地大呼大喊眼看永相随的左手快要被对手拗断若不是永相随用眼神制止他宁拥看来会冲上前去揍那男人一顿。
裁判吹着哨子两手用力的想分开俩人却徒劳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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