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话说的,和花花色子第五观简直一模一样。
林翟觉得,让病人生这么大的气,自己真是罪过,他乖乖的把枕头还回去,“气大伤身,三哥。”
第五沧终于一口气没上来,白眼一翻昏过去了。
林翟摸摸鼻子,摁玲叫来医生。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
林翟在市中心的转角咖啡厅品尝了自己的最爱——转角妖孽老板自创的妖孽咖啡,驱车又去市郊最著名的古玩市场转了几转,然后顺路,到百年老字号白家点心铺子,买了那个人最喜欢吃的脆酥杏仁糕,将近傍晚的时候,回到老屋。
前脚还没进门,后脚陈伯就站在那里,“五少爷,老爷请您过去。”
“你的手机呢?”一进议事厅的大门,那人冷着脸劈头就问。
林翟一愣,摸摸衣兜,忽然想起,自己已经一年多没用过那种东西了,他把手中装杏仁糕的纸袋放在桌子上,垂着眸子毕恭毕敬的回答,“以后我会注意的,父亲。”
那人看了纸袋一眼,低头喝茶,半晌才抬起头来:“听说,你三哥昏过去了?”
“我,我是诚心诚意去探望三哥的,父亲。”林翟严肃的回答。
扑噗,旁边有人偷笑。
林翟用眼角瞄瞄,是四海那家伙,然后发现,所有家伙都聚在一旁,呃……看热闹。
“就要手术了,他需要静养,所以……这几天,没有什么事情,你们都少去医院。”第五博越淡淡的吩咐几个儿子。
“是。”很得人心的命令哦,几个儿子一起欢天喜地的回答。
“父亲,三沧的脾气历来不算好,这不是一个上位者应该有的性格,所以,希望您再考虑考虑。”
在这几个兄弟里,唯一敢和第五博越这样说话的,只有吊儿浪当的第五观。他志不在此,是个旁观者……即使第五堂没有只有嫡子才能继承的遗训,这个位置也轮不到他,因为,他的上面还有一个第五以。
“哦?”你们都这么想吗?第五博越挑挑眉,不动声色的扫视一下几个儿子。
第五以不好说话,但一双虎目中表露的,不过也是这个意思。
四海更不用说了,此刻,他的人已经八爪鱼一样,挂在林翟身上,“小五儿,你身上有转角咖啡的味道……不够意思,去了那儿都不叫我。”
林翟纵容的任他骚扰人的爪子上下其身,微笑道:“……这不是个好主意,如果叫上你,连我都没得喝了。”这话是事实,转角咖啡的妖孽老板,最讨厌的就是第五堂的四少爷第五海,这是全港岛人都知道的事情。
“英国那边,有一批货有些问题,四海,今晚收拾收拾,明天带人过去。”第五博越站起身走出议事厅,最后又补充一句,“要和约瑟夫搞好关系,不然就不要回来。”
第九章
“靠,我怎么这么倒霉呀,又要和那个孙子打交道。”等大家主走了,四海立即捂着脸哀嚎起来。
众兄弟幸灾乐祸的围上来祝贺他,说晚上要给他好好的送送行。
可惜,这次兄弟集会林翟没有去成,因为在他和众人走出去的那一刻,陈伯挡住去路。
陈伯说:“老爷吩咐,医院已经安排好明天配型,今天晚上五少爷要好好休息。”
众人一下子蔫了,四海低吼,“靠,太着急了吧。”
他抓住陈伯的手,“陈伯,您是最好的,您去和父亲说说,只要有钱肾源哪里没有?还有,我们就希望把第五堂交给小五儿,他在我们在,他再不行我们……”
“闭嘴!”第五以冷然呵住他,“二十四五岁的人了什么话都敢乱说,净惹陈伯笑话……还不向陈伯道歉!”
陈伯面无表情的看了众少爷一眼,微一躬身,转身离开。
兄弟几个人默不作声的来到院子里。
“你想害死小五儿吗?父亲决定的事什么时候能够改变过?”见都是自己人了,第五以低声训斥没脑袋的四海。
“我、我也是着急嘛。”第五海垂头丧气的挠挠自己的刺猬头,这位生意场、战场上都能独挡一面的拼命三郎一遇到兄弟的事情,就会变成脾气爆燥的“拼命三羊”。
“好了,大家快走吧,别因为这个影响好心情。”林翟淡淡笑着劝慰大家。
一直没有说话的第五观歪着头盯着林翟,林翟被他一双桃花眼看的哭笑不得,“还不去找你那些美人儿,阴阳怪气的盯着我干嘛?”
“我对你好感兴趣哦,第五少爷。”第五观嘻皮笑脸的缠过来,在林翟的小细脖上恶心叽叽的呵着热气,“看吧,英明神武的第五堂主对你是这么的关心,连和别人都出去玩都不准……人家好好羡慕哦。”
“你给我闭嘴!”众人被他的太监声音刺激的齐齐打冷战,同时骂他。
气氛顿时轻松起来。
四海还是不死心,缠着第五以问十万个为什么……“大哥你说,父亲为什么一定要小五儿配型?堂堂第五堂,什么样的肾源搞不到?”
“因为,在三沧上台之前,小五儿必须先残废!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放心。”第五观抓抓自己引以为傲的下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即使小五儿是个废物,只要存在,便是个威胁……不是吗?”
“所以……”第五以大话接龙一样,接过第五观的话尾,“我们越对小五儿好,父亲就会越觉得小五儿的威胁力大,他就越不容忍小五……”
“所以……”第五观又把话题抢回来,还奸笑着捏捏林翟的脸蛋儿,“四海你千万别对小五儿太好,最好是天天欺负得他生不如死……”
“去!”林翟嫌弃的拍掉他的色爪子。
“这样吗?”四海已经被老大老二的所以给弄昏了,他充满疑惑的看着大家,大家齐齐向他点头。
他这才沮丧的发现……“原来,这个道理只有我没弄明白。”
大家一起拍他脑袋庆贺,“耶,终于聪明了一回。”
……其实,你们都猜的不对!望着众人远去的背影,林翟苦笑。
轻轻穿过暗道,推门进去。
第五博越一身黑色丝绸的睡衣,歪在床上看文件。柔和淡黄的灯光,给那张冷漠绝艳的面容,染上了几分暖意。
林翟低垂着头,站在大大床前,只有才洗过的黑发上的水滴,顺着发迹和乳嫩的面颊,流进雪白的衣服里。
“把衣服脱掉。”那个人甚至没有抬头,只是冰冷的说。
林翟很听话,一点点剖落身上的衣服,眨眼间,全身上下不着一缕,嫩滑的肌肤在灯光下象完美精致的白玉石雕象,肌理细致却筋骨分明,骨肉匀停。
第五博越缓缓的抬起头,看着这样的情景,喉结上下一动,声音不自觉放轻下来,“自己坐上来,快点。”
“我……明天还要配型,”
“那是明天的事……”第五博越忽然抬起手指,慢慢捏在林翟粉色的乳头上,林翟身体一颤,脖颈不禁微微后仰。
“上来,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林翟闭闭眼睛,慢慢爬上那张一尘不染的大床,在他身边停下。
手里的文件,抛到一边,第五博越托起他的下颚,冷冷的望进那双清澈的眸子里……而此时,林翟再也不是那个淡淡微笑的从容青年,而是,小鹿一样的脆弱无措,在缠绵的灯光下,致命的诱惑力!
冰冷的目光终于缓了一些:“一年零八个月,看来你过的不错,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更诱人了许多……你说,今后我要不要把你囚禁起来呢?”这是个问句,可林翟知道,他不需要回答,只任凭那个人一边说,一边吻上自己淡粉的嘴唇。
第五博越从来都是一个极致的人,或者说是一个绝决之人。
他无论做什么事情,只要能达到目的,可以使用任何的手段。
之所以林翟这个废物儿子能够爬上老子床,并让他为之修暗门,时不时招唤的原因,说出来也许很可笑,也容易的让人吃惊——
三年前,他带着林翟去参加好友的一场豪门生日宴会,谁知那竟是一个请君入瓮的圈套。第五博越对危险的嗅觉简直到了风动自然知的地步……为了让“好友”放松防范和警惕,他对着房间暗格里的那枚摄像机,清风云淡间,宠幸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试想,哪个正常人能抵挡得住父子乱伦,而且是如此绝代风华的两个人,意乱情迷的唯美情景,让那位目瞪口呆的“好友”至死都念念不忘。
那一次,他们顺利的虎口脱险。
而就在第二天,那个胆敢给第五博越设下鸿门宴的“好友”,连同他的帮派一起永远消失在了这个地球上。
而压根没有人知道,谁干的。
这就是林翟从骨子里认识到的,第五堂永远伫立不倒的大当家,第五博越。
更如现在这场情事,为了让身下的人更好的取悦自己,他甚至能够放下至尊身份,放弃洁僻,首先去主动取快对方。
……第五博越修长的手指探到林翟的后面,在那里不断的研磨却并不进入,而后,手指又绕到前面,轻轻的抚弄林翟玉白分身的顶端,铃-口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这样的摩擦让林翟有些疼痛,更多的是诱惑……他有些怯意,不禁微微后退,却被另一只手有力的阻止,“不许动!”
那声音已经被情 欲染满,带着沙哑性感的磁性,林翟顿时陷入云端,不觉慢慢的攀住他的脖子。
“把衣服帮我脱掉。”那人的唇徘徊在耳垂之间。
林翟全身软弱无力,但依然颤抖着,一枚一枚,解开黑色绸衣上的扣子,同样精壮有力的肌肤毫无遮掩的敞露出来。
我终于,又可以和他如此接近了。林翟叹息着,攀上那人的身体,向那根昂扬的欲望缓缓的坐了下去,没有润滑,可是,林翟知道,自己这个身体最可取的地方就是能够自动分泌肠-液,所以,后-庭随着动情,早已湿润……
到了这时,第五博越的表情才有所松动,他嘴角微扬,继续他的挑-逗,压制着林翟让他的后-庭一点一点的吞噬住自己非人的根茎,那越来越深入的温热的包裹,让他只觉得一条欲望的火炼直奔小腹,又直窜上后脑,随即一种欲飞冲天的飘忽感觉传遍全身。
林翟因为被这样粗长的下-体插-入而呼吸急促,双手紧紧攀着那人的肩膀,慢慢的坐到最后,“父亲,不要动……我、我疼……”
“可是,我忍不住了。”第五博越淡淡回答,腰身重重的往上一顶,直没进去,林翟啊的一声痛叫,整个身体攀倒在他身上。第五博越立即抱着那纤瘦的腰身,快速的律动起来,如刀锋出壳,如狂风暴雨,让林翟的痛呼慢慢转化成无尽的低声吟哦……
“唔,父亲,您……您慢点……”
而林翟,就是那条迷失的小船,紧紧抓着那人肩头,痛苦而又满足的皱紧眉头,却更大的向对方打开自己,贡献自己的身体和……心。
就象从前的每个夜晚。
“我要射在里面。”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得林翟已经重重的陷入昏迷,那人不可抑制的声音,再次霸道冷然的响起。
我有反对的权利吗?在那人如野兽般低吼的最后一刻,林翟把脸埋在那人墨黑的长发里,低低的叫了一声,“第……五……博……越……”
第十章
第二天,林翟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在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上。
身体很干净,身上被仔细的盖着被子!
……那个人总会在事后,流露出非一般的温柔和体贴,这算是对自己服务满意的奖赏吧。
虽然全身酸疼的不想动,林翟还是抱着被子滚了两个来回,傻乐不已。
“少爷,该起来了。”门外七子的声音准时的响起,林翟扬声答应,“就好。”
洗澡的时候发现,还好,那人知道自己今天要配型,没有在这个身体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林翟不想惊动大家,打理好自己,绕过大厅,从角门走出老屋。
可是,等他发现自己的车子时,也发现了那三个妖魔鬼怪早就等到那里,他们已经把那辆并不算豪华的车的前后门全看住了,连个苍蝇都别想飞过去。
看来自己的这番做作算是白费力气了,林翟踱到大家跟前,淡淡的笑,“蛮隆重的嘛……要不要来个开枪为兄弟送行?还有你,怎么还没去找你的约瑟夫,小心父亲知道罚你。”
三个兄弟表无表情的看着他,没一个人搭腔。
林翟失笑。
半晌,还是第五海沉不住气,连吓唬再同情的问:“听说这个配型过程可是惨烈无比的,你行吗你?”
林翟笑,从兜里摸出一张小纸条,大声的朗读起来,“肾活检穿刺是一项有创伤的检查,但也是一项非常重要的检查,由于是局部麻醉并且穿刺的速度非常快,术中给患者带来痛苦的可能性非常小。”
“操,谁给的?”第五海抢过那张写的工工整整的纸条,X光扫描一样严厉的检查。
“陈伯。”林翟的笑容里透着淡淡的温暖……临出门前,老头儿悄无声息的出现,塞过来一样东西,然后又悄无声息的消失。
“看不出……这老头儿!”第五海总算对那老头儿有了些好感,但只是总算——“如果他真这么关心你,为什么不说服父亲放弃这个倒霉计划?”
“四海,我希望你不要再试图挑战父亲的决定……倒霉的家伙!”第五观扒拉小狗一般,狠狠给他一个脖溜儿。
后者小狗般委曲的撇撇嘴。
“好了,该出发了。”抬手看看表,第五以亲自给林翟打开车门,然后叮嘱前面的七子,“七子,照顾好你家少爷。”
早等候在副驾驶上的七子面无表情的点头。
回头看着三兄弟慢慢慢慢变成了小黑点,林翟微笑着仰靠在坐椅上,“有兄弟真好,对吧,七子?”
意料之中的,他并没有收到某人的回答。
林翟微笑。
虽然严格来讲林翟已经不算是第五堂的人,但他毕竟是第五堂堂主的儿子。
因此,整个配型过程相当的顺利,医生护士的服务态度好得让你觉得大家都是兄弟姐妹——当然了,这医院是第五堂的……
大家都是一家人。
检查结束,经过住院部的时候,林翟脚步明显缓了缓,考虑是不是要进去看看第五沧,但一想到那天的情景,他想,还是算了吧,他不能让病人太受刺激。
如果配型成功的话,二十天左右就能手术了,可是在这二十多天里,自己这个编外第五少爷,应该怎么打发这慢长的幸福时光呢?
……林翟开始怀念四合院的大枣树和自己的小小自在居了。
好在,时间并没有给他太多怀念的机会,车子还没驶出医院门口,就被一辆极拉风的黑色大悍马给拦住了去路。