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朝德学院是一所历史悠久的大学学院,曾经出过无数的娇子,优秀的精英,它标榜著给学生最自由的空间,最完整的教育,使所出的每一位皆是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人才。
要使这优良的传统保持下去,自然是要有雄厚的师资力量,为此自是要招揽优秀的教师与教授,相对就该用优厚的条件才能吸引人才常驻,建立了宽敞的家属区,安置好家属们才能够让人安稳地为他卖命。聪明的创办人,就此盖了医院(除了员工家属连学生都可使用,一举三得他真聪明。)、幼稚园、小学、……等等。在经过後人的整理和添加俨然是一个小小的社会,而他原来只为招揽人才所设立的子弟校,却成为了让人梦寐以求的重点学校,头脑灵活的董事长迅速更改条款,使这所本来只是大学的朝德学院,改为集幼稚园、小学、中学,高中以及大学的一所高层次的学院,在仍以教职员工的福利为第一的原则下,更改了一些招生条款,使学院素质再次升了一级……
这日,学院发生了件轰动全学院的大事件,什麽事件?就是转学生!啊!有人要问了,这是什麽大事呀!哪所学校没有过转学生,真是大惊小怪的!可是,在朝德却是件大事!为什麽?你不要忘了朝德是所集幼稚园、小学、中学,高中以及大学一体的学院,大部分的学生都是从小就就读学院,小部分则是费尽艰辛,过五关斩六将才得以进入这所学院的。也就是说很难有有转学生的出现,尤其是最敏感的高二,更是不会有转学生的出现。
可是,却出现了一个特例,在一片喧哗议论中,迎接著这个神秘的转学生的到来……
第一章
“叮当……”上课的铃响遍了朝德学院附属高中的校园,迟到的学生做著最後的冲刺,希望赶在老师进教室前抵达。
“达达……”静静的走廊高跟鞋撞击这大理石的地砖,身材窈窕的身影走在通往高中学部的长廊上,身後跟著个无声无息的影子。
被誉为学院院花的文科老师──林淑纤,心底嘀咕著为什麽这个有若鬼魅的人会是我班的学生?难道他们以为我这的问题儿还少吗?希望不会出什麽事情!噢!头好疼啊……
隐藏起心底的哀嚎,保持著优雅的微笑林淑纤推开二年(A)的教室……
“各位同学们早安!”
“老师早安!”
低头看著这群乖巧地看著她,展露出天使笑容的学生,她再度提起十二分的警惕,心底默念著处世警言,不要被他们所迷惑,天使的背面就是恶魔。从她接替上一任的班主任已有三个月多,对於这群小恶魔的一切活动都实在是太了解了。也不知道是压力太大还是学习不够繁忙,这群学院的尖兵有些小小的不良爱好,比如说欺负老师,拿看老师出丑当戏剧,以换老师为游戏。可是老师又拿他们没辙,以高智商为挡驾牌、雄厚的家世做後台,可以使他们横行学院无人可挡,可是他们又懂得适时装乖,几乎没有人能够看破他们的假面具,也只有当过他们班导能窥看一二分,却又不肯向校内高层揭发怕突显自己的无能,只好找些借口逃离这群小恶魔,让下一个倒霉鬼来接替,而林淑纤就是第十任倒霉鬼。
“咳!各位同学,今天我们来了个新的同学,由於他是新来的有不懂地方,就要请大家多多帮助!”林淑纤重复著这众所周知的客道话,回头向门口招了招手:“程同学,请过来,你能否自我介绍一下?”
“我、我叫程晓生,请、请大家多多关照!”一个有若蚊蚁声音响起。
所有同学惊异地看著这个震动全校的少年,凌乱的长发蓬松的披在身後,宽大的校服有如破布皱皱巴巴地披在身上,眼上戴著个黑色宽边眼镜,过大的眼镜几乎遮住了所有的面容。
长的或许、嗯!或许他有点不修边幅,但他智商一定很高!否则怎能通过学院超难考的转学考哪,天才一般都有些怪僻,心底暗暗地推测各种可能性。
无视著刺探的眼神,林淑纤推了推身前的少年,指了指靠窗的一个空坐,“你就座窗边的那个空坐吧!”
少年怯怯地走了过去,“哇……”一声惨叫响起,少年五体投地趴在地上。
“怎麽啦?”林淑纤关心地问了问。
“没、没什麽?”胡乱地摸索著眼镜,少年颤抖地回答道:“是我,不小心、摔到的。”
“哦!那快回座位坐好就要上课了!”虽然清楚地看到他是被拌到的,但奉多一事比如少一事为宗旨,她佯装不知催促著少年回座。
“哼……还是这麽没用!”清楚的嗤鼻声在教室内响起。
“你有什麽问题吗?吴同学!”无奈地看了看发声的少女,对於这名校园排行榜上前三名的常客既是董事长的千金,还是班内黑势力的领导人物之一,她实在拿她没辙。
“没什麽!您上课吧!”少女撇了撇嘴,口中仍给老师以应有的尊重。
“那好,现在我们开始上课,我们今天讲……”结束了早课前的插曲,开始进入一天忙碌的课程……
* * * *
“叮当……”午休的玲声响起,学生们从教室冲出向食堂涌去……
朝德学院的饭堂是盖在校舍与宿舍之间,六层楼建筑宛若一座豪华的酒店,当然大厨也是特级的厨师。前三层是一般普通的学生使用,四楼是教职员工所用,五、六两层规划成各种风情典雅单间,只有各学年成绩优秀的才子才女们才能使用。这是为了给所有人努力的动力,让大家能够有奋斗的目标,而成功的人也要为能够站稳脚步而更加努力。
坐在被隔离开幽雅的单间,吴彩凝优雅地吃著午餐,一旁她的好友蔡玲玲放下餐具,欲言又止地瞅著她。
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吴彩凝似笑非笑地瞅著蔡玲玲,知道好友有话藏不住。“想问什麽?”
蔡玲玲马上凑到她的身旁,有若小狗般眨了眨黝黑的大眼睛,问道:“你认识那个转学生吗?”
“他啊?”吴彩凝轻蔑笑了笑,“认识!恐怕大部分人都认识他。”
“是吗?我怎麽不认识?你们认识吗?”蔡玲玲疑惑地看了看四面同样迷惑的朋友。
“没有啊!”坐在旁边的短发娇小的秦素雅,与高挑的艾妮共同摇了摇头,一脸问号看著吴彩凝。
“玲玲可能不知道,怎麽你们两个会没见过?”吴彩凝微眯了眯明媚的双眸。
“我们为什麽会知道?”少有的如此口径一致,两人质问著吴彩凝。
“哦!对了,那时候你们刚考进来他就失踪了,难怪你们不认识他。”吴彩凝突然想了起来,惹得三人一起抛白眼给她。
“好了,不要打哑剧了,快告诉我们吧!”腻在她身旁的蔡玲玲,摇晃著她的手撒著娇。
“嗯!真是好茶呀!”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悠闲轻闻著茶香一脸的陶醉,直到见三女横眉冷对有杀了她的欲望,才把前因後果缓缓到来。
“你们也知道,朝德是本来一所子弟校,学生一般都是教职员工的子女,虽然後来改制了但仍以员工的子女为主。所有的学生基本都是从幼稚园就在一起,所以一般都很熟悉……”
“对不起打搅一下,”蔡玲玲节断话语,神秘兮兮地偷问道:“你都认识吗?”
“唉!”吴彩凝无奈轻叹口气,瞥了她一眼。“我是说见面都很熟,没说都认识。”
“那还不是一样,记忆真好!”蔡玲玲羡慕地说道。
“你要不要听下去?”吴彩凝瞪了她一眼。
“要、要您请讲!”蔡玲玲狗腿地说道。
“重点的学院一般都有一定的压力,解除压力的方法当然是有各种各样的了,最简单的就是欺负比自己弱小的人了,而程晓生就是其中之最。他几乎是全校的欺负对象,直到他失踪为止。”
“失踪?为什麽?”秦素雅疑惑地问道。
“啊!据说是自杀……”吴彩凝低声说道。
“什麽?”三人吃惊地看著她。
“有人说,亲眼看到他投海。”
“为什麽?”
“好象被欺负的很惨!”
“他父母不知道吗?”
“他父母?好象他父亲是一个很有名的科学家,他母亲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在招揽他父亲来时飞机失事,只有不满两岁的他活了下来,可能受了点刺激唯唯诺诺的,头脑也不向他的父亲聪明。”
“那谁抚养他?”
“他是叔叔也是学院的老师,由他负担起他的一切。”
“哦!啊!那是什麽时候的事我们怎麽会不知道?”
“快五年了,那时候我读小学即将毕业,而他好象是初中二年级。”
“哦!咿……那不是他比我们还要大?”
“没错,整整两岁?我没有说吗?”
“你没说过!”
“现在你们不就知道了吗?”
“那他不是靠考试进来的了?”聪明的秦素雅挑出其中的弊端。
“对!好象他叔叔无意中找到失踪很久的他,就求我爸爸让他再回到学院念书,怕他将来没有学历无法立足与社会,而我爸爸有鉴他老受欺负特意把他安排到咱们的班,希望不会让他在有自杀的倾向,不过……他也蛮惨的!”
“是啊!又进了黑窝,愿上帝保佑他,阿门!”蔡玲玲为他做著虔诚的祈祷。
“彩凝,你说我们要不要帮帮他?”艾妮提出众人的心声。
“看看吧!看他值不值我们帮他。”吴彩凝下了最後的结论,就率先走出属於自己的单间。
* * * *
“啊……嗯……啊……呼……”
“呼……嗯……”
“啊……呼……啊……”
暗黑的豪华卧房内散发著浓郁地麝香和情欲,甜腻的呻吟溢出口中,勾引著身上的人加快了身下的动作,在一阵暴雨般的冲刺下,紧抱著怀里的人儿冲向了云端……
“叭……”微弱的火花点燃了烟,嫋嫋的青烟飘上空中,屋内弥漫著淡淡的烟味。身下的水床轻陷,瞅著身边坐起的少年跨下床,捡起凌乱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一件件地穿回身上,白皙修长的身躯在月光地照射下闪闪发光。
“你什麽时候再来?”欣赏著穿衣中的少年心底暗忖,就连著衣都有著优雅的韵味,真不愧是爱瑟亚的头牌。
整理好身上的衣物,少年回过头看了看仍靠在床上的男子,殷红的唇微微挑起优美的弧度,冷静理智的声音响起:“下个月的赌局只要您仍是赢家,那我就还是您的,我有事先走了,希望您再度取胜,告辞……”少年优雅地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呵呵……还是那麽无情啊!不过,赢家永远都是我,而你──露西也只能是我的,哈哈……”狂妄的笑声在屋内盘旋著,少年冷寒著俊俏地脸大步走出这个豪华住宅,坐上等在一旁加长的轿车消失在孤寂的长道上……
爱瑟亚是一家走的是高格调路线的会员制夜总会,装潢典雅宽敞的格局设计,美味的佳肴,爽口的调酒,动听的歌声,迷人的舞蹈,招来了无数来此谈生意与休闲娱乐的客人。一般的夜总会基本上是男士的世界,女人的无法涉足的。可是,爱瑟亚却不同它设有两个出入口,一半是男士们的天堂,另一半是女士们的世界,两者是互不干涉的。按照男人与女人的天性两边的服务生都是最出色的俊男美女,至於如何分配大家都心里有数。
爱瑟亚每个月都设一次赌局无论男士、女士皆可以参加,获胜者不但是爱瑟亚的贵宾可以免费享用爱瑟亚的一切设施,还可以提出一件礼物,无论是天上的月亮还是漫天的繁星,只要提出他们就一定会做到的。但有个前提只有一个月的期限,如果输了那就要看下任赢家是否想要,如果是不的话,是物的话就不用归还,但要是人的话就要看物品他本人的意见,如果他愿意跟输家走爱瑟亚不会去追究,如果不愿意就切断契约两不相见。而这期的擂主已经连任了三界现在仍无对手,他的礼物一直就只有一样,就是要爱瑟亚的负责人──露西的陪伴。
露西是爱瑟亚的经理也是爱瑟亚的头牌,一百七十八公分不高也不矮,四肢修长皮肤有如婴儿般细腻白皙,俊秀脸孔有著中性的美丽,飘忽的神情吸引著无数争先拜倒在他脚下的男女,而清冷的他却无动於衷地藐视著这群无知的盲目追随著他的人。可是他那高傲的神情更加让人疯狂的爱怜,撩起劲地向他讨好,只为得到他的一丝垂青,但这个愿望仍是水中月没有人成功。直到这期的擂主提出要露西的要求,在无数的抗议中露西正式成了他的礼物。
“叮当……”下课铃响起,学生们喧闹地走出教室,舒展著坐了一上午已将近僵硬的身躯。
“程晓生……”一个高昂的声音在二年(A)班传出。
“有、有什麽事吗?”怯懦的男孩应声回答。
“去,到便利店给我买听饮料。”把钱塞到男孩手里,回头就跟朋友继续聊天。
“我也要,乌龙茶……”
“还有我……”
一会就增加至一堆定单,不敢反驳只能接受的男孩低著头走出教室……
看著蹒跚身影消失在门外,坐在旁边的吴彩凝回头扬声说道:“方青杨,你怎麽老是让程晓生跑腿哪?”
抛下正在兴头的话题,班内的另一个黑势力领导人方青杨走到吴彩凝前面坐下,爬在桌上无力地呻吟著:“唉!一看他的样子我就想欺负他,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真想修理他一顿。”
“他本来就是那种性格的,以前就因此常常受欺负,造成了他总是一副胆小鬼模样。”吴彩凝口里劝说著,可是脸上却是一副恨得牙痒痒模样。
“呵呵……连你都快要受不了了,还想劝我呢!”方青杨幸灾乐祸地看著吴彩凝。
“哎……真伤脑筋哪!”吴彩凝满脸的无奈与方青杨共同爬在桌子上。
“你怎麽会管他的事情,如果是以前你决不会管,甚至会加入我们的行列一同欺负他?”方青杨好奇地问道。
“还不是爸爸,他呀……”吴彩凝一脸上了贼船的表情。
“怎麽是理事长他下的命令?”方青杨惊异地瞅了瞅吴彩凝一脸地挫败。“你爸爸不是从不随意勉强你做事吗?”
“是呀!他从来就不勉强我为他办事,他只是设个陷阱让我自动钻进去而已,让我做白工这个奸诈的老狐狸。”吴彩凝愤愤地说道。
“你不会又与你是父亲打赌了吧?”方青杨憋著笑问道。
“对呀!本来我是稳操胜卷的,可是,没想到他、他……诶!”吴彩凝无奈地想著昨天的赌局,脸上闪著悔恨。
“扑哧!哈哈……”方青杨再也忍不住狂笑起来,断断续续地问道:“这回、你们、赌的是什麽?”
“桌球!”吴彩凝咬牙切齿地看著笑得前仰後合地方青杨。
“哈哈……你们父女两个真好玩,”佯装未看到吴彩凝愤恨的目光,方青杨大笑著说著:“上次堵篮球、再上次赌的足球、再上上次赌的是垒球、再上上上次赌的是羽毛球,还有……”方青杨如数家珍地细细数著两个人的所有赌局。
“那又怎样?”吴彩凝眯起眼如针的视线射向方青杨。
“你们父女俩还真是个球迷,无论什麽球都拿来赌?”方青杨开玩笑地说。
“没错,我们父女两个是所有球的球迷,怎麽样?”吴彩凝骄傲地说。
“好啦,不提你们赌局的输赢,谈谈赌注是什麽?”方青杨好奇地瞅著吴彩凝。
“赌注啊!”吴彩凝不情愿地说道,“不就是,在毕业前这一年半中照顾程晓生,让他能够安稳毕业。”
“哦!”方青杨挑了挑眉,眼底闪著问好。
“听说,他父亲跟我父亲是同学感情还不错,後来他父亲去世後就失去联系,直到他叔父找来才知道他一直在朝德上学又发生过那种事情,父亲希望我多多照顾他让他能够顺利地毕业。”吴彩凝无奈地回应道。
“那就是说程胆小鬼是在你的羽翼下了?”见吴彩凝点了点头,方青杨撇了撇嘴脸上含著厌恶的表情。“他那种性格就算顺利毕业也难在社会上立足,还不是会再去自杀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