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景生 第三卷(穿越)——多云
多云  发于:2011年03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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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锦卫忽然没了声息,卫恒长眉一拧,回首冷冷地望着厅门,

“小元,你鬼鬼祟祟地躲在那里干嘛?要听就进来吧,也好听得仔细些。”卫恒的声音忽然变得轻缓,却带着股子挥之不去的

厌腻。

乌木雕花的厅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小元一身耦合素裳倚在了门边,他墨黑浓稠的长发并未挽起,披泻在胸前背后,如云似瀑

,更衬得瓷白的小脸儿俊丽无匹,

“父王,我……来和您告辞……”小元低眉垂眸,长睫掩住了眼中的狠绝。

“你这就要去临州了吗?忙什么,过来陪我听故事。”卫恒看着门边的小元,忽然觉得一阵阵恍惚,他这慵懒随意又荡气回肠

的模样倒真与无殇万分神似,第一次,十八年来的第一次,卫恒觉得元嘉真是无殇之子。

小元起步向卫恒走去,仍然低垂着眼眸,心里却砰砰乱跳,——故事?恐怕是有关自己生父的行踪吧?

卫恒看着那个修长的身影渐渐走近,微微眯眼,——难道是听到无殇的消息心情激荡以致看到小元也觉得他与无殇相似吗?想

着便一把扯住他的广袖将小元按进了怀里,“乖乖儿,你这一走,可不要叫我想疯了吗?”嘴里说着,心中猝然而惊,这……

这话正是自己想对无殇说的。

小元伏在那人怀中,鼻子深深吸气,——嗯,果然还是无可救药的暴虐味道,想我想疯了还是想整死我想疯了呢?那种浓郁暴

虐的味道令小元浑身无力,也无暇多想,只紧闭双眼忍受着卫恒在他全身上下游走的双手,

“接着说,那个少年与……与他如何……”卫恒的大手伸进了小元夏袍的衣摆,找到那销魂的所在,轻揉慢捻,细细折磨,“

宝贝儿,可别叫出声,打扰了父王听故事。”一边说着更加紧了手上搓揉的动作,一边垂眼打量着小元满含屈辱有饱含欲望的

表情,不禁更加心动。

隐在碧纱帷幕后的锦卫像个盲人般对那淫靡之景视而不见,只开口答道:“那个少年与他说笑谈论,亲密无间,好似……好似

亲人一般……”

卫恒眉目一沉,手指急撮,“……啊啊……”小元急促喘息着,早已站立不住,瘫在那人的怀里,牙齿已将下唇咬出了血,可

还是没忍住哼出了声儿。

卫恒听着怀中人儿隐忍的低吟,看着他瞬间潮红汗湿的面孔,心里却觉得死寂般的空茫,——无殇,无殇终于找到归宿了吗?

还是个矫健的少年?怎么……怎么可能?他……他一向孤傲疏离……眼界又高!

“你说……他们亲密无间……”卫恒抱着小元坐到窗前的长榻之上,让他趴伏在自己的腿上,双手都已伸进他的藕色纱袍大肆

蹂躏,小元在他腿上厮磨蠕动着,像只濒死的小兽,无尽的痛楚和欲望从后穴,从双股间不断向全身扩散,——真好!大王已

快被那人折磨疯了呢,呵呵呵……小元颤抖地咧着嘴笑了,——爹,你在遥远的地方折磨大王,而他却在此折磨你的儿子,这

……这当真是可笑……,小元的笑都被压扁在卫恒的腿上,身上一波波战栗着,卫恒只当他心衿摇荡,销魂不已呢。

“他们……他们确实形容亲密,他……叫那个少年小花儿……又或是花儿……”

“小花儿……花儿……小花儿……”卫恒无意识地重复着这个怪异的名字,一边双手在雌伏于腿上的小元身上急动着,

“……嗯嗯……唔……”小元早顾不得噤声,急喘着哼叫起来,初听到‘小花儿’之名他就已忍无可忍了,身上滚过一阵阵热

流,狂喜无措叠加着焚身欲火,双重激荡同时袭上他的身心,

“……啊啊……”卫恒押进他后穴的手指急速抽动翻搅着,另一只手不断套弄着他的坚挺,小元闷哼着一下子喷射在卫恒的掌

握之中,身子惊悸地哆嗦着,——花儿?是他昼思夜想着的那朵花儿吗?他……真的还活着?却为何会和‘他’在一起呢?

“元儿……今儿可又便宜你了……”卫恒从小元的纱袍中抽出双手,膝盖一顶便将腿上瘫软战栗着的人儿甩到榻角,一边拿起

榻上的细绢帕子反复擦拭着双手,

“元儿,临州这地方我可有十几年未去了,一定更加富丽繁华了,咱爷俩也好久没一起出门了吧,……哈哈哈……你就带父王

去见识一下那人间盛景吧……哈哈哈……”

小元趴在锦褥绣垫之中,纤秀的身子更显伶仃,只如一叶凋落的花瓣残骸,——那个人就在临州吗?和他在一起的就是……就

是景生吗?为何所有的人都捷足先登,只把小元抛在坟墓之中呢?大王好歹都曾得到过……那人,自己却谁都没有得到过,生

命就是永无休止的丢失,直到一无所有,再一无所有,直到灰飞烟灭,无可盘剥。

“大王,还有一事要报。”纱幕之后的锦卫听说卫恒要亲临临州,也不觉震惊,大王龟缩在这小小山巅之间怕是真的腻味了,

“十几天前从大兴宫中刚刚流出来一个消息,”

“哦?是何消息?”卫恒心不在焉地问着,一边侧眸望着榻角上一动不动歪躺着的元嘉,心里如滚油煎熬着的却是无殇,这个

小东西哪里有一点无殇的风骨!

“在东南外海有一岛屿名唤大华,半个月前那武王明涧意已封赐该岛岛主杜华为青鸾太子的东宫承徽。”锦卫小心翼翼地答道

“这算什么消息?一个东宫可配十名承徽,小小五品的一个侧室,也值得你们大惊小怪?倒是那个青鸾……”卫恒邪魍一笑,

美得惊人的面孔有一点抽搐,“元儿呀,你不是正好给他准备了贺礼吗?他新添了后宫,咱们正好去给他助助兴,让他也能演

练销魂一番呀……哈哈哈……”想到趣处,那卫恒竟又嘶声大笑起来。这次,缩在榻角的元嘉也偏着头,嗬嗬地跟着笑开了,

心里却苦涩难当,——明霄这个正牌太子当真风光如意呀,竟能娶个岛主做侧室,不比自己,只是捏在恶魔手中的一枚废棋!

“父王,我这就去给他贺贺喜,搅搅局。”小元没动,仍歪躺在榻子上,情潮未退的俊脸儿上已浮起一抹戏谑的笑意,——搅

局一向是废棋最大的用场了!

“——嗯,小元儿乖,到时候一定少不得你的好处。”卫恒从榻上一跃而起,周身的毛孔仿佛都充溢着亢奋与热望,——无殇

呀,你可要乖乖地等着我,等着我抓住你再将你慢慢拆吃入腹,不然真是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还是……还是吞

下肚比较稳妥!

第六十七章

夏历显仁四年六月十九日,正是鹿角解,蜩始鸣,半夏生的盛夏之日,也是南岳遗民杜华进入南楚东宫的日子,作为一个五品

太子承徽,按规例并无什么特别的迎娶仪式,不过是一顶软轿抬入东宫角门,安置在分配好的殿室,再等待太子召唤,太子可

有承徽十人,这实在不是个显贵的品位。

辰时已过,盛夏的阳光有如泼墨一般挥洒而下,照得翔鸾殿外的宫道白花花,明晃晃的,好像一条炙热的河流,这时,就见一

个黑点从光波尽头随波而来,守在殿门边的小内侍立刻眉开眼笑地扭过头,紧着嗓儿冲殿门里轻喊了一声,

“师傅,双喜回来了,怕是船到了宝宁渡口了。”

“哦?他回来了?”双福快走两步赶到了殿门口,探头张望着。他今天实在顾不得约束徒弟们的失控行为了,连他自己都感到

有点紧张,坐立不安。那个杜华虽只是个小小的五品承徽,却是南楚东宫迎进来的第一位内眷,而且,单就是那个人本身已经

令人万分期待了,

“——师傅,”双喜跑到了近前才敢开声叫,脸上滚满了汗珠,也顾不上擦,“师傅,我看着船在宝宁渡口靠岸了,留下双惠

在码头上照应,我自己先回来报个信儿。”

“你今儿可真会办差,自己不留下照应,倒把个百事不通的双惠留在码头,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你就准备着卷铺盖吧。”双福

一边埋怨,一边偷偷往内殿里瞄,心里紧紧地揪扯着。

自从回到了东宫,明霄从未提及杜华,仿佛根本就没有这个人,这回事一般,倒是明浩来了几回旁敲侧击地打探情况,都被明

霄连削带打地敷衍了过去,明浩虽悻悻的,但看到明霄不把那人放在心上,也就无心深究了,听说为了青鸾娶亲之事明浩和王

上还闹了场不痛快,唉,双福叹口气给双喜使了个眼色,

“你快去长华殿看看,双敏虽是个晓事的人可我还是觉得有点心慌,那杜华可不是一般的人,可别叫人挑出毛病来。”双福搓

着双手,来回踱步。

双喜惊异地望着师傅,心里也开始慌跳起来,自他入宫为侍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双福如此无措,南楚东宫是个什么贵重的所在

,师傅竟然担心会被杜华挑了错处!不过一想到那人轩昂挺拔的身姿,双喜也就明白师傅的良苦用心了。

“师傅,殿下还是要将杜承徽安置在长华殿呀,那里离咱们翔鸾殿也太远了,在顶南边儿,都快到山脚下了。”

双福听了眼神一暗,“双喜,别胡言妄论,殿下决定了的事咱们插不得嘴。”

双福自己心里却也十分不安,那长华殿本为斋殿,地处大兴宫最南端,与翔鸾殿正好一北一南隔着整个广大的东宫,平时更是

人烟罕至,

“可是,师傅——”双喜还要争辩,却见双福脸上阴沉沉地像要下雨,就赶紧闭嘴,抹了把汗往殿外跑去,“师傅,我去长华

殿守着了。”

双福冲他摆摆手,待要去回禀武王,却听从内殿中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双福惊得浑身一抖,三步并作两步地赶进殿去,只见几

个小内侍正七手八脚地捡拾着掉了一地的书,明霄紧皱着眉头,坐在窗前,玉白的面上泛起一丝可疑的红晕,“双福,你这书

架子是怎么收拾的,要找本书简直难如登天!”

双福笑眉笑眼地看着明霄,一边将捡书的小内侍轰出内殿,“殿下要找什么书?”

“就是……就是从那边带回来的……那本……那本……”明霄嗫嚅着声音越说越小。双福却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睛更

是笑得只剩一条线儿,随手在摆于窗下的软塌上翻检着,只一瞬便从锦垫儿下摸出一本书来,

“殿下,这不是在锦垫儿底下放着的嘛,您昨儿晚上还看来着的。”说着就递给明霄,明霄却赌气地不肯接,仿佛是被人撞破

了心事。

双福暗笑着将书珍而重之地摆在塌边矮几上,——殿下一碰见那个杜华好像就变回小孩子了,动辄赌气耍赖使性子,可往深里

想想,倒也不是什么坏事,——人,好像只有在信赖喜爱的亲人面前才能放下伪装率性而为,因为知道自己被宠爱,所以才能

任意妄为。

“刚才外面吵吵嚷嚷的,出了什么事了?”明霄明知故问,又故作随意地拿起矮几上的那艘沙船船模,握在手中却像握着一团

火,——这——这小船虽做得精细,可他和君翔参研了很久,还是有许多不解之处想不通。

“是双喜来回报,说是杜承徽的船已经在宝宁码头泊岸了,双惠他们会接他入宫的。”

“嗯,那……很好……他倒是守信用……”明霄嘀咕了一声,忽然觉得失言,赶紧背转身子,烟水色的窗纱里筛进斑驳的阳光

,映在他的侧脸上,淡淡绯色,鲜鲜妍妍,双福瞧得呆住,殿下这些日子竟出挑得更加秀逸了,当真世所罕见,

“谁守信用呀?”一声戏谑的喊声忽然从门边传来,明霄和双福都惊疑地转身望去,却见明浩穿着一身降紫金绣的纱袍晃进了

门,身后跟着两个龇牙咧嘴的小内侍,显见是刚才拦阻他时吃了苦头,

“哥,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怎么还躲在这里不去接你的承徽?”说着那明浩便一屁股挨着明霄坐在了矮榻上,复又趁着明霄愣

怔时凑过去轻嗅他的颈窝,手也偷偷搭上了他的肩膀,

“……嗯……哥……你用的什么香……这么爽净……我那儿刚得了两瓶西夷的香液……端得迷人……”话还没说完便被明霄轻

轻推开,明霄不动声色地站起身,踱到书架前,

“浩弟不是要赶着回锦州吗?怎么倒有时间来闲逛?”

明浩一听脸色便阴沉了下来,“原大蜀遗兵遗将一直盘踞在川西,长此以往也恐养虎为患,父王派我去各川蜀郡县查看政务军

防,我真是诚惶诚恐,近日便要再赶回去,可是——”明浩故意一顿,也站起身,薄唇上荡起一个浅笑,眼睛却犀利地盯着总

和他保持数步之遥的明霄,

“——可是,我还没喝你的喜酒呢,怎么走得安逸?咱们俩兄弟一直相依为命,如今你成亲了,却连杯喜酒也不赏弟弟,可太

说不过去了,而且,你那个救命恩人杜华我也想见上一见呢,顺便喝一杯他亲自斟的酒。”

明霄站在书架前没有转身,玉色袍袖掩盖下的手指已紧紧攥成拳头,双福低眉顺眼地守在一边,心里却打起了寒战,

“呵呵呵……没想到浩弟竟对一个丑八怪有兴趣……我都懒得理他……你倒巴巴儿地要去找不自在。”明霄忽然转头,斜睨着

明浩,似是怪他少见多怪,无理取闹。明浩愣怔地看着哥哥脸上一闪而过的明艳,不禁心尖儿麻痒,连带着身上也泛起一波波

战栗,他想也不想便跃身而起窜到明霄身后一把揽住哥哥,“……哥……我对丑八怪自然是没兴趣……我只想着……”‘你’

字还在唇边打转,他就急色儿地把嘴凑到明霄的颈侧,陶醉地深嗅着,却不料被明霄一掌推开:“——明浩,你,你在云浩殿

如何胡闹我管不了,但此处是翔鸾殿,我说了算!”

明霄的声音不轻不重,但依然钟磬相击般掷地有声,明浩脸上青红不定,心内懊恼不休,脸上却荡起一个轻薄的笑,“大哥也

知道我们云浩殿有得玩儿呀?什么时候过来一起热闹热闹?我不过就是和大哥讨杯喜酒,也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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