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娇嫩上打着圈圈,阿鸾只觉那樱颗在景生口中变得硬挺,酥酥麻麻的快感从那个尖尖儿上向全身扩散,环环相扣,永无止
境,
“……景……嗯……”阿鸾在枕缛上辗转扭动,妄想抵御那一波强似一波的肉欲刺激,但那在口中翻搅的手指,那在乳尖儿上
肆虐的唇舌却不肯停顿,不断不断地将他推向欲望的峰顶。正情热难耐,无计可施,景生的手却悄悄地游上他的身体,从腋窝
,锁骨,一路向下,一路散播火种,直到……直到游至下腹,在他初生的柔密耻毛处不断摸弄,有力的手指下探,一下子便握
住那肉茎,最销魂也最薄弱,不等他惊呼便急切地上下搓揉套弄起来。
阿鸾急促地喘息着,只觉得魂魄正随着那快速滑动的手指飞离躯壳,而躯壳也变得只剩那一根肉茎,不断地在景生的手中膨胀
粗壮,“……啊……景生……嗯……受……受不了了……嗯……”他无助地绷紧身体,连手指脚趾都开始痉挛。
朦胧间,景生从他的胸前抬起头,一双星眸燃尽激情,随即便俯身倏地吻住他,舌头狂乱地舔吮着,卷走他全部的呼吸。
“……嗯嗯……唔……”阿鸾的呻吟断断续续,细碎而销魂,额上起了密密的汗珠,点点滴滴滑下脸颊,粘湿了碎发。双腿不
由自主地打开,好像一个诱人犯罪的邀请,那在分身上恣肆搓弄着的手指突地探向后穴,拨弄着穴口细密的皱褶,小口轻轻翕
和竟咬住了偷欢的手指,那似有若无的手指在小口中点点按按,惹起阿鸾急剧的震颤,手指不再恋战,撤出蜜穴,游过柔嫩的
双球,指尖儿拢起,轻挑慢捻,复又握住那挺立的粗硬,急剧地撸动搓弄,猛地将阿鸾送入了极乐之巅,
“……啊啊……”伴随着喘息尖叫,阿鸾倏地睁大了双眼,昏暗中除了自己惊悸的心跳声,再无一丝声响,——景生!景生在
哪里?顾不得羞涩,阿鸾慌乱地坐起身,向前探去,只想着抓牢他心爱的人,却只握住一掌的黑暗。
“……殿下……一切可安好?”繁复的帐幔外忽然传来双福关切的声音。
“呃……我……梦魇着了……”阿鸾颓然地倒回枕上,只觉得身子粘腻汗湿,下身有一丝丝异样,伸手探去,竟摸得一手湿滑
,——原来——原来刚才全部的旖旎只是一个成人的绮梦。
明霄侧转身,将满额情动不已的汗全都碾碎在枕上,眼角沁出的泪却一直凝在长睫上,像颗绝望的心,不肯坠落,——失去了
景生,即是成人了,又能如何呢?还不是孤枕独眠,一个人面对永恒的欲望和黑暗。
双福叹息着慢慢走回到屋角的矮榻,心中悲喜莫辩:——他的青鸾殿下今日终于成人了,可好像一切仍是惘然,从此青鸾便要
挣扎在孤苦的欲望之中了。
第三十八章
入秋之后,连日阴雨,川西横亘连纵的群山在寒雾雨幕中渐渐变形扭曲,仿佛是沉在碧水中的一列倒影,沈绿的水色淬入山峦
,寒山无语,凝碧成雾。
广殿深处,蜀王世子卫鸾生歪在榻上,身上披着件竹青的蜀锦宽袍,连着衬里的湘色内袍都襟口大敞,露出一大片瓷白的颈项
,纤秀颀长,喉结淡隐。欢颜陪跪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不觉暗咽了一下口水,
“……欢颜……你可是又想要了……”鸾生懒洋洋地回头,一把揽过欢颜,作势欲亲。欢颜的身子早酥了一半,火辣辣地抖,
另一半却似浸在冰水中,冷瑟瑟地颤,
“……主子……奴婢不……不敢……”欢颜的话才哼出几句便被鸾生咬住了嫩唇,细白的门齿啃着他的唇角,“……不敢……
不敢你每次倒都叫得快要断气似的……嗯嗯……今天吃了什么……嘴里这么香……唔……”说着手便游进了他的夹袍,好一阵
摸揉。
欢颜吊在鸾生的臂弯儿里,早眼热心慌,身软如泥,正哼哼着挺弄着下身摩挲鸾生,却不料紧抱着他的人一松臂放开了他,随
即便垂下了眼眸,笼住了轩窗外的一色水碧。欢颜浑身巨震,轻吸鼻翼,像野兽嗅到了巨大的危险,立刻滑身退开,远远地躲
进了帷幕之后。
啪啪啪,远远地响起了击掌之声,听去似在殿外,可转瞬的功夫,一角品红缎袍已经飘进珠帘,珠帘叮铃脆响,伴随着那人邪
魍的轻笑:“小元,父王是不是搅了你的好事,难得你今天好兴致,若不是那个秃眉毛看了倒胃口,父王倒可以陪你们玩上一
遭……呵呵呵……”
帷幕后的欢颜死死地攥住衣摆,咬紧牙关才勉强抑制住浑身的寒战,透过酱紫色丝绒的镂空花绣,他看到那个高大的人影挨着
鸾生坐在了榻上,一伸臂便将鸾生扯进了怀里,随即俯首,一阵嗯嗯哎哎的哼鸣声倏地响起,模模糊糊的像是扯碎了的丝絮,
伴着急促的喘息,粗重的呻吟,那人一翻身压住鸾生将他掀倒在榻上,腰背抖动,高挑身躯上的品红锦缎淅簌地漾起了波纹,
好像是一蓬流淌着的赤浓鲜血,
“父王……饶……饶了小……小元吧……嗯嗯……”鸾生哀声求着,嗓子里却藏了无尽的媚与惑,那血色的身影又是一阵大动
,鸾生便只剩下娇吟再说不出完整的字句。
欢颜躲在幕后,早撑不住瘫在了榻上,耳中听着声声急喘呻吟,眼里看着淫靡春宫,刚被浇熄的情热又火烧火燎地霸占了他的
身子,右手偷偷伸进衣摆,握住那半软不硬的物儿,紧着搓揉,喉头一颤,差点吟叫出声,欢颜狠狠地咬住下唇,硬是将冲到
嘴边的淫媚逼下了肚,那淫一路窜至下身,又惹起浑身的痉挛。
这时就听嘶啦一声,不知是谁的衣帛应声而裂,“……啊啊……父王……小元知道错了……别……别用那茎环儿了吧……嗯…
…”鸾生连声求着,音调震颤,那血浓的一滩赤红更是猛烈地起伏动荡,
“……心肝儿……信不信我干死你……知道为什么罚你吗……”如果发情的野兽会人言,那一定就是这种乖张的声音,“谁让
你穿这竹青色的宽袍的……你也配!”
欢颜听得心里剧跳,背上突地爬满冷汗,手中却仍是上下急速地套弄着,心里怕得打颤,身上却欲仙欲死。牙齿已将下唇咬出
了血痕。
“……父……父王……小元再……再不敢了……松了那……那环儿吧……啊……”鸾生的呻吟碎得像河滩上的沙粒,尖而散,
想是那套在命根子上的小物件儿阻住了奔涌的情潮,令他从巅峰到谷底,再从谷底到巅峰,上上落落,生不如死。
“乖儿,这可是父王为你特制的……最合你的尺寸……有了它……你才能好好领略父王的手段呀……唔……”赤红的锦兽口中
发出尖利的哼叫,好似欢愉已极,又似痛楚不已,“明儿就是十五了,你那盅毒又要发了,这会儿还不好好伺候父王!夹紧!
”
帷幕后的欢颜也不自禁地夹紧后穴,仿佛感同身受一般,随着手指的快速滑动,他的眼前腾起淡淡水雾,——主子和他,不过
都是被套在环中的禁脔,有欢无爱,更是痛楚不堪。
“……父王……啊啊……要死了……啊……”随着鸾生的高声尖叫,那血红的身影猛地一阵大抖,随即便手臂后扬,乒叮一声
,一个玉白的圆环被丢进帷幕后,骨碌碌地滚至欢颜的腿边,欢颜眼睛圆睁,手指哆嗦着猛地一撮,“……唔唔……”,一股
白浆随之喷出,全都溅到了帷幕上,隔着轻轻拂动的锦绣丝绒,欢颜虚眯着眼,看着那尽欢了的红兽轰然倒下,荡漾的血色便
掩住了鸾生,
“……欢颜……你看见那环儿了吗……过些日子陪着你主子去南楚……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小心你主子在榻子上罚你……呵
呵呵……”血红的身影依然死死地压着鸾生,一边吭哧吭哧地笑着。欢颜趴伏在幕后,像一滩软泥,冷汗热汗早将他的身子浸
透了,
“……奴……奴婢……知道了……”欢颜抖着嗓子勉强答应着,却于此时听到了鸾生断续的声音,
“……父王……既然不爱女色……为何……对我娘被毒弊之事耿耿于怀……”
欢颜惊得一颤,抬眼去看,透过镂空绣纱的海棠花,便见那人倏地翻身而起,像掀起了一幅血色的旗帜,“我耿耿于怀的是你
娘最喜欢的那人,他正是我的珍爱之物!”
——他是娘最喜欢的‘人’,却是那人的珍爱之‘物’!
仰躺在榻上的鸾生唇角上挑,勾出一个虚弱的笑,心里却狠狠地恨上了这‘物’,他也许便是自己的亲爹,但只因他的不知所
踪,自己便要承受无尽的折磨与苦楚!
——但愿他还活在人世,如此,自己便有报仇雪恨的一天了!
“……父王敬请放心……元嘉定不辱王命……”
依然趴伏着的欢颜听得心惊肉跳,主子的声音甜甜脆脆,但却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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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历九月二十二,正值秋分,金风凛凛,四品御前内侍总管双寿领南楚武王之王令,出德宣门,于宝丰渡口登舟,率二百禁军
护送原大蜀锦宫遗物赴大夏都城东安。
双寿站在楼船宣敞的舱室里,凭窗远望,见水天一色,秋意空阔,不觉又想起临行前武王的叮嘱:
谨政殿里,双寿跪于案前,深深俯首,武王来回踱步,似要嘱咐什么,却又开不得口,真是万分踟蹰,半晌又半晌后,终于站
住,凝声说:“——双寿,你自小善丹青,宫中的画匠均不如你,此次……此次……但愿你能得见她的容颜……”
双寿一震,手指微抖,——就是能万幸得见真容,又怎么能画出那悄悄流逝的锦瑟年华?
“但愿双寿能有这个福气,定不辱王命!”再次叩头下去。
双寿暗叹:如何才能不辱王命呢?
高大的楼船沿运河北上,因朔风逆行,船速缓慢,十天后到达大夏陪都夏阳,此时已过寒露,天气冷肃,因恐运河前方结冰,
他们弃舟改道陆路,过夏阳,经蕲州,渝州,丰州后终于赶在霜降前到达了大夏都城东安。
因为这是几十年来南楚王第一次遣使来到大夏,所携之馈赠物品又是卫太后娘家的遗物,意义特别,所以大夏礼部和宫中内务
司都派了人迎接,那二百禁军留在城外三十里处的驿馆,双寿和随行内侍则被安排在宫内泽兰驿所,这是相当隆重尊贵的招待
了,双寿心里稍宽,只盼明日能拜见大夏临朝辅政的卫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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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朝阳初升,万点金辉透过烟色窗纱照进翎坤殿中,被烟纱过滤了的阳光已失去劲道,懒洋洋地荡漾在珠帘锦幕之间,混
合了珠光,和五彩绣色,那阳光更是变得软绵绵的,欲去还留。
“……端午……我……见……还是不见……”卫无暇坐在大镜前,端午正为她梳理着秀发,一梳一年华,每梳一下都仿似那光
阴的流淌。
“……见也是错……不见也是错……”端午曼声回道。
自从南楚使者出发那一刻起,卫无暇就再也没有心安神宁过,对此,端午比谁都清楚,每夜,她都睡在凤帐外的矮榻上,听帐
内轻轻浅叹,辗转反侧到天明。
“……是呀……见也是对……不见也是对……”卫无暇接口道。
端午噗哧一笑,梳子滑过那如瀑的乌发,——光阴似水,一去便无迹可寻,“娘娘,咱们可别打机锋了,让宝元寺的大和尚们
听到可不要笑死了。”说着她就真的咯咯咯地轻笑起来,将窒闷的气氛一扫而空,“娘娘,您可不是扭扭捏捏的南楚女人,咱
们蜀人,行事一向干脆利落,就见他一见又有何妨?”
端午的话像坤忘夜雨,噼里啪啦地敲在卫无暇的心上,——当年,夏江之上,他不肯驾舟一见;今日,我却偏要见见你亲派的
使节,
“南楚来使为何人?”卫无暇侧头问。
“是谨政殿御前内侍总管明双寿,官至四品。”端午回道,知道此时最关键,她的无暇郡主主意已定,只需旁人在侧轻推一下
。
卫无暇沉吟半晌,——这明双寿定是他的身边近侍,天天相伴左右,他派双寿前来,就好像——好像是他亲自前来一般。
“那就见吧,早朝过后,在泰坤殿。”卫无暇说着就站起身,几个远远侍立的宫女看见赶紧趋近为她披上外袍。端午轻呼出口
气,——见了虽会伤心,但总好过日后后悔,想那明涧意当年绝然不见,却已后悔了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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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璃身体赢弱,继位后,大夏早朝便改寅时为辰时。即使如此,华璃也经常缺席,但垂帘辅政的卫太后却风雨无阻天天坚持到
外宫仁泰殿早朝。
巳时未到,双寿就被引入内宫泰坤殿,此殿为太后日常接见外臣处理政事之处。他默默地静立殿中侯驾,微微抬眸查看着殿中
的布置,一眼就看到与正殿相连的那道明黄纱帘,帘后的房间就是太后听政之处了吧,想起十几年前躲在太子身后看到的那张
姣好容颜,实在无法想象她如何能独立支撑着大夏朝政,且应付自如,游刃有余。
“……咳咳……”
纱帘后忽然响起轻咳,恍惚间似有人影晃动,双寿再不犹豫扑通一声跪倒,
“你是南楚来使?”一把爽脆的声音响起,还略带着一点蜀音。
双寿俯首,口中答道:“南楚御前内侍总管双寿拜见大夏卫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