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朝花昔拾
朝花昔拾  发于:2011年04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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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
巫马少穹一咬牙,放出“逆风七式”,突然人墙一变,巫马少穹知道丁一尘被圈住了,晃了个虚招,狠狠一剑挑了黑衣人的左臂略前侧,血流喷涌,少时两个黑衣人便垂跪在地,巫马少穹抬头望向上空,丁一尘跌落下来,巫马少穹迎上去接住丁一尘,紧紧搂在怀里,落地后转了两圈。

“你,你……”
巫马少穹狠狠的盯着丁一尘,丁一尘手里的匕首插在自己的腹部。丁一尘淡淡的看着巫马少穹,伸手捧了他的脸,“你可是真傻?总是捉弄我,我还以为你对我有意思,却不过自做多情尔。”

“!!” 巫马少穹睁大了眼睛看着丁一尘。
“其实,我们一直拿不下官盐是因为他们和商莫言有协议。”
“你!你投靠了商莫言?”
巫马少穹捂着伤口退后了几步。
“所以你一定要死!”巷口来了人,黑蝉丝帛下是暗紫色的金纹锦袍,修长的身子投下阴阴的倒影。
“商莫言!”
巫马少穹咬紧牙关。
“没错,丁一尘现在是我的人,”商莫言慢慢的度步而来,带来一股杀气,连带着四周空气都紧张起来,“不过你还是担心你自己的好。”

商莫言抬起的左手蓄积力量。
丁一尘踏步向前,伸了右手揽住巫马少穹的肩,拖住巫马少穹,飞快的冲向商莫言。
“你不会死!”

巫马少穹听见这轻轻的耳语,响起在萧飒的风中。

电光火石之后,丁一尘倒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商莫言半个脑袋被削了。四周的黑衣人都突然倒地抽搐,立时便动弹不得。

巫马少穹看见丁一尘倒在前面,冷冷的,看着自己。

“过来……”丁一尘张了张嘴,血顺着嘴角流下来,滴在地上。巫马少穹狠狠的拔出腹中的匕首,向丁一尘爬过去,不过咫尺距离,却是生死之间。

“小时候……我们都想有天能,能比肩双骑,行走江湖,逍遥过……”丁一尘断断续续的说,“没,没想到会这样,早知这样不若当初进那明日府,进宫谋官,不知落的清楚否。”

“咳咳……”

“我想演这苦肉计,知……知你不会点头,只好自己……”一口鲜血狂涌而出,“咳咳……咳……现在,现在这逆风的南部盐脉,可你一人担当了。”

“好好用……得来,得来不容易。”
“闭嘴!!!!” 巫马少穹狂气大发,“你怎知我对你无意?”

巫马少穹爬到丁一尘身边,丁一尘眼里一抹光彩动人,照耀那一张明媚如玉的脸颊,“丁一尘!我不会让你死!我不许你死!”

“我想做大侠!做个行侠仗义的剑客,和你浪迹天涯。”少年看向天空,眼里是满是梦的颜色。
“不要……我不要做什么大侠,不要都不要……我要你活下来!”
巫马少穹终于忍不住泪落襟衫。
“我挨了他一掌,五脏俱焚,除非副教主的“拂风流”能延我性命……”
“……”

“你自小就事事好强,从小到大都如是,现在这逆风教里,我也想你做的好,想你将来有一天做舵主,做护法,做教主,想你做到最好,想你回去好好孝敬娘婶,想助你风光盖世,想你得所有。”

“我做,我都做!”
“那时候,我还想在你身边,跟着你。”
“我答应!我都答应!” 巫马少穹揪了丁一尘的衣领,“你死了我什么也做不了。”


“谁!” 巫马少穹杀人的眼光盯着巷口过来的人。
“我帮你救他。”
“你是什么人。”

“杨清风,‘拂风流"可以救他的话我就可以救他。”
“你会‘拂风流"?你是什么人?”
“你不想他死吧。”

巫马少穹看着杨清风走过来,蹲在丁一尘的身边。
“晚了!”
“什么!你不是说能救他吗?”
“可以救到命但是救不了其它的。”

巫马少穹皱了皱眉头,“他的武功全废了。” 杨清风说,“就算救起来,以后也要好生的养着,不得有半点伤损。”
“救他。”

杨清风从怀里掏了个瓶子,喂丁一尘吃下了,然后打横抱起丁一尘。
“你……” 巫马少穹也没说什么,跟在杨清风后面。


巫马少穹有点晕,不是头痛的晕,是混乱的晕,他看见杨清风那个瓶子上写着‘拂风流",还看见杨清风把丁一尘抱进了“济世堂”。
“你是个大夫?”

“当然,不然怎么救他。”
“你会武功?”
“会一点,”
杨清风给丁一尘敷了贴药就让他躺下了,“我母亲是妾,嫁给父亲没多久被父亲的正室赶出去了,幸被勤力山上的老尼姑们收留,后来生下了我,母亲入了佛门,我就在庵里做些力气活,从小跟老尼姑们学些草药和武功,前不久庵里大火,母亲遇难了,老尼姑们也四下散去化缘,想重修那旧庵。”

“所以你就回来了?”
“恩,反正父亲的药铺也要人接管。” 杨清风在水盆里洗了手。


西厢   7

 


巫马少穹一直在房间里坐到天亮,看丁一尘睡的安稳不禁皱了眉头。
“你若有事便去办吧,他应该没事了。”杨清风端了些吃的进来。

“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不知道。”
“那你不怕救错人吗?”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有何对错之分?何况我是大夫。”杨清风坐在桌边,盯着茶壶面无表情的说。
“好吧,我出去办些事,天黑后来接他。”

“那个……”
“什么?” 巫马少穹在门口回过头来,停住脚步。

“我们不做亏本的生意,那‘拂风流"都是老尼姑们的传家宝,里面的药草都是非常稀有之物。”
“……?” 巫马少穹没明白。

“你来接他的是时候,可要把银子付清了。”杨清风有些别扭的说。巫马少穹一楞,看见杨清风的脸似乎微红起来,不禁轻哧一声,“知道,定是一文不少。”


巫马少穹飞身上了乌黑的断墙,果然是一幅大火之后的残像,青天白日下幽幽的散发着烟火的味道。巫马少穹微微有些失神,想着昨天的事,眉头在英俊的脸上打了个结。

 

“戚堂主。” 巫马少穹单膝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昨日卑职和丁一尘发现商舵主和官衙勾结,秘会郡城城主密使,将我教盐运之事与官衙交付。”

“哦,真有此事?”戚广门把八仙红枣木的桌子拍的轰隆做响。
“既然发现,怎么这么晚才来报?”王宏懒懒的端了茶杯喝了口茶。

“之后被商舵主发现,卑职二人奋力突围,丁一尘身付重伤。”
“商莫言呢?”
“被丁一尘毙于刀下。”

“做的好!老子早就看姓商的不顺眼,果然是个叛徒。他日副教主便到此地巡查,将此事报于副教主……”

“你讨打么?”王宏瞪了戚广门一眼,“现在什么时候,还出个这个乱子,送上门去讨了棍子来打?”
“厄?”戚广门一楞。

“戚堂主,卑职已经将密使扣押,之后买通郡城城主,盐运之事便是畅通无阻。”

“你怎么买通?听说这个江郡城城主张月平两袖清风,不爱财不爱色,实实在在的大清官一个。”

“清官?哈哈,老子看他顶不顶的住这白花花的银子。”戚广门笑的张狂。

“听说张月平有个儿子,因为晚年得子甚为珍爱,怎奈这个儿子身体虚弱,至今未婚……”
“那弄个女人来不就行了?”

“胡说什么?”王宏不耐烦的说,“巫马少穹,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卑职明白!”
“行了,先下去吧。”
“卑职先行告退。”


“我说美人儿,你到底用的什么计啊?”戚广门一把搂住王宏的细腰,一口啃在那细白纤长的脖子上。

“恩,”王宏呻吟了一声,“什么计不计的……啊~”
戚广门狠狠的插进去的时候,掰正了王宏的脸,看到王宏扭曲的脸就兴奋的一阵乱插。

“你,你轻点……”
“美人……”戚广门抱起了王宏,“你只要这个时候乖乖的扭腰就可以了,脑子里想个劳什子的事,不用太聪明,知道吗?”

“恩……”王宏一声闷哼,实在痛的受不了,却也不敢反抗,戚广门虽然一介武夫,但是粗中有细,武功不弱,在这堂主的位子上坐了不是一年两年,自己一个被宠的下人,能爬到今天这个位子,靠的不过就是比过女人的脸蛋和身体,违忤不得……


张安受不了的捂住胸口直喘气,巫马少穹拉住他。
“你就是杀了我,我爹也不会答应的。”

“会的。”王宏笑了,笑容比花娇只眼角里透着出丝丝冷意,笑完了转身慢慢的走开。巫马少穹一把钳住张安,飞身离去。


张月平直直的闯进去,后面是十个杀气浓重的带刀护卫。
“张大人……”做揖的是富甲一方的李翰渊。
“说,我儿子去了哪?”

“张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现在不见的是两个人,我家小女也不见了,为何大人却来问我要人?”

“啪”张月平拍出了一张书信纸,李翰渊赶忙拿了起来看。上面用秀丽的小篆写的什么离家啊私奔啊之类的。

“无理取闹!”李翰渊气极将信笺扔在桌上,“张大人,这字迹虽确是出自小女清柔,可未必就是小女将张公子带走的啊,清柔一个弱女子,怎么……”

“这么说,是犬子虏走了令千金?”张月平脸色极黑。

“老爷。”一个家奴踉踉跄跄的跑上堂来。
“放肆!”管家叱责道。

“老爷,老爷,外面有人说看见小姐了。”
“什么!”
一堆人拥到前院,远远就见一人跪着。
“快说,你看到什么了?”

“小人是郊外李庄的,今早上去山上砍柴,见一绿衣女子,当下奇怪这个时辰怎会有姑娘家在山上,又发现跟着一位公子,就想是不是去山上扫墓,也就没多想。晌午小人进了郡城,看到贴着的通告才,寻思今早见过的姑娘体貌和李家小姐很似,所以……”

“你可见到他们往哪去了?”张月平有些沉不住气了,打断了说话。
“这个,像是往勤力山后的墓群去了。”
“走!”

“带他去帐房领几两银子。”李翰渊急急的跟了张月平出去,后面的侍卫、家丁也就一股脑的跟着两人走。

“多谢大人。”
巫马少穹连连做了几个揖,慢慢站起来退到后面,跟着管家去了帐房。

 

西厢  8

 

 

“大人!您可要三思啊。”

张月平挥了挥手,示意退下,轻抚了额头。昨日在勤力山上搜索到夜晚也未见任何踪迹。已是头痛不已,今日又有下级两县的人来密报。

到底是怎么回事?张月平眉头不禁又耸起高度,难道……难道真是和盐运之事有关?那李翰渊怎会冒这大险,将自己女儿置身其中?还是说……

“大人,有人说送公子回来了。”

张月平急步行到大堂,一口黑箱当堂放着,张月平一阵晕眩。开了箱子,一件蓝底丝袍,确是张安失踪当日所着衣衫,翻出来下面衣物数件。

“吾儿啊……”张月平痛心疾首,“是谁送来的?”
“发现时未见人,只这口箱子放在门前,贴了字条说……”

“大人!李家小姐已经回俯了。”一侍卫来报。
“李·翰·渊!”

张月平推开阻挡的的家奴往里闯。

“张大人!”李翰渊急忙行上前,“大人,小女刚刚被人送回俯来,现在正卧床休息……”
“谁送来的?”

“这……发现时未见任何人,只一轿子停在俯前,小女昏迷其中。”
“昏迷?”
“确实,小女现在也未醒来。”

“李翰渊,你将老夫当蠢人随意愚弄?”
“大,大人,您这话……”

“来人啊!”张月平气急,“给我搜!李翰渊,现在本官怀疑你与逆风教勾结,暗中操控本郡海、河及陆路盐运,本官要将你缉拿审问。”

“啊!大人冤枉啊!大人……”李翰渊哆嗦着跪下。

“禀大人,在帐房搜到。”
是一叠书信和契约。

张月平随意抽出一封看,果真是和逆风教往来之事约。

“大人!”侍卫呈上一个小黑匣子,里面放着两跟手指,张月平当然识得自己儿子的手指。

“李翰渊,”张月平气的直哆嗦,“盐运乃我郡大事,关系朝廷南部安稳之重,你等一郡乡绅,鼠目寸光,惟利是图,勾结逆风教,买卖盐运官路,本官自持为官清廉,忠于朝廷,一心造福百姓,尔等却只,挟持我儿……实在罪该万死!!!”

“冤枉啊大人。”
“给我拿下!”
“是!”

“恩……”张安痛苦的扭转身子,戚广门并未放松钳制,狠狠的摆动下身。

“饶,饶了我吧……”
“饶了你?哈哈哈……你满足了爷,爷就饶了你。”
“呜……”
“怎么,很爽是吧?”

 

“嘁,”王宏从地牢出来的时候狠狠瞪了巫马少穹一眼,巫马少穹识趣的低下了头。

约莫半个时辰后,巫马少穹领着杨清风入了地牢,给张安上药。

“这,怎么折腾的?”杨清风皱了眉,放了药箱子取药,巫马少穹反而有点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丁一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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