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蓝刹
蓝刹  发于:2009年0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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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捧著男侍送上来的饮品,呆愣的坐在沙发上陷入深思中……
“你们想知道什麽?”不知道什麽时候坐到办公桌後露西,出声划破房间内的寂静,几人吃惊的瞅著安适的坐在高背皮椅上露西。
“……”几人从沈思中醒来惊愕抬首瞅向的坐在皮椅上的露西,换去那原来不甚合体的礼服,穿著一身得体的纯手工礼服,漆黑的发向後拢起露出那俊俏的容颜。几人无法把眼前这个散发著优雅贵气的男子与映象中那个邋遢懦弱的留级生程晓生合为一体,吴彩凝有些迟疑的开口道:“晓生,啊!不……那个你、你到底是谁?你是程晓生吗?”
“程晓生,父亲程赋贇,世界著名的物理学学家。母亲凯是莱坞著名影星瑟琳.G.程。一岁时父母离异,两岁随父亲转调回国时遇空难,是唯一的幸存者。其後三年一直居於医院,五岁时由叔父领养,同年入读朝阳学院小学一年级,十二岁时,因不堪忍受同学与表兄弟的欺凌而跳海自尽……这就是程晓生的一生……”没有起伏的声音平平直诉著,没有表情的脸上仿佛在诉说别人的一生。
“……那……你是谁?”一片寂静後方青杨开口问道。
“露西,爱瑟亚的负责人,也是爱瑟亚的头牌,以出卖肉体和灵魂而活著的人……”
“我们在你眼中是什麽?跳梁小丑吗?”蔡玲玲忍不住问道。
“……”紧紧的盯著几人露西缓缓的说道:“一群可爱少年们,热情而又善良,真诚而又勇敢,会是我永远也无法忘怀的……朋友……”
“我们知道了,很晚了,我们先告辞了……”吴彩凝领头站起身,举步向门外走去。推开房门顿了顿,回头说道:“晓生,明天不要忘了来学校啊?否则,我们可是会去敲你家门啊……”
露西站起身呆愣的看著几人离去身影,弧线优美的唇忍不住挂上一抹浅浅的微笑。
“好像很开心……”一双大手从身後揽住露西的腰,湿润的舔吻落在耳垂,醇厚的男中音在露西耳边响起。
“……如果,五年前,我能有这样朋友,会不会我所面对的将会是另一种人生……”宛若梦呓露西轻声的说道。
“呃……”刚刚温柔的舔吻闻言变成啃咬,揽著腰的手猛然收紧,滑进衣内的手紧紧的掐著小巧的红豆。露西深吸了口气神志清醒了过来,回头瞅了瞅不满的在他身上留下殷红的齿痕男子,黑色的发张狂的飞扬,深蓝的眼眸中闪著淡淡的银色的光辉,高大修长的身材紧紧的把他拥在怀里,修长的手灵巧的穿梭在他的衣服内,熟悉的挑起他体内的狂潮。转过身抱住男子头,露西任由他脱去身上的衣服,任他在自己的身上了留下一个个齿痕。
“嗯啊……”柔媚的呻吟回荡在空旷的室内,露西趴在厚实的办公桌上翘起臀部,男子修长的手指一寸寸滑进紧闭的菊穴,不住的在那炙热的体内探询著、掏弄著,渐歇的递加著指数,当第四指滑入时,忍不住的痛侵袭著露西的神经,忍不住退缩了一下。
未停止手上侵袭,男子抓住露西的玉茎,轻柔的套弄著,前後的刺激要露西处於两极的火热中。露西呼吸愈加急促的,双手无力的支撑著,呻吟愈加诱人。不知何时那炙热的硕大闯进那菊穴中,男子紧扣住露西的双腿加速抽戳著,露西微眯著眼享受著那冲撞的快感,汗滴顺著他的脸缓缓滑落。男子停下动作把露西从桌上抱下,吻住他那微张的唇,吮吸著那灵巧的舌,身下仍断的向那幽穴进攻著……
室内的喘息声渐歇,男子抱起陷入昏迷中的露西走进隔壁的休息室……
男子靠在床头低首瞅著抱著自己的手臂睡的一派无邪的露西,嘴角浮起一抹宠溺的微笑。此时的他如果让其他人见到,恐怕会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冷酷无情的地下教父──迪亚斯.莱狄司.卡曼居然会有如此温柔的模样。
出身於意大利贵族卡曼家族的继承人的迪亚斯,不但继承了父亲的爵位还继承了外祖父的黑手党教父的地位。二十岁那年他一手统合了意大利黑道,被称为意大利教祖,二十五岁时已使卡曼家族成为世界第一黑道世家。然後没有对手的他开始觉得无聊,然後自己开著船四处流浪,就在这个时期他在海里拣到了露西……
从悬崖上跳下来的他,有著必死决心,身上没有任何的身份证明。当满身伤痕的他,被宣布无法救治只能等待死亡时,浑身反骨的迪亚斯却坚持要救活他,历经三天抢救,总算把一脚踏进鬼门关的他抢救了回来……
从一个月的长睡中醒来,失去记忆宛若白纸的他,诱起了迪亚斯雕琢的欲望。从没有子承父业的愿望的迪亚斯,开始培养一名优秀的继承人。宛如白纸的他,有如海绵一样吸收著各式教育,冷酷的完成各式任务,迪亚斯终於把纯洁污垢天使渲染成噬血的恶魔。
迪亚斯低首瞅了瞅怀里熟睡的少年,紧紧把他揽在怀里,抬起露西如玉的手,迪亚斯轻轻舔吻著,低声说著:“早已满手血腥的你,是永远也无法回答那个世界去的,你永远不要想背叛和离开我。”说毕,迪亚斯揽紧露西缓缓步入梦乡……
随著他的沈睡,本来应该睡得香甜的露西却缓缓张开双眼……


      

枕在宽阔的胸膛中,露西凝视著揽著自己的那双修长而又有力的手臂,这双禁锢著他的双手不但紧紧的禁锢著自己的身体也禁锢著自己的灵魂。
“呼……”无声的轻吐了口气露西微眯著眼透过半遮的窗帘瞅著微亮天空,只见那一抹红日缓缓攀升著,在碧蓝的苍穹中散发著万缕的金光,永远不变的白昼又再度光临了大地。一抹倦意侵袭露西神志,缓缓阖上双眸他再度堕入那久远梦的开端……
仿佛是从那刚一降生起,晓生就没有经历过那所谓的温柔细语也没有什麽温馨宠溺,他的世界只是充满著无数吵闹与尖酸刻薄的辱骂声。陪在他身边的永远只有保姆与佣人,父母就仿佛是一个未知的名词从不曾存在他的脑海中。
呀呀学语的晓生并没有人跟在左右,总是一个人呆坐在婴儿床上仰望著空白世界,即不像其他婴儿那样缠人,也不总是啼哭不停,有的时候保姆会觉得自己照顾的这个小孩是不是有些痴傻,不过也因此保姆乐得轻闲,时常把晓生独自扔在家里出去游荡。
空荡的大屋内,不喜欢睡觉的晓生老是抱著简易的看图识字,时而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念著什麽?然後随著时间的流逝薄薄的看图识字,变成厚厚的原文书,他总是趴在上翻看著比他大艰涩的各类专业书,他这种异常当他的父亲注意的时候,他已经翻完了他父亲大半的藏书。
注意到自己的儿子与众不同程赋贇并没有声张,只是仔细的考虑了一下,第二日就向研究所递出辞职书,迅速的转调回国。而他那貌美的妻子跟他经过再三的协商後宣布离婚,不足一个月就嫁给了当地的一年迈的亿万富豪。
匆忙回国的程赋贇没想到会一步踏上了死亡之旅,飞机上107人只有晓生一个人得以逃生外其他人全部死亡。
此後的三年逃出生天的晓生一直住在医院,当日的惊吓著在他的心灵里留下了无法愈合的伤痕,他变得畏缩恐慌无故啼哭,而且他失去所有的记忆。
五岁时,唯一的亲人远方叔叔──程子赋收养了他,这时晓生走进了梦魇的开始……
粗壮的婶婶育有两男两女,家里所有的开销都靠叔叔一人那微薄的薪水过活,对於家里突然的出现另一张嘴极度不满意,如果不是看在晓生的父亲遗留下那笔庞大的保险金的面子上,她早把他扫地出门。可是就算如此婶婶也不喜欢晓生在她家白吃白喝,所以她总是支使晓生干著干那一刻也不愿他闲著,如果稍不满意就非打即骂。她的子女们也有一样学一样,总是讥笑、欺负著晓生。
出世就没有说过话的晓生直到五岁话仍没有学全,再加上表兄弟四处宣扬使他在学校倍数欺凌。无数的异样的目光压制了晓生的本性,他总是生活在恐惧中,和无数的指指点点中。在他满十二岁的时候,学校发生了一起偷窃事件,所有人都把矛头指向晓生,孤立无援的晓生选择了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
万丈悬崖滔滔海水晓生义无返顾的一跃而下,夜晚的滚滚海面宛如巨兽的张开的大嘴,一下子吞噬了晓生那瘦弱的身躯,刺骨的寒与疼没有动摇晓生那坚定的心,几乎是含著笑坠入了那无限的黑暗中……


      

第五章
少年从黑暗中苏醒映入眼底的是如雪的白,无声的空间里迷漫著一抹熟悉,微微移动过於沈重的头,忍著仿佛撕裂的刺痛环视著宽敞的房间,整洁的室内除去自己所躺大床外只有一组精致的布艺沙发和茶几,一抹耀眼的落日透过透明的落地窗为室内添上浅浅的红晕。
他疑惑的低首瞅著一旁垂下的吊瓶,好奇的抬高手臂看著那殷红的鲜血顺著针管逆流……
“啊!您醒了?您不能这麽做……”一个女子尖锐的叫声响起,站在门口一身白衣的护士疾步走了过来,压下他的手臂。
“您醒了?”微松了口气护士扬起温柔的甜笑,边轻手轻脚的扶著他躺下。
“……”少年张大双眼无语的瞅著眼前忙碌的女子。
“有事吗?”无法忽视那灼灼的目光,护士停下手坐在床头轻声问道。
“……”依然不语只是环视了一下四周,眼底露出疑惑目光询问的看著护士。
“啊!这里是温斯顿私人医院,您已经昏迷了一个月左右了……”护士温柔的为床上的少年抚去遮住眼的黑发,一脸羡慕的说道:“当时您送来的时候,大家认为没救了,如果不是令兄坚持的话,您的小命恐怕早就不保了,您有位好兄长啊……”
“他醒了吗?”一道低醇的嗓音打断了护士的话语。
“卡曼先生,您来了……”护士微红著脸仰慕的瞅著来人,一身黑色的SPORTlook休闲服,浓密的黑色卷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宛如大理石精雕细刻雕像似的英挺五官吸引著护士的目光,男子举步走到床前,大海般幽深蓝色眼眸扫视著床上的少年。
“他怎麽样?”没有理会一旁仰慕的视线,低头凝视著床上那苍白的少年。
“啊!”护士微微失望的回答道:“医生说,病人恢复的很快,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只要好好静养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低首测了测少年的额温度,男子沈声说道。
“好的……”护士恋恋不舍的推门离去……
“你,感觉如何?”卡曼在床边坐下,瞅著少年低声询问著。少年微蹙眉有些懵懵然的瞅著男子,眼底流泻出一抹茫然……
“哦!对了,你听不懂……”卡曼猛然想起自己说的是自己的母语,少年可能听不懂,连忙换了国语可是少年仍是茫然,卡曼接连换了好几国语言,直到说到美语时才发现少年眼底闪过了一抹似懂非懂。
“你能告诉我,你为什麽要自杀?”大手轻抚少年苍白的脸颊,卡曼脸上没有一丝的柔软的表情,口里吐出的是冰冷的问句。
“怎麽?不想说吗?还是……”卡曼眼睛微眯,紧紧掐住少年的下颚,少年忍著痛微歪头眼底闪过一抹不解,大大的眼睛近乎无邪的看著男子。
“你不会说话吗?”卡曼眼底闪过一抹疑惑沈吟道:“不对,我记得你在梦呓中好象说……”
“算了,如果你不想说的话也无所谓,你只要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就可以……”卡曼有些不耐的说道。
“……名、名字?”少年仿佛是呀呀学语的孩子困惑的瞅著男子,觉得自己的记忆中好像没有这个名词。
“是的……”卡曼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名字是、是什麽呀?”少年好奇的问著。
“名字就是你的父母赋予你的姓氏与名称,便於大家称呼的……噫……”卡曼惊觉少年有些不对劲,低头瞅了瞅一脸好奇的少年,抬手按下床头的紧急呼救按钮说道:“请温森医生过来一趟……”
“有什麽事情吗?卡曼先生?”一身白衣年约三十左右带著金丝边眼睛东方籍男子走进来,礼貌的向站在窗前的男子问道。
“你看看去,他有些不对劲……”卡曼指了指床上的少年说道。
温森走到床前接连问了几个问题,得到的回应也不禁皱起了眉头,招来护士要她们准备进行全身检查……
“卡曼先生……”温森拿著病历夹从病房里走出来,向卡曼说道:“据我们推断,令弟从悬崖上落海虽奇迹般的没有伤害到筋骨与内脏,但大脑仍是受到撞击,您知道人的大脑是极为精密的他……”
“说重点……”卡曼冷冷的瞅著温森。
“啊!也就是说……”并没有被卡曼那张冰脸吓到,温森耸了耸回答道:“令弟现在退回到幼儿时期,所有的记忆恐怕停留在零到两岁之间……”
“嗯!他永远都是这样吗?”卡曼脸色不变漠然的瞅著温森。
“不,如果您请专家进行辅导,他可以重新开始学习,他的智商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甚至还有……些超常……”卡曼推门走进病房并没有听到温森後面的话……
“……”瞅著跟著在病房内一派天真的少年,扬起甜甜的笑颜看著陪他玩耍的护士,沈声道:“他现在可以出院了吗?”
“可以,当然可以,……事实上他外伤已经基本好了,现在完全可以出院了……”温森回到道:“他需要一位二十四小时贴身看护给他定时换药就好……”
“那好!你安排一下,明天我派人来接他……”卡曼回身吩咐道,然後转身离去……
“好的……”温森冲著卡曼离去的身影回答道,温森对眼前这位一共只来过三次的男子有著几分不以为意,可是一想到他那高贵的身份让他只能把嘴闭紧紧的,否则不知道他明天会呈尸於那个阴暗的角落里。
“呵呵……”清脆的笑声从病房内传出来,温森瞅著屋内笑的宛若天使般无邪的少年,不禁微叹了口气,暗忖:不知道他象这样还能笑多久?!温森眼底闪过一抹同情,微摇摇头转身离去……
鲜花的都市佛罗伦斯散发著安逸与恬适,是拥有著无数的艺术资产的殿堂。比起意大利其他城市佛罗伦斯多了份优雅和安静的特质,它保留著文艺复兴时期许多珍贵的艺术品,佛罗伦斯没有热闹和喧嚣,四处皆是悠闲散步的人群……
夜,缓缓降临。大地,开始沈寂……
位於郊区的一座巴洛克式风格的古堡此时却灯火辉煌,人声鼎沸、歌舞喧嚣……
“楼下好吵啊……”穿著白色的睡睡眼惺松的少年坐起身,微蹙眉嘟著红艳的唇,瞅著一旁守候的总管昆西。
“小少爷您醒了……”一身笔挺礼服的昆西拉了下门边的铃,走到床前微躬身冲著少年说道:“今天主人举办宴会,有些吵闹……”
“大哥,回来了……”闻言少年眼睛一亮,推开被跳下床向门外跑去……
“小少爷,小少爷……”总管慌忙追到门边抱住少年,“少爷,您不能去,主人会生气的……”
“可是……我好些日子没见到大哥了……”少年有些不满的嘟起嘴,腻在昆西的怀里撒著娇。
“您先不要著急等宴会结束,你再去……而且主人说还要在这里住些日子,您也可以等明天再去见主人……” 昆西把少年抱回床出言安抚著他。
“可是,我想现在就见到他……”少年有些焦急的瞅著昆西,脸上闪著哀求,那大大的眼眸里闪烁的盈盈泪光让昆西有些不忍拒绝,可是一想到主人的脾气,他只能尽力安抚少年。
“小少爷,你先吃些夜宵,然後再休息一下,明天早晨就可以看到主人了……”把女仆送上的消夜放在床上,端起牛奶递到少年的手中。
“昆西爷爷,明天早晨你一定要叫起我……”端著杯子少年可怜巴巴的哀求著昆西。
“嗯!好的……”看著少年皱著眉宛如喝药般灌下牛奶,收回杯子递给一旁伺候的女仆,为少年掖了掖被子,轻声说道:“小少爷睡吧!早晨我会叫您起来的……”
“唉……”留下一盏朦胧壁灯走出房间,昆西站在关上的房门前微微叹了口气,为房内那天真的少年未来感到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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