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兽都市 第二部 般若面——小谢
小谢  发于:2011年04月03日

关灯
护眼

你你你......顾小月回身怒视凌厉,又气又怕,眼圈红红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肯往下掉。

凌厉脚一勾,又把顾小月给踩地下了。牵动小腹的伤口,疼得他直皱眉。

顾小月这次不肯老实了,使上吃奶的力气拼命挣扎。

踢跳什麽啊,小骚狐狸。勾了多少男人啊,嗯?你这样子真够淫荡的啊!凌厉嘲讽著,重重踩了这小狐精一脚。狐族多修习狐媚术,可长相清纯成这样,却无耻到连内裤也不穿的实在少见。随时准备著被男人干吗?凌厉心里一阵厌烦,那一脚就踩得猛了,一脚踩下,发现脚下的小蛮腰又细又薄,大概经不起这一踩,莫名的有点发怵。

顾小月没有发出惨叫声,但也不再动了。

凌厉忍痛勾头看顾小月。顾小月趴得低低的,看不见脸,只见肩膀一耸一耸,面前的地上,一颗颗的水珠子坠在那儿,跌碎,已经聚成一小摊水洼了。

4

没死就成,凌厉松了口气,冷笑:怎麽,还屈说你了?就你这点儿道行,还敢出来晃!小小的狐媚术,哼......

顾小月爬了好几下都没能爬起来,好不容易站起来,两条腿哆嗦得能把虱子抖下来了,脸本来就白,这下变成透明的了,乍一看,像个轻飘飘的短命小鬼。他下巴微扬,倨傲地望著凌厉,像是王子站在高台上俯视检阅大典上丢了丑的士兵,又骄傲又冷漠又有点不耐烦和鄙夷。

竟然被一只小狐精鄙视了!凌厉失笑,饶有趣味地注视著顾小月。

顾小月浑身无处不在诉说著他有多害怕,脊背却挺得直直的,英勇无畏地看著凌厉,似乎在说:要杀要剐随你便。

没见过这麽硬气的狐精,还真有点儿意思。凌厉挪挪身子,让自己躺得舒服点儿,回深山去吧,不要再用你那三脚猫的狐媚术了。要是你肯答应这个条件,我就放你走。

顾小月呆了一下。

没听懂?凌厉笑笑,你那点功夫差得太远,遇到高手反而会被对方控制,刚才就是好榜样。狐精不好好在深山里修行,跑城里来干什麽。

顾小月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我找的人还没找到,不能回去。

凌厉咦了一声,找男人啊?内裤都不穿,啧,被男人插很爽吗?

我是来找我爸爸的!我不穿内裤......是因为没有内裤!顾小月忍无可忍,怒叫了一声,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委屈,嘴一扁,眼泪哗哗流了下来,但他立刻死咬住嘴唇,把脸一转,决不肯在这个坏蛋面前哭出声。

他出来的时候其实带的有全套衣服,可船在上海靠岸时,他躲在装货物的箱子里下了船,从箱子里爬出来时被船员发现,急急忙忙逃跑,衣服和钱全部弄丢了。挨了好几天的饿,好不容易遇到现在的老板,肯给他工作,供他吃穿住,但老板只给他一套制服、一件T恤和一条小短裤,并没有给他内裤。他的薪水是由老板代为保管的,说是别人都有交保证金,他没有钱交保证交,就由三个月的薪水里扣。

三个月後他才有薪水,才有钱买内裤。他已经很辛苦地赚钱养活自己了,又不是自己不愿意穿内裤,为什麽要被人这样嘲笑?这个坏蛋不但让他出丑,还弄坏他唯一的一套制服,还羞辱他。

顾小月虽然很努力地不愿意哭出声来,可想到这个样子没有办法回店里去,衣服烂成这样也没法向老板交待,也许会被赶出来,失去工作,失去住的地方,这一个月辛辛苦苦流的汗大概也是白干了......而且,腰好痛,好像是断了一样......顾小月小小的肩膀耸得越来越厉害,眼泪争先恐後往外涌,哭声被喉咙压迫著,变成兽鸣般的呜呜声挤出来。

凌厉尴尬地看著这哭成泪人儿的小狐精。原来是找爸爸的啊,看来玩笑开得过火了。可是,没有内裤,这是什麽破理由啊?凌厉怀疑地看看顾小月,这小狐精哭得这麽伤心,似乎不是骗人呢。

凌厉问:你没钱买吗?

废话!顾小月冷冷横了凌厉一眼。

凌厉又问:你不会偷吗?

顾小月泪蒙蒙的眼睛忽然睁大,看怪物一样瞪著凌厉,眼神在刚才的冰冷凌厉之外,又添了不屑之色。

凌厉小心肝抖了一下。老子的话有这麽惊悚吗?狐精不就是天生的小偷吗?

顾小月冷哼一声,头一偏,好像多看凌厉一眼,就会把他的眼弄脏。

凌厉清了清嗓子,放软声音:这样吧。我给你钱买内裤,你答应我不要再用狐媚术了。用这个修行,缺德了点。山里修行也一样的。

我不要你的钱!

光著屁股在街上跑来跑去,你不觉得奇怪?

顾小月白得纸一样的脸上爬上一抹红晕,头一耷拉,咬著嘴唇不吭声。

看来似乎有点动摇了,凌厉又添了一把柴:不接受啊。难不成是你喜欢光著屁股在街上晃来晃去。这嗜好变态了点吧?

我明明有穿长裤!顾小月恨恨地瞪了凌厉一眼,偏开脸,两只手绞到一起,绞得指头尖都白了,脸上却红得像要滴下血来,咬牙切齿地说:我打不过那些坏人。我......我只会这个......

凌厉怔了一下,看看顾小月精致的小脸,再看看顾小月的细腰窄臀和修长笔直双腿,明白他的意思了。

要是我答应教你点防身的功夫呢?话出口,凌厉奇怪自己怎麽会有这想法,可就是看不得这小狐精可怜兮兮地假装坚强的样子,屁大一个小孩儿,皱著细淡的眉,抿著粉嫩的小嘴儿,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叫人看著心里就酸酸的难受。

顾小月低著头不吭声。

凌厉有点不耐烦,眼一瞪:你一个小狐精,傲什麽傲!老子愿意罩你,你还有什麽不愿意的?

顾小月脖子一梗:我又没有求你罩我!

凌厉脸色难看起来。没面子啊!这要是搁别的小妖儿身上,绝对得幸福得傻掉,至少一个星期摸不著南北,这小狐精......哼!

顾小月也发现气压不对了,偷偷看看凌厉脸色,心里有点犯怵。要是死在这儿,可就没办法找爸爸了。为了保住性命求饶也没什麽丢人的吧?可是,面对著这个恶劣的家夥,求饶的话怎麽可能说得出口?

5

房里静得吓人。

顾小月两只纤瘦的手在前面绞了一会儿,背到後面去继续绞。头越垂越低,快耷拉到胸口里了,像是要把自己找个地方藏起来。

凌厉叹了口气,拿出钱夹子,抽出几张钞票递过去。

拿著!凌厉命令,买一打内裤,每天换一个。明天......大後天吧,大後天开始来我这儿接受训练。狐媚术不允许再用!反正刚完成一件大任务,大概会休息很久,只当打发时间玩好了。

顾小月磨蹭了半天,不情愿地伸手,用纤细的手指头尖儿夹住钱的边缘。

钱上没钉子!凌厉气得想踹他。

顾小月抖了抖,手指慢慢蜷住,团汤圆似的把钱皱巴巴、松垮垮握在手心里。

凌厉强撑著去衣柜里找衣服给顾小月穿。顾小月身高只到凌厉肩膀,最小的衣服穿上也大得多,但总比穿露点装要好。顾小月一瘸一拐去卧室里换好衣服出来,把自己的衣服叠好捧在手里一瘸一拐离开。

凌厉心血来潮,忍痛走到窗口往下望,很久不见顾小月出现,心想难道已经跑了,但就他那一瘸一拐的架势不可能走这麽快啊。四下又一望,树阴下支著一辆灰蓝色的脚踏车,虽然破旧,但擦得很干净,看起来像是送外卖的男孩儿们骑的那一种。凌厉放下心,又等了一会儿,才看见顾小月单手扶腰出现在楼下。

顾小月把撕坏的制服放到脚踏车前的篓里,从衣兜里取出刚才凌厉给他的钱,两手一分就要撕,却又停下,呆呆站了很久,用手背抹抹眼,把钱装回衣兜里,双手扶住车把,用慢镜头似的动作踢开脚支架,想把右脚伸到右边的脚蹬上,试了几次都伸不过去,停下来揉了会儿腰,继续试,仍然失败。

那麽疼吗?凌厉轻轻皱眉。

又试了几次,顾小月放弃了,推著脚踏车一瘸一拐离开。太阳又白又亮,烤得地上几乎要冒烟,顾小月推著脚踏车一步一挨的孤单背影说不出的可怜。

把他教得厉害点,算作补偿吧,凌厉想。

一连三天订的都是这家的外卖,但顾小月没有再出现过,换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送。第三天晚上,凌厉忍不住打听顾小月的消息:你们店里不是有个长得跟瓷人一样的男孩儿吗?这几天怎麽都不见他。

病了。

嗯?凌厉摸皮夹的手一紧。

三天前出去送外卖,回店里的时候天都黑透了,没骑脚踏车,推著回去的,走路一瘸一拐的,说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扭了腰,到现在还起不来床呢。唉,这世道......长得漂亮点儿,当个男人也不安全。

怎麽回事?凌厉不由放慢拿钱的动作。

能怎麽回事......制服的裤子撕了个大口子,上衣扣子也少了几颗......说是摔的,要真是摔的,怎麽别的地方就没擦破一点儿皮?十有八九是被搞了。

凌厉耳朵一阵发烧。

男人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一边说一边叹气,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自个儿跑上海来,说是寻亲的,去了地方人早搬了,在外面饿了几天,被我们老板捡回家做工。白捡来个孩子,什麽也不懂,由著我们老板诳,别人轮班上半日,这孩子从天刚亮忙到半夜。为了和临边的一个店抢生意,这麽热的天,老板把所有的外卖派给这孩子送。客人看见这孩子没有不喜欢的,订量暴增,哪儿是为了吃饭,就是为了每天见见这孩子那张脸,下单时候就说了:不是顾小月送的饭不要。

我呸!一群不要脸的!男人正说得口沫横飞,忽然呆了一下,头往前探,胳膊伸得长长,要抹溅到凌厉脸上的唾沫星子。

凌厉连忙抢先抹掉,眉头不由一皱。

男人尴尬地收回手,陪笑:先生,我可不是说您。您一看就是正派人,不像那些客人。您不知道,有个有钱男人,一天三遍儿给那孩子送玫瑰花,有钱就了不起吗......唉,自从这孩子来我们店,老板的两个小舅子就惦记上了,那两个兔崽子!客人是狼,那俩兔崽子就是虎!那天晚上顾小月回来,这两兔崽子就不安生了。要不是老板怕折腾坏这棵摇钱树,派了老板娘守著......可守得了一时,以後呢?

凌厉把钱递过去,眼前浮现出顾小月苦大愁深的小脸:细淡眉毛皱著,眼眶红红,小嘴抿得紧紧,带点委屈,却又倔强......凌厉走了一会儿神,等回过神来,见男人正翻著找零钱,摆摆手说:不用找了。男人立刻堆出满面笑容,搓著手说:这怎麽好意思呢。一边说,点头哈腰地走了。

凌厉吃完便当,躺了一会儿,有点躺不住,耳边老是小狐精把手指头尖绞得发白,通红著脸咬牙切齿说的那句话:我打不过那些坏人。我......我只会这个......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还死撑著不肯哭。後来捂著腰下楼,慢慢踢开支架,可是腰疼的骑不到脚踏车上去,火辣辣的太阳底下,瘦巴巴一个小孩儿推著脚踏车一瘸一拐慢慢走......

只不过一只小狐精而已,死了也没什麽吧,明明是蝼蚁一样的生物!

心里这样想著,可是躺了不到两分锺,凌厉忍不住折身坐了起来。他摸摸小腹,心底叹息,驱魔人的愈合能力虽然是超强的,但这也有点为难啊。长叹一声,凌厉摇摇头,慢慢站起来,下楼,取车。

6

窗外黑了下来,又一天过去了。

顾小月翻了个身儿,立刻腰疼得他想去撞墙,老板给的膏药好像不怎麽管用。

房间里又闷又热,顾小月每天都泡在自己的汗水里,身上出现了很多小红点,刺痒难受。已经三天没洗澡了,身体都臭了。趴了一会儿,顾小月忍痛慢慢爬起来,大腿根一直打哆嗦,好不容易站稳,慢慢爬下楼。

院子里没有灯,月亮撒下清辉。

脱上衣比较容易,脱裤子却费了很长时间,弯腰的动作很痛苦,顾小月把短裤和三天前新买的内裤慢慢褪到脚脖子上,提起脚甩到一边。之後努力了几次,却没有办法拿到水桶里的舀子。

顾小月咬牙想了一会儿,决定用法术。刚起这个念头,阿福的声音在身後笑著说:要不要帮你啊,小月?

顾小月打了个激灵,手已经被反剪到背後,嘴里被塞了一团布,连眼睛也给蒙了起来。阿杰的声音说:这小子眼有问题,蒙起来看他怎麽使坏。阿福低笑:说的是啊......小月啊,热坏了吧,我给你凉快一下。一桶井水从顾小月头顶浇了下来,冰凉的水激得全身发痛。顾小月呜咽著挣扎,手臂立刻传来一阵奇疼。阿杰笑著说:乖,别动啊,不动就不会疼。

手被绑到後面,绳子勒得很紧,每动一下就疼得像被锯子锯。然後胸前两颗细小的乳尖被两只手分别捏住,又是揉又是舔,两腿间精巧的器官也被抓住了。最可怕的是,一根手指抵在後面那个地方,试图顶进去。

顾小月惊恐地挣扎,换来一阵剧痛。乳尖被惩罚意味地啮咬,手腕上的绳子勒得更紧了,後面,後面被捅了进去......好痛好痛!就在这时候,右腿突然被高高抬了起来,刹那间传来的剧痛几乎使他昏过去,哀嚎一声,浑身瞬间脱力,连挣扎的力气都找不到了。

顶在後面的手指毫不留情地在狭窄干涩的甬道里搅动,顾小月痛得快疯了,可嘴被堵著,连喊痛都做不到,只能用鼻子拼命抽气。脚趾头因为过分的疼痛微微抽搐,在月光下像一朵颤抖的可怜的小白花。

好难过!

顾小月拼命摇头,想从那根手指上把自己拔出来,可是腿被分得更开,另外一根手指在入口处揉著,想要也挤进去。

不可以!顾小月心中惊恐地想,但这个想法刚冒出来,那根手指就硬插了进去。好痛,不能忍受的痛苦,身体像是被撕裂了。与此同时,抓著前面器官的手也在用力揉弄,那只手很粗糙,用的力气很大,脆弱娇嫩的器官被这样对待,简直和用砂纸打磨没什麽两样。

突然,不知道是什麽尖尖的东西从前面的器官顶端插了进去。

呜......更加刺激的痛苦带来全身的抽搐,眼前一道白光闪过,顾小月心里说不出是怅然还是解脱:要现形了,完了。

妈妈说,千万不要现形,切记切记。

他忍受那麽多痛苦,就是怕现形,可还是被逼得现了形。他绝望地想:会被抓到吧?会被剥皮取毛吧?肉会被炖了吃吧?

阿福和阿杰望著手里突然出现的小狐狸,露出惊恐的神色,一齐大声惨叫,用力把这毛茸茸的动物甩了出去。

7

一只稳健有力的大手接住了小狐狸。手的主人是个面容英挺的男人,眉头紧皱,眼放凶光,瞪著阿福和阿杰的样子像要吃人。阿福和阿杰还没有从美少年变成动物的震憾中清醒,已经被打了出去,还来不及爬出去,纷飞的拳影脚影已经把他们砸回地上。

等把这两个男人打成猪头,凌厉一脚一个,把他们踹飞到墙上,紧跟著追过去,飞起右脚把右边的压在墙上,右臂一弯,把左边的一个也固定住。

看我的眼睛。凌厉命令。

阿福和阿杰战战兢兢地看过去,男人的眼睛冰冷深邃,吸引著人的灵魂往冰冷的深渊里堕落。不一会儿,阿福和阿杰的表情就变成空白了。

今夜你们两个商量好一起出来做坏事对不对?凌厉问,声音冰冷沉寂,像冰下的海水,又高高在上,仿佛是来自神的喻旨。

两具行尸走肉点头。

你们本来打算上街玩玩,喝点小酒,找个地方打发时间,突然临时起意打算抢劫门中右转那家银行,对不对?凌厉又问。

两具行尸走肉的脸上露出一点犹豫,终於还是点下了头。

凌厉满意地点点头,手脚一松,两具行尸走肉滑倒在地上。凌厉探身到墙头折下两截树枝,摘掉叶子,一人分给他们一根树枝,继续用冰冷沉寂的声音说:你们现在手里拿的是一把刀,拿著它,命令银行职员把所有钱交给你,一定可以成功,对不对?

两具行尸走肉脸上犹豫的神色加深。

抢到一百万,你们就是有钱人了,不用在速食店打工,可以包个漂亮的男孩儿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很爽是不是?凌厉的声音更加幽冷,像从地狱而来。

两具行尸走肉脸上的犹豫消解,露出贪婪的笑容,拼命点头。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