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换衣服广天羽彻也的眼神看起来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装傻般地说着:「可是我最喜欢你穿制服的样子了!」
「哥,到餐厅去吃饭当然要换一下衣服呀。」魏希云试着转身上楼,声音干涩而灼热,「吃意大利菜好吗......」
「你在装什么傻呀!」
天羽彻也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情欲气息,他伸手将魏希云拉回自己的怀里,将头靠在魏希云的左肩,轻轻咬着魏希云的锁骨、
肩膀,以及在颈项微微跳动的动脉。
嘴唇感受着熟悉的柔腻触感,他在魏希云的制服和裸露的皮肤上留下一个个若有似无的齿痕。
「这么久没见到你了,不愿意安慰我一下吗?嗯?」
天羽彻也将魏希云的制服从长裤中拉了出来,双手伸进他的内衣底下开始粗野的爱抚,指尖和掌心滑过腰侧和脊椎骨,狂乱地
撕扯着魏希云的每一条感官神经。
「哥,别这样......」魏希云必须很努力地压抑住自己的喘息声,双手试着将他推开,天羽彻也对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和每一
种反应,都再清楚不过。
但是,带着鼻音的拒绝听起来却更为煽情。
看着魏希云那掩盖不了的神情和无济于事的抵抗,天羽彻也反而笑得更开心。
「你的意嗯是叫我赶快进入正题吗?」
彻也一边吻着希云的颈项,一边含糊地说着,手指熟练地解开制服上的钮把,将魏希云轻推在地板上,他就像个俯视子民的帝
王般直视着魏希云。
在他说完这句话的同时,魏希云的上身已经完全赤裸,裸露的肌肤碰到冰冷的地板让他的身体不自觉地缩了起来。
「哥,拜托,停下来,」魏希云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不喜欢这样!」抵抗的双手仍试图将天羽彻也推开。
天羽彻也急躁地将魏希云的双手抓住,先用左手将他的双手固定在他头上,再将空着的右手伸向了魏希云长裤的拉链......
「不要!」
感觉到天羽彻也的动作,魏希云声嘶力竭的大喊着,双脚不断用力地挣扎,在慌乱中,他的膝盖重重地撞在天羽彻也的侧腹!
沉重的疼痛让天羽彻也无奈地松懈了手腕的力道,魏希云赶紧趁着这个机会仓惶一地逃出他的掌控,狼狈地退开好几步。
「呜......」天羽彻也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大哥......」跪坐在他的面前,魏希云担忧地出声询问着:「没事吧?大哥......」
「妈的!天羽彻也的脸突然染上一阵乌云,他反手一巴掌重重地甩在魏希云的右颊!那巨大的力道,让魏希云像个破布娃娃似
地斜斜的摔落在地板上。
一声轻响,是魏希云的无框眼镜在地上摔裂成碎片的声音!
「已经被上过那么多次了!干嘛还像个处女装清纯!」他狂怒地叫骂着,拳头和巴掌重重地落在魏希云裸露的身上和脸上,「
以为你还有什么身价是不是!」
「不是的......」魏希云试着想让天羽彻也冷静下来,散落地上的锋锐玻璃碎片已在他的手肘上刮出鲜红的血痕!
「我都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你了!竟然还敢拿翘!」天羽彻也低俗地侮辱他,疯狂卑劣的样子和刚才完全不同:「你到底要我怎
样求你才会高兴?」
「呜啊......」魏希云缩起身体想减少伤害,但是天羽彻也的力气实在太大,即使采取守备姿势,每一下落在腹部的重击,还
是让魏希云疼痛得发出微弱的呻吟!
「叫什么!」听到魏希云虚弱痛苦的声音,天羽彻也的怒气更加高涨,「上你的时候不叫!现在叫什么!」他单手抓起魏希云
的头发猛力地将他扔在沙发上!
沙发的弹簧因为巨大的外力发出了尖锐的挤压声!
「对不起!哥!对不起!」魏希云缩在沙发的一角,用满是瘀青和擦伤的双手环抱着自己,凄惨地求饶,血丝从嘴角不停的流
下,「对不起!哥!你不要生气!」
从手臂不断渗出的鲜血,在桦木地板上积成一个个腥红的血洼,被扯落的头发也从天羽彻也指间的缝隙缓缓地飘落在地上。
就在这时,天羽彻也的愤怒突然一下子全消失了,他的脸上布满着惊慌和歉意,连忙冲上前紧紧地抱住魏希云,拚命的道歉:
「对不起!希云!很痛吗?」
「对不起......哥,你不要生气......」仍因剧痛而呆滞的魏希云,瞳孔就像断线的木偶般无神,一径本能地说着道歉的言语
。
天羽彻也的眼眶竟然也红了起来,「可恶!我为什么老是这样!」他自责地连连重击着墙壁!
一声声沉重的闷响让魏希云呆在一旁,直到墙上出现了血印,他才如梦初醒,惊慌失措地抱住天羽彻也,「哥!别这样!没有
关系!真的没有关系!我真的不怪你!」
魏希云的手经过天羽彻也象牙白的毛衣上,也出现了一抹抹的鲜红擦痕。
「真的吗?」和刚才狂野疯乱的样子完全不同,现在的天羽彻也畏缩的神情就像是刚上学的孩童一般,他小声试探着魏希云的
反应:「希云,你真的不怪我......」
「对不起......希......」彻也低下头说着。
「没有关系。」勉强地在脸上泛起微笑,眼泪不能掉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
天羽彻也紧紧的拥住他,在几乎令人窒息的力道中,魏希云感觉到那嵌在手肘中的锋锐碎片似乎正被肌肉一分分的挤压,末悄
神经扭曲地抽痛着......
他艰难地呼吸,继续平静地安慰着天羽彻也。
「真的没有关系......」舒缓自然的语调。
「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的。」这句话似乎是发自内心的真诚保证。
「对不起。」天羽彻也的脸依然深深地埋在魏希云的肩膀。
「不要再说对不起了......」魏希云低下头,将脸颊轻轻地靠在天羽彻也的头发上,嘴角的鲜血沾黏在天羽彻也乌鸦色的黑发
,他不着痕迹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又再次原谅他了,这样永无止尽的循环还要多久呢?
直到有一方放弃吗?或者直到死亡?
第三章
在宽广舒适的卧房中,天羽彻也不着力地靠在床头,墙上昏黄的壁灯在他半裸的结实上身,投射出令人心悸的阴影,棱角分明
的侧脸宛如雕像般的平静。
手指毫无目的的翻阅着杂志,雪铜纸上色彩缤纷的图片似乎完全没停留在他的眼中,从浴室传来的哗哗水声在空气中反复回荡
着。
突然间,水声静止了,整间房间里只剩下书页翻动的沙沙声。
看着镜中的脸庞,魏希云将湿漉漉的浏海拢到头上,端整的脸孔无所遮掩地映在镜面上。
目光随着玻璃上的指尖滑过了每个角落,深栗色的头发、挺直的鼻梁、漆黑的双瞳......以及修长的双眉,魏希云苦笑了一声
,这也许是和天羽彻也唯一相像的地方口巴!
虽然自己一直羡慕大哥帅气的脸庞,但是,魏希云对自己的脸也一向有着足够的自信;遗传自母亲艳丽的五官和父亲富有书卷
气的文雅气质,虽然不能说充满男子气概,但是,还是相当的引人注目。
拿着浴巾胡乱地将身体擦干,而手臂上的伤口却因为浸水而泛白,拿掉了深陷肌肉里的玻璃碎片后,模糊的伤口看起来更为吓
人。
魏希云盯着伤口看了一会儿,无奈地摇摇头,拿起早巳准备在旁的绷带和药水,将双手一圈圈的包扎。
伤口因为碘酒的刺激,开始阵阵的抽痛,魏希云处理完双手后,目光又到了另一个伤处。
对着镜中的映影,魏希云轻抚着右脸颊上清晰可见的青肿,脸庞瞬时滑过一阵阴影,「太不小心了......」
魏希云懊恼地说着,刚才应该注意一下,尽量闪开的,手臂上的伤痕可以用长袖遮掩过去,但是脸要怎么办呢?下星期上学时
,要怎么跟大家解释呢?
担心并没有维持太久。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切都会没关系的,反正,没有人会真正的关心自己,只要随便用个理由,就能搪塞过去了。
蒸气氤氲地模糊了镜面,魏希云镜中的表情也渐渐的模糊了起来。
拉开了象牙白的雾面玻璃拉门,魏希云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随手扯过一条短浴巾包裹着自己,从浴室中走了出来。
略略潮湿的身体走过了深埋脚踝的长毛地毯,橄榄绿的沉稳色调让人的心情慢慢地平复了下来。
听到魏希云轻微的脚步声,天羽彻也将杂志合上,随意地搁在床头柜,空着的双手朝着魏希云伸了出去。
看着魏希云带点畏缩的可爱神情,天羽彻也突然开心的笑了出声。
「怎么了?在怕什么?过来呀!」
充满魅力与自信的微笑,如果自己是女人的话,如果自己和他毫无关系的话,也许会愿意为这个笑容和这张俊脸赴汤蹈火、粉
身碎骨吧!
但是,自己不但是男人,而且还是他的弟弟,如果,一个人在出生前就能决定自己的身分,那该有多好?如果,自己是女人的
话,那又该有多好...
那就什么都没关系了,也就不会有人受到伤害了。
脑中纷乱地想着这些无济于事的幻想,脚步却越走越近,无意识地伸手让他握住,顺着往内的力道,讨好地倒向天羽彻也的怀
中。
「你在想什么?」低沈温和的声音在耳际响起:「能说给我听吗?」
回过神后,只看到天羽彻也充满魅力的脸认真而温柔地看着他。
「没想什么。」魏希云掩饰似地随口敷衍着,趴在这个男人的胸口,那火热的体温和熟悉的心跳声,在微凉的秋夜里温暖得令
人想要睡去。
「是吗?」巨大而熟悉的双手在赤裸的背上游走,爱抚的动作虽然轻柔,但是包扎着绷带的左手,那粗糙的纱布让皮肤微微的
感到刺痛。
不经意的,魏希云轻轻蹙起眉头。
「怎么了?还很痛吗?」察觉到魏希云异常的反应,天羽彻也愕然地停下了动作,满脸歉疚的执起魏希云的双手,那双手从指
尖到手肘,已被雪白的绷带缜密的层层覆盖着。
「也还好,习惯了。」
魏希云的语音中带着一丝讽刺,正当他还想多说些什么的时候,看到天羽彻也哀伤的表情,声音突然哽在咽喉发不出来。
「对不起,希云,很痛吧?」俯视着天羽彻也宛如害怕被责罚的孩子般的脸,魏希云不管有再多的不快也发挥不出来了。
「其实现在也不太痛了......」魏希云嗫嚅地说着谎,说着每个人都听得出来的谎,但是,天羽彻也仍然装出相信的样子,露
出了安心的笑容。
「这样就好了。」天羽彻也伸手将他抱上自己的身上。
「哥!你的手......」魏希云担心地叫出声,天羽彻也伸出手指轻压着魏希云的唇,脸上有着淡淡的不快,下我说过了,别那
样叫我,我要你叫我的名字......「
他抬起头轻吻着魏希云依然半湿的头发,双手深深埋进他湿润的深栗色头发,」我说过,叫我的名字。「低沈沙哑的声音温柔
而霸道地命令着。
「彻也......」魏希云慢慢地吐出。
「再叫一次!」天羽彻也的笑容也随之温柔,「不要停。」
「彻也,彻也......」魏希云低着头呢喃着,强力地忍住心中如针刺般的罪恶感。
「抬起头,不然我看不清你的表情。」天羽彻也伸手
抬起他的下巴,「我最喜欢你的脸了。」
和戴着眼镜时温文儒雅的样子不同,拿下眼镜的魏希云,几乎可以用妖冶来形容,过大的漆黑瞳孔仿佛什么都了然于心,却又
清澈的像是什么都不知道,望着人时,就像是无知的小猫般一样天真,但是我最恨自己这张脸了!魏希云在心中想着,如果不
是这张脸,自己就不会遭受到这种待遇,如果不是这张脸,大哥也不会爱上我。
天羽彻也伸手将系在魏希云腰间的粉绿色浴巾抽离,匀称纤细的身体立时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眼前,虽然已经看过了无数次,但
是每次看见时,兴奋的情欲和颤抖的手指仍都像第一次一样。
魏希云羞怯地低下头,他伸出手抱着天羽彻也的颈项,将额头埋在天羽彻也的肩膀上。
天羽彻也贪婪地闻着魏希云身上的香味,温软诱人的突尼西亚橙香有着童话般的甜蜜感,他咬着魏希云线条纤细的锁骨和胸口
,淡红色的齿痕像烙印一样地深刻印在皮肤上。
「你换沐浴乳了吗?」天羽彻也亲密地询问着:「我比较喜欢木樨,下次换回来好吗?」
「嗯。魏希云咬着下唇,含糊不清地回答着。只要被挑逗,男人往往会不可自制地发生生理反应,魏希云好恨自己的身体,总
是和理性背道而驰。
「你很想要我吗?天羽彻也看着魏希云藏也藏不住的反应,一边加强爱抚,一边还恶劣地笑着,」说想要。「
「我绝对不会说!魏希云逞强地转过头,同时想要下床离开。
「真拿你这孩子没办法。」天羽彻也无可奈何地苦笑着,他翻身将魏希云压倒在床上,「为什么总是这么别扭呢?老实一点不
是很好吗?」
魏希云闭上了眼睛,感觉自己身体每一部分的感觉随着情欲火热地被挑起,身体不自觉地响应着那熟悉的快感,在朦胧中,只
感觉到自己似乎在肉欲间迷失了。
过了很久后,身体还沉醉在性爱的余韵中,魏希云侧躺在床上,看着天羽彻也细心地处理善后。
温热的湿毛巾擦拭过身体每一个角落,温热的水在皮肤上迅速蒸发了,留下干爽清洁的感觉,天羽彻也不停地擦拭着,直到魏
希云的身体上没有任何体液残留的痕迹。
说没有快感是骗人的,但是每次做完爱后,天羽彻也近乎洁癖的清洁动作,却总像是在提醒自己这种行为的肮脏。
恍惚与满足感因此总是在天羽彻也抽离自己的身体后迅速消失,到最后只剩下彷如黑洞一般的空虚与罪恶感,啃食着自己的嗯
绪。
丝毫没有察觉魏希云现在的痛苦,天羽彻也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简单地穿上浴袍,直接躺在魏希云的身旁,伸臂拥着背对着
自己的魏希云。
「还是你最好。」天羽彻也像是吃饱糖的小孩般餍足地叹息着:「在德国的时候,那些女人就像是发情的母狗一样,赶也赶不
走。」
「既然赶也赶不走,那你一定照单全收罗?」魏希云将脸埋进枕头里说着,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种充满恶意的话是为了什么
而说的。
「希云,你在嫉妒吗?」虽然看不到天羽彻也的脸,但是可以从声音里听出他快乐的情绪。
「谁会嫉妒啊?」赌气似地闭眼装睡,不想继续跟他说话了,「你死在那些女人的水床上最好!」
听到魏希云孩子气的讽刺,天羽彻也轻笑着。
「晚安,希云。」天羽彻也宠溺地摸摸他的头,轻吻着魏希云裸露在薄毯外的光洁肩膀,靠在他耳际轻声说着:「我爱你。」
听着枕边人的呼吸声渐趋平稳深沈,魏希云的眼睛才又缓缓张开,天羽彻也结实的双臂依然紧拥着自己,魏希云试着移动身体
,确认天羽彻也已经熟睡后,他用轻微的动作将紧拥自己的手臂开。
魏希云摒住呼吸,深怕惊醒天羽彻也,缓慢地起身下床,接触到地板的瞬间,从身体内传来的钝痛感,几乎让他无力地跌倒。
紧咬着牙,魏希云艰难地扶着墙壁走向浴室,在关起门的前一刻,希云还小心翼翼地回过头,确定天羽彻也的呼吸依然平稳后
,轻轻地将门闽上。
「喀!」地一声轻响。
「呜......」随着门的关闭,魏希云宛如虚脱一般,适才凝聚的力气一瞬间消失无踪,他宛如失去操纵的布偶般跌坐在冰冷的
瓷砖上,迹近狼狈地跪倒在马桶前,开始不停地呕吐。秽物不断地被呕出,仿佛要将体内的一切完全掏空般,将胃内的一切呕
尽后,魏希云依然止不住无法遏止的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